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下本就是個半成品,當(dāng)時情況緊急被宋澤隨手扔出去的,很多方面都沒來得及實驗。
宋澤也是從先生給的書中查閱了古籍制出來的。
夭下被洛玉的鮮血浸染,毀了上面的符腳,那嫁衣女的笑聲便從夭下傳來,嘻嘻哈哈,好不滲人。
“放我出來,放我出來!”
夭下蹦蹦跳跳,真是生命不息,折騰不止!
寒戰(zhàn):“你這夭下,可有解救之法?”
宋澤:“我照著古籍做的,現(xiàn)在符腳已毀,效用失了大半。我也無計可施。”
寒星兒:“剛剛洛玉什么意思,與我定親的人是你嗎?”
“......”
都什么時候了,寒大小姐你的關(guān)注點怎么還在這里!
夭下蹦跶了幾下,跳到了洛玉的受傷的手指尖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夭下已經(jīng)被血染透。尖利的嘶叫,血紅的嫁衣,那女子從紅的發(fā)黑的符箓里鉆了出來,她的衣服依舊十分破舊,面容卻艷麗了三分。她踩住那符箓,輕輕趴在洛玉的身邊,舔過洛玉的指尖,沒一會兒就已經(jīng)不流血了。
霜月再次出鞘,寒戰(zhàn)飛身向前,嫁衣女拉住洛玉飛身躲過。
琵琶聲又起了!叮叮咚咚,玉珠走盤,都是沖著宋澤而來!
宋澤本就魂靈不穩(wěn),聽到這種至純妖靈之力的琵琶聲,更是頭痛。她四處張望,弦樂閣樂器很多,她挑了一把琵琶在手,跑進院中。
宋澤信手波動,聲音清脆如小溪叮當(dāng),宋澤穩(wěn)定神識,不管有用沒用,依舊夾了靈力進去。
洛玉的手指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手指甲也變成了深紅的顏色,她瞳孔發(fā)紅,眼神呆滯,嘴角朝下,是一臉的苦相。
“乖,去殺了那個賤女人!”
寒星兒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看到那指甲撲面而來,在微光的照耀下,仿佛鋼鐵一般鋒利,就像地獄而來的勾魂之手。
寒戰(zhàn)正與嫁衣女子糾纏,并不注意到這邊。
宋澤彈著琵琶,只能穩(wěn)住自己不被嫁衣女子操控的琵琶聲侵?jǐn)_,即使她注意到寒星兒這邊,卻不能分神曲支援,只能將身體里的靈力瘋狂地往手中的琵琶里傳送,卻如石沉大海,半點痕跡也無。
嫁衣女子嘴角勾笑,看向這邊,寒戰(zhàn)捉住她的空處,霜月立刻刺向她的腹部。只聽她慘叫一聲,按住傷處,流血不止。一臉的難以置信,仍然不甘心地望向寒星兒這邊。
寒星兒情急之下用手臂隔檔,那鋼鐵般堅固又鋒利的指甲從手臂滑到手背,卻連一個線頭都沒有抓下來。
“撓癢癢呢,下手倒是重些啊。哈哈~”
原來是個練體的!
這么個柔柔弱弱的嬌嬌俏俏的美人,居然跑去練體了。
嫁衣女子不甘心地喊道:“乖,再去~”
頓時四周被鏗將有力的琵琶聲包裹著,洛玉更顯癲狂,在聲音的指使下勾起了內(nèi)心深處的不甘和絕望,此刻統(tǒng)統(tǒng)華為恨意,攻向寒星兒。
于是,這院中的兩個大美人你一來我一往的,都是拳拳到肉,真真是野性美。
那邊廂嫁衣女子受了霜月的一劍,寒氣已經(jīng)逐漸侵入肌理,身形越來越笨拙,沒多久便被寒戰(zhàn)擒住。
然而琵琶聲依舊不止,宋澤轉(zhuǎn)而彈奏《洗塵》,有安神撫靈之意。
又唱道:“夢后樓臺高鎖,酒醒簾幕低垂。去年春恨卻來時。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記得小蘋初見,兩重心字羅衣。琵琶弦上說相思。當(dāng)時明月在,曾照彩云歸?!?p> 洛玉身形一頓,嘴里呢喃著:“琵琶弦上說相思...”
宋澤看得真切,取出一空白符箓,以血畫之,一筆而就。趁洛玉呢喃之際,將符箓拋向她,念道:“天地氣,存正義。百事欣,萬惡盡!”
洛玉被符箓沾身,當(dāng)場立住,過了一會兒吐出一大口黑血來。
寒星兒:“她這是怎么了?”
宋澤:“你別管她,還有一會要吐呢?!闭酒鹕砼牧伺纳砩系囊路咴谀羌抟屡用媲?,她已經(jīng)被寒戰(zhàn)用霜月架住,動彈不得。
宋澤拿出她加強的捆妖索出來,比之前府中捆洛玉的要強上十倍不止,然后又畫了一張夭下,畫了足足小半個時辰才畫就。她單手拿著,牽起一絲笑容,說:“小乞丐,是你自己乖乖走進去,還是要我?guī)湍惆???p> “什么小乞丐,你這個負心漢!我才不進去呢!”
“那你說你叫什么名字?你告訴我,我就不叫你小乞丐了?!?p> “我叫安然。”
“哦~安然,那你去這里面看看吧。”
那被叫做安然的女子恍惚著閉上了眼睛,便化成一縷白煙,飛進了夭下。
夭下上浮現(xiàn)出的女子和剛才又有不同之處,她將原先手中的蓋頭蓋在了頭上,將臉蒙住,只露出了圓潤的下巴,和一點點似乎撅著的嘴巴,透露出幾分委屈和羞怯。
委屈和羞怯?宋澤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怎么會這么想?這么兇神惡煞的女人,還委屈羞怯?!
最委屈的是她自己好不好。
寒星兒跑到宋澤身邊,歡欣鼓舞地說:“阿澤,你好厲害啊,居然就這樣將她們都制服了!”她又瞧了瞧夭下中的女子,“咦~這是......?”
宋澤:“對,被蓋頭蒙住了。“
寒星兒點點頭:“對了,剛剛那洛玉姑娘說的怎么回事?與我定親的是你嗎?”
“......”
寒星兒又問寒戰(zhàn):“哥,你說?!?p> 寒戰(zhàn):“的確是他?!?p> 寒星兒笑道:“哦~那我要再好好想想了,結(jié)拜的事情不著急,我們先培養(yǎng)感情吧,若是不成,再結(jié)拜不遲。哈哈?!?p> 宋澤:呵呵。
“咕嚕嚕?!焙莾好嗣亲樱械剑骸拔业浆F(xiàn)在居然還沒有吃早飯!我先去找阿娘了,哥你和阿澤收拾吧。”
然后路過已經(jīng)吐完昏倒在地的洛玉,跑走了,最后又回頭說:“哥,照顧好阿澤啊,不準(zhǔn)欺負她?!?p> 宋澤:這里是我家,是宋府,明明是我照顧寒戰(zhàn),好吧?
寒戰(zhàn)收起霜月,問道:“現(xiàn)下,你打算怎么辦?”
宋澤搖搖頭:“戰(zhàn)兄,你可別逼我娶妻?。吭蹅兛墒且换飪旱?!”
寒戰(zhàn)閉上眼睛,又睜開,向地上的洛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說:“洛玉姑娘,你打算怎么安置?”
宋澤:“哦哦哦,洛玉嘛,還是按照原計劃送到我的院子里照顧,等她清醒些,我再問問?!?p> 寒戰(zhàn):“也好,如果你要問她,必須我要在場?!?p> 宋澤:“沒問題。往后還要多多依仗戰(zhàn)兄了?!?p> 寒戰(zhàn)甩了甩手,不理他。
宋澤拿著手上的夭下,想著:這個安然,倒是要問上一問。她站在院子里,大聲喝道:“還不都出來?!?p> 院子里眨眼間便涌進一群侍衛(wèi),列成兩隊,齊聲喊道:“戰(zhàn)公子靈力充沛,劍法卓越。澤公子英俊瀟灑,才藝雙絕!”
宋澤:額...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呢!
粉紅葉子
我喊你一聲你敢答應(yīng)嗎? 致敬。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