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滿餐,都是靳沫喜愛的。
默契的沒有只言片語沉默用餐。
‘詠鵝’一直不改傳統(tǒng),內(nèi)不置包間大堂里擺幾桌敞亮著吃飯,每桌人形形色色好不火熱,來客都是達官顯貴身份不低自然席間并不吵鬧。
這桌上,女端莊艷麗,男穩(wěn)重俊逸,俊男靚女少不了成了別人無法忽視的風景。
靳沫在碗里挑挑揀揀小口進食,這幾年奔走在外偏食的毛病改了不少,但難在根深蒂固依然是個挑食釘子戶。
似是看不下去揀菜困難戶一筷子橫截過來,被挑出來的菜盡數(shù)被夾走。
褚冧慢條斯理一一將截來的菜吃進,一個眼神都沒給,嘴上苛刻:“死性不改?!?p> 話不中聽動作卻是取悅?cè)?,靳沫不以為意繼續(xù)挑自己的,挑出來的沒在盤,都進了他的碗。
場面一片和諧。
直到女聲突兀打破“冧子?”,兩人聞聲抬頭看去。
剛才是故地重返,現(xiàn)在這人就這么趕巧的來揪人過往,靳沫看人一眼面色平靜再轉(zhuǎn)頭偏向褚冧,嘴角扯開一角,不像笑“回憶殺?”
一開始看到褚冧在這羅依依還以為眼花,走近看到坐他身邊的人只覺得一潑冷水從頭澆到了腳,從里到外整個人泛涼。
她回來了。
羅依依站在桌前表情怎么都不自然,沒人請坐她索性自覺入席,識趣的隔褚冧幾個空位坐下也不很遠,能清楚分劃開看的明白。
等人坐下了也沒人接話,兩人自顧自吃著挑著,熟視無睹。
饒是臉皮再厚羅依依也尷尬的繃不住先問候:“沫九什么時候回來的?不是今天遇到我都還不知道,回頭我告訴爺爺他指不定高興成什么樣呢。”一句話把自己的位置安排妥當,她是主。
經(jīng)年后的初來乍到早就拋光圓滑,因著同褚老爺子出生入死的戰(zhàn)友亡故,羅依依這個戰(zhàn)友遺孤被褚老爺攬進羽翼下庇護,盡心盡力照顧著。
羅依依十四年紀入大院已經(jīng)是出落時候,姑娘家開竅早認了褚四哥之后一發(fā)不可收拾,后面更是節(jié)生變故直接導致成了今天這局面,都是在座人心里刺,拔不掉。
來人說話時候褚冧舀了一碗湯放靳沫面前招呼著讓她喝,神情自若面色泰然,不發(fā)表意見就聽著,吃著碗里挑出的菜,沒有多一個人的不自在。
順從的喝了口湯味道剛剛好,不覺喝了小半碗,常人沒吃多少的量靳沫已經(jīng)是七分飽。
吃飽饜足后靳沫整個人跟著懶散,才溫吞回話,柳眉輕挑:“什么時候褚爺爺多了個異姓孫女,這院里怎么也沒個風聲透露,還是我離家遠的緣故沒聽到這茬?”
一瞬間的難堪讓羅依依白了臉,輕緩一口氣嘴上打哈哈:“幾年沒見還是這么不饒人!你這一走確實遠了些,爺爺也總念著想你,現(xiàn)在人回來了就好?!?p> 好不情深義重的戲碼,靳沫心里發(fā)笑著唇眼更是耀人眼:“得了褚爺爺厚愛沫九受寵心里高興,只是不知道羅姐姐也這么重感情,倒是讓我有些相見恨晚沒早點回來彌補些惋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