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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的魔王

第二百一十四章:落入陷阱

懦弱的魔王 落影無聲 3416 2021-06-15 17:34:47

  白晨和百寶被火勢逼退了回去,一路退到了船艙靠墻的位置才停下。這時候百寶驚訝地發(fā)現(xiàn)身后的墻上用朱色寫滿了符咒,瞬間將火線引來,對他們包圍成一個圓。

  百寶細看這符咒,邊上還鐫刻著公輸家族的家徽,可是里面的寫法卻異常的熟悉。

  對了,他想起來,十六年前在軍陣前,他見過同樣的符咒,那是……禁軍的符咒。

  為什么會是禁軍的符咒……

  百寶一時懵了。

  “百寶,怎么了?”在焦急中,白晨注意到百寶的呆滯,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們墻后的符咒和禁軍所習的一模一樣,是用來構(gòu)筑結(jié)界,阻止我們突破的。”百寶咬著牙說。有一個念頭沖入他的腦袋里,早把一切解釋清楚,只是他不敢信。

  白晨眼珠來回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倒吸一口涼氣,道:“我差點忘了,公輸家族在五百年前可是皇族,現(xiàn)在的禁軍所習的正是五百年前的宮城禁軍的法術(shù),所以公輸家族的人和禁軍所修習的法術(shù)從根本上是同源的?!?p>  “這意味著……”他扭頭直盯著百寶,“禁軍中可能有他們的人,我們就是這樣暴露的?!?p>  是的,禁軍中很輕易就會被公輸家族滲透,天策的存在也很容易被獲悉??苫实勖髅魇侵肋@種情況的,為何還是要讓他們?nèi)ソ婂噙x人員?

  只有一種解釋。

  “該死!我們中計了!”白晨憤憤不已?!耙欢ㄊ悄莻€郡主出賣了我們!我早就說過,那個郡主居心不良,根本就是存心借刀殺人!”

  百寶沉默不語,忍受著白晨的咆哮,不想白晨為何不提是皇帝出賣了他們,也不去反駁他何時說過郡主居心不良的話。

  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需要逃離了。

  百寶從虛空眼中取出圣墟離火,借助離火的力量將周圍的火焰驅(qū)散。

  很快,離火就在他們周身五步內(nèi)形成結(jié)界環(huán),連濃煙也被驅(qū)離開去。

  兩人借助離火創(chuàng)造的空間,迅速向上轉(zhuǎn)移。

  這一路還算順利,他們一直上到甲板上都沒有人來阻攔,四處只是熊熊燃燒的火焰,以及濃郁到幾乎看不清道路的濃煙。

  來到甲板后,他們很快發(fā)現(xiàn),商船已經(jīng)離開碼頭,來到曲江中心。大概是大船的火勢驚動了岸邊零零散散路過的行人,于是有人在大呼救火,也有人在大呼救人,不過很快他們就徹底沒了聲音。

  然后,百寶看到有不少小船合圍在大船的周圍約五十步外

  小船上的人統(tǒng)一黑衣,手中皆握著短刀,百寶甚至能依靠視力看到短刀上的銀色家徽。

  公輸家族。

  顯然這些人不是來救火的,而是來圍獵的。

  百寶忽然想起之前甲板上睡死了的漕幫人,趕忙望去,看到白晨正單膝跪在其中一個平躺男子的身邊,把他的身體背過身來,發(fā)現(xiàn)了身后的一攤血跡。

  這些人不是睡死了,而是真的死了。

  有死去的人,自然也有殺人的人。

  “大舟搖搖欲墜,二位可有閑情與在下酌一杯小酒?!?p>  聲音從側(cè)身而來,二人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了同樣身處甲板的公輸子布。這個大腹便便的胖子盤坐在一片火海之中,手中拿著酒葫蘆,對他們作出邀請的姿勢。

  “他是誰?”白晨站起身來,來到百寶身邊。他從未見過公輸子布,于是問一旁的百寶。

  “公輸五老之一,公輸子布。”百寶冷冷地說。

  沒想到?jīng)]遇上公輸何澹,卻遇上了公輸子布。不過相對于前者,子布的實力稍弱,而且公輸五老的威力在于結(jié)陣,單一拎出來未必是江湖頂尖。

  白晨稍稍有了信心,主動迎了上去。

  但百寶在身后拉住他的手臂,低聲道:“還有一個。”

  白晨目光從公輸子布身邊掠過,果然在桅桿下找到了一個瘦高的男子,正是公輸都馬。

  這下公輸五老的兩位長老都來了。

  比起公輸子布,白晨倒是認得公輸都馬,因為他早就聽說過公輸都馬的名號。手持長刀的公輸都馬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刀客,白晨很小就從城里的說書人那里聽過。

  “二位本是閑人,只因緣際會誤入帝都,何必越陷越深,苦苦與我等作對呢?”公輸子布大口飲酒,難以想象外表粗獷的他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百寶走上一步,笑道:“好啊,你說的有道理,既然這樣,能不能放我們離開,我保證不再參合你們和皇家的斗爭?!?p>  白晨驚訝地看著百寶,忽然有種在看著江白的感覺。

  公輸子布顯然沒想到百寶會這樣回答,這副沒骨氣的樣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他握緊酒葫蘆的手稍凝,一張大嘴則是低低地笑了起來。

  “有趣,真是有趣?!?p>  剎那間,他忽然將酒葫蘆拋出,酒水從壺嘴里迸濺而出,混入火焰化為一條火龍,將前面二人包圍起來。

  “玉先生讓我們避免與你相爭,但我偏是不信,你有怎樣的能耐!”那張笑口常開的圓臉此刻變作兇狠,將自己的戾氣毫無掩飾地暴露。

  百寶又是掏出圣墟離火,借助它的火光,硬是將火龍逼出五步之外。

  圣墟離火乃是魔宮之火,尋常的火焰自然畏懼它的威勢,裹挾著火焰的火龍也不例外。

  目睹百寶輕易隔開火龍,公輸子布暗暗心驚,這個魔族人確實是有點能耐,無怪公輸長忌大長老非要公輸都馬也跟著他來。

  但百寶的表情一點也不輕松,雖然圣墟離火能阻止火焰的入侵,但真打起來則是一點忙也幫不了。

  果然在公輸子布意識到它的威力,主動給火龍褪去火焰,以酒龍現(xiàn)身后,百寶轉(zhuǎn)而借助腳步急切地閃身。

  不過與在雨泠谷時的不同,現(xiàn)在百寶的身邊多了白晨。在百寶利用身法躲閃的同時,白晨手持魔劍在快速靠近公輸子布。

  一個擅長遠程攻擊的人,一旦被近身,可想而知會發(fā)生什么。

  公輸子布手指一轉(zhuǎn),空中的酒葫蘆調(diào)轉(zhuǎn)壺嘴,再次噴出一股酒液,化作一只猛虎撲向白晨。

  白晨腳步不減,手中魔劍平握,一道紅光充盈劍身,橫掃!

  “超級無敵凌天一擊!”

  包藏在令人噴飯的招式名稱下的,是一道氣貫長虹的凌厲劍勢,如排山倒海般將面前以酒水化作的猛虎驅(qū)散無形。

  轉(zhuǎn)眼間,白晨已來到子布身前,手中魔劍朝頭頂劈落!

  公輸子布根本沒料到白晨會在瞬間爆發(fā)出如此驚人的威力,轉(zhuǎn)瞬間就已大禍臨頭。

  但白晨的魔劍最后還是劈到了邊上,正好與公輸子布肥碩的身軀堪堪避過。原因是在他劍落同時,原本站在一旁看戲的公輸都馬迅速揮刀,最后以刀刃擊打在魔劍的劍身上,改變了魔劍劈落的方向,同時一把拉起公輸子布退后數(shù)步,才化解了危機。

  因為輕敵差點喪命的公輸子布驚出一身汗,趕忙向都馬投去感激眼神。

  但都馬此時早已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是全然關(guān)注在面前差點殺死子布的白晨。

  之前他不愿出手純粹是因為孤高,覺得這兩人不配自己出手,直到白晨的出手才讓他覺得此行非虛。

  “你去對付那個魔族人,這個人是我的?!彼浔卣f,目光始終狙視著白晨。

  白晨內(nèi)心無奈,本想著趁子布輕敵之際一舉除掉他,沒想到都馬的出手阻止了這一切。如今陷入二對二的局面,他倒是不擔心自己,只是對百寶有些擔憂。

  這時公輸都馬指了指頭頂?shù)奈U,意思是換一個決斗場所。

  之前和鶩王打時就有過換對戰(zhàn)場所的經(jīng)歷,不過不同于鶩王的心計,都馬此舉純粹是避免別人的打擾罷了。

  白晨本不想和百寶分開太長距離,以免照應不及,不過又想到若是百寶能堅持到他收拾都馬,說不定逐一擊破更好。

  公輸都馬若是知道他打著逐一擊破的念頭,必然也要為這小子的輕狂感到無語。

  很快,他們不知不覺來到桅桿上的橫木上,各守橫木兩端,在下方熊熊的火焰中維持不動,頗有種身處巔峰之戰(zhàn)的意味。

  公輸都馬慢慢抬起手中五尺長刀,霜白的刀身與他冰冷的眼神相合為一線,冷冷地說:“報上你的名字,本人平生不殺庸碌之輩。”

  “黑鐵軍中軍牙將,白晨?!卑壮勘ψ鞫Y,用回了他出征白骨森林時的封號。

  都馬眼睛一瞇,注意到他手中的魔劍并非凡物,方才的短暫交鋒便有所察覺,如今細察果然有股淡淡的魔氣散發(fā)而出,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像是隔著一層蒙蒙的隔閡。

  不過他并不擔心,自從上次被喻郎用神劍斷了長刀后,這次他直接從家族中取出了名刀“見龍”,相信即便對上魔劍也不會輕易落了下風。

  兩人面目相對,一場對決在所難免。

  百寶游走在火海之中,因為懷中圣墟離火的存在,火焰?zhèn)Σ坏阶约?,反而依靠著它的掩護,屢屢躲避了對方的攻擊,儼然一場貓鼠游戲。

  眼見百寶以火作遁,而他所使出攻擊以寄托在酒水之上,遇火即燃,本是加強攻勢的助力,卻莫名變成了百寶天然的隱匿場,令他不禁有些惱怒。

  一氣之下,他將酒龍卷入江面水下,大喝氣吞江河,竟真的吸起江水,化作十丈高的水龍,直沖向甲板。

  這下,他不禁要滅了這火,更要滅了火中之人。

  但見這水龍來勢洶洶,百寶卻是心生一計,干脆坐下來,不急了。

  公輸子布訝異著百寶的舉動,接下來便看到百寶把圣墟離火掏出,舉起,口中像是念叨著咒語,離火的火光慢慢擴大,將周圍的火焰瘋狂地吸收進來。

  這個奇怪的舉動雖讓子布驚訝,但水龍的攻勢勢在必行,巨大的龍口已經(jīng)大開,幾乎要落到甲板,一口就要把百寶和他手上正在凝聚起來的火焰吞掉!

  但就在這時,他的水龍居然不動了。

  巨口在將要咬下去的時候僵住了,又像是咬住了某樣堅硬的東西無法更進一步,總之就在它咬住那團火焰的時候就生生停住了。

  而他也很快發(fā)現(xiàn),百寶的圣墟離火正在將吞進去的火焰源源不斷地吐出來,火焰包裹著百寶,遠遠看著,像是透明的水龍正在咬著一顆火亮的明珠。

  水龍明顯咬不下這顆“明珠”,只看到水龍的利齒與火焰交接的地方正在瘋狂地散發(fā)著蒸汽,很快就將整個甲板都籠罩在一片濃郁的蒸汽之中。

  守在商船周圍的公輸家族子弟,各自乘著快舟,見到前一刻大船還被火海籠罩,后一刻就被大霧彌漫,火光也收縮為一點,不禁有些恍惚。

  不過大火消失,霧氣騰騰,反倒徹底掩蓋住了船上的所有動靜。守在大船周邊的公輸子弟一時不知進退,其中一人迅速放出一只灰鴿,將情況通稟后方。

  公輸子布越來越急,沒想到自己舉江河之力,居然連一個小小的火球都吞不下,竟是越想越氣,靈氣不斷地加持進來,誓是要跟百寶來個相拼。

  可惜他并不知道這正是百寶的計劃,百寶現(xiàn)在只是借助圣墟離火的力量在制約著他,在漫長的角力中,百寶對圣墟離火有絕對的信心,一旦公輸子布開始力竭,那么他的機會就來了。

  不同于這邊的斗法,白晨和公輸都馬則是直接得多。兩人原本各自站在桅桿橫木兩端,各自告了名字后,就立馬面對面地展開激戰(zhàn)。

  刀光劍影在短短的一根橫木之上跳躍,白晨手持魔劍,都馬手持見龍長刀,以劍術(shù)對刀功,戰(zhàn)斗愈演愈烈。

  與百寶小心謹慎不同,白晨卻是越戰(zhàn)越興奮起來。

  公輸都馬不愧是刀客大家,一柄長刀使得出神入化。江白曾說人類煉術(shù)大抵分為納氣、結(jié)靈和御靈,但歸根到底都是為了最后的御靈。兵器的使用本身就是一種御靈的過程,不管有無法力基礎(chǔ),只是納氣結(jié)靈出眾的人,其御靈更加出色,兵器在他手中得心應手,甚至能憑此施展出不少法術(shù)來。

  公輸都馬并沒有借助御靈長刀而加持任何的法術(shù),僅是憑借自己的御靈之功與白晨對戰(zhàn),但也處處令白晨險象環(huán)生。面對如此敵手,白晨被激起了挑戰(zhàn)欲,也主動迎上,在下風中依然沒有后退的意思。

  但他也不是傻子,既然在劍法上比不過人家,也不必硬要去撐面子,當下便抓住空隙,御靈施法,使出一記“凌天一擊”,裹挾著陣陣鋒芒,平掃而去。

  這源自殺將的招式本身就是上乘之術(shù),雖然是被白晨披上了“超級無敵”之類的詞匯,但滿滿的殺氣卻是掩藏不住的。

  果然公輸都馬立馬就感受到它的凌厲殺氣,加之是由魔劍所施展出來,威力只增不減。

  但他卻是冷哼一聲,腳步從橫木上跳將起來,躍上半空,躲過了這平掃一擊。

  此時他扔下刀鞘,以之為御靈,直接踩在其上,懸停在了半空。

  所謂駕空御靈之術(shù),大抵如眼前所示。那些道宗弟子的御劍術(shù)也是駕空御靈的一種,將靈氣流入劍中,御劍而升,達到飛天騰云的目的。

  這算不上十分困難的御靈術(shù),此前白晨一直賭氣想要借魔劍進行修煉不果,在失去魔劍后才利用其他兵器進行修煉,如今御劍飛行對他來說已不成問題。唯一的問題,這個御劍中的劍不能是魔劍,魔劍仍然極不配合,但在交戰(zhàn)中白晨又通常手持魔劍,一定程度上仍是對他的制約。

  都馬御靈飛升后,白晨的劣勢瞬間就被放大了,在都馬的攻勢下,好幾次幾乎是從四面八方同時襲來,白晨勉強利用魔劍施展結(jié)界才擋住。

  突然都馬在前方閃出,手中長刀舉起,綠光沖天,大喝一聲“妖刀”,一道鋪天蓋地巨大刀鋒朝他正面劈來!

  剎那間,鬼哭狼嚎,陰風陣陣,似是有萬千鬼魂依附在鋒刃上。

  白晨眼中盡是戰(zhàn)意,也舉起魔劍,怒吼一聲“咤”,揮出一道紅光,與之對碰到一起,迅速激起一陣空氣的震動,兩道光芒同時化為火星消散。

  都馬眼神微微坍縮,他的妖刀之技在上乘之術(shù)也屬頂尖,本以為方才白晨的平掃已是極點,沒想到還能繼續(xù)續(xù)上一層。當然白晨的劍技能與自己的妖刀戰(zhàn)成平手,并非他的法力有多么高深,而是這門劍技本身帶有濃郁的殺氣,又是魔劍所使,才壓制了都馬的刀中妖氣。

  “好劍技,這是什么劍?”都馬眼前一亮,凌空問道。

  白晨微微喘息,而后脆聲道了句:“殘劍決,第二式。”

  所謂殘劍決第二式根本是他瞎掰的名號,這劍經(jīng)本是由百寶親自命名,大名“帥炸天”,就算打不死人也能笑死人,和他前一劍的“超級無敵”有異曲同工之妙。但白晨心念,自己此刻正對決一位刀道宗師,劍技的名字太不認真會讓人覺得是輕藐之舉,于是他轉(zhuǎn)念一想,說出了殘劍決第二式的名頭。

  殘劍決當然也不是完全無根無據(jù),這門本是來自五百年前殺將的劍經(jīng)因為沒了名字,大部分的招式失傳,百寶也只收得一個殘卷,里面只有三招,那個“超級無敵凌天一擊”就是第一式,“帥炸天”就是第二式,至于第三的“普通一劍”倒真不是百寶亂起,只因它旁邊真有普通二字,于是就這么叫了。

  公輸都馬的妖刀當然敵不過殺將的劍技,只不過白晨的法力不及,施展不出最大的威力,讓都馬產(chǎn)生一種自己的妖刀居然被區(qū)區(qū)少年的劍技擋住了的錯覺。

  但都馬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他咯咯地笑了起來,“殘劍決,好一個殘劍決!可惜你不會打通結(jié)靈入海再到運靈轉(zhuǎn)氣的法門,不然威力不止如此!”

  白晨聽得有些迷惑。此前江白曾以陽生藥物打通他的經(jīng)絡(luò),讓他得以結(jié)靈入海,功力大增,但對體海靈氣如何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效果,他其實并無想過,故當都馬提起,竟真是覺得自己施展劍技時確有不盡興的地方,就像有一股余力生生收了回去,并未發(fā)力完全。

  這時都馬咧嘴一笑,眼神卻愈發(fā)陰寒,腳步一點刀鞘,整個人凌空飛來。白晨觀察到,此刻都馬渾身上下已染上了一層銀色,仿佛與手中之刀融為一體。

  “小子,那就由老夫來教與你,何為真正的御靈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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