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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逆轉(zhuǎn)之夜新

第20章 余波不止

  被風(fēng)環(huán)繞著的少女高舉起無形之劍,強大的氣壓從劍中釋放,直到良久才停息。

  黃金的光輝在風(fēng)暴中閃耀,又被風(fēng)包裹著化于無形。

  少女凜然凝視著紫色的敵人,不知道她曾遇到什么敵人,戰(zhàn)意奔騰著已然達到最高狀態(tài)。

  “Saber,遵從Master的召喚而來。——Rider,到此為止了?!?p>  “Saber來了啊,我的任務(wù)只是偵察,只不過發(fā)現(xiàn)一個笨蛋后忍不住動手了?!?p>  了解到自己的不利嗎?Rider的聲音遠遠傳來,最后一擊也沒能殺死我后,她放棄了再戰(zhàn)的打算,輕輕地向后躍起,回到寺院的陰影中。

  “……說起來這里可是Caster的陣地,并不是我們作戰(zhàn)的好地點。只好把戰(zhàn)斗留給下一次了??春媚愕腗aster吧Saber,希望你還能留到與我交戰(zhàn)的那一天?!?p>  Rider最后的一句話還回蕩在耳邊時,Saber走到我的身邊,俯身向倒地的我伸出戴著銀白色鎧甲手套的右手。

  “衛(wèi)郎,你受傷了。”

  Saber的聲音有著讓我平靜下來的安寧,黑暗中的少女,身上的鎧甲發(fā)著清亮的光輝,讓我憶起與少女初次見面的情景。

  “怎么了……”

  Saber疑問的聲音將我從沉醉中驚醒,我拉著Saber的手站起來,覺得臉上在發(fā)燒。

  “啊……哦,沒什么,又被Saber救了啊?!?p>  由于過度強化的緣故,現(xiàn)在我的全身關(guān)節(jié)骨頭無處不痛,低頭還發(fā)現(xiàn)有一道巨大的傷口橫穿腹部,應(yīng)該是Rider第一次攻擊時留下的吧。

  還好劃得不深,不像Berserker那次一樣什么都掉出來,也慶幸Saber帶來的自愈能力幫我止住流血。

  總而言之,我沒死真的是太幸運了。

  Saber為我檢查一下傷口,松了口氣,然后才問出了她心中的疑問。

  “士郎,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

  想起自己是因為不見了Saber后,就做下了直闖敵人大本營的蠢事,真是笨得都不好意思說出口,我只感覺自己的臉又紅了。

  “……是過來找你的?!?p>  Saber皺起了好看的眉頭,譴責(zé)的目光一下子把我穿透。

  作為一名Master,冒失地出現(xiàn)在敵人的陣地上,也許這是Saber見過最愚蠢的Master吧。

  Saber看著我的表情有些沉重,卻只說了一句話。

  “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p>  說罷便轉(zhuǎn)身率先走向山門。

  我跟隨著Saber的身影離開,今晚的冒險到這里該結(jié)束了。

  又被Saber救了一次,該怎么感謝才好啊。

  犯下了這么大的錯誤,Saber回去后一定會好好訓(xùn)練我一頓。

  回家好好為Saber做一頓美餐賠罪吧。

  “士郎小心!”

  驀地——

  Saber身形疾退,到我身邊時左手猛地把我推倒,右手高高舉起,劈向眼前的空氣。

  “轟——!”

  大氣發(fā)出撕裂的轟鳴,耳朵嗡嗡作響再聽不到其它聲音。

  地面震動著,仰躺在地面的身體被震得發(fā)麻。

  熱量隨著空氣的流動席卷而來,灼燒著皮膚。

  不知所措地張開眼睛時,看到的是空中飛舞的各類碎片,我不得不用一只手緊緊捂住了臉。

  所幸沒有任何碎片插在我身上,因為Saber剛才向前的一擊卷走了向我襲來的碎片。

  良久之后,卷動狂舞的空氣才恢復(fù)了平靜,被破壞的聽覺也逐漸正常,Saber也才我身邊讓開一步。

  “這是——怎么回事?”

  總算撐過了這場爆炸,我艱難地爬起身,想要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然后呆住了——

  柳洞寺的山門,消失了。

  原來是山門的地方,連同旁邊的樹林,變成了一片火海。

  火粉如熒火蟲在夜晚的黑暗中飛舞,最明亮的中心就是我們將要經(jīng)過的山門所在。

  “士郎快跟上。”

  Saber沒有回頭檢查我的狀態(tài),她一直向前沖去,無形的劍在揮舞著在火海中分出一條道路,似乎相信我絕對能跟上她的腳步。

  我鼓起勁跟隨著Saber,沿著道路來到山道上,最先看到的是一名和服武士。

  身穿在爆炸中破損的藍色武士服的日本武士,手持一柄奇長的太刀,自然的立在山道上。

  這光景,只有在戰(zhàn)國時代才會出現(xiàn)吧。

  山道的更遠處,與武士對峙的是Archer。

  紅色騎士這次破天荒地沒有拿出黑白雙刃,而是舉起了一張弓,簡單沒有任何裝飾、沒有箭的弓。

  剛才的爆炸應(yīng)該就是他引起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箭才能有這種可怕的威力。

  “可惜了,果然無法牽制你的行動的話,也就不能做到一擊致命?!?p>  近戰(zhàn)Archer不是Assassin的對手,光靠遠程作戰(zhàn)則無法限制對方的閃避,一擊之后,Archer便確定自己一人無法戰(zhàn)勝對方。

  ——至于新來的盟友。

  我注意到Archer望過來的目光,注意到Saber的狀態(tài)后,反而皺著眉頭,滿懷遺憾地放下了弓,似乎不準備再戰(zhàn)斗。

  Saber現(xiàn)在不是很好嗎?

  從被召喚到柳洞寺,Saber就一直保持著凜然的斗志,我深切地感覺到她幾乎能戰(zhàn)勝一切斗志。

  “武士最需要防備的就是并非武士的敵人,所以優(yōu)秀的武士都會進行閃避弓箭的修行。Archer,想要打敗我,你還得有更多的手段才行。”

  注意到有意外的來客,武士向山門側(cè)過頭,淡然的眼神掠過我,在右手緊握無形之劍的Saber身上停住。

  “如此美得眩目的劍氣,你是Saber的Servant吧?!?p>  “我便是這一次戰(zhàn)爭的Saber,我問你,你是什么Servant?”

  “Servant.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

  武士干脆利落地給出了答案,甚至包括他的真名。

  “什么——”

  出乎意料的問答,讓Saber吃驚不已。

  “看來Saber救下了你的Master,既然你能從寺里出來就請離開吧,可惜今晚不是與你過招的好時機?!?p>  自稱佐佐木小次郎的Servant,以欣喜的目光盯著Saber,像在享受Saber的狼狽相。

  “下次雙方都在更好的狀態(tài)再過來吧,Saber。到時候再領(lǐng)教你的劍術(shù)?!?p>  Assassin遺憾地搖著頭,身影消失在空氣中。

  Saber異常地沒有說話,而是放任對方離開,她目光游移著,發(fā)現(xiàn)對方遠離后才放下劍駐在地上。

  “Saber你……”

  頭腦遲鈍的我終于查覺到Saber的不對勁。

  一直沉默著盡量少說話可以理解為不想在戰(zhàn)場上廢話。

  但少女卻盡量不讓我注意到她的表情。

  現(xiàn)在叫她也沒有反應(yīng)。

  我繞到她的身前時,保護Saber的鎧甲,突然消失了。

  只穿著青衣的她身體晃了一下,朝著背后火海中的山門倒下。

  落到了張開手臂的我的懷里。

  艱難的穿透云層的月光下,Saber蒼白的臉上布滿了冷汗。

  少女一動也不動,像是很痛苦地閉上眼睛失去了意識。

  “果然,Saber遇到了意外的敵人。”

  紅色的騎士出現(xiàn)在身邊,并沒有什么惡意地舉動。

  面對曾砍傷他的Saber,Archer只是檢查了一下Saber的情況。

  “一口氣消耗了過多的能量,身體自己停止了機能的樣子,不過她能撐到這時候真是奇跡?!?p>  “Archer,她什么時候會醒?”

  雖然不想依靠身邊這個男人,但現(xiàn)在只有問他了。

  “Saber睡眠時會在體內(nèi)積累一定的魔力后清醒,當然——如果你能給她提供魔力的話,Saber會醒得更快。”

  Archer又發(fā)出他惡意的冷笑,嘲笑著我的無能。

  作為不合格的Master,我連提供魔力這種事都做不到。

  我沒有回答地抱起Saber走下山道,回頭看到Archer站在后面沒有離開,紅色的身影側(cè)立在漸漸熄滅的火海之前,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不準備走嗎?”

  那個Servant回過頭看向我,或者是我懷中的Saber,他的眼睛從剎那的迷茫中回復(fù)清明,然后露出了極其惡劣的笑容。

  “哼哼,想要找保姆的話還是去找別人。”

  ——真想殺了他。

  我換個姿勢把Saber背起來,準備步行走完回家的兩小時。

  來時騎的腳踏車沒法帶上昏迷中的Saber,只好等下次再騎回來。

  卸下白銀鎧甲的少女,身子出奇的輕盈,盡管經(jīng)過鍛煉,身體還是那么纖細。

  輕得大概只有四十公斤左右,本來應(yīng)該不會這么累的。

  不過,那是在搬貨物的時候才不會累。

  我以前從不知道,抱著睡著的人類——還是女孩子——走路,會是這么累的事情。

  不是在肉體方面,而特別是在精神方面。

  抱著的時候感到的柔軟,還有近在身邊的呼吸聲,側(cè)著的頭安穩(wěn)地靠著我的肩,發(fā)絲搖擺著擦過我的臉頰,都不由得讓我分心。

  這就是Saber,突然闖入了我的生活,破壞了我的平靜的少女。

  缺乏真實感的存在的少女,此時我深刻地感覺到了她的氣息、她的溫度。并且,托起了她輕盈地份量。

  這一刻,我突然感謝起圣杯戰(zhàn)爭了,如果沒有圣杯,她就不會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還是每天憧憬著父親,早上鍛煉著自己,然后無條件地去幫助別人。將別人不曾理解的生活當作自己的命運,永遠的繼續(xù)下去。

  ——沒什么可以考慮的,成為正義的使者原本就是我的理想。

  然而在今天,我突然接觸到了想要保護一個人的心情。

  我想背著Saber就這樣一直走下去,想要保護她不受傷害。

  這是在以前的生活中,我從未體會過、如花朵從心底綻放一般的心情。

  即使以正義的使者的名義完成多少善行,也從未有過此刻的充實與快樂。

  過于激蕩的感情甚至讓我變得恐懼,保護一個人并沒有錯,然而這從未體驗的心情屬于正義的使者嗎?

  過量的感情,一定會讓我變得不是原來的自己。

  努力想要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我開始考慮另一方面的問題。

  今天的行動實在過于魯莽,如果不是抓住時機使用令咒,我一定會死在柳洞寺。

  不管自己抱有什么想法,作出多少行動,其實我一直在依賴Saber。

  我的圣杯戰(zhàn)爭,僅僅是讓Saber擋在我前面。雖然這是Servant的職責(zé),但每次都會讓Saber受傷。

  我不想她受傷,我想保護她。所以,我還想為她做更多的事情。

  我能做得到嗎?在迷茫中,我不由得咬了咬牙,想起了遠坂警告我的話。

  ——無論你付出多大的努力、犧牲自己、甚至更多人的生命,這世界也會有你無法拯救的人。

  在雜亂的思緒中,我不知不覺回到了家門口。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總算進入了走廊,我疲憊地把Saber放在走廊上。

  “真是的,為什么總是逞強讓大家擔(dān)心?!?p>  Saber臉上的冷汗已經(jīng)消失,一路上睡得像死掉一樣的,又好像馬上就會醒來。

  ——可惡。

  明明還有很都話要跟她說。

  為什么逞強去戰(zhàn)斗。

  還有感謝她又救了我。

  但她睡成這樣我不就什么都說不口。

  “算了,等你醒來后我會好好教訓(xùn)你的啊,Saber?!?p>  然后,在我打算再抱起Saber而伸出手的瞬間。

  “……算了,隨便你。士郎有什么興趣、想要做什么都跟我沒關(guān)系?!?p>  ——為什么

  都過了凌晨兩點,遠坂還會出現(xiàn)在走廊上。

  “遠、遠遠遠遠遠遠遠坂……!?”

  “什么啊,一副看到妖怪的樣子。我沒意見啊你就繼續(xù)吧,我只是起來喝水的?!?p>  “咦——啊、不是的!這不是、絕對不是!那個、說來話長、也就是我只是想把Saber帶到房間去而已你懂我在說什么嗎……?。俊?p>  “嗯,差不多?!?p>  “騙、騙人!明明就一副不懂的口氣!”

  “就說我懂的嘛。Saber一個人去戰(zhàn)斗,士郎是去阻止她的對吧?然后不知道發(fā)生什么麻煩Saber就昏倒回來了。怎樣,可以嗎?”

  “啊……嗯、嗯。好厲害,全說對了。難道Archer回來告訴你了嗎?”

  “Archer也在那里嗎?有兩個ServantSaber還有出事,你們遇到了什么敵人?”

  “有Caster、Rider、最后還遇到了Assassin?!?p>  我數(shù)了一遍今晚出現(xiàn)的敵人,自己不禁吸了口氣。

  “還有Saber不知道遇見了誰,Caster、Rider沒有對上Saber就走了,Assassin對付的是你的Archer?!?p>  “具體情況后面再說吧,你現(xiàn)在不要把她帶到房間去嗎?就算是Servant,在這邊睡覺我想也會感冒的喔?!?p>  “不,我現(xiàn)在正要帶她到房間──”

  雖然我正打算要抱Saber起來。

  但是……

  被這樣盯著看,很難出手。

  “……遠坂,不好意思,可以抬一下Saber嗎?”

  “我來?算了也可以。你先休息吧,詳細情況等Archer回來再說。”

  遠坂嘿咻一聲,把Saber抱了起來。

  遠坂雖然愛開玩笑,但這時候果然還是很可靠。

  ~~~~~~~世~~界~~需~~要~~分~~割~~線~~~~~~~

  圓藏山下,Saber與Killer交戰(zhàn)的地點。

  戰(zhàn)場上空無一人,阻攔過Saber的Master與Servant已經(jīng)離開。

  紅色的Servant在戰(zhàn)場的中央隱現(xiàn),他佇立在月色下的平地上,銳利如鷹的眼睛認真地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地面像經(jīng)歷了一場風(fēng)暴般非常干凈。

  一叢叢以環(huán)形向外倒伏的草叢,標明了風(fēng)暴的中心。

  周圍的樹木葉子大部分已經(jīng)脫落,尚還清翠的綠葉以遠離戰(zhàn)場的方向飄到了更遠處。

  干凈的環(huán)境讓Archer更清楚的觀察到地面隱隱交錯的劍痕。

  深而細小的傷痕,說明敵人使用的是長而輕的刀劍類武器。

  被風(fēng)劃裂的粗糙劍痕則是Saber的手筆。

  逆著風(fēng)暴的方向,Archer找到了一雙腳印。

  腳印深深的踏在地里,似乎是被重錘敲下去的。

  再向前幾步,又找到幾對腳印,這些只有腳尖的腳印在地面鉆出一個個眼,越來越淺的腳印的延伸方向,是風(fēng)暴的中心。

  Archer向著這個方向看去,風(fēng)暴的中心后面,有幾顆高大的樹木。

  沉吟著,Archer來到樹木旁邊,右手撫上一顆年代久遠、粗細超過50厘米的成熟樹干。

  “嘩、啪——!”

  粗壯的樹干竟然被Archer輕輕一觸,就向一邊倒去,錯亂的枝干摩擦著其他的樹枝,發(fā)出嘩啦的聲音,重重的倒在地上。

  這場景讓Archer吃驚得目瞪口呆。

  Archer用手按上去,好像按住了玻璃一樣光滑。

  “這就是Saber遇到的敵人嗎?難怪能把她逼到這等地步?!?p>  某個聲音從Archer的身后傳來。

  Archer沒有絲毫驚訝地轉(zhuǎn)過頭,藍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

  “一路上你都不現(xiàn)身,我還以為你不準備出來呢,Lancer?!?p>  “哼,只不過來看看你離開的目的,我倒是很奇怪你居然不擔(dān)心我去殺了你的盟友?!?p>  “你們所謂的騎士風(fēng)度我早已清楚。何況,另一個問題對你來說更重要吧。不是嗎Lancer?”

  聽到Archer似乎一切盡在掌握的語言,Lancer的表情變得冷酷,腥紅的長槍在月色揮舞出致命的華麗光彩。

  “果然你相信能把我引過來,那么,是否準備好回答我的問題呢?Archer?!?p>  長槍在Lancer的身前停駐,藍色的騎士像準備獵食的豹子般壓低,問出了最后一句話。

  “為什么——你會有Caladbolg(偽螺旋劍)!”

  Caladbolg,與Lancer所持有的魔槍GáeBolga并稱魔槍和魔劍,傳說中這把劍寄宿著天雷的強大力量。

  劍的Master,正是Lancer的好友菲爾克斯·馬克·羅伊的佩劍。

  與好友不得不接受相互殘殺的命令時,Lancer就曾對這柄劍許下面對Caladbolg就撤退一次的諾言。

  所以這柄劍對Lancer來說,屬于天敵一類的寶具。只要Caladbolg出現(xiàn),Lancer就不得不背負著敗在這把劍下一次的宿命。

  在山門前Archer與Assassin的戰(zhàn)斗中,隱藏在一邊的Lancer看到Archer最終使出了這柄劍。

  不——

  并不是真正的使用。

  Archer只是將Caladbolg架在弓上,當作箭射出去后引爆而已。

  柳洞寺山門的毀滅,就是犧牲Caladbolg換來的大破壞。

  無從得知Archer如何擁有了這支寶具。

  但Archer確實親手將Lancer好友的愛劍,毫不留戀地毀滅。

  Lancer咬著牙發(fā)出惡狠狠的聲音。

  “Archer,我不想問你怎樣得到這柄劍的,我只要你告訴我——為什么你要毀掉這柄劍?”

  “哼哼,想要知道原因嗎?用你的槍來問吧?!?p>  對于Lancer的質(zhì)問,Archer則以挑釁的語氣回應(yīng)。

  紅色與藍色的戰(zhàn)士,雖然身形相似,然而內(nèi)在卻完全不同,沒有Caladbolg的原因,Lancer也一直抱有較量一番的想法。

  因此愛爾蘭的光之子也不再廢話,而是亮出了自己的腥紅之槍。

  或許,雙方都等了這個機會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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