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至幾丈開外,全毓丹明察覺出胡圖柯明顯真氣不足,呼吸逐漸粗重,速度也跟著慢了幾分。
心中暗道。
前幾日他與周塵戈正面遇上,雖不知道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但估摸著也是打了一場硬仗。
先前看這兩人面有疲色,但行動自若舉手投足間真氣充盈,想來都是裝出來的,內(nèi)里還是收了傷吧?
怎奈這人真氣枯竭,但手上的力氣還是大的很,箍的全毓丹動彈不得。
“喂!你好歹松松手,待會要是跌下去了我是不是還得給你陪葬啊!”
全毓丹掙了一會,沒掙脫,沖著胡圖柯喊道。
胡圖柯此時臉色蒼白,額間汗珠如雨下,聽見全毓丹這話,猶自不忘將她攬的更緊些,淺笑出聲。
“放心好了,要是跌下去,也是要拉你做我的墊背的?!?p> 全毓丹兀自白了他一眼,想動手去摸自己藏在袖中的匕首。
卻不料胡圖柯突然一松手,驟然失重,驚懼萬分下她懷中匕首順著她解開的袖口滑下,落入身下山崖之中。
剛想運起真氣穩(wěn)住自己,怎奈自己這些日來奔波勞碌沒怎么好好休息,更是數(shù)次頻繁動用真氣,致使筋脈滯澀不通,一時半會,沒運上金丹催動真氣。
降落速度極快,眼下便是一塊嶙峋翹起的尖利石塊。
全毓丹慌亂轉(zhuǎn)身,堪堪扭轉(zhuǎn)避開了那塊石頭,不料眼下又是一塊凸起,實在是避無可避,索性閉了眼,心道,果真是天要亡我。
好在,周身一股溫?zé)岘h(huán)繞過來。
轉(zhuǎn)瞬之間,她便被拖起。
全毓丹盯著胡圖柯的側(cè)臉,怒道。
“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覺得你沒有一個身為人質(zhì)的自覺,小懲大誡一下,讓你長長記性。”
全毓丹抿了嘴,卻又自知理虧,便只好扭頭去看身側(cè)風(fēng)景。
不得不說,胡圖柯不愧為一代高手。
真氣綿長浩蕩,只需輕微借力一踩,便可騰挪數(shù)米,身下風(fēng)景縱橫奔蕩,一展北方粗獷豪邁之相。
群山巍峨聳立,風(fēng)吹拂面,是不同于大元潮濕微膩的美人香風(fēng),這邊的風(fēng),更像是爽利颯氣的少年郎,帶著微微矛盾的青澀氣息撲面而來。
這風(fēng)中突然現(xiàn)出些腥甜的氣味,全毓丹扭過頭去看。
果不其然。
發(fā)現(xiàn)胡圖柯唇角沁出絲絲鮮紅,不知內(nèi)傷難耐氣血翻涌,還是死撐著咬破了唇舌淌出的血。
“喂!你是走不動了吧?!?p> 胡圖柯瞟了她一眼,沒說話。
全毓丹不由有些幸災(zāi)樂禍,先前他擄她時速度太快,眾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自然他的那些隨從侍衛(wèi)以及南疆兵馬一時半會也沒跟上來。
而且他速度也快,尋常將士自然是無法趕上他。
現(xiàn)下這人身負(fù)重傷,孤立無援。
自己雖說也不是全盛時期,真氣充裕,但好歹是沒受什么傷,防身之能還是有的。
眼珠子一轉(zhuǎn),暗暗催動體內(nèi)金丹,打通滯澀筋脈,待會好運足真氣逃回去。
終于是過了這宛如戈壁一般的青峽谷,前方不遠(yuǎn)處有一片茂密針葉林。
全毓丹知道過了這片林子,前頭便是臨江城了。
再不動手,怕是真沒機會了。
胡圖柯也終于收了真氣,帶著她飄然落地。
便在此刻,全毓丹出拳。
當(dāng)真是拳帶疾風(fēng),直擊胡圖柯要害之處。
胡圖柯像是早有預(yù)備她會在此刻發(fā)難。
伸手一包,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順著全毓丹的力道,迎了回去。
不過片刻之時,兩人已交手不下幾十回合。
但胡圖柯到底是受了傷,又硬撐著這么一路真氣反噬,氣力不濟一時不察,剛剛接下全毓丹凌厲一拳后,不妨后腰處迎上了一股猛烈的撞擊。
倒抽一口涼氣,半跪在地上。
那本就有傷,這么一番下來又是撞破了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一時間鮮血迸裂。
全毓丹收了腿,剛想逃。
便看見了這一幕,想起方才這人怎么說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結(jié)果被自己這么一腳踹成如此一幅慘狀,心底還是有幾分愧疚。
正這般想著,樹林深處突然傳來一陣躁動。
風(fēng)搖林動,好像是斑斕炫目的動物皮毛。
全毓丹驀然回首,只見一只通體雪白的白虎,動作優(yōu)雅緩慢的,探身而出。
胡圖柯反應(yīng)迅速,從懷中摸出一支信號彈,顧不得腰畔流出的潺潺鮮血。
一把扯開,一線鮮紅短小的花色似血般于空中綻開。
白虎似被激怒,怒吼撲身上前。
星哲哲
以后每天隨心情更新,每天都有,有可能是一更,還有可能是兩更,還有可能……(算了,不說大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