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囚徒與英雄
這是一座蘇聯(lián)陣營的戰(zhàn)車工廠。
對于這個世界會出現(xiàn)紅警的東西,阿爾法已經見怪不怪了。
阿爾法提出了幾個設想:她覺得這個世界的軍方是在試圖破解紅警的科技,或者紅警科技就是軍方的組成成分。她懷疑這個世界會有紅警三里的人物。支線任務那個盟軍作戰(zhàn)實驗室她估計也是在軍方的手里。
不過這些猜想都沒有真實依據(jù)。唯一真實的是眼前的獨眼巨人。
看樣子獨眼巨人就呆在這,哪也不去,倒是找伊萬他們要緊。
于是阿爾法問獨眼巨人:“你剛剛有看到過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孩嗎?”
“我會看到一只熊?!焙苊黠@,獨眼巨人不想好好回答問題。
“它在哪?”阿爾法心里明白那是她生產的另一只戰(zhàn)熊。
“囚籠?!?p> “囚籠在哪?”
“在我心中。”
“你把他們吃了?”
阿爾法總算逼獨眼巨人說了一句正經話:“向前一直走,那座建筑。。?!?p> “好的,謝謝你啊?!卑柗ú坏泉氀劬奕苏f完就向前方跑去。
阿爾法跑到戰(zhàn)車工廠前。她喊了一聲:“m14,你們在這里嗎?”
沒人回答。
“難不成被關在里面了?”
阿爾法走到戰(zhàn)車工廠的大門前,對大門敲了敲,又摸了摸。
“建筑捕捉?!卑柗ǖ哪X子里突然響了這么一句。
阿爾法呆了三秒,然后閉上眼,進入紅警系統(tǒng)。戰(zhàn)車生產的那一欄亮了起來。
戰(zhàn)車工廠屬于她了。
“???”阿爾法一臉茫然。
“占領建筑物難道不需要工程師嗎?”阿爾法懵了。
她打開戰(zhàn)車生產欄,發(fā)現(xiàn)自己可生產的裝甲部隊只有“牛蛙”。
——
“牛蛙”
防空運兵車
兩棲部隊
裝甲運輸單位
不可選擇英雄單位
生產費用800
——
“怎么是牛蛙啊,給個小蜘蛛也好啊。。?!?p> 阿爾法并不是覺得牛蛙不好,這玩意對空是神器,漂洋過海、運兵突襲都挺好——可它那防空炮不能對地呀,還不會碾壓,一個征召兵都能追著它打。
“不對,這和游戲不一樣,游戲中不能碾壓,現(xiàn)實中還不能壓嗎?游戲中防空高炮只能對空,現(xiàn)實中換個角度不就是步兵殺器?而且根據(jù)冰凍直升機推斷,這牛蛙多少會和原型有些不同?!?p> 阿爾法想明白后,心情好了不少。
阿爾法讓戰(zhàn)車工廠開啟大門,她進去找了一圈,沒找到伊萬他們。
“奇怪了。。。還能是騙我的不成?”
阿爾法靜靜想了一回:“總不能在戰(zhàn)車工廠后面吧?”
她又走出來,沿著戰(zhàn)車工廠繞到了它的后面。
一輛牛蛙停在那里。
“今天可是大豐收啊?!卑柗ㄐ那椴诲e。
正如阿爾法所預料的,牛蛙和游戲中有些不一樣:這種牛蛙分前后車門。車頂沒變,前半部分裝有雙聯(lián)高射機炮,后半部分裝有車載人員發(fā)射器。
牛蛙的車門開關很簡單,阿爾法輕輕一拽門把手就開了。
“。。。”
阿爾法打開駕駛室車門,手電筒照見一個征召兵坐在駕駛位上,她嚇了一跳,本能地伸手一打,這一下卻像是穿影子一樣打空了!
真是活見鬼了!
他不是伊萬,這個征召兵長的和伊萬一點也不像。
“指揮官?!?p> 感受到自己和對方的聯(lián)系,阿爾法明白過來,對方是自己新生產的征召兵。
阿爾法一瞬間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松了下來。
“嘿,你看見伊萬了嗎?”雖然緩了過來,可阿爾法的聲音略帶些顫抖。
“伊萬長官在乘客艙。”
阿爾法趕忙關上駕駛室車門,再拽開乘客艙車門。
伊萬、m14、新生產的戰(zhàn)熊都在里面,排排坐。
“你們在這里躲貓貓呢?”見此情形,阿爾法真是又好怕又好氣又好笑。
“指揮官!”m14看上去很激動。
“報告指揮官,我們被困住了?!币寥f面色沉靜,認真匯報道。
“嗯?”阿爾法沒能很好理解現(xiàn)在的情況。
“我們身處兩輛牛蛙當中?!币寥f對情況進一步作了解釋。
阿爾法這時又觀察到乘客艙有一些虛影,像是有幾個人。
她從乘客艙退了出來,仔細看了看牛蛙,發(fā)現(xiàn)這牛蛙有些層層疊疊的影子。
阿爾法有些明白了,這就相當于游戲中的單位重疊。
阿爾法猜測,這種情況按照游戲里的慣性,車輛無法開動的原因很可能是其中一輛牛蛙沒有駕駛員。
阿爾法假設其中一輛牛蛙沒有起動,試著像發(fā)動冰凍直升機一樣發(fā)動沒啟動的牛蛙。
沒有任何效果。
于是,她打開車門,試探性地坐上駕駛位。
果然,她猜的沒錯。
只見她身體穿透了征召兵,重疊著坐在了駕駛位上。
牛蛙啟動了。
牛蛙這車阿爾法不會開,不過那位征召兵倒是很熟練,不一會,兩輛車就結束了重疊狀態(tài)。
阿爾法不知道該如何用科學解釋重疊狀態(tài)這種情況。不過重疊狀態(tài)給她一種海市蜃樓的感覺,她就把重疊狀態(tài)解釋為兩個高維度的物體重疊在一個低維度的現(xiàn)象。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解釋能否說得通,管他呢,她是文科生。
阿爾法下了車,用手電筒照了照,只見兩輛牛蛙上都下來了人。
一輛車下來的是伊萬他們,另一輛車下來了一伙。。。手持重武器的囚犯。一共五個人。
盡管第一眼阿爾法就知道這些囚犯是蘇聯(lián)的反裝甲步兵,而且兵種欄的解鎖更新也證實了這一點,但她著實還是為這些囚犯吃了一驚。
“指揮官,我在對營地附近進行偵測搜索的時候,收到了他們的求救訊息”,伊萬走過來,望著這些囚徒說道:“為了營救他們,我們來到了這里?!?p> 還不待阿爾法說什么,伊萬就自請罪責:“這是一次冒進的行動,我的指揮讓一些同志身處危險當中,這是我的失職,請您懲罰?!?p> “不不不,伊萬,你做的非常好,你做出了你的努力,沒有放棄任何一位同志?!斑@次的巨大收獲讓阿爾法忍不住想夸伊萬,可她還是得一本正經的說教。
“他們?”伊萬指著那些囚徒,發(fā)問道。
阿爾法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問,這些囚犯也能算是同志嗎?
阿爾法沉思了一會,接著直視伊萬的眼睛,以一種莊嚴的口吻說道:“如果一個人能在生命的最后關頭奉獻自己,為了自己的祖國與人民,拿起武器,與踐踏祖國尊嚴的入侵者拼死搏斗,我認為,無論他曾經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犯,還是一個下三濫的地痞流氓,在最后這一刻,他也是一位英雄——如果他們能做到的話,我不介意把他們當作同志?!?p> 阿爾法這次克服了自己的演講綜合癥癥,沒有輕飄飄的。
阿爾法突然覺得,伊萬的眼睛變的富有感情了。
“撲通”
阿爾法用手電筒一照——那五個囚徒向著她單膝跪下了。
“我等愿為祖國,獻上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