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起飛后,它的身體逐漸平穩(wěn)下來了,任婉夏手拉韁繩,控制著飛行的方向。
蕭庸第一次乘坐飛行坐騎,感受到迎面刮來的風,難免有些心慌和緊張。
蕭庸好奇地低頭,俯瞰了一下地面,整座凌云山都在眼下:天劍宗的庭院,小得如同木盒小屋一般,天劍宗的人,更是如同螻蟻一樣。
可是,就在低頭俯瞰的這一瞬間,蕭庸感受到了恐高的可怕,膽顫心驚地有了一種感覺:他隨時會從鳥背上掉落下去。
如此高的高度,倘若掉落到地面上,幾乎很難有生存下來的可能。
受到恐高本能的影響,蕭庸更加恐慌和不安了,剛才松開的雙手,又重新?lián)Щ氐饺瓮裣牡难稀?p> 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剛剛緩和一會,任婉夏就感受到蕭庸松開的手又摟住她了,這讓她很是生氣。
任婉夏并不知道蕭庸是因為恐高的原因才這么做,生氣地大聲喊道:“蕭庸,松手!不準摟著我!再不松手,我把你扔下去!”
聽出任婉夏語氣里的憤怒,蕭庸只好將摟著任婉夏的雙手松開了。
蕭庸松開雙手后,頓時沒有了安全感,在恐慌和極度害怕情況下,他伸出手,抓住了火鳳后背上的羽毛。
“嗷嗷~嗷嗷~~”
當蕭庸兩只手各抓了一根羽毛時,火鳳發(fā)出尖銳的嘶叫聲,并輕微地晃動了一下身體,來表達它的不滿。
鳥身突然的一個晃動,就讓蕭庸更加害怕了,他用力拽拉手里的羽毛。
可能蕭庸用的力氣有些大了,一不小心,竟然把火鳳的羽毛給拔了出來。
“嗷~嗷~嗷~”
感受到自己的羽毛被拔,火鳳生氣地大聲嘶叫。
任婉夏回頭看了一眼,看到蕭庸恐慌的表情和他手里的羽毛后,生氣地說道:“蕭庸!你在做什么?。磕惆鸦瘌P的羽毛拽下來了,它不疼嗎?!”
“后悔死了!我就不該帶著你坐火鳳!”
蕭庸尷尬地朝向任婉夏笑了笑。
“別再拽火鳳的羽毛了!它會疼的!”任婉夏給了蕭庸一個白眼,厭煩地說,“啊呀?。∧阋呛ε碌脑?,就摟著我,不準占我的便宜!如果你的手敢亂動,我就直接把你從這里扔下去!”
“哦!”蕭庸答應后,再一次重新?lián)ё×硕〗愕难?p> 鳥背上的氣氛,再一次變得尷尬了許多。
蕭庸沉默了一會后,語氣結結巴巴地問道:“師~師父~這~這鳥~是什么仙禽啊?”
“哼!不知道!”任婉夏撅了一下嘴,說道。
不過,過了一會,任婉夏忍不住開口說道:“笨蛋!這是我的坐騎,它叫火鳳。”
“因為它身上的羽毛是紅色,特別像鳳凰,所以,我就給它起了這么一個名字。”
說起火鳳,任婉夏突然來了興致,繼續(xù)向蕭庸介紹她的坐騎:“火鳳是一只四階的飛行異獸,這種異獸的名字叫火焰鳥。大部分的火焰鳥都是全身火紅色的羽毛,當它們成長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口噴火焰,來攻擊別人?!?p> “很多煉器師特別喜歡養(yǎng)這種鳥,用它們噴出來的火焰煉制武器,成功率會更高一些?!?p> 火鳳好像能聽懂任婉夏的話,它驕傲地發(fā)出“嗷~嗷~嗷”的叫聲,回應著任婉夏。
“哦,火焰鳥?它能口噴火焰?這種鳥好神奇??!”蕭庸驚嘆道。
關于飛禽異獸的常識,蕭庸沒有接觸過,也不了解?;鹧骧B,是他近距離接觸到的第一個異獸。
離開凌云山后,火鳳載著兩個人,向北飛行了大約兩個時辰。
蕭庸看到,前方有一座黑壓壓的大山,正逐漸朝他迎面而來。
這座大山的后方,是一大片茂密的森林,不過,黑乎乎的大山,周圍并沒有太多植物和樹木,光禿禿的,與山后面的大片森林,有著非常明顯的差別。
“我們到了,前面的那座山,就是劍墓山!”任婉夏開口道。
“這里是楚天帝國的邊界,劍墓山北面就是龍淵帝國。煉器師協(xié)會的人,之所以選這里的地方放置廢棄的劍,還有個原因,就是來這里的人少,而且也是給龍淵帝國的人一種警告,告訴他們不要越過界限?!?p> 蕭庸聽后,問道:“師父,我以前聽說過,龍淵帝國的修行者,好像不是武修吧?”
“是的!龍淵帝國以魂修為主,不像我們楚天帝國以武修為主。那里的修行者,大都是獸魂師,主要駕馭魔獸或者操控魂獸?!?p> “龍淵帝國境內(nèi)的森林特別多,非常適合異獸生存,也就導致龍淵帝國奇珍異獸的種類非常繁多。我的火鳳,就是來自龍淵帝國?!?p> “哦,師父是不是也可以操縱火鳳???就像龍源帝國的獸魂師一樣?”
任婉夏沒有好氣地說道:“怎么可能?獸魂師是真正的操縱異獸,可以和異獸配合發(fā)動攻擊,他們有一些特殊的修煉之法。其它修行方向的人,雖然可以養(yǎng)異獸,但是,不能操控它們,更不能與它們配合攻擊?!?p> “除了獸魂師,其它方向修行者養(yǎng)飛行異獸,只能把它們當飛行的工具,怎么可能操控它們?”
聽了任婉夏的話,蕭庸沒有再說話,他在心中突然有一種渴望:很想能有一個屬于他自己的飛行坐騎。
就在兩個人說話之間,火鳳已經(jīng)非常平穩(wěn)地落地了。
蕭庸和任婉夏從火鳳身上下來。
“嗷嗷~~~”
火鳳朝著蕭庸用力地嘶叫了幾聲,表達它對蕭庸拔羽毛的不滿之情。
感受到面前這只大鳥的生氣,蕭庸朝著它鞠了一躬,對火鳳道歉:“火鳳,對不起!我第一次乘坐,有些恐高,不小心把你的羽毛給拽下來,希望你不要介意?!?p> “嗷嗷~~”
火鳳又嘶叫了兩聲,高傲地揚起了頭,不再看蕭庸,好像已經(jīng)接受了蕭庸的道歉。
任婉夏看到這一幕后,愣在了原地,她沒想到蕭庸會對火鳳鞠躬道歉。
道歉后的蕭庸,轉身看了一下眼前的這座山。
這一座大山與普通的山都不一樣,山上沒有樹木,到處插著各種各樣的劍,不過,很多都是斷劍,而且已經(jīng)銹得看不出劍身。
蕭庸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山上,黑壓壓的一片,全是劍。
“這就是劍墓山嗎?”蕭庸驚聲問道。
“呆徒弟!我們走?!比瓮裣拇舐暤亟幸幌抡驹谠匕l(fā)愣的蕭庸,示意他趕快跟上。
在蕭庸的面前,有一個很窄的小路,彎彎曲曲地蔓延到山上,任婉夏已經(jīng)走上去了。
蕭庸回頭看了一下火鳳,它站在原地不動,好像沒有跟著上去的意思。
于是,蕭庸邁開步子,跟著二小姐,順著小路往山峰上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