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魚竿并不是他平時用的高檔貨,只是一根比較結實的木桿罷了,線圈搖起來也非常費力。
正當侯昌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只修長的手指在他手臂上搭了一下。
瞬間,侯昌盛覺得自己力拔山兮,猛一用力,這魚線也不知是何材料,異常堅韌。
水面破開,一條比剛才還要大的魚被拉出了水面。
侯昌盛定睛一瞧,居然是一條巨型的錦鯉。
釣魚釣到錦鯉是什么概念,那是福如東海的象征啊,侯昌盛當即就大笑出聲,開心得像個孩子。
拿過錦鯉一看,才發(fā)現(xiàn),魚線居然穿過錦鯉的曬調(diào)了個頭回來,又在魚口位置打了個結,所以才能在無鉤的情況下釣上魚來。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侯昌盛只覺得自己今天是走了大運了,日后官運亨通,指日可待啊。
不由的想起這都是高人幫的忙,轉頭剛想感謝,卻發(fā)現(xiàn)仙蹤渺渺,高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只余下他手里的古舊的釣竿和錦鯉證明著,之前的一切并不是夢境。
“人呢?高人去哪了?”
侯昌盛茫然四顧,看向身后的幾位下屬。
結果發(fā)現(xiàn),他們也是一臉懵逼,“不知道啊,剛還在石頭上坐著呢,魚一釣上來,我們都在看你,人就不見了?!?p> “這……”
侯昌盛垂頭喪氣,奇遇的好心情一下子走了大半,不由得連呼‘可惜’。
他只覺得他和高人只是匆匆一面,以后怕是再無相見之日了。
……
時間往回幾分鐘。
秦憂在河邊端著個香爐站了快一個小時,早就昏昏欲睡。
忽然只覺得身體一輕,像是被人橫抱而起,驚呼的同時,本能的勾住那人的脖子。
等眼前景色定下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半山腰上,抱她的自然是陸遠了。
“我……我怎么到這來了?”
“???你睡著了,我抱你過來的啊,你睡迷糊了嗎?”
陸遠信口胡謅,反正信不信隨你,猜就猜到,秦憂也不是什么壞人,知道一點也沒關系。
秦憂迷迷糊糊的從陸遠身上下來,看向山下,發(fā)現(xiàn)侯昌盛正拿著個釣竿當寶貝一樣捧著,不知在和屬下說些什么。
“你事辦完了?”
“沒啊,見一面不就行了嗎?”
秦憂無語了,“見一面?你稿子不給他看了嗎?”
“急什么嘛~”
陸遠神秘一笑,把衣服脫掉放回小包中,又背著秦憂原路返回,開著車,哼著小曲就準備下山了。
秦憂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怎么就下山了呢?關鍵的事不做,見一面是個什么名堂。
睡著之前,氣氛不是正好嗎?
陸遠也不答他,只開車,不說話,有如倆人第一次見面時的那樣,只是剛好調(diào)換了一下角色,著實有趣。
……
侯昌盛回到家中以后,望著那釣竿怎么想怎么不得勁,總覺得自己漏了點什么。
也不管時間,連夜把鑒定科的人叫到了家中,拿著那釣竿要人給他鑒定一下。
鑒定科的小王見侯昌盛這么心急,也沒說什么廢話,拿著釣竿看了起來。
這一看可不得了,“這釣竿是百年斑竹做的啊!百年卻還保持著合適的粗細,是怎么做到的?”
現(xiàn)在的釣竿都是用玻璃纖維之類的新材質(zhì)做的,很少會有竹制釣竿出現(xiàn)了,更別說百年竹竿。
侯昌盛連道稀罕,又催促著小王幫忙看一下魚線是什么材質(zhì)。
這一回,小王沒看出來,“這……應該是某種動物的絲線絞成的,但是又從來沒見過,是什么呢……”
他當然認不出來,這可是修士世界的產(chǎn)物,用的是金蟬絲,拉力甚至還要在納米線之上。
倆毫米粗的納米線可以吊起幾噸的重物,金蠶絲的線,恐怕可以吊起幾十噸!
侯昌盛終于確定了,今日所見之人,乃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高人面容他看得清楚,怎么也不會忘,心中一動,高人故意顯露真容,是不是有什么意義?
“小王,謝謝你了?!?p> 侯昌盛送走了小王,急急忙忙的到了張城的所里,找來人相還原的高手,想叫他們幫忙找一個人。
工作人員謹慎的問道:“侯先生,是不是要抓什么人?。俊?p> “別問了,快幫我找人吧。”
侯昌盛心里焦急,倒是沒什么好臉色。
見一把手這個態(tài)度,底下的人也認真起來,不到三個小時,也就是差不多凌晨的時候,人找到了。
“陸遠……江北市人,林家入贅女婿,林之瀾公司設計部首席設計師兼設計三部主管?”
侯昌盛心念一轉,高人難道是這個意思?
他想叫我見一見這名男子,所以特意變成了男子的模樣給我留了線索?
侯昌盛一查林之瀾公司最近參與的項目,果然上面有參與張城度假村競標一事。
“對了!度假村!全都對上了!”
侯昌盛在所里激動得手舞足蹈,線索一下全對上了,看來高人就是要他去接觸這個陸遠,高人這是在……給他指一條明路啊!
因為天色太晚,侯昌盛不好再展開行動。
只好壓抑著自己激動的心情回家了,一直折騰到深夜才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
侯昌盛起床就想叫人去找這名叫陸遠的男子的,可是一想,高人指點的人,肯定也不凡,不能這么唐突。
硬是等喝了早茶,到了九點鐘的時候,才打電話叫人找林之瀾公司的人來。
接電話的正是負責度假村項目的黃經(jīng)緯,黃經(jīng)緯心想,我前天剛和林之瀾公司的人鬧翻,怎么今天一把手就要找他們呢。
莫非是這些家伙不開眼,去驚擾了侯先生吧,真是找死。
因為上面的命令,黃經(jīng)緯也只好照辦,把金志豪給叫到了辦公室。
“什么?侯先生要見我?”
金志豪還以為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你沒聽錯,你是不是去叨擾了侯先生,找你麻煩來了?”黃經(jīng)緯臉色不善的問道。
“怎么可能?”
金志豪連忙賭咒發(fā)誓,表示自己的清白。
黃經(jīng)緯只好帶著他,一路來到侯昌盛的辦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