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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國枯之長城

第四章 鐘襄戰(zhàn),信諾歸

萬國枯之長城 Devil棠 4170 2019-12-04 22:11:18

  長城之上,信帶領(lǐng)著守衛(wèi)軍警惕的看著納梁軍隊的挑釁,無動于衷。他的冷眸盯著納梁的先鋒官京榕和胡兆斐,如同雄鷹一般,好像隨時都會撲過去一般。

  百里銘宇不在城中,所以信不會出戰(zhàn)。他作為百里銘宇的愛將,很明白如果是百里銘宇他該做什么,他該怎么樣做。他沒有出手,只是讓弓弩手向著納梁射箭,霎時間,箭如雨下。不過納梁的軍隊也不傻,在幾百人被這箭雨射死后,納梁的盾牌手將手中的盾牌舉到頭頂。

  信當(dāng)然看得見,他知道再這樣射下去只會浪費掉大量的羽箭,他讓弓弩手停止向納梁軍隊射箭。城頭地方狹小,投石器沒有辦法在城上放置,所以信只能等著。

  信手握配劍,身披黑甲。他的頭腦很清晰,沒有輕舉妄動。不過納梁那一邊似乎好像坐不住了,先鋒管京榕手握一桿長戟,駕著白馬出列。

  “城上的聽著,吾乃納梁先鋒官京榕,爾等快快獻(xiàn)關(guān)投降,饒爾等一條性命!”京榕將長戟對著信道。

  “長城和長安之間,連接著無數(shù)人的命脈。吾為長城守衛(wèi)軍,誓死守衛(wèi)長城,與長城共存亡。吾持劍鋒,以筑長城??蓱?zhàn)不可屈!”信舉起手中的重劍大喊道。

  后面的守衛(wèi)軍也是舉起他們的武器,喊聲震耳欲聾,“可戰(zhàn)不可屈,可戰(zhàn)不可屈……”

  這時,信的旁邊戰(zhàn)出一名將士,“將軍,先鋒鐘襄請求出戰(zhàn)?!?p>  “不可,在百里將軍回來之前,任何人都不可擅自出戰(zhàn)。納梁這時來搦戰(zhàn),必有詐!”信皺著眉頭道。

  “我愿用我人頭擔(dān)保,必取敵人首級!”鐘襄央求道。

  信看著他,左思又量了一下,道:“若是敵不過立刻回來,不可戀戰(zhàn)。”

  “鐘襄謹(jǐn)記將軍命令!”

  說罷,鐘襄大步的走向城下,身著棕色戰(zhàn)甲,背后黑色戰(zhàn)袍。只見緊閉著的長城門緩慢的打開,鐘襄座下一匹紅棕戰(zhàn)馬,手持一對巨大的銀錘,向著京榕迎去。

  “吾乃長城守衛(wèi)先鋒官鐘襄,來著速速離去。否則頃刻取你性命。”鐘襄厲聲喝道。

  “大言不慚,記住小爺?shù)拿帧╅?。小心一會兒去閻王那里報道不知道我是誰!”京榕很是不屑的嘲笑道。

  鐘襄大怒,緊握雙錘拍馬而上,與京榕戰(zhàn)在一起,馬腿交織,錘戟往來,武藝不相上下。

  鐘襄,長城守衛(wèi)鐘家鐘祥良之子,排行老三。自西秦建立長城以來,其祖上世代看守長城,西秦滅亡,鐘家依舊不為所動,堅守長城。而鐘襄乃鐘祥良與二夫人所生,天生神力,從小使得一雙銀白色的大錘,在軍中也極有威望,不過脾氣格外的暴躁,很是自大。他有一個妹妹,名曰鐘夢瑤。

  鐘襄與京榕不相上下,但是比起體力,京榕遠(yuǎn)不如鐘襄。不過多時,京榕就招架不住那一對大錘。每一次錘與戟的相撞,京榕的手臂都會被這震蕩弄得生痛。不過幸虧他是呼延博親自栽培出來的,若是換做其他人,雙臂早就已經(jīng)廢了。

  京榕知道自己的武藝與體力不如鐘襄好,沒有硬抗,使出了“四兩撥千斤”。以最小的力量來化解強勁的力道。

  兩人一攻一守,錘戟想往。鐘襄看準(zhǔn)時機,將雙錘舉起,用比之前更大的力量向著京榕狠狠敲去,京榕知道自己不敵,方天畫戟在空中旋了一圈,戟尖將一部分力量消去,錘中大戟,京榕只是身軀微微的顫動了一下,并沒有大礙。

  他急忙的穩(wěn)住自己的重心,生怕從馬上摔下來,不過鐘襄這時給他的戰(zhàn)馬一錘,戰(zhàn)馬沒有站穩(wěn),應(yīng)聲倒地。京榕巧妙的利用方天畫戟撐住地面,雙腳同時踢中鐘襄戰(zhàn)馬的馬腿。鐘襄自然反應(yīng)極快,沒等那馬倒下,他飛身直接下馬,沒有絲毫的猶豫。

  二人又戰(zhàn)在了一起,比起在馬上,京榕這次靈活了許多,他不斷的調(diào)整自己的身位來躲避鐘襄的大錘。而鐘襄也是心知肚明,他的銀狼白獅錘太過笨重,想要在地面施展,有點不習(xí)慣。

  鐘襄很快落了下風(fēng),而京榕很是靈活的攻擊鐘襄,不給他留一點的機會。鐘襄沒有猶豫,他再一次舉起銀狼白獅錘,嘭,錘戟再度相撞,京榕身軀一震,他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手中的方天畫戟很是用力的抵著銀狼白獅錘。

  鐘襄冷笑了一聲,他準(zhǔn)備再度揮舞大錘時,一支突如其來的飛箭打斷了他的進(jìn)攻節(jié)奏。是胡兆斐,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他用一支箭解救了京榕。京榕也是忍著痛,趕忙站起身,快速的退到了自己的陣營一邊。

  鐘襄見狀,將銀狼白獅錘扛在自己的肩上,越發(fā)的有些囂張,不過他比不過沒有戀戰(zhàn),他很快的也是回到自己的陣營前。

  信一直懸著的心這時也放下了,看著鐘襄沒事,這就已經(jīng)好了。

  鐘襄回到長城上,望著納梁那邊。胡兆斐并沒有領(lǐng)兵撤退,但是京榕已經(jīng)回去了,畢竟剛才的一番苦戰(zhàn)讓他感到身心疲憊。若不是靈機一動,他或許已經(jīng)成為那錘下亡魂了。

  兩軍對峙,納梁這一次并沒有貿(mào)然進(jìn)攻,而守衛(wèi)軍也是沒有輕舉妄動。不過多時,呼延博駕著馬來到軍前,降龍剎锏在他的腰間懸掛著,眼睛瞇著看著城頭上出現(xiàn)的百里銘宇。

  呼延博的手忽然舉起,兩邊沖出兩隊人馬,左邊正是納梁左旗翼軍郭世慶、歐陽焱以及楊彥藝率領(lǐng),右邊右旗翼軍乃呂奉先、陸澤林率領(lǐng)。

  城頭上的鐘襄冷吸了一口氣,幸虧沒有打得太過突進(jìn),否則今天的性命就要交代在那里了。納梁真的是陰險狡詐?。?p>  沒等百里銘宇開口,呼延博率先道:“我不喝別人打,只要你身旁的黑甲七星劍小將與我徒弟比試比試,如何?”

  百里銘宇皺了皺眉,他不知道呼延博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盤,他看了看信。只見信作揖道:“將軍,就讓我會一會他的徒弟,我是您一手栽培出來的,您要相信我?!?p>  看著信這么堅決,百里銘宇沒有說什么,他點了點頭,道:“若是感到不行,立刻回來!”

  信點了點頭,他緊握著腰間的七星劍,向著長城下快速走去。

  百里銘恩給他親自將戰(zhàn)馬牽了過來,用相信的眼神看著他,試圖鼓勵他,為他助威。百里銘恩忽然想到什么,他轉(zhuǎn)過身,直接向著城內(nèi)走去。

  距離南長城最近的一座城池乃堯州,不過此時的堯州確實格外的熱鬧。那個青年身著白袍,腰間懸有一柄細(xì)長的銀劍,頭發(fā)用一細(xì)長的白線盤了起來,看起來倒像是一個文雅書生。

  “請問發(fā)生什么了?為什么堯州這么熱鬧?”青年很是好奇的攔住了一個過路的路人,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詢問道。

  那人狐疑的看著青年,雙手顫抖的結(jié)果銀子,兩眼發(fā)光道:“你不是本地人?”

  青年皺了皺眉,本來想說什么,不過還是忍住了,他點了點頭。

  “哎!聽說三個月前堯州城來個一個巫師,占卜極為靈驗,而且還會做法。整個堯州傳的沸沸揚揚。這不大伙聽說大巫師要當(dāng)中做法,所以都想去看看這究竟是什么神仙……”路人很是耐心的解釋道,畢竟他接過的是一錠銀子,真正的銀子,沒有半點虛假。

  “在哪里?”青年問道。

  “在嘉興樓旁搭了一個看臺,好多人都向著那邊去了!”路人很是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惹惱了這個大人物。

  “哦?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竟在嘉興樓旁?倒是有些意思??!”青年喃喃低語著。

  青年沒有廢話,他頭也沒回的走了,沒有一聲謝謝之類的客套話。畢竟那個人已經(jīng)要了他的銀子,他也沒有必要說。

  嘉興樓,中原四樓之一,在中原也是赫赫有名。來這里的幾乎是些達(dá)官貴人,名門望族,而且這里有規(guī)定,概不賒賬。不僅如此,嘉興樓里高手眾多,最不缺的就是江湖武林中人。傳聞有個達(dá)官貴人在嘉興樓鬧事,第二天就死在了自己的床上,死因不詳。

  憑借著嘉興樓在秦蜀以及江湖武林的地位及威信,還沒有人敢撼動。只要在嘉興樓管轄的十里范圍內(nèi),沒有哪個人敢撒野,畢竟這是嘉興樓的地盤。與嘉興樓齊名的還有殷洛持天園,翰襄聽雪閣,東岳萬鳳棲,這三座樓并稱中原四樓。表面看起來是一座普通的酒樓罷了,實際上是一些達(dá)官貴人以及江湖之人進(jìn)行交易的地方,而且為秦蜀朝廷提供情報。

  青年很快來到嘉興樓,他從懷中拿出一枚銀色的令牌,便直接走進(jìn)去,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一切都很暢通。一旁的人都羨煞不已,他們怎么也沒想到一個年輕人竟然有這種資格,他的身份必然不一般。

  青年持的令牌不是別的,正是嘉興樓用純陽鋼鐵特質(zhì)的密令,一共有二百一十六個,一百零八銀牌,七十二金牌以及三十六玉牌。持有令牌的人有權(quán)進(jìn)入嘉興樓,地位越高,令牌越稀有。有令牌的人可以出入整個嘉興樓地域,不收任何的限制,可以算的上是如魚得水。但是也有一些規(guī)矩是不能違反的,比如在嘉興樓躲避追殺以及在嘉興樓的管轄區(qū)域內(nèi)私自打架,否則一定會被嘉興樓永遠(yuǎn)逐出,子孫永世不得進(jìn)入嘉興樓一步。

  青年看著嘉興樓內(nèi)的一切,忽然有一個伙計走了過來,道:“公子,請您隨我來在掌柜那登記一下?!?p>  青年沒有拒絕,他跟隨伙計來到吧臺前。只見那掌柜的正在算賬,看見伙計帶著客人來了,拿起旁邊的毛筆及記事簿。

  “叫什么?那個家族的?”掌柜的道。

  青年拿出白銀令牌,交給掌柜的,道:“百里信諾……”

  那名叫百里信諾的年輕人還想說著什么,就被那掌柜的打斷了話,疑惑道:“百里信諾,長城四族百里一族百里銘宇嫡長子?”

  百里信諾點了點頭,道:“是的?!彼麤]有反駁,雖然他不清楚掌柜的怎么知道他。

  “百里信諾,百里家族白銀令牌。四年未來嘉興樓,被取消資格。對不起,你的身份無效。若是要住,”掌柜的捏起手搓了搓,“拿銀子來。沒有銀子的話,右轉(zhuǎn)直走,那里有門。”說著,他準(zhǔn)確的指著大門。

  百里信諾有些生氣地道:“憑什么?”

  那掌柜的抬起頭,他的手招了招,那些正在吃酒的客人紛紛站了起來,撩起自己的衣角,一把把銀亮的匕首袒露出來。那掌柜的看著百里信諾,冷冷地道:“你是在質(zhì)疑我嗎?”

  百里信諾好像說什么,不過他選擇了忍氣吞聲。他清楚嘉興樓在江湖中的地位,畢竟這里是他們的地盤。百里信諾剛想走,他摸了摸自己的衣袖,眼前一亮。他不緊不慢的從袖中拿出一錠金燦燦的金子,很響的將那金子放在吧臺上。

  那掌柜的見了,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那發(fā)光的金子,顫抖著拿起,道:“百里公子,您想挑哪里?我?guī)??!?p>  果然,這些生意人最看中的就是錢財,一但發(fā)現(xiàn)對自己有利的,就阿諛奉承。金子,就算是一些達(dá)官貴人也是無法大手大腳的就這樣拿出來,只有那些在朝廷之中身高權(quán)位的官人才可以拿出。掌柜的怎么也沒有想到,百里信諾竟然如此大方的就拿出一錠金子。

  “我要離巫術(shù)表演最近的一間上好客房,最好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卑倮镄胖Z冷道。

  掌柜的點了點頭,他親自將百里信諾帶到一間客房。打開房門的一瞬間,濃郁的花香撲面而來。房間還算可以,紅秀牡丹瓶,青檀木桌椅,尤其是那瓶中栽種的蘭花。

  這一間是嘉興樓最好的客房,在這里,還可以俯瞰堯州城的四分之一,而且很是清晰。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道:“百里公子,是一件是我們的上好房,怎么樣?”

  百里信諾點了點頭,很是滿意道:“還可以,你先下去吧。有事情我在叫你。”

  “好的,聽候您的吩咐?!闭乒竦恼f完,畢恭畢敬的退了下去,并且輕輕的將房門關(guān)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百里信諾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過目光始終盯著窗外看,面色凝重,他下意識地將劍鋒露出一點,道:“從長清宮一路跟到這,累了吧?進(jìn)來喝口茶吧”

  話音剛落,窗外就探出了一個頭。是個女子,一襲墨黑色水裙,腰間懸掛著一柄淺粉色配劍,面目平靜從容,沒有半點慌亂。

  “在這里做什么?不先回長城?”女子道。

  “你不是也沒有回殷洛嗎?”百里信諾冷道,“能逃過嘉興樓的眼光到這里,還真沒幾個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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