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令咒召喚
幽暗的院子里,異形的骷髏安靜地守在我的身邊圍成一圈,等待著Master的命令,在魔女調(diào)笑著凌空從骷髏讓開的一條通道向我飛近。
“這下你可逃不了了,小……”
魔女得意洋洋的那一刻,一物電光火石般襲來。
“嘭——!”
幽暗的魔法盾在魔女背后出現(xiàn),又像玻璃般粉碎。Caster發(fā)出痛苦的慘叫,一支鐵錐將她的左肩穿透。
——那是曾經(jīng)扎穿我右手的兵器。
“啊——!”
魔女發(fā)出痛苦的喊聲,右手卷起法袍將她包裹著縮小,最后只留下扎入身體的錐子,失去支撐的錐子拖曳著鎖鏈落下。
鎖鏈的另一頭來自庭院一邊的圍墻,黑色的Rider靜靜立在圍墻上,眼罩下的目光凝視著Caster消失的地方。
“無能的男人,連個Rider都攔不住。”
空氣中傳來Caster咬牙切齒的聲音,魔女再也無法保持輕松的語氣。
“這次我先撤退,想死就追上來吧Rider?!?p> Caster屬于正面作戰(zhàn)能力偏弱的階稱,以負傷狀態(tài)對抗Rider并不可取,意識到自己的不利,魔女果斷地施展空間轉(zhuǎn)移消失在庭院中。
這里原本就是Caster的魔術陣地,隱藏在陣地深處備戰(zhàn)才是Caster最好的選擇。
但這并不意味著我撿回了一條命。
Caster離開后禁錮也變?nèi)趿?,我好不容易掙扎著解開時,Rider已經(jīng)跳下圍墻,橫掃的鎖鏈迅速地清理骷髏,被鎖鏈掃中的骷髏像是秋風掃落葉般粉碎消失,很快便只剩下Rider立在骨頭碎片中。
失去了目標Caster后,Rider戴著眼罩的眼睛注視著我,而后向我走過來。
黑色如凝固血塊的衣服溶入夜色。
垂至地面的長發(fā)隨著夜風輕輕擺動,勾勒著Rider高挑姣好的身材。
這光景似是被血濡濕的巫女的祭禮,邪惡而又神圣,與陰影中的寺院出奇地相襯。
黑色的Rider在我面前站定,紫色的眼罩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聽見她清冷的聲音吐出在空氣里,一點點滲進我的肌膚。
“你能猜到吧,我的Master透露消息的原意是讓你方先偵查。”
她頓了頓,留給我思考的時間后才繼續(xù)說道:
“你方先行動后,我才能越過Assassin的防守進入庭院。沒想到你沒有讓你的Servant進來,卻自己來到這片死地。你太小看Servant了吧?”
門口防守的是Assassin嗎?Assassin認為我沒有威脅才把我放進來,那么與他戰(zhàn)斗的人是Saber吧。
“Rider,你是趁著Assassin與Saber戰(zhàn)斗才進來的嗎?”
“不,現(xiàn)在在外面的是Archer?!?p> 是Archer,那么Saber在哪里?我的心一下子提起來。
現(xiàn)在還能感覺左手的令咒因為吸收過多魔力在發(fā)燙,說明Saber還在戰(zhàn)斗。
她到底在哪?她是敵人是誰?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頭腦一片混亂。
“不用想了,現(xiàn)在Saber救不了你?!?p> Rider打斷了我的思考,她用平淡的語氣說道,似乎在說一件早餐吃什么般隨意的事,但其中透出的決意冷酷得讓我全身發(fā)麻:
“衛(wèi)宮士郎——既然你對自己如此大意,那么,你的圣杯戰(zhàn)爭,就在這里結束吧?!?p> 巨大的恐懼猝然襲來,大腦醒覺之前,我本能地向旁邊狠狠地撲去,其勢頭幾乎是將自己的頭往地面撞下去。
在地上滾了兩圈,我才穩(wěn)穩(wěn)地踏住腳,還沒有起身,眼睛又瞄見一道黑影飛來。
我狼狽地架起干將,鏘的一聲,巨大的沖擊力摧枯拉朽般將我擊飛數(shù)米,右手因把持不住干將而飛出,遠遠地落在地面。
會死!我會死!!
連Caster也沒有給我如此接近死亡的恐懼,與第一次面對Rider時完全不同。
完全超越上次對戰(zhàn)的強烈殺意、敏捷的身手,讓我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眼睛捕捉不到對方的動作,只能靠直覺感應閃避對方的攻擊。
我連在地面起身的機會都沒有,Rider化作一道虛影急馳而來,短劍如子彈出膛般刺向我的心臟。
“呀——!”
變了調(diào)的聲音發(fā)泄自己心中的恐懼,體內(nèi)的魔術回路拼命地榨取魔力。黑色的劍又從右手出現(xiàn),這次連格擋也沒做到,剛成型的黑刃直接被Rider的錐子扎成粉碎。
我借機又向旁邊滾開時,腰眼又重重的挨了一腳,我被踢得凌空飛起,眼睛又瞄見短劍后的鎖鏈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往我的脖子套了下來。
口里發(fā)著無意義的喊叫,我又甩出了一柄劍,因為精神的緊張,投影的黑劍粗糙得只有一個空殼,被我扔出去打下了Rider的鎖鏈便破碎。
等我注意時才發(fā)現(xiàn),這次投影用的是不知什么時候恢復的左手。
而右手又在無意識投影出了完整的黑劍扔向Rider后,我才翻滾著遠遠摔落在地。
劇痛讓我弓起身體,艱難地從地上雙膝跪立起來。
Rider冷哼一聲,身體毫不停頓地沖了過來,黑劍毫無準頭地從她身邊飛過。對此Rider看也沒看一眼,舉起短劍從背部扎向我的心臟。
“鏘”的一聲,短劍被黑色與白色的雙劍擋了下來,Archer的武器第一次成對的被我投影在手中。
劍由虛至實被握在手中的觸感,突然感覺自己無比熟悉,死亡的恐懼像潮水般退去,留下一片寧靜的心湖。
黑色錐子的軌跡從頭頂劃落,清晰的倒映在心湖。
像是做過千萬次一般,手中的雙劍自然的揚起,在頭頂交錯,用最能施力的角度與路線架住錐子。
“鏘——”
武器相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巨大的力道由雙劍傳到身體,再傳到支撐雙腿的地面。
骨架因為難以承受的力量而發(fā)出咯吱聲,全身肌肉為了集中力量而鼓起,雙劍在敵人的壓力下顫動。
干將莫邪的守護,像關上窗戶一般,把威脅的風暴關在我立足的方寸之外,我終究擋住了這一擊,不用滿地爬滾地逃開。
帶著這樣的明悟,我抬起了頭,一直快得只見影子的Rider,隔著我架起的武器,第一次近距離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讓我清楚的看見對方的樣子。
那是一種世間并不存在的美麗。
白凈如玉的肌膚,筆直高挺的鼻梁,淡淡肉色的小巧櫻唇。
光潔的額頭上刻著神秘的紅色符文,戴著眼罩看不到眼睛。
隨風飛揚的紫色長發(fā)由于Master的突然靜止,舞動著鋪滿我的視野。
夜色中,Rider不帶一點血色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像是黑暗中誕生的紫色幽靈。
沒有Saber那種英雄的凌然氣魄,也不似Archer、Lancer笑對強敵的豪情,但這完全無損Rider的華麗,那是在光輝之外,只屬于黑暗的美麗。
Rider嘴角一抿,另一支短劍從飛舞的發(fā)絲中飛出,從側(cè)面扎向我的脖子。
現(xiàn)在我的雙刀都被壓制,被狠狠壓制的身體也絕對逃不開這一擊,Rider已經(jīng)看到她的的勝利在望。
呼——
鎖鏈在空中發(fā)出劇烈的破風聲,像是亡靈的呼嘯。
Rider猝然將短劍狠狠后甩,劈下了身后襲來的一物。
——那是剛才被我甩出落空的干將。
干將與莫邪。
黑白色互補所構成的陰陽雙劍,其特性是兩劍會像磁鐵一樣互相吸引,即使一把遺失也能立刻返回手中,只要我的手里還持有莫邪,飛出去的干將就會自動回來,并形成一次隱蔽的攻擊。
我心中想起雙劍的能力,才明白剛才甩出干將的用意。
在頭腦意識到之前,身體就提前采取了干將莫邪特有的戰(zhàn)術,好像自己曾經(jīng)使用過了很久這對武器,自己卻完全沒有記憶。
心中因為未知的情況恍惚著,我的行動卻沒有停止。趁著Rider的壓力一松,我的身體向后一仰,腳下發(fā)力往后面躍起,注意力同時集中到左手的令咒:
“Saber!快來!”
左手背像被烙鐵一燙,似乎身體里抽走了什么一樣,不用看我也知道一個令咒已經(jīng)消失。
落回地面的我身前涌動著化作旋渦聚集的魔力,有什么東西要從旋渦中破空而出。
“呼——”
我終于松了口氣,雖然剛才過了一關,但也了解到即使經(jīng)過一再強化,我還是對付不了Rider認真的攻擊,最好的對策只有召喚Saber,只有Servant才能對付Servant。
就在這時,鎖鏈聲從空中響起,我愕然望著空中襲來的鎖鏈。
僅僅是自己稍一松懈,鎖鏈就纏上了我的脖子,無法阻擋的大力把我拉得向前飛去,對面的Rider化作紫色的影子,閃過面前一團扭曲的空氣向我疾馳。
“轟——!”
在Rider襲來之前出現(xiàn)的是風,凌冽的風暴將我翻滾著卷飛,鎖鏈在翻滾中解開,我遠遠的落在院子的墻邊,暈頭暈腦的躺在地上。
勉強抬起頭,我在那風暴的中心,欣喜地看到了佇立著的藍色身影。
——我得救了。
~~~~~~~世~~界~~需~~要~~分~~割~~線~~~~~~~
Assassin自然的站在門口,長刀劃出優(yōu)雅的弧線,信手擋下Archer的攻擊。
已經(jīng)交手了數(shù)十回合,可是,兩人的立場卻完全沒有改變。
站在上階的Assassin一步也沒動。
想要沖上石階的Archer一步也無法逼近,只是徒耗時間跟體力而已。
Archer使用的是雙劍,通常只要一手進行格擋,另一手則用來反擊,雖然由于是短劍,必須與敵人近身相搏,但只要與敵人距離足夠近,雙武器對單武器將有極大的優(yōu)勢。這種作戰(zhàn)屬于高危險、高技術含量的戰(zhàn)法。
Assassin手持的是超過五尺的長刀。優(yōu)勢在于能在敵人進攻之前就發(fā)起攻擊,但敵人一旦靠近,長刀便會由于太長不靈活而居于劣勢。
Archer只要擋開一次攻擊靠近Assassin,戰(zhàn)斗的勝負就一目了然。
然而,每次要架住對方的刀前進時,Assassin手腕一扭,又輕松地把Archer逼退。
Assassin將長刀自然的伸出又縮回,操縱著長刀的攻擊范圍,僅憑腕力在空中劃出柔和的曲線,便一次次將Archer的攻擊劃開。
美得眩目的刀法,難以看清的速度。Archer想用雙刀將將對方的長刀鎖住也做不到,只能在攻擊下咋舌后退。
果然,Servant的武藝沒有常理可言。
不得不說,雖然Archer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能與Lancer抗衡的強者,但Assassin的劍術仍然更勝一籌。
對他來說,這戰(zhàn)斗只不過是在守門罷了,他沒有必要勉強追擊后退的Archer,也不想舍棄在有利的上方位置。
古老的劍士臉上露出輕松的笑意,分明正在享受這場劍鋒的較量。
不愧是傳說中的劍豪。生活在慶長時代,手持名為“物干竿”的長刀,以絕世劍豪宮本武藏的宿敵身份廣為流傳,名為佐佐木小次郎的劍客。
毫無勝機!
在Assassin的防守下,Archer一次次沖上臺階,又無奈地退了回來,面對以劍成名的英靈,Archer應該取出自己的“弓”才會有勝算吧。
Assassin悠閑地觀察著Archer,刀鋒無力的垂下,但是不能把那當成空隙而前進,那男人是沒有架勢的,如果不是在任何體勢下都能揮刀,是無法使用那把長刀的。
“有趣,果然——你不是真正的武士?!?p> Assassin立在高高的臺階上,俯視著又一次退去的Archer,口中毫不留情地斷言。武斷地話語讓Archer吃驚地停下了腳步。
“哦,你怎么會有如此的判斷?”
面對Archer的問題,古老的武士作出如下斷言:
“這雙劍并不是你真正的武器,因為你對這雙劍——只有喜愛,卻沒有信賴。不信任自己的劍的人可不會是真正的武士。以你的氣息來判斷才準確,是吧Archer?!?p> 這位站在Archer面前的、一直曾在Archer耳邊流傳的傳說人物,顯露出了他的超強劍感。
準確地判斷讓Archer認識到自己與對方的差距,Archer露出沮喪的表情:
“果然我還是跟傳說中的天才很有差距啊,雖然也曾做過刻苦的訓練,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還是被一眼就看穿了?!?p> “那么——你還不準備拿出自己真正的武器嗎?”
看著Archer的裝模作樣,武士走下一步臺階。
“那就看你能不能讓我拿出來了。”
Archer的雙劍隨意的垂在兩側(cè),誠如Assassin所言,這并非Archer真正的武器,只不過應興趣而做、可隨手放棄之物。
被他隱藏的真正武器,也是讓Assassin忌憚著沒有追擊的原因。
“嗯,對自己這么有自信,如果你舍不得出手,就讓你看看我的秘劍吧?!?p> 長刀武士作出宣告之后,緩緩降到了Archer的側(cè)面。
放棄了上方的有利位置的武士,并沒有讓Archer的表情放輕松,反而,他的神情更加嚴肅。
傳說中的佐佐木小次郎,他的秘劍只有一招——
Assassin舉起了長刀,自開戰(zhàn)以來,他第一次擺出了架勢。
“拿出你的武器,否則就死吧?!?p> 沒猶豫的時間了,再隱藏下去就會死。
Archer雙手的劍消失了,他抬起右手,張開口就要唱誦真名。
“秘劍——燕返!”
沒有魔力的聚集,不需要長時間的準備。
閃電般的一擊,Assassin的劍從Archer的頭頂直線落下。
Archer自豪的雙眼,銳利如鷹,卻完全跟不上Assassin的速度,超越了Archer能防御的速度,況且,他手中連防御的武器都沒有。
不需要展現(xiàn)秘劍的后招,僅此一擊,就可以將Archer劈成兩半。
然而,就在閃電即將擊中紅色Archer的剎那。
“LO——AIAS(熾天覆七圓環(huán))”
喊出真名,大氣為之震動。
七朵花瓣從Archer的右手憑空出現(xiàn),守護著Archer。
名為AIAS,特洛伊戰(zhàn)爭中,唯一擋住大英雄所投之槍的埃阿斯之盾。形如花瓣,共有七片,每一片都足以跟古代的城墻匹敵。
這是Archer最自豪的防護寶具,在這盾面前,再出神入化的劍技也無法突破的防御。
至少就使用者Archer目前所知,他有自信沒有任何武器能突破得了。
如Archer所料,閃電在接觸第一面盾牌就消失了,化作風回到Assassin的身邊。
接下來只要……
“什……”
在同一時間,兩片花瓣四散凋零。
未曾見到攻擊,Assassin的劍早已收回。
沒有強大的魔力供應,再高的技巧也不能擊破城墻。
然而,兩片花瓣確實消失了。
——果然是邪劍。
眼前的景象,已經(jīng)超越了Archer能理解的程度。
“是盾牌啊——”
退開的武士悠然而嘆。
“這么強的盾牌,我就沒辦法了,再高的技巧也會有其極限?!?p> “你是怎么做到的?”
未知的現(xiàn)象讓Archer惱怒萬分,甚至失去了向來自傲的冷靜,連攻擊都沒看到,自己自豪的防御就被破壞,生命被嚴重威脅的Archer怎么可能平靜。
——燕返。
在記憶中也曾聽過,屬于一代劍豪佐佐木小次郎的絕技。
不敗劍豪的名字,不知有多少是從這招下流傳出來的。
但區(qū)區(qū)一劍招,真的能達到劈開城墻的境界嗎?
“不明白嗎,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藝,只是偶爾想要斬下燕子,就自然學到的東西而已?!?p> ——明白才怪。
Assassin的長刀微微地抬起,像是在描繪剛剛的一擊。
“看到了嗎Archer,燕子呢,能夠承受風力躲開刀鋒。跟是快是慢都毫無關系。不管是怎樣的刀,都沒辦法不振動空氣地揮動對吧?他們就是感受那振動,改變飛行方向的。所以,無論是怎樣的一擊都無法斬下燕子。刀不過是一條線,抓不到在空中縱橫來去的燕子。”
“那么,只要圍住他的退路就好。一刀攻擊燕子,另一刀則封住以風力閃避的燕子退路。不過他們很靈敏哪。以這長刀是趕不上第二刀的。要成功的話就得在一瞬間,兩刀幾乎同時進行才可以,但那已經(jīng)不是人類做得到的領域了。雖然我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不過——”
“——不巧的是,我也沒其它事可做哪。一念通神就是這么回事,等我注意到時就是這樣了喔。想要斬下燕子的無聊想法,成了以復數(shù)的刀線做出牢獄的秘劍?!?p> Assassin淡然地說著,然而這種程度的劍技,已經(jīng)不是凡人能夠達到了,而且——
剛剛的刀法沒有這么簡單。
幾乎同時?怎么可能。
那攻擊是完全同時的。
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的長刀,在那一瞬間,的確存在著兩把。
可以理解為斬出的第二擊,追上了第一擊的時間。
那么說,劈開自己的寶具的并不是劍。
而是被破碎的空間破壞的。
“……多重空次元曲折!什么魔術都沒用,只以劍技,就達到寶具領域的Servant。”
佐佐木小次郎——慶長時代的劍術天才,雖然沒有英靈的“寶具”。
但他揮動著的、達到神之領域的魔劍,足以與有寶具武裝的英靈匹敵。
“但這里的立足點不好哪,燕返的軌跡本來有三個,要是這地方再寬廣一點,就能把側(cè)面的一擊也不加上去的。”
Assassin再也沒看Archer一眼,回身走向門口,帶著無聊口氣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不過,加不加一擊也無所謂,用燕返斬盾牌,是我暴殄天物了。停手吧Archer,既然殺不了你,以你的劍術,打起來也沒意思,雙方何不各退一步。”
Assassin回到山門,似乎對Archer再無興趣。
對于愛好與人比劍佐佐木小次郎來說,使用城墻級別的盾牌與弓箭的Archer,是一種毫無美感也無技術含量的敵人吧。
只是在同為Servant的戰(zhàn)斗中,這種輕視的態(tài)度只讓Archer怒極反笑。
“既然我取出了武器,那么,你也接下我一招如何,Assassin?!?p> Assassin站在原來的位置,無趣地看向下方。
“哦,并不是武士的你,有什么能力值得顯露呢,Archer?!?p> 在Archer的怒火下,新的一輪交鋒又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