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連好幾天,喻安竹都往簡氏跑,均被簡希禾拒見面。
這天,她又來到簡氏,才早上六點多,溫度就有些高。
喻安竹身上的衣服幾乎都汗?jié)窳耍~頭上也出現(xiàn)細密的汗珠,一雙雪亮的雙眼,還緊盯著旋轉(zhuǎn)門。
這時,好幾個女職員結(jié)伴來上班,還未靠近,聲音已經(jīng)傳到了她耳中。
“薄家大少奶奶,為什么一直找我們簡總?”其中一個道。
“因為水性楊花唄~”另一個言辭里濃烈的嘲諷著。
喻安竹眼底劃過一抹不悅,在她們迎面走來,她幾步上前,看似拿出手機撥出電話,實則斜著眼冷冷的道,“沒想到簡氏的職員整體素質(zhì)越來越低下了?!?p> 那幾個女職員明顯沒預(yù)料到背后說壞話,會被正主聽到。
言辭犀利的女職員想懟回去,她身旁的幾個女職員,連忙拉住了她,畢竟不說喻安竹現(xiàn)在的身份,就背后說人話,確實不太好。
幾個女職員羞紅著臉,拉著憤憤不平的女職員,快速繞過了喻安竹身邊。
喻安竹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過去十幾分鐘了,簡希禾還沒來。
她知道他躲著她,不見,緊抿住唇,她拿出紙巾擦了擦額角的汗珠,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她怔了下,繼而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薄景杭。
她就不明白,這個薄二少為什么會給自己電話,估計又想嘲諷她一頓。
心底強烈的不想去接這通電話,喻安竹就這么任由著手機鈴聲繼續(xù)響著。
另一邊,好幾天沒回薄宅的薄景杭,因為米雪來電,說喻安竹總是跑出去瘋,給薄家丟臉,他才打這通電話。
誰知,那一向討好他的女人,竟不接這通電話,還真是膽子肥了。
薄景杭沒再去打,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莫西林進門,就撞上薄景杭陰沉的眸子,他連忙嬉笑著道,“呵呵,哥,不好意思,我就是進來有事說?!?p> “說?!北【昂计鈮牡搅藰O點,陰冷的道。
莫西林都不知道自己扛了多大的傷害,以前感覺哥的脾氣很好,最近怎么越發(fā)覺得哥的脾氣壞到了極點。
難道是哥新交的女友沒有滿足他?
“就是冷家新上任家主來電,說藥材準備好了?!蹦髁中⌒牡目粗【昂寄樕?。
薄景杭的臉色明顯沉了幾分,眼底也是碎成了冰渣,口吻帶著不耐,“直接送到啟仁來,這點小事還要跟我說?”
“不是?!蹦髁钟X得委屈極了,若真是這么點小事,肯定不會來找??!
他繼續(xù)補道,“冷家主讓你親自過去一趟,說,還有別的事跟你談?!?p> 薄景杭沒有直接回應(yīng)莫西林,沉默了好一會兒。
莫西林略帶不安的等待過程中,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似自言自語道,“哥,或者我去?!?p> 現(xiàn)在的冷家,根本不值得勞駕哥親自跑一趟。
“不用?!北【昂嫉木芙^。
“哦?好?!蹦髁址畔铝耸郑瑧?yīng)著,“那我去備車?!?p> “嗯?!?p> 伴隨著薄景杭的單音節(jié)字落下,莫西林轉(zhuǎn)身朝辦公室門去,人還未出門,薄景杭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去跟喻安竹說聲?!?p> “啊?”莫西林只覺大腦有些卡機,跟大哥的大嫂說什么?
他一臉懵逼的看著薄景杭,后者不悅的掃了眼他,他立即好似反應(yīng)過來什么,連連應(yīng)了聲,快速打開門,出了門。
出門后,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什么鬼哦!
莫西林出了辦公室,偌大的辦公室里瞬間只剩下薄景杭一人。
起身,他走到酒柜前,拿過了旁邊的紅酒杯,給自己倒了點紅酒,他一手端著杯,站在落地窗前,宛如一個帝王般,俯視著腳下的萬物。
關(guān)于他為什么會讓阿莫去通知喻安竹,是因為直覺告訴他,喻安竹跟冷家隱隱有些不尋常關(guān)系,至于是什么,他目前還不清楚。
另一邊,喻安竹正準備接著蹲守在簡氏門口,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這次是莫西林打來的電話。
她眼中劃過詫異,短暫的怔愣后,接起了電話。
莫西林牢記薄景杭要求的“神秘”,繞了一大圈,差點把他自己都繞暈時,對面?zhèn)鱽砦⒗涞穆曇簟?p> “你意思是,薄景杭要去冷家?”
莫西林連道,“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不知道啊!”
說完就掛斷電話。
喻安竹莫名其妙,但仔細一想,既然薄景杭要去冷家,那她是不是可以通過薄景杭一起進?
如此想著,她猶豫了幾秒,給薄景杭打去了電話。
這次,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對面都沒人接。
“薄景杭,你還真小氣,就因為我剛才沒接你電話?”聽著手機里還是傳來忙音,她有些氣急敗壞,幾番想收起手機,可誰讓她有求于他。
握著手機的手收緊,她一邊朝著路邊去。
喻安竹打了輛車,路上給莫西林打了電話,問薄景杭在哪里。
好在薄景杭還在醫(yī)院,她直接將車打到了啟仁醫(yī)院。
半個小時不到,喻安竹出現(xiàn)在了薄景杭辦公室門外。
她沒有任何退怯,抬手敲響了門。
里面隔了三分鐘左右,男人低沉的聲音才響起,“進?!?p> 她推門走了進去,聲音也響起,“我想跟你一起去冷家?!?p> “理由?!蹦腥爽F(xiàn)在是坐在辦公桌前,金絲邊框鏡片后的眸子,帶著探究和冰冷直視著她。
對于她的到來,他沒有一點詫異,仿若早就等在這。
她明了,莫西林那通電話,是他授意。
此刻他一身白色大褂,最上面兩粒紐扣沒扣,露出了他的紅色條紋領(lǐng)帶,和黑色西裝衣領(lǐng),整個人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濃濃的禁欲氣息。
“手鏈掉在冷家了?!彼龥]有一點遲疑的回著,好看的眸子,也沒因為說謊有所心虛。
薄景杭就這么看著她,沒再繼續(xù)去問。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信了她的話。
直到看到他松開辦公桌上交握著的修長十指,從椅子上起身,淡漠的聲音也響起,“行?!?p> 她終于松了口氣,然而,男人冷淡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得有代價?!?p> “什么?”她一時沒想明白他的話,雙眼瞪得大大的,嬌俏的臉上染上了怒意。
她這表情,卻是取悅了他,他唇角輕微的蔓延開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