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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月江湖

番外篇——宿命

問月江湖 夢黎子夜 3065 2020-09-14 07:18:45

  在一個地處偏僻的小山村,有著這樣一對兄妹,哥哥從小就酷愛武學(xué)之道,從小便拿著一把木刀,四處找人打架,雖然最后老是挨揍。妹妹跟著母親學(xué)習(xí)燒飯斟茶,幫母親照顧著這父子倆。

  這一天,哥哥又和別人打了起來,只見哥哥正在被三個小孩圍著群毆,對于沒有修煉的孩子來說,以一敵三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果不其然,等妹妹趕到之時,哥哥已經(jīng)被揍得狼狽不堪,身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有多處淤青,嘴角還保留著一絲血跡。但他不知為何,卻還是笑著。

  妹妹心疼地看著哥哥,她小心翼翼地將哥哥給攙扶了起來,用自己的手帕給哥哥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妹妹說道:“哥哥真是的,怎么老是去和別人打架,每次都要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才好?!?p>  哥哥笑著從嘴巴里吐出了一塊兒肉,他笑著說:“他們活該,誰讓他們說玉兒的壞話的?!?p>  妹妹搖了搖頭,她說道:“嘴巴長在人家身上,他們說就說了,我又不會怎樣?!?p>  “那也不行,反正只要有人說了玉兒的壞話就不行!”哥哥再次強(qiáng)調(diào)道。

  妹妹又是無奈地?fù)u了搖頭,顯然她對于哥哥的這種做法很是不理解,她說道:“回去若是讓爹爹知道你又和別人去打架,還不又是要揍你一頓?!?p>  “嗐,我都不擔(dān)心,玉兒怎么擔(dān)心起這個了。”哥哥撓了撓頭憨笑道,“沒事沒事,老哥我皮糙肉厚,不怕的?!?p>  回到了家

  似乎事情比想象中要嚴(yán)重許多,兩人剛一回到家,就看見院子中圍滿了人,之前和哥哥打架的那幾個孩子,還有他們的家長也在其中。

  一個農(nóng)婦在院子里高聲罵著,而院子的主人只是一味地陪笑和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等孩子回來,我一定好好揍他一頓?!?p>  正好在這個時候,哥哥帶著妹妹不知所措的回到了家里。父親一見自己闖了禍的兒子竟然回來了,一把便將他拎到了人群中間,他氣氛的罵道:“小兔崽子,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去找別人打架嗎,怎么才過了沒兩天,皮就癢癢了?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這時那個農(nóng)婦仍舊依依不饒,她拎起了自己孩子的一只手臂,孩子的小臂上有一處血淋淋的傷口,顯然是被什么東西咬掉了一塊兒肉。

  農(nóng)婦說道:“你家的野小子咬掉我們家二田兒一塊兒肉,打一頓就完啦?不行,今天我必須要給他送到衙門,讓官差大老爺給評評理。”

  父親一聽害怕了,他連忙拉住那農(nóng)婦的袖子說道:“他李二嬸兒,您這是干什么呀,不過是兩個孩子打架而已,揍一頓不就好了。實(shí)在不行,家里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您隨便挑,只要不告到衙門,怎么都行?!?p>  ……

  這件事解決之后,父親將哥哥鎖在房間里狠狠地打了一頓。但是這孩子說來也倔強(qiáng),被打了半天,一不認(rèn)錯,二不求饒。最后父親沒辦法,只能將他鎖在了倉庫里,讓他自己反思。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哥哥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了,這一天里他先是和三個同齡的男孩打了一架,后又被自己的爹爹給揍了一頓,體力實(shí)在有些跟不上。

  由于身體太長時間沒有補(bǔ)充食物,再加上現(xiàn)在又是深秋時節(jié),哥哥的身體逐漸感受到了一絲絲冷意,他將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躲在墻角,用口水給身上的傷口消毒。

  正在這時,倉庫的門被偷偷打開了,妹妹端著一只碗走了進(jìn)來,她說道:“哥哥吃點(diǎn)東西吧,我趁爹爹睡著后,特意為哥哥做的?!?p>  哥哥一見有東西吃,馬上就撲了過來,他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說道:“我就知道玉兒對我最好了,不會讓我挨餓的?!?p>  妹妹抿嘴笑了笑,她用手帕為哥哥擦了擦嘴角的飯粒說:“慢點(diǎn)吃,等明天給爹爹好好道個歉,爹爹自然自然就會放哥哥出去了?!?p>  哥哥一聽不高興了,他說道:“我不道歉,我又沒錯,憑什么讓我道歉。不出去就不出去,不是還有玉兒給我送飯呢嗎?!?p>  妹妹見勸不動哥哥,便說道:“那今晚哥哥先隨我回屋子里吧,等明早爹爹起床之前再回這來,正反爹爹也不知道?!?p>  “我不,出去了不就等于是認(rèn)錯了嗎,我又沒有錯,我才不出去,咱爹有本事就一直關(guān)著我?!备绺缙擦似沧煺f道,隨后他又說,“對了玉兒,今天的面挺好吃的,是你給老哥救了,明天再給老哥送一碗過來。行,沒別的事你就先回去吧?!?p>  妹妹無奈地?fù)u了搖頭,隨后轉(zhuǎn)身消失在了哥哥的視野內(nèi)。而此時的哥哥也因?yàn)橐煌朊嫦露?,身體瞬間就暖和了,他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倉庫,隨后找了一個還算干凈的地方準(zhǔn)備睡覺。

  可就在這時,之前離開的妹妹又重新回到了這里,粉嫩的小手上還抱著兩條毯子。哥哥看呆了,他趕忙說道:“你拿兩條毯子過來干什么,難道你也想睡在這里?這兒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趕快回房間去。”

  妹妹低著頭喃喃道:“可是...玉兒怕黑,不敢一個人睡?!?p>  哥哥一拍額頭,隨后他接過妹妹手中的毯子說道:“好了好了,我和你回去還不行嗎,不過可得先說好,明天一早我就得回來,我可不想讓爹爹認(rèn)為我認(rèn)慫了?!?p>  妹妹興奮地一把抱住了哥哥的手臂說道:“知道了,我們快點(diǎn)回去吧。”

  ……

  第二天一早

  哥哥早早地睜開了眼睛,他將妹妹身上的毯子蓋好,隨后他剛要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父親。

  “我可沒有想認(rèn)錯,是玉兒說她一個人不敢睡,我才進(jìn)來陪她的?!边@一下差點(diǎn)把哥哥嚇?biāo)?,他拼命解釋道?p>  只見父親輕輕挑了他一眼,隨后說道:“大早上的小點(diǎn)聲,別把你妹妹給吵醒了。昨天她又給你煮面條吃,又想辦法哄你回屋子里睡,可把她累壞了?!?p>  隨后父親走出了屋門說道:“睡醒了就穿衣服出來,有些話咱爺倆要好好聊聊?!?p>  不久后,哥哥穿好了衣服,來到了屋外抱怨道:“有什么好談的?”

  父親問道:“昨天為什么和別人家孩子打架?”

  哥哥答曰:“因?yàn)樗麄冋f玉兒的壞話?!?p>  父親皺了皺眉說:“就因?yàn)檫@個?你妹妹自己都沒說什么,你憑什么去給人家強(qiáng)出頭?”

  “因?yàn)樗俏颐妹?,我有人欺?fù)她、說她壞話就是不行,我雖然打不過他們,但也不可能像你一樣只會忍氣吞聲?!备绺绾暗?。

  奇怪得是,這次父親竟然沒有生氣,他說道:“有什么意義嗎,打贏了也好,打輸了也罷,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呢?當(dāng)年你爺爺名滿江湖,但是又能怎么樣呢,還不是害得我們一直挨仇家追殺,不然有誰愿意一輩子留在一個小山村里?!?p>  “我是哥哥,哥哥的使命就是保護(hù)好妹妹,就算沒有爺爺留下的刀法,我也一樣能保護(hù)好妹妹?!备绺缯f道。

  父親見自己拗不過兒子,便拿出了一本刀譜嘆氣道:“喏,你爺爺當(dāng)年留下的刀法,給你了,好好練吧。你和你爺爺真像,從脾氣到性格,還有骨子里的那股傲氣勁兒都特別像,就是一點(diǎn)都不像我?!?p>  這時,遠(yuǎn)處跑來了一個青年人說道:“老宿大哥,不好了,那八婆找了自己的官差表哥,他們在路上抓住了嫂子,此刻他們正往這邊來呢?!?p>  聞聽此言,父親就像被五雷轟頂一樣,眼神在一瞬間就失去了光澤。哥哥忙喊道:“那還等什么,我們快點(diǎn)去救娘吧!”

  “你給我回來!”父親呵斥道。

  “怎么,難道你的骨頭就這么軟弱嗎?”哥哥頂撞道,在此刻他把對父親所有的不滿都宣泄了出來。

  “你是哥哥,哥哥的使命是保護(hù)妹妹。我是爹爹,救娘當(dāng)然是要爹爹去才行。”父親說完一腳將屋門踢碎,從夾層中取出了兩把寶刀,將其中一把丟給了自己的兒子,隨后他又朝著給他報(bào)信的青年人交代道:“二旗子,今天大哥拜托你一件事,替大哥把他們兄妹倆送去羅剎門,那里會收容他們倆的。”

  “好嘞宿大哥,你救過我的命,我一定幫你這個忙。”青年人說著也不管哥哥愿不愿意,抱起他便沖回了屋子里,帶著兄妹兩人離開。

  片刻后,昨日來上他家大鬧一通的農(nóng)婦就帶著幾個官兵找了過來,“表哥,就是那家伙的兒子,昨天咬掉了你侄子的一口肉?。 ?p>  那名官兵上前問道:“你是誰,你兒子在哪里。識相的就老實(shí)跟我們走,你的娘子還在我們手里呢?!?p>  父親一個人坐在院子中石桌前,一個人喃喃道:“我呀,委屈求全做了半輩子的懦夫,有時候自己想了想都可笑?!?p>  這時那名官兵等不及了,他對手下使了個眼色,一個狗腿子拎著棍子便朝著父親走了過來,“喂,和你說話呢。怎么,被嚇傻了?”

  噗!

  只見父親抽出利刃,給他來了一記漂亮的封喉,父親說道:“刀客宿澤之子,宿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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