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喻安竹,你可別忘了,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他臉上再次恢復(fù)了冷意。
“你是院長。”她咬碎了一口銀牙,狠狠的道。
“也是薄氏的總裁?!彼匾馓嵝阎?。
“我還是你大嫂?!彼峙?。
“大嫂就成了我必須幫你的理由了?”薄景杭冷嗤了聲。
也是,這成不了別人幫自己的理由。
她本意也不是這樣。
喻安竹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形,松開,又握緊,反復(fù)幾次,胸腔的怒意消散了不少,她頹敗的道,“好,你要什么?!?p> “五萬?!北【昂嫉幕刂?。
“薄景杭,你怎么不去搶?”喻安竹真的想走人了。
她瞪著他的同時,他臉色還是很平靜,完全沒被她給影響到。
她緊緊的咬住嘴唇。
男人這才漫不經(jīng)心的輕笑了聲,“或者告訴我,你跟簡希禾又是什么關(guān)系?一連幾天,頻繁找他,忘了我之前對你的警告了?”
喻安竹一連被他砸了好幾個問題,反應(yīng)過來時,男人已經(jīng)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五萬就五萬?!彼樣樀幕刂亟^了這個話。
薄景杭自然知曉她的意思,就算她逃避回應(yīng)又如何?
他冷嘲了句,“別再讓我知道你找簡希禾,否則后果自負(fù)?!?p> 她還想頂回去,被他給打斷,“好了,時間不早了,車已經(jīng)備好?!?p> 薄景杭脫了白色大褂,繞過喻安竹,欣長的身影率先走了出去。
喻安竹氣得跺了跺腳,才跟了上去。
她見誰,跟他有毛線關(guān)系。
上車,看到是莫西林開車,喻安竹從包里拿出兩元,遞了過去。
莫西林看到硬幣的那刻,怔愣了下,隨后嬉皮笑臉道,“薄大少奶奶,你這是想買通我,把哥的行程隨時跟你說?”
喻安竹,“……”
薄景杭跟著后面上車,聽了這話,臉色柔和了不少。
“不是。”喻安竹搖了搖頭,“是上次跟你借的?!?p> 駕駛座上的莫西林已經(jīng)沒敢回喻安竹的話了,因為他看到哥的臉色越來越沉,估計是被喻安竹給氣到,這個時候,最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此想著,他還真的將車中間隔板給升了上去,完全隔絕了后面的視線,將車后座所有的冷意,全給喻安竹一人承擔(dān)。
喻安竹并不知莫西林的意思,反正她也不想說話,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
不知道芍藥在哪里,這次回冷家,能不能找到芍藥。
而薄景杭感受到喻安竹對自己的忽視,身上的寒氣越發(fā)的強烈。
直到車開進(jìn)了冷家大宅,他身上的冷氣還沒收斂。
下了車,他直接朝著冷宅大門去。
喻安竹跟著后面下車,對于男人的態(tài)度,沒多少感觸,她小跑著跟上莫西林的腳步,壓低聲音道,“紅藍(lán)花,你待會跟薄景杭說聲,我去上個衛(wèi)生間?!?p> 說完,不等莫西林回應(yīng),飛快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莫西林站在原地,簡直是想嗶了狗。
紅藍(lán)花是個什么鬼東西?
一聽就是花名,難不成他長得像一朵花?
次奧,他要去跟哥告狀好嘛!
莫西林想著,就抬頭看去,只見不遠(yuǎn)處的薄景杭不知何時停下腳步,眸子里醞釀著寒氣看著他。
“呵呵!”他面露尷尬的笑容,繼而委屈的上前道,“哥,你大嫂欺負(fù)我,喊我紅藍(lán)花,你要為我做主啊,嗚嗚!”
“這名字不好聽?”薄景杭眼底的溫度深沉了些。
莫西林簡直要懵逼了,哥這是什么意思?
“好聽嗎?”他腦袋短路的問道。
“嗯?!北【昂嫉男那楹棉D(zhuǎn)了不少。
“霧草!”莫西林低罵了聲,在薄景杭再次看向他,他沒敢再說話,卻有種想要哭的沖動了。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哥不是一向很討厭喻安竹嘛,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怎么聞到一種很寵的味道?
嗤,肯定不是這樣。
莫西林還站在原地糾結(jié)的時候,冷家家主走了出來,將薄景杭給迎接了進(jìn)去。
至于喻安竹的去向,薄景杭剛聽喻安竹跟莫西林說了。
后花園,喻安竹沒再貿(mào)然沖進(jìn)自己以前的藥房,她一路避開傭人,朝著芍藥以前經(jīng)常去的地方走了一圈。
一圈下來,沒找到芍藥,她摸進(jìn)自己被大改后的房間,也沒找到芍藥,這時,將近過去快半個小時了,薄景杭的電話也打來催促了好幾次,就在她著急的不行時,忽然看到一道羸弱的身影從不遠(yuǎn)處路過。
是二伯。
她面上一喜,張口就想去叫。
話到嘴邊,硬生生被自己給噎了下去。
她的身子倒是一半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許是感受到喻安竹的存在,冷二伯回頭看了眼,眼底劃過濃濃的疑惑和戒備,“你,誰讓你進(jìn)來的?”
“冷二伯好,我是喻安竹?!庇靼仓褚矝]再藏起了,大方的上前。
“原來是薄家大少奶奶,有事?”
冷二伯身體一向不太好,這段時間更是忙自己過世三弟妹和冷顏的事,導(dǎo)致他的氣色更難看。
喻安竹看在眼里,愧疚在心。
“二伯,你……”她低眸,就看到他手中正窩著一個都快皮包骨的小東西,很臟,好像受傷了,還散發(fā)著難聞的味道。
喻安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僅一眼,她便認(rèn)出這是它的芍藥。
她的眼眶瞬間彌漫上眼淚,她的芍藥雖然懶,好吃,但特別的愛干凈,總喜歡讓她給它洗澡。
“這動物是你撿的嗎?”她嗓音略帶沙啞,努力克制自己顫抖著的手,指著一動不動的小家伙道,“能給我嗎?”
她語氣是那么真誠,眼底是帶著希冀的光。
“薄大少奶奶,很不好意思,這是我侄女的?!崩涠苯踊亟^。
雖然他沒見過這小家伙,還是覺得這應(yīng)該是阿顏的。
“我會好好照顧它。”喻安竹眼眶一片通紅,幾番伸手想去抱它。
“薄大少奶奶,你該離開了,后花園不待客?!崩涠廊粵]有任何感情回絕,甚至下著逐客令。
喻安竹低下頭,晶瑩的淚花在眼眶打著轉(zhuǎn)。
芍藥在二伯這也好,她應(yīng)該放心。
她點了點頭,沒去抬頭,準(zhǔn)備離開。
誰知,一道熟悉地吱吱吱聲響起,喻安竹嘩得抬眸看去,小家伙此刻正掙扎著從二伯的手里爬起來,一雙圓溜溜漆黑的眼睛看著她。
“噯?”冷二伯明顯沒預(yù)料到這個畫面,在他剛才找到這小家伙的時候,眼看就快斷氣了。
他不過是想抱回來,努力嘗試救治一下。
現(xiàn)在這小家伙是在做最后掙扎嗎?
冷二伯還沒回神,只見喻安竹的手伸了過來,他手里的小家伙也努力抱住了眼前美艷女孩的一根手指。
就算冷二伯想用手扯掉小家伙的小爪子,還是不行。
冷二伯驚訝的看向喻安竹,喻安竹看向他時,眼里已沒了淚花,臉上是帶著明媚的笑。
像極了他的侄女阿顏。
他心底某處柔軟了。
“看來這小家伙跟薄大少奶奶很有緣?!崩涠茋@氣的開口,又不舍的道,“你帶它回去吧,讓寵物醫(yī)院好好救治,好好照顧它。”
“……”喻安竹只怔了幾秒,就笑逐顏開的道著謝,還狠狠點著頭,保證著。
她會好好照顧芍藥,還要找出殺害她和媽媽的兇手,還得找爸爸,和保護(hù)二伯,和她所在乎的人。
“你趕緊離開吧,別讓別人看到?!崩涠膽B(tài)度對喻安竹好了不少。
喻安竹點著頭,沒再做任何逗留,也沒敢去提醒什么,她不能讓二伯懷疑她的身份,更不能讓二伯遇到危險。
急忙從后花園出來時,她的身子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隨之,是一道尖銳的清脆女聲響起,“哪個不長眼的,敢撞我,不知道我是冷大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