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就沒有,想要記起過?”
司空忘見未答,末又問:“一刻都沒有想過嗎?”
有沒有想過?司空忘見在心底自問。他嘆息一聲:“這件事情,沒必要拿出來問。該談?wù)摰氖且趺醋ツ酶F奇。”
末也跟著嘆息:“主人損耗了大半的法力逼毒,想要全部恢復(fù),還需要時間,而且,還中了窮奇之毒...”
“好了?!彼究胀娫俅未驍嗄┑脑挘骸凹s戰(zhàn)的事情往后,擺脫了梼杌才是重點?!?p> “說到底,梼杌要追的不是主人,是冷月白?!蹦┟姘c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惱恨:“主人大可不必去管他人的事?!?p> “閉嘴!”司空忘見復(fù)雜的目光投向末,動了動雙唇,片刻后、半晌后還是沒有說什么。
“末!”未抱著小捆干柴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你這是,又在逼問主人什么?”
末從地上起身,微垂著腦袋,道:“主人,我去巡視了?!?p> 話落,末原地消失。
“主人?”
問不了末,未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司空忘見,后者遲疑了一會轉(zhuǎn)身,道:“去準備些吃的,明日一早需要?!闭f完,司空忘見回了洞穴。
未苦著臉,自語:“為什么主人和末總是那么多秘密?卻一點都不告訴我?!?p> 末回來了。神色滄桑的半合著眼睛向司空忘見稟報:“主人,一夜之間,長蛇都消失了,那座塌了半邊的亶愛山變得完好如初,不過山下的村落依舊荒涼。”
冷月白見末的臉色不太好,正想要問,卻被一旁的云無搶了話:“有見到山頂上的山洞嗎?還有沒有梼杌的身影?”
“沒見到。”
“也沒有其它異樣?”
末搖頭。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有未在?!彼究胀娬f了一句,便開始打座。
末遲疑了一會,才了退下。
末很少開口說話,冷月白一直都未曾與他有過真正的接觸。如今,她突然有所察覺,末從進來到現(xiàn)在,都沒拿過正眼瞧自己,回答云無的問話也是冰冰冷冷。還有司空忘見和末的氣氛,有些怪。
“我出去透透氣?!崩湓掳妆鹪茻o,說了一聲便出了洞穴。
未在洞外等著末,見他悶悶不樂想要詢問,卻在見到冷月白出來的時候,放棄了這個打算。
“未。”冷月白喊住了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未,前者走過去,悄聲問:“你主人和末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未有些驚訝,懷疑冷月白昨晚是不是有偷聽主人和末的對話,當即皺起眉頭:“為什么你會這樣問?”
冷月白心中起了疑惑,面上未顯露出來,而是繼續(xù)問:“剛才末和你主人說話的時候,氣氛很僵硬。我以為你知道什么,故才問問你?!?p> “昨晚我都去撿干柴和吃食,哪知道發(fā)生什么啊!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主人和末,沉著臉站在洞外夜觀星象?!蔽炊⒆±湓掳祝骸澳悴皇窃诙蠢飭幔繘]聽到什么動靜?”
“吃飽我就睡了,不知道是不是那肉太補,讓我一夜無眠,還睡的很沉。”
“那么好睡?。??”
“我怎么聽著你這問話,話里有話???!”云無插了進來,瞇起眼睛瞅住未:“感情你以為我家小白說慌???!”
“你想太多了!”未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和平時的他截然不同。
冷月白看著未遠處的身影,又回頭看了一眼洞穴,心中疑惑漸生。
“小白,你在看什么?”
“總感覺我睡了一覺,好像變了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變了什么。”冷月白左右瞧了瞧,便往一處樹林走去:“末那只妖我是鮮少接觸,談不上什么了解,但是未不同。我瞬移的本領(lǐng)是請教他的,還教了我其它不少,話也是說過許多。可剛才他那樣說話的語氣,感覺不像從前那般...反正就是怪怪的。”
“以前未是怎樣我不知道,但是剛才就他那態(tài)度,我瞧見就是不爽?!?p> 冷月白想了一下:“小白,在我昏睡的時候,是不是發(fā)生過什么?你知道嗎?”
“你睡著的時候我也睡著啦!”
“我不是問昨晚,我是問從梼杌洞里逃出來之后的事。”
“沒什么??!”云無咂吧咂吧嘴:“逃跑的時候,還是我載著你們逃呢!一路順暢、一路平安,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那會是因為什么?”冷月白皺起了眉頭,尋思著有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
“小白,他們的事你就別管了,也輪不到我們管?!痹茻o拍掉卡在自己身體上的枯樹杈:“對了,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冷月白嘆了口氣,巡望了四周。一眼望去都是枯樹的身影,一片葉子都沒有??輼湎乱彩腔臎?,一點野花野草也沒有。細想了一番,她才想起來,這是司空忘見提過的,怪木。
“好像不小心走到基山的陰面處了,也就是長著怪木的地方。”
“這里看著就陰森森,還荒涼的緊,我們回去吧!”話落,怪木林里便吹起了一陣陣陰涼涼的風。
“走吧!”
冷月白才剛轉(zhuǎn)身,就被身后的景象嚇住了腳步。
怪木林外站滿了一堆三頭六腳的像雞又不像雞的妖怪,還有長得像麻雀的鳥怪,為首的兩只妖怪,體格比后面的那些要大些??礃幼?,是妖怪的頭目,他們正盯住冷月白和云無。
妖怪頭目身后的妖怪們面面相覷,頭目沒動作,他們也不敢有動作。
“是不是她們?”三頭六腳的的頭目面向冷月白,話是問向身后的妖怪們。
小妖怪們低聲的議論紛紛一場,才齊聲道:“就是他們?!?p> 像麻雀的頭目即刻瞇起雙眼,沖一直沒什么反應(yīng)的冷月白和云無道:“你們真是大膽,居然敢跑到基山和青丘山抓我們的妖當食物,當我們好欺負嗎?!”
冷月白不明的皺起雙眉,沒答話,實則是等著牠們的下文。
“三頭六腳的就是基山的尚付鳥,昨晚你吃的就是那只鳥的肉。另一只是隔壁青丘山的灌灌,也是能吃?!痹茻o用意識告訴冷月白。
“不作聲就是默認了!?”灌灌嗓子尖起來大喝一句:“小的們,把牠們兩妖抓起來!”
Lu笑笑
灌灌(guàn ):南山經(jīng)之青丘山,山中有一種鳥,它的形狀像斑鳩,它啼叫起來像是人們在相互呵斥,這種鳥的名字叫灌灌,人們?nèi)绻宕鬟@種鳥的羽毛就不會受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