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宸和南姝俱是一頓,一同擺手道“胡說什么呢?!?p> 隨后戰(zhàn)宸落座。
他二人如此著急回應,又不說清楚,簡直就是欲蓋彌彰。柳延洬和戰(zhàn)宸相熟,今日戰(zhàn)宸一出現(xiàn)他就覺得不對了,感情是因為南姝。
“咦,明明你偷的酒,為何不喝?”南姝看著他坐下后也不動手,只是看著,十分疑惑。
“他啊”柳延洬看著南姝,敷衍的回道“他身有奇癥,不能飲酒?!?p> 南姝狐疑的看著戰(zhàn)宸,大婚那日他明明想要進屋喝酒的,怎么這會兒又身患奇癥了?
戰(zhàn)宸看著南姝盯著自己不放松,知道她定是想起那日晚上的事了。
只好尷尬的摸摸鼻子“嗯,嗯,不能飲酒,呵呵,你們喝你們喝。”
南姝知道他定是隱瞞了什么事,此刻自己不好戳破他,干脆裝作不知道,再套套柳延洬的話。
“阿洬,他這病多久了?”
戰(zhàn)宸想攔,但是沒攔住。
“他成人不久就有了。體質(zhì)比較差,在飲食上需得格外留意。就是因為這個他才至今未嫁娶。不然他一個堂堂的皇孫,那滿城的姑娘還不把門檻踏破了?!?p> 南姝一臉大悟狀,急的戰(zhàn)宸在心里暗罵柳延洬多嘴多舌。
酒過三巡,柳延洬話越發(fā)多了起來
“南姝你可能還不知道,天界大名鼎鼎的月楚寒也中意咱們的宸公子呢。只可惜他這個病。”
一聽月楚寒的名字,南姝看向戰(zhàn)宸的眼光也帶了戲謔之意。
“哎呦,月楚寒呢,那女子我可知道,溫柔大方,楚楚可憐。”
見南姝這個態(tài)度,戰(zhàn)宸反而不著急了。
他為南姝倒?jié)M了一杯醉花陰,雙目緊鎖著她的視線道“怎么樣,是不是忽然發(fā)現(xiàn)本少也是風流倜儻的俊朗少年啊。除了月楚寒還有好多人呢,想不想知道?”
南姝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光,放下酒杯后朝戰(zhàn)宸指了指空杯“完全不想知道,與我又沒什么關(guān)系。”
戰(zhàn)宸見她示意自己接著倒酒,不禁好笑,他叱咤天界,今日倒要給她當酒僮。
“我還知道很多事,不如你告訴我你的骨簪哪里來的,我告訴你一個你最想知道的秘密。”
執(zhí)酒碗的素手一抖。
原來這個小丫頭還真有好奇的事情。
戰(zhàn)宸信心滿滿,不想南姝端起酒杯卻說“還是算了。做人不能太好奇?!?p> “你既如此心平氣和,不如將骨簪借我一觀。”
那骨簪他一眼便瞧出是燭龍之骨。燭龍同一時代只會存在兩只,十分尊貴稀少。死后的殉葬更是無人得知。別說龍骨了,連活的燭龍世間也很難見。不過燭龍殘暴,見不到也罷。
這些都是他從皇室的書閣中偷看來。
這丫頭連個庇護之人都沒有,哪里弄來的燭龍骨。
而且他從未見過這個東西,心里癢癢得很。
南姝紅唇輕啟,吐氣如蘭“這是秘密,不借?!?p> 戰(zhàn)宸也不惱,輕笑出聲。
一邊迷迷糊糊的柳延洬拉著戰(zhàn)宸的胳膊“阿宸,幾時了,咱們是不是該去大殿謝恩散場了?!?p> “嗯,不錯?!?p> 兩個人均站起身來,與南姝告辭。
“百川,將剩下的醉花陰著人給南姑娘送到左狐王府杏花苑。”臨走時戰(zhàn)宸十分大方的將剩下的五壇醉花陰全部送與南姝。
“如此,多謝?!?p> 二人走的遠了,戰(zhàn)宸對著柳延洬道“別裝了,那十壇醉花陰就算全喝了也不至于醉成這樣?!?p> 癱在戰(zhàn)宸身上的柳延洬慢慢站直身體,眼中毫無醉意。
“你還真是大方。五壇全送了。好歹留一壇給我啊?!?p> “原本是想的,可你不懷好意,一直拆我的臺,改主意了?!?p> 柳延洬正色“阿宸,南姝已經(jīng)嫁人,你莫不是喜歡她?”
他太了解戰(zhàn)宸,平日看見女子不是調(diào)戲就是作弄,今日端正態(tài)度和南姝說話,明知她是胡定天的夫人還叫她南姑娘,心里定是有了變化。他不能不提醒他。
戰(zhàn)宸收起笑臉“阿洬,勸我之前,你可先勸過自己?”
柳延洬不語。
“權(quán)當做個朋友。莫再多想了?!?p> 戰(zhàn)宸這話不知道說給柳延洬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送別了戰(zhàn)宸與柳延洬,南姝一人甚是無聊,從亭中走出去跟幾只大獸玩耍。
別看平時這些動物嚇人的很,這會兒對南姝來說就是一群大一些的貓兒,圍著南姝上躥下跳,開心的不行。
忽然,四只大獸抖的厲害,深深的低著頭不敢抬起,身體也慢慢的伏了下去,全貼在地面上不敢動彈。
南姝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上前去摸它們也不管用,在心里叫也不管用。
“這可如何是好。怎么忽然就病了起來?!?p> 急的她抓耳撓腮,卻沒有辦法。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厚著臉皮去找個大夫來看看的時候,背后一道視線引起了她的注意。
南姝緩緩轉(zhuǎn)過身,一只半人多高,通體冰藍的麒麟正在在對面,歪著頭打量她。
她趕緊抬手捂住了嘴,唯恐自己因為驚喜叫出聲嚇到麒麟。
這只麒麟渾身沒有一絲雜毛,陽光照耀下還似有流動的光,四肢健碩,眼神略帶警惕。見南姝轉(zhuǎn)過身來,微微低了低前肩,做出防守的姿勢。
一人一獸對視了好一會兒,麒麟終于放松下來,動了動前蹄,似乎準備走過來。
南姝仗著骨簪,一點也不害怕。她慢慢蹲下,和麒麟同高,對它露出手心。
果然麒麟慢慢走了過來,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在她的手心舔了舔,南姝見狀慢慢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它的頭頂。
麒麟的毛發(fā)柔軟的很,摸起來很舒服。那麒麟看起來也很受用的樣子。
南姝突發(fā)奇想,對著麒麟說道“小麒麟,我給你梳梳毛怎么樣。”
然后翻起了腰間的荷包。
麒麟站在那里一臉好奇的盯著她的荷包。
“太好了,靜心真的給我裝了梳子。糟了,那兩個丫頭不知道那里去了。”
剛才去后亭明幻真并未帶上這兩個丫頭,讓她們留守在殿門口,這會兒也不知道碰上胡定天沒有。
但愿她們沒有出什么別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