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哈哈一笑,“不可能。”說話間微微用力,穩(wěn)穩(wěn)的站了起來。
說實話,秦憂確實比一般女孩子要重一些,可這點重量對陸遠來說,完全不算事。
強行忽略背上的美好觸感,陸遠健步如飛,朝著度假村的方向跑去。
秦憂小鹿亂撞,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同意了這個有些曖昧的提議,可陸遠的背,讓人感到安心。
怎么有一種……想要時間停止在這一刻的感覺……
“到了?!?p> 陸遠的聲音把秦憂拉回了現(xiàn)實,她紅著臉,從陸遠背上下來。
倆人正在半山腰上,朝下面看去,是一個小山谷,四面環(huán)山,有小河從谷中流過。
果然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看中這塊地的人眼光很不錯啊。
陸遠瞳術(shù)發(fā)動,整個山谷的結(jié)構(gòu)一目了然,包括那些還在修建的度假村建筑在內(nèi)。
一行人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幾名帶著安全帽的工頭打扮的人,正領(lǐng)著一個穿著襯衣西褲的男子在參觀一樣,表情緊張。
看來那個白襯衣就是侯昌盛了。
想要引起一個人的注意,那么就需要表現(xiàn)出你的與眾不同之處,但又不能過,因為過猶不及。
侯昌盛是一個喜歡釣魚的人,那陸遠就投其所好。
陸遠假裝從包里掏東西,實際上是從戒指里把倆套衣服拿了出來。
這是他在水界市集玩的時候買的,有錢任性,買了一大堆修士的服飾。
在修士世界里穿什么其實大家都能接受,古樸的,現(xiàn)代的,都行。
但現(xiàn)在,陸遠需要古樸點的衣服來做戲。
“這是什么?”秦憂問。
陸遠遞了一套給她,“戲服,給你的,套外面就行了。”
秦憂好奇的看陸遠一直在包里掏,掏倆套衣服就算了,居然還掏了一把紙傘出來,更過分的是釣魚竿也能掏?
“你是哆啦A夢嗎?”
陸遠敷衍道:“你別管了,趕緊換衣服吧?!?p> 倆人把戲服換上,陸遠穿了身騷包的白色長衫,活像個從畫里走出來的蹁躚公子。
至于秦憂,就有些寒磣了,侍女裝無誤。
“我怎么感覺我倆的角色好像有些不對等?”
秦憂表示抗議。
“害,劇情需要嘛,跟我來?!?p> 陸遠拖著不情不愿的秦憂到了小河邊,又給了一個香爐給她,要她端著,自己一甩釣竿,坐在一塊大石上釣起魚來。
暗中調(diào)動靈氣,讓自己處于了一個半修煉的狀態(tài)。
修士修煉的時候,功法會自動吸引外界靈氣,讓周圍變得靈氣豐盈,更別說陸遠此時有意為之了。
小河邊霧氣藹藹,宛如仙境。
秦憂驚訝的看著周圍的變化,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侯先生,這邊請。”
工頭這時恰好帶著侯昌盛過來,一切都在陸遠的計算當(dāng)中。
“我們準備把小河分為倆個部分……額?”
工頭說到一半呆住了,小河邊什么時候多了倆個人?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工地上的人。
“你們是誰?在這里干什么?這里是工地,普通人不準進……”
侯昌盛抬手打斷了工頭,滿是興趣的看向陸遠倆人。
侯昌盛本來就是喜歡釣魚的人有好感,現(xiàn)場的氣氛配上古樸的穿著,讓人好奇不已。
女的漂亮,但看起來只是一名侍女,男的就更不得了了,看似年紀不大,卻隱含著一股常人難有的氣質(zhì)。
特別是他那本闔的星眸,似有點點星光溢出,一看就不普通啊。
侯昌盛示意手下的人在原地別動,自己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像是害怕打擾到高人一樣。
陸遠靜坐大石之上,表面上對于身旁的動靜不聞不問,實際上內(nèi)心卻暗自欣喜。
上鉤了。
“請問……你們在釣魚嗎?”
秦憂按照陸遠的吩咐,充耳不聞。
陸遠抖了抖魚竿,讓侯昌盛看到了魚鉤的情況——空無一物。
侯昌盛呆了一下,這不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嗎?難道這人釣的是我?
是歸是,陸遠可不會表現(xiàn)出來,魚竿一甩,繼續(xù)釣他的魚。
就在侯昌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簡陋的魚漂猛的一沉。
有魚?!
作為釣場老手的侯昌盛當(dāng)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釣魚最開心的是什么時刻,當(dāng)然是魚上鉤的那一刻。
長久的等待開花結(jié)果,豐收的喜悅令人滿足。
他看著陸遠動也不動一下,頗有些急不可耐的感覺,若不是陸遠的高人扮相,他怕早就上前搶過魚竿自己去拉了。
陸遠見火候差不多了,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手腕輕挑,釣竿上一股巧力傳出。
嘩啦。
水面破開,一條肥大的魚落在了侯昌盛腳下。
侯昌盛哈哈大笑,“好大的桂魚,先生無餌垂釣,著實讓老侯開了眼界啊?!?p> 陸遠點頭微笑,卻不答話,只是默默的把魚線收回,把末端的魚鉤取了下來。
攤開手心讓侯昌盛看清楚,手一合,再攤開的時候,魚鉤不見了。
“這……”
侯昌盛不懂陸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陸遠卻把魚竿遞了過來。
“先生的意思是……?”
陸遠擺了一個甩桿的動作。
“叫我用這個連溝子都沒有的魚竿釣魚?”
侯昌盛傻眼了,再三確認后,犯難的看了看魚線,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
借著魚漂的一點重量,侯昌盛甩了好幾下才甩出去一點距離,不明就里的看向陸遠。
陸遠這時候又把眼睛給閉上了,唯有香爐飄出的青煙證明,時間還在流逝。
我怎么變得這么心浮氣躁了,就按先生說的,試試又何妨?
侯昌盛本就是個有耐心的人,學(xué)著陸遠的樣準備坐在岸邊釣上一釣。
后面的下屬連忙搬了個小椅子過來給他墊屁股。
這一坐,就是半個小時。
無餌就算了,現(xiàn)在是連鉤都沒有,怎么可能釣得上魚?
就連侯昌盛都有點不耐煩的時候,魚漂又動了。
侯昌盛硬是眨巴了幾下眼,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緊接著,巨大的拉扯力傳來,真上鉤了!
簡直不可思議,侯昌盛顧不上稀奇,拉扯著魚竿,想要把魚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