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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國枯之長城

第五章 戰(zhàn)扶桑,舍身救

萬國枯之長城 Devil棠 7115 2019-12-09 23:51:32

  百里信諾很是警惕,他的眸子中略顯寒意,卻又有一絲暖意??茨桥拥故秋@得非常的平靜,她的眼睛始終看著百里信諾。

  女子問道:“你是長清宮玄師的首席弟子,為什么非要破財免災(zāi)?”

  “我們不一樣!那是你們殷洛人的做法?!卑倮镄胖Z冰冷地道。

  女子有些激動,她質(zhì)問道:“有什么不一樣?身份?地位?三年了,我們拜在玄師門下三年了,難道……”女子說到一半,開始哽咽,她沒有再往下說。

  百里信諾也是將頭轉(zhuǎn)向一邊,“因為你叫公孫泓娜,而我名百里信諾;你是殷洛公主,而我只是秦蜀的一個小家族的人,為端木皇室效力……”百里信諾還想說什么,不過他停下了,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說那句話,“你走吧。殷洛在東瀛,從這里到殷洛只有五日的路程。希望我們不要兵戎相見!”

  女子沒有說話,她的眼睛已經(jīng)略微有些紅,她轉(zhuǎn)過身,沒有看百里信諾。也許是因為她意識到了什么。長清三年,始終敵不過位域的距離。在百里信諾看來,他們之間只有師兄妹情義罷了。

  百里信諾看向窗外,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充足。公孫泓娜沒有回頭,她直接推開房門走了。眼角掛著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泛起陣陣白光。百里信諾沒有挽留,在腳步消失后,他怔怔的看著公孫泓娜離開的房門。只有傳來的慘叫聲以及骨裂聲。

  熱鬧的堯州城,這才是他向往的地方。三年的學(xué)藝,今日終于歸來,百里信諾多少有些高興。三年前,他還是一個被別人認為富家公子,憑借百里銘宇的權(quán)勢;三年后,他回來,成為玄師的第一弟子,他要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才能。

  百里信諾希望自己可以一直守護著長城,在長清宮,他始終不忘長城。

  很快就至黃昏,人們所期待的大巫師也要即將出現(xiàn)了。百里信諾也是很好奇這個大巫師到底張什么樣子,是否是三頭六臂。

  百里信諾坐在窗檐上,俯視著看臺周圍的人海,他并不擔(dān)心出現(xiàn)什么安全問題,畢竟這里是嘉興樓的地盤,這些平民百姓也是不敢造次。不過百里信諾很快的發(fā)現(xiàn)了端倪。

  人群中,有幾個人正鬼鬼祟祟的靠近看臺,面帶兇色,并且時不時的用著眼神交流,像是在密謀著什么。百里信諾死死地盯著一個人,不過令他感到好奇的是,這個人忽然不見了,像鬼一般消失,沒有人察覺到。

  他們的樣子并非是中原人的打扮,倒像是東瀛扶桑人的打扮,而且腰間配的武士刀正是扶桑專用的刀。

  百里信諾很快意識到了,這些人是扶桑的忍者,怪不得可以剛才的人開以在一瞬間消失,這是扶桑的忍術(shù),一種奇怪的忍術(shù)。

  人越來越多,這時,堯州城主帶著一名身著巫師袍,左手握有一串鈴鐺的人不緊不慢的走了上來,眾人的目光都投向那個人,很快的意識到這個人就是堯州城的大巫師。

  看著大巫師的樣子,也不過二十左右,真的有那么神嗎?

  “站在我身邊的這位乃是我堯州的大巫師——宮護綺一,”堯州城主樂呵呵的說道,“宮護大巫師來自扶?!?p>  堯州城主很是詳細的介紹著眾人眼前的大巫師,他們了解到這個大巫師竟然來自扶桑,那個都是忍者武士的國家,他們的目光中都開始敬佩這個大巫師。

  在中原,人們很是相信巫師,他們都信奉神明,認為大巫師就是神明派來的神使,是來幫助他們的。巫師可以占卜命運,懂得卦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曉的存在。所以人人都對巫師很尊敬。

  宮護綺一沒有廢話,他的右手向著衣內(nèi)一摸,再慎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只白鴿,那只白鴿也是很快的在所有人的頭頂上盤旋了一圈,就直接飛走了。眾人都是一聲驚嘆,紛紛拍手叫好。百里信諾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宮護大巫師,他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破綻。但是他仍然警惕著那些觀看的扶桑人,他們的目光都是投向這個大巫師的,兇光在那一刻迸發(fā),他們找機會不斷的接近看臺。

  幸虧有堯州的重兵把手,不然就給了那幾個人可乘之機。他們在找機會,找士兵的防御漏洞。扶桑人善于暗殺,正面打?qū)λ麄儤O為不利,所以他肯不敢輕舉妄動。百里信諾也是隨時準(zhǔn)備著救人。

  宮護綺一的表演都極為讓人振奮又是提心吊膽,各種危險的都被他輕易化解。當(dāng)然,那幾個扶桑人也是不斷的找機會切入。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那幾個扶桑人知道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在不動手的話就錯了這個大好時機。

  忽然,他們注意到側(cè)面的防守稀薄,只有正面的兵力雄厚,他們分為兩波開始向兩側(cè)移動。他們以為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其實一切都被百里信諾看在眼里。

  百里信諾屏住呼吸,他知道,這些扶桑人該動手了,再不動手的話,就真的錯過了好時機。

  果然,不出百里信諾所料,兩側(cè)的扶桑人都在同一時刻突破士兵的防線,向著宮護綺一沖去。兩邊的士兵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意識過來時,他們已經(jīng)沖到了宮護綺一的旁邊,一把武士刀插入宮護綺一的心臟中。

  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以為還是表演。但是在下一刻,堯州城主大喊道:“保護宮護大巫師,所有無關(guān)人員都撤離。將看臺圍起來。”

  那一刻,所有的士兵很快的將看臺圍得水泄不通。所有的百姓都紛紛逃竄,現(xiàn)場一片混亂。在逃亡的過程中,發(fā)生了踩踏事件,不少人都死在了腳下。這里的人很多,想一下疏散完是不可能的。

  百里信諾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他跳了看臺上,很是平穩(wěn)。

  這是士兵之外傳來腳步聲,所有士兵都讓開了一條路,是宮護綺一,他沒有死。那些扶桑人一怔,看著被他們刺中的“宮護綺一”,只見那個假宮護綺一頭一歪掉了下來,在地上摔出聲,沒有流血。扶桑人意識到這是忍術(shù)替身術(shù),他們也知道自己中計了。

  原來,在中間休息的那一段時間,宮護綺一就意識到有危險,他也是扶桑人,他當(dāng)然知道。那個假的宮護綺一實際上是木頭,而宮護綺一用的不過是傀儡術(shù),一直暗中操作傀儡罷了。在外人看來,他還在臺上表演,其實自己已經(jīng)在臺下罷了,他是在引誘那些人上鉤。

  “奈原君,感覺如何?說吧,是不是那個人派你來的?”宮護綺一直接用扶桑語說道。沒有人知道他們再說什么,但是看表情大概可以猜到什么!

  那個叫奈原君的人面帶怒色,喝道:“是又怎么樣?我們的任務(wù)就是將你帶回去,若是不服從,影說了可以將你的尸首帶回去?!?p>  “我不懂。我不想卷入權(quán)利的爭斗,為什么要逼迫我?”宮護綺一質(zhì)問道。

  奈原君很是憤怒的回答,“因為你是扶桑第一天才。跟我回去,聽候影的發(fā)落,或許可以從輕處理!”

  宮護綺一仰頭大笑道:“跟你回去?影會放過我嗎?奈原君,你比誰都清楚,我是扶桑的叛徒,就算是天才也要被唾棄。我不想卷入你們的權(quán)利爭斗,我只想在秦蜀做我的大巫師?!?p>  奈原君握著武士刀,向著宮護綺一砍來,不過很是輕松的被躲過。扶桑人知道一個人是無法對抗宮護綺一的,他們都紛紛幫助奈原君。

  不過百里信諾可不是吃素的,他快速的側(cè)身攔住兩人,手中的長劍不斷地舞動。堯州城主也是攔住兩個人,不過他并沒有武器,而是赤手空拳。

  “這里是嘉興樓的地盤?你們不怕嗎?”堯州城主厲聲喝道。

  其中一個扶桑人用生硬的華夏語道:“怕?我們是蛇岐八家的人,還怕你們不成?”

  聽到“蛇岐八家”四個字,堯州城主的臉色漸漸地變了,他的雙拳握得更緊了,剩下的只有憤怒。那個東瀛勢力,讓他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一切,他恨。

  扶桑有四人圍攻宮護綺一,堯州城主和百里信諾各自攔下兩個,在人數(shù)上來相比,明顯是百里信諾這邊人數(shù)劣勢,不過卻都是些武藝高強的人。三人戰(zhàn)八人?雖然有重兵,但是他們無法插足。

  百里信諾知道這里的人并不全,還有三個人不知去向,但是他沒有辦法顧及。扶桑的忍術(shù)很難破解,在長清宮學(xué)習(xí)的三年中,他也曾聽聞過扶桑忍術(shù),但是沒有人可以破解它們。

  忍術(shù)?百里信諾看出來了,這兩個人要準(zhǔn)備使用忍術(shù),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百里信諾也是早有準(zhǔn)備!

  “火遁,豪火術(shù)!”兩人齊聲大喝道。

  說著,他們猛吸了一口氣,從口中噴出一道極其猛烈的火焰。百里信諾只有一個念頭,躲。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沒想到他們竟然可以噴火,這簡直駭人聽聞啊!

  不過反觀堯州城主和宮護綺一那邊,倒是應(yīng)付的格外輕松。看來,宮護綺一將忍術(shù)教給了堯州城主,否則難以抵擋。

  “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否則你們會后悔的!”奈原君斥道。

  宮護綺一大怒道:“大言不慚?!?p>  “不信看看你們周圍是!”奈原君道。

  百里信諾和宮護綺一等三人停手,果然,麻煩已經(jīng)大了。四周被布滿了炸藥,百里信諾忽然想到什么,他的心中不禁咒罵著。原來那三個人消失不是別的,正是在四周布滿了火藥。他們在觀看的群眾身上撒了火藥。這一切都是他們預(yù)料好的。在百姓逃亡的時候,這些火藥必然會抖落一地,這樣他們不用廢吹灰之力就將一切布置好了。

  但是他們是怎么做到將火藥放在每個百姓的身上,這讓人難以費解。不過宮護綺一給出了答案。

  “你們使用瞬身,這要可以在任何人看表演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在他們身上。這種瞬身只有高等忍者才回??磥碛罢娴奶粗形伊?。沒想到來的都是高等忍者啊!”宮護綺一平靜道。

  奈原君看著宮護綺一,大笑著,“不愧是天才!還不束手就擒?”

  宮護綺一嘲笑地看著奈原君,“我不知道是誰愚蠢!”

  奈原君看宮護綺一平靜地樣子,很是警惕:“怎么?還有一手嗎?”

  “我們打個賭,如何?”宮護綺一道。

  奈原君很是有興趣的看著,他不知道宮護綺一到底要耍什么花樣,但是現(xiàn)在他只是一個甕中之鱉罷了,所以不足為懼。

  奈原君冷笑著,道:“賭什么?”

  “給我一個時辰!若是天沒有黑,這代表我命不該絕;若是天黑,我隨你處置!”宮護綺一很是有信心地道。

  奈原君愣了一下,突然大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嗎?現(xiàn)在是秋季,看來你是逃不過了。不過一個時辰罷了,我等得起。”

  說罷,奈原君帶著身后的扶桑忍者后退了,另一邊百里信諾三人也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宮護綺一并沒有慌張,反而面帶微笑。他時不時地抬頭望著天空,天色漸漸地暗淡了下來。百里信諾有些不解,但是他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認真的看著,等待。反觀奈原君那邊,一副穩(wěn)操勝算的樣子,開始有些慵懶。

  天空之中漸漸地落下雨滴,宮護綺一的笑容更加濃厚了,奈原君上當(dāng)了。不過奈原君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都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

  宮護綺一微笑的看著奈原君,奈原君也是看著宮護綺一。奈原君這時才意識到什么,他的手張開,雨滴落入他的手掌,他緊握雙拳大怒。他被宮護綺一算計了。

  原來,宮護綺一一早就算出了這時候有雨,他故意將表演壓到黃昏,實則是在布置自己的計劃罷了。他從小都喜歡道術(shù),對中原的《周易》自然了解頗深。宮護綺一被扶桑人稱為天才,無非就是他懂得天地之事,而且習(xí)武天賦也是極為驚人。

  “快,點火,炸死他們。”奈原君惡狠狠地說道。

  宮護綺一沒有阻止,他的手指向天空,微笑著道:“對不起,晚了。三,二,一。”

  話音剛落,雨漸漸的大了起來。奈原君知道一切都完了,現(xiàn)在只有全力一戰(zhàn),他在影面前下過軍令狀,他不能空著手回去。

  他明白的太晚了,這一切都是宮護綺一的拖延戰(zhàn)術(shù),他早就算到了,他還是中計了。奈原君怎么會甘心呢!

  “水遁,千流?!蹦卧约吧砗蟮姆錾8呤侄际褂?,他們借助周圍的水來攻擊。

  百里信諾知道這是什么,這是內(nèi)力??磥恚麄儾⒉皇瞧胀ǖ娜陶?,而是扶桑武林修士,他們用自己的內(nèi)力來操控周圍的一切。

  宮護綺一也是料到了這一切,他站在堯州城主和百里信諾的前面,“木遁,藤蔓壁!”

  看臺上的木板隨著宮護綺一內(nèi)力地牽引開始抖動,緊接著一排排的組成一道屏障擋在三人的面前。當(dāng)然,堯州城主一直在為宮護綺一灌輸內(nèi)力,百里信諾也沒有閑著,他也將內(nèi)力灌輸給宮護綺一。雙方都不相上下,尤其是加上百里信諾的內(nèi)力,宮護綺一這邊到有些優(yōu)勢。

  宮護綺一忽然意識到有什么不對,他仔細的看著奈原君一行人,一、二……十,不對,少了一個人,總共是一個人,為什么現(xiàn)在少了一個?

  他知道有些不妙,這個人就在他們的身后。但這時他們放棄抵抗,水遁對他們造成的傷害絕對大,為今之計就是有一個人可以收回內(nèi)力。

  “青年,收回你的內(nèi)力。這里沒有你什么事,你不必卷入這場麻煩中?!睂m護綺一著急道。

  百里信諾剛想說這什么,他的背后出現(xiàn)一個人,離他不到十米,手握一把苦無,滿臉奸笑著,好“對不起,已經(jīng)晚了,就先從你開始吧。去死吧!”

  他的臉很是猙獰,那一刻猛的刺向百里信諾,他想收回自己的內(nèi)力,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繼續(xù)維持著內(nèi)力,他似乎放棄了抵抗,將眼睛慢慢的閉上。

  一陣暖暖的液體飛到百里信諾的臉上,他感覺到了,不過他感受不到疼痛,是什么?百里信諾睜開眼睛回頭看的那一刻,他呆住了,不是別人,正是百里銘恩,是他替他擋了那致命一刀。

  百里信諾憤怒了,百里家族的人都敢動,他徹底憤怒了。他大喝一聲,磅礴的內(nèi)力席卷向奈原君一行人,他很快收回自己的內(nèi)力。百里信諾沒有猶豫,他一腳踢向了那個刺中百里銘恩的人。

  百里信諾將那苦無拔了出來,好在刺中的并不是致命之處。不過百里銘恩的血不斷的涌出,和那雨水混為一體,百麗信諾沒有擦拭自己臉上的血。他扯下自己的衣帶,將百里銘恩胸口處的傷口纏上幾圈。

  “幫我看著我弟弟?!?p>  他冰冷的對著宮護綺一和堯州城主說道。

  他怒了,真的怒了。傷害百里一族的人,等于在踐踏百里一族的尊嚴(yán),他怎么能忍。為了救他,百里銘恩為他當(dāng)下那一擊。為了家族,為了百里銘恩,他出劍了。

  長清宮中對百里信諾有著這樣的稱贊,“不出劍為英,出劍為修羅”。

  他冷笑著,那一刻,他的身影開始模糊。只聽一聲慘叫,扶桑倒下一人,緊接著,又是一劍,又倒下一人……沒有人能看清他的身影,像是鬼一般,動作靈敏,速度極快……這,是百里信諾的真正實力,一劍接著一劍,扶桑人紛紛倒下,最后只剩下奈原君一人。此時的百里信諾像是真正的修羅一般,他嗜血的看著奈原君,指尖撫摸著劍刃上的扶桑人獻血。

  “別,別殺我?!蹦卧蒙驳娜A夏語道。

  百里信諾用劍尖挑起奈原君的下巴,一道血痕顯露出來,“不殺你?若不是你帶著扶桑人來中原,我弟弟怎么會受傷?”

  “只要別殺我,干什么都行!求求你,別殺我?!蹦卧粩嗟臑樽约呵笄榈?。

  百里信諾冷冷地笑著,仰起頭,“走吧!”

  奈原君有些驚愕,不過他沒有猶豫,向后退了幾步。百里信諾怎么會讓他走呢,他看著爬走的奈原君,冷笑的看著旁邊的武士刀,對準(zhǔn)奈原君的心踢去。正好,正中奈原君的心臟,奈原君有些不甘的看著百里信諾,還想說什么,但是那一刻他直接斷氣了。

  宮護綺一二人看著修羅般的百里信諾,愣住了。

  這是人嘛?那可是扶桑的高等忍者,而且還是蛇岐八家的人,就這樣被他殺了,而且廢的時間還不到一刻鐘。

  “準(zhǔn)備一匹馬車,送我們?nèi)グ倮锔?。”百里信諾冰冷地說道。他將百里銘恩抱在自己的懷中,看著他胸口殷紅的地方,心中的怒氣久久無法平息。

  扶桑人,盡管你在東瀛,我一定會滅了你們,為我弟弟報仇。辱我百里者,雖遠必誅!

  這里距離百里府的時間不長,很快就到了。

  在家仆的幫助下,他們將百里銘恩抬到了他的房間中。所有人并沒有因為百里信諾的回歸感到高興,因為現(xiàn)在的他們根本興奮不起來。百里銘恩身受重傷,而且還是扶桑人干的,百里一族的人都感到氣憤。

  很快,在甄醫(yī)師的檢查下,不斷涌的血算是止住了。雖然止住了,但是百里銘恩失血過多,現(xiàn)在不得不有人為百里銘恩輸血,否則會危及他的生命。

  百里銘恩很是激動,他不能看著百里銘恩就這樣去世,他太恨自己了,甚至自責(zé),若不是自己讓百里銘恩去,也不可能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大人,公子的情況不容推脫,若是再這樣下去,將會威脅到生命。扶桑人用的苦無上擁有劇毒。據(jù)老朽的多年行醫(yī)來看,這毒若是在三個時辰內(nèi)不解,將會侵入公子的五臟六腑,到時候才是真正的無力回天。”甄老恭敬的道,他不敢喘大氣,現(xiàn)在的百里銘宇正在氣頭上,不能得罪。

  百里銘宇沉聲道:“恩兒失血過多,我為他輸血。諾兒,扶桑人身上必有這劇毒解藥,你讓誠兒駕快馬去堯州仔細搜尋他們身上,務(wù)必將解藥帶回來?!?p>  百里信諾點了點頭,他快速的走出去,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刻不容緩。

  “大人,您為公子輸血,這恐怕不妥!”甄老小心翼翼的道。

  百里銘宇一把拽住甄老的衣領(lǐng),喝道:“人命關(guān)天,我是他的爹爹,我有責(zé)任。不要廢話,否則我屠你滿門?!?p>  甄老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他趕忙忙了起來,不敢再說一句話。在百里信諾的幫助下,甄老很快將一切準(zhǔn)備就緒,百里敬誠也是趕往堯州了。

  救人如救火,甄老很是嫻熟的操作著,不過也是非常仔細。輸血不是小事,這件事馬虎不得,若是出了一點差錯,丟失的不僅僅是一條命。

  百里銘宇漸漸的虛弱,百里信諾在一旁扶著他,忽然,他伸出自己的手,“用我的血吧!我和弟弟是一個爹。這血本來就應(yīng)該是我流……”

  百里信諾的眼神毅然堅決,甄老也知道他們百里一族的性格倔強,他依舊很是認真的操作起來。輸血很快,抽完血后,百里信諾也是感到體力比之前虛弱了許多,但他們兩個畢竟都是習(xí)武之人,這一點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

  “大人,大公子,二公子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就剩下體內(nèi)的毒以及萬骨舒筋散未解。等到三公子回來,這毒就可以解了?!?p>  百里信諾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白瓷瓶,道:“爹爹,這是我下山時師父給我的,不知道有沒有用!”

  說著,百里信諾將藥瓶遞給甄醫(yī)師。片刻,甄醫(yī)師的手有些抖動,他非常的激動,這不是別的,正是三清化合丹,而且還是六顆。這種曠世丹藥沒想到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這怎么不讓他感到興奮。

  甄醫(yī)師信誓旦旦的對著百里銘宇道:“大人,這是三清化合丹,公子的病可以治了。三清化合丹乃是稀有丹藥,長安藥圣可以煉制。這種丹藥若是給重病重傷者服用,不過幾日自會痊愈。當(dāng)然,除了南江的巫蠱之外,其他都可以醫(yī)治?!?p>  百里銘宇有些欣喜,三清化合丹了?這正好將百里銘恩體內(nèi)的萬骨舒筋散也解了。不過他的臉色忽然暗淡了下去,他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百里銘宇點了點頭,甄老會意,很是小心的拿出一粒三清化合丹,配上白醋的調(diào)理將三清化合丹喂著百里銘恩服用了下去。

  百里銘宇現(xiàn)在的心情也是非常的不好,在甄老為百里銘恩治療完,他將所有人都遣散了,唯獨只留他一人在百里銘恩的房間中。

  百里銘宇握著百里銘恩的手,若是百里銘恩沒有事,或許事情會不會不一樣?若是百里銘恩沒有事,他還是那個知書達理的青年,不會武功。

  說著,百里銘宇渾渾噩噩的走出百里銘恩的房門,沒有說話,只有內(nèi)心無盡的疑問,自責(zé)以及懊悔。到底是為了什么?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他有無數(shù)的猜想,但是都被他否定了。他讓知道這件事的人不要將事情說出去,這關(guān)系到百里一族的尊嚴(yán),關(guān)系到百里一族在四族之中的地位,他們不能亂。

  百里銘恩靜靜的躺在床上,他的胸口已經(jīng)被甄老縫上了針,雖然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大礙,但是疼痛確實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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