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菜鈴聲響中,井琳又推開防火門進來了。
“外面有小胡他們看著,應該出不了什么大問題的?!笔帐爸僮髋_上的殘余,她對余長治說道:
“倒是咱們的出菜效率,問題很大……”
余長治沒好氣地瞥了一眼站旁邊真就什么都不干只是看的藍顏,說道:
“那邊有一位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祖宗,怎么可能快得起來?”
藍顏嗤笑:“這特么也能怪我?
以前你還會邊做邊講解,現在呢?”
“這不是沒時間嗎……”余長治郁悶了一下,“我都跟你說了怎么念菜單了,你都做不好,怪我嗎?你看人家元白?”
被突然點到名的微生元白從如山般堆積著的各種蔬菜里茫然抬頭。
井琳面上表情有些不自然。
這大概是心疼……
“有這拌嘴的時間,還不如加快速度干活。”盧光宇顛著鍋,沒好氣道:“蒜泥又用完了……元白你先給我剁一點!”
微生元白停下手頭動作,聽話的彎腰去操作臺下找蒜。
余長治將手里洗干凈的魚丟進腳邊的大白桶里,嘖道:“我讓你打下手你為啥不聽呢?”
這話明顯是對藍顏說的……
藍顏白眼一翻,“那我還讓你教我做菜呢,你為啥不聽呢?”
井琳扶額。
敢情這都一個多小時了,廚房里就一直是這種狀態(tài)?
難怪效率那么低。
“行了,我懶得跟你說……”余長治把剛殺完的黑魚放到水龍頭下面沖洗,無奈道:“你是我大爺,我特么能拿你怎么辦呢?”
“下一道菜是泡椒田雞?!北R光宇把鍋里的菜裝盤,走到水池邊說道:“元白給我準備一下配菜?!?p> 余長治指了指保鮮柜,“腌好的牛蛙在保鮮柜里,進去的時候順便再從壇子里撈點泡椒泡姜出來?!?p> “我靠,你們使喚起我弟弟來真是沒有半點心理負擔??!”井琳看不下去了,咋都在叫她弟弟做事兒呢?
“那不然能怎么辦呢?我又走不開。”余長治攤手。
盧光宇也跟著撇嘴聳肩。
然后所有人一起看向藍顏……
“別看我!”藍顏舉手做投降狀,“我什么都不會,又沒人肯教,回了家還要挨打?!?p> 這是還記恨著呢……
“你被家暴了管我們什么事啊?”余長治無語了,“自己不用心學還怪沒人教你!”
“咯——嘭!”
眼看著新一輪口水戰(zhàn)即將展開,井琳索性黑著臉出去了……
這地兒簡直沒法待!
愛咋咋地吧!
“哥你為啥總是要氣我姐姐???”微生元白兩手端盆兒,用胳膊撐著將冷庫門關上,有些無奈地問道。
“不是我要氣她啊……”余長治瞥了藍顏一眼,說道:“是你姐姐總愛來管閑事啊,你沒發(fā)現嗎?”
“來來來,抽煙!”藍顏樂呵呵地從兜里掏出一包煙,走到每個人面前,挨個給他們點上,最后才給自己點了一根,道:
“是我讓小老板這么做的!
因為啊……我懷疑那丫頭可能跟我家大人認識,為了回去不被檢查作業(yè),還是不要讓她頻繁進來的好?!?p> 微生元白表情茫然。
“小孩子不需要懂那么多……”藍顏撇他一眼,又看向余長治說道:“不過老板,確實你做的時候能不能給我同步講解一下操作技巧?”
實際藍顏并不知道店里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他就只是覺得自己這位年輕的便宜師傅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至少比他認識的大部分酒樓酒店大廚要厲害。
那些可都是有廚師資格證的專業(yè)選手??!而且大部分都跟他一個年紀了。
這么年輕就比他們還厲害,難說有沒有什么捷徑!
“操作技巧?”余長治用刀面給黑魚刮鱗,然后開背挑內臟,聞言怔了一下。
就說著話的這么會兒功夫,他已經又殺好四條魚了……現在是第五條。
“對啊,你動作這么快,我感覺沒個十幾二十年的水磨工夫是練不出來的吧?”藍顏眼里露出一抹贊賞,“可你才多大啊,總不能打娘胎里就開始練?
就算是,你又能拿什么練?胎盤嗎?”
“我天賦高唄?!庇嚅L治翻了個白眼,這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總不能說是系統技能的加成吧?
砍瓜切菜眼看著馬上要走完十五分之一的進度條了!
中級就這效果了,他突然有些期待升到高級以后會是什么樣子?
“呵呵——”藍顏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自己面前說天賦了!
“天賦這東西吧……天生的,你也羨慕不來。”
余長治也跟著冷笑。
……
十來公里的路途10分鐘不到就走完了。
車航抱著裝滿橘子皮的箱子率先下車,之后是秦勞,褚流最后。
三人站在馬路牙子上,秦勞殷勤地跑到副駕給朗東開門,“朗少,應該就是那兒了?!?p> 朗東結賬下車,目光隨秦勞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正排著隊的長龍。
眉頭蹙起,朗東有些不爽地問道:“為什么要排隊啊?”說完看向旁邊的車航,“你怎么調查的,不是說這家店生意不怎么好嗎?”
“可能突然火了吧?”車航悶悶道。
“那就……”
朗東走在前面,回頭剛想說什么呢,就突然怔住了。
身后瑪莎拉蒂還沒走。
三人疑惑地跟著朗東的視線回頭。
中年師傅居然下車了,一路向著后備箱小跑而去。
無視周遭目光,美滋滋地又從后備箱里拎出了一箱橘子,轉身很自然地放在了后座上。
關門,還不忘沖他們揮了揮手……
這?。?!
溫熱中帶著些許橘子清香的微風拂面,掠過四人衣領、耳畔、臉頰直至發(fā)梢。
朗東一張臉由紅轉白,由白變青,由青成綠……
憤怒地推開擋在身前的兩座肉山,他追到應急車道上,對著還未散盡的車尾氣舞了一通拳頭!
猝不及防被推開的秦勞和褚流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那么一抹詫異……
朗少的力氣,怎么突然變得那么大了?
“特碼的,老子居然被坑了!”罵咧咧地走回來,朗東一臉不爽地朝路邊行道樹踹了一腳。
“嘭——”
樹干猛地顫抖了一下,樹葉應聲而落。
周遭一片喧嘩聲起!
“朗少,你……”秦勞整個人都呆住了。
要知道他們面前的這株行道樹的樹干,可是差不多有他腰那么粗??!抬頭瞅一眼至少三層樓高……
“我什么?”朗東黑著臉撇頭看他。
秦勞悄悄咽了口唾沫,寒聲道:“你的力氣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大了?”
四人一天到晚膩在一起,每個人各自有多少斤兩,那都是心知肚明的啊……
這突然的爆發(fā)算怎么回事?
“我?力氣?”朗東瞪他一眼,冷笑著自嘲道:“我力氣大么?腦子換的!”
杯以傾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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