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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山秘境

第六十三章 蠱選

暗山秘境 甘晉 3866 2023-11-29 14:35:19

  “孫婧???”

  本來有氣無力的我,突然就看見孫婧揭開門簾走了進來。我一下子從炕上坐了起來!

  孫婧見我坐起,也是十分驚訝,然后和爺爺說:“爺爺您先忙,張鎮(zhèn)有我呢?!?p>  孫婧說著就走了進來,然后一把扶住比較虛弱的我,找了個枕頭立在墻邊,這才讓我靠上去。她又瞅了瞅旁邊的張磊,伸手摸了摸張磊的額頭說:“他昏迷了多久了?怎么還有點發(fā)燒呢?”

  我一臉無奈的搖著頭,然后說:“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剛醒來沒有多久。我和他怕是要死了吧!”

  “胡說!誰說的,誰說你們要死了”孫婧聽著我說話,嬌嗔道。

  我心如死灰,全身更是沒有什么力氣的。我鼓了一口氣,然后告訴說:“爺爺剛才和我說了關于家族封印的事情,我想師父應該也給你說過吧?!?p>  我看著孫婧點了點頭,她眼睛清澈如水,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我接著說:“爺爺告訴我我必須借助‘雪山水’才能繼續(xù)活下去,我們這次進龍虎山之前,我和張磊不知道。但是爺爺和師父是清楚的。我想你應該也是清楚的吧。”

  孫婧接著點頭,然后像個大女人一樣,坐在炕沿上,摸了我摸的頭說道:“張鎮(zhèn),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這樣的命運。我爺爺告訴過我,我們天生就是耿家人的媳婦,我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要是這次你找不到‘雪山水’,你會被送出耿莊,我也會。然后我們會結婚,會生一個孩子,然后讓他繼續(xù)去執(zhí)行這個千年的秘密!”

  “什么?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事情?這是新中國!”我聽著孫婧的話,實在壓抑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我用勁力氣吼了出來。

  孫婧看著怒氣值不斷上升的我,并不選擇停止,她接著說:“我很清楚這是不對的,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的權利。但是,我們的命好像就是這樣。從出生就被選中了?!?p>  坐起來的我,腸胃中似乎有點順暢了。本來全身無力的我,現(xiàn)在似乎能恢復一點力氣了。我拿起爺爺放在炕桌上的紫砂壺,然后喝了一口茶。說道:“我們是誰選的?誰有這么大的權利?”

  孫婧屁股在炕沿上挪了一下,然后說:“你有沒有聽過養(yǎng)蠱的故事?”

  我望著一臉認真的孫婧,回答道:“這個自然是知道的。苗疆人養(yǎng)蠱,他們把所有的毒蟲放在一個罐子里,讓這些毒蟲相互殘殺,最后活著的那只就是蠱。難不成……”

  我想到了一些殘忍的事情,但是我又不確定。我張著嘴,有點說不出話來。

  孫婧接過我的話說道:“是的,你也不必驚慌。沒有誰的權利大到能挑選我們,我們是自然法則的優(yōu)勝略汰。

  你們耿家人一脈單傳,自然是用不上這樣的方法去挑選。但是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要百里挑一,要把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孩子都放在一個院子里,就這樣放一天一夜,中途是不予照看的。然后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高溫,寒冷,饑餓之后,最后一點問題沒有的那個孩子就是你們耿家的媳婦!”

  剛出生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啊,誰家會把自己家的孩子送過去搞這勞什子的選拔,再說了我也沒有說過要娶媳婦啊。就算挑出來之后,我不娶怎么辦呢?

  我有點惱火,然后握緊拳頭一拳砸在了旁邊的墻上。然后說:“這不是變態(tài)嗎?這是違法的,

  孫婧握住我的拳頭,然后說:“別說了,你是不會理解的。你沒有看到那些個把孩子送進院子里的父母,他們是畜生,是沒有人性的?!?p>  我聽著孫婧這么說,這事情似乎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簡單了,我期待的望著孫婧。

  孫婧撫摸了一下我的頭,然后說:“我后來隨著爺爺去過一次,就是去年準備要進山之前。爺爺帶著我去了一趟當時挑出我的那個院子。

  爺爺告訴我,這地方也算是我的娘家了。那次應該就是我最后一次進那個院子,若是我之后死在了龍虎山中,或者我們沒有找到雪山水,那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再活著了。

  在離開那個院子的時候,我在門口遇到了一對送孩子前來‘面試’的父母,他們畏畏縮縮的,然后和‘面試官’討價還價,‘面試官’要了這孩子的生辰八字之后,然后拿出了一根金條給了他們。他們則屁顛屁顛的走了,根本不理會他們送來的孩子。我看著他們,我猜想當時我當時被送來的時候也應該是這樣的。我的父母大概也是這副德行!”

  我算是幸運的,我能在那一堆小孩子中活下來。但是我是不幸的,我竟然會有那樣的父母。孫爺爺也不是我的親身爺爺,但是他對我就如同親身的一般。他一點不保留的把這些骯臟齷齪的事情都給我說了。我心底里是感激我爺爺?shù)?,但是我也痛恨他。他既然知道這是齷齪的事情,但還是一如既往的去做這樣沒有天理的事情?!?p>  孫婧說的話一次又一次的刷新著我的三觀

  孫婧敘述著她所知道的一切,但是很堅強的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流。我看著孫婧,緩緩的抓起她的手,說道:“我不管這個世界到底有著什么樣子的陰謀,我發(fā)誓,我一定要打破這個滅絕人性的規(guī)矩!”

  “能不能帶上我,算我一個”

  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和孫婧不由自主的向著昏迷著的張磊看去。

  結果,張磊依舊是緊閉著的眼睛。并不像說出話的樣子。

  此時,門簾一晃。

  李珂扶著李根走了進來。

  我上下大量了一下李根,只見他左腳包裹著紗布,左手腋窩下面架著拐杖,全身上下穿著一新。再看看李珂,好像比之前胖了一點。但總體還是那么瘦弱。

  我看著他們,一時間有點激動,然后說:“你們,你們一點事情沒有嗎?”

  李根率先說活,他站立在門口,然后左手抬了一下拐杖,然后說:“一點事情沒有,除了新添了一個工具之外,其他地方好得很??!”

  李珂看著我,眼眶里噙滿了淚水。然后低聲說了句:“哥哥的腳斷了一只,我還好。”

  我看著他們兄妹兩人,然后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過,你們怎么來了,不是你們爺爺不讓你們來我們張家的嗎?”

  我和李根他們說著話,但是“我們張家”這話一出來,我自己也覺得不妥,剛才爺爺還說過,我可以改名字叫耿鎮(zhèn)了。但我還是強裝鎮(zhèn)定,等待李根給出解釋。

  李根緩緩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昏迷著的張磊,然后顫顫巍巍的坐在椅子上。這才說道:“其實,我從龍虎山下來之后,爺爺對我的態(tài)度變化很大。他也告訴了我很多我之前不知道的事情。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爺爺說的事情啊,簡直比西游記還精彩,我都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李根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啰嗦,就是不說重點。我看了一下孫婧,她氣的有點翻白眼。我趕緊催促李根:“你就不要賣關子了趕緊說吧?!?p>  李根憨笑了一下,接著說:“我爺爺說,原來除了我們李家之外,你們都是外來戶。這個村子是耿莊,之前人們都姓耿,但是這里很多年前著了一把火,之后耿家人就不見了,然后一個李姓的管家就在這里安營扎寨,一代一代的傳承了下來。

  我爺爺告訴說,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張家每過一段時間就送一個孩子來,但孩子一般都超不過十五年,這孩子就不知所蹤,就再也沒有來過了。還有河下游的孫家,也是一樣,竟然和張家的孩子一樣,隔個十幾年就有一個女孩子來,再然后又不見了。很奇怪的。

  我爺爺不讓我和你們玩,也是怕我們和你們一樣,失蹤不見了。但是這次奇怪了,今年張鎮(zhèn)你都十六了,孫婧也是。但還是照樣活的好好地。我爺爺說,應該是你們的禁忌被打破了吧!”

  我看著李根,以為他還能講出什么我不知道的信息。說了一堆廢話,也是我早就了解過的。我有點乏累,我不想繼續(xù)聽李根說這些我已經(jīng)知道的事情了。我便打斷了李根的話,問道:“我聽見你剛才說,算你一個,你是聽到我和孫婧說的話了?”

  李根仰起臉,有的得意洋洋的樣子,然后說:“那是自然,我聽見你說什么打破規(guī)矩之類的話,我猜測那一定很好玩。你看我這次雖然一只腳廢了,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有點作用的不是嗎?”

  我聽著李根的話,心里也不是滋味。本來他完全可以不用跟著我們一起去蹚渾水的,還被連累的一只腳都廢了。再說了,是真的幫不上什么忙。之后的事情我也沒有想好怎么辦,總之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我無奈的搖搖頭,說:“李根啊,這次害得你腳都傷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你要是真的想和我一起玩,你就先把自己的腳養(yǎng)好。等我到時候有計劃的時候給你說,我現(xiàn)在還有帶你不舒服,你先回去吧?!?p>  李根聽我下了逐客令,也很識趣的站了起來。他用胖乎乎的手撫摸了一下張磊的臉頰,然后說:“鎮(zhèn)哥,我會的,以后你一定要帶我玩!”

  李根走后,我感覺有點乏累。然孫婧扶我躺下,腦袋里早就安排起之后的計劃。孫婧則在一旁默默的坐著。

  直到我聽見幾聲狗叫,我才忽然想起爺爺出去找小小的事情。

  我還沒有翻過來身,只看見小小早就站在地下。它汪汪汪的一頓吠叫,但是我一點也聽不懂它說什么了。我還是試圖用之前的方式想和它交流,但是嗓子像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

  我很無奈,看著小小,苦笑一下,指了指我的喉嚨,然后擺了擺手。

  小小似乎看明白了我意思,然后就靜臥在地上。

  爺爺隨后進來,手里拿著一個玻璃瓶子。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就是我從潭中取出來的瓶子。我神情一下子就激動起來??晌液芸炀桶l(fā)現(xiàn)了端倪,這不對,瓶子中怎么空空如也呢?

  我不等爺爺說話,直接問道:“爺爺,這瓶子被誰打開了嗎?里面的東西呢?”

  爺爺看了看瓶子,把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說:“這狗把我?guī)У降胤?,從一個土坑里拋出來給我的。我沒有動,拿到的時候就這樣。是不是這畜生咬破了,漏了?”

  我沒有說話,只聽見地下的小小一臉委屈的窩著。

  我內心想:這小小也算是神犬了,既然都能把這東西藏好,自然不會做出把瓶子咬破這么低級的錯誤。我趴在炕上,用力往前竄了一下,然后用手摸了摸小小的頭。表示對它的肯定。而小小此刻卻一直盯著默不作聲的孫婧。

  我看到一旁神情有點不自然的孫婧,我問孫婧:“我記得當時,我把你從溫泉里抱起來的時候,我都感覺你醒了。你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嗎?”

  孫婧還是不說話,他看一眼在地下抽著旱煙的爺爺。爺爺領會了孫婧的意思,站起身,一言不發(fā)的又出去了。

  孫婧這才說活,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玻璃瓶,然后說:“其實這一切,都是巧合。我本想等你好一點再告訴你的,可你現(xiàn)在要問,早點告訴你也無妨?!?p>  我一聽這話,料想到當時事情肯定是不簡單的。

  我便追問道:“是不是和耿涯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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