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投其所好
一時惱怒是真,但是他并沒有想要殺了宋開景的意思。
萬沒想到宋開景的武功這么高強,居然三下五除二將他打的落花流水,還掛了彩。
皇帝恨鐵不成鋼似的,痛罵了他幾聲。
慕淵及時說道,“宋使臣,李勇是個武癡一看到武功高強之人就忍不住上前討教,看來這只不過是一場誤會。好在宋使臣沒有大礙,要不然李勇他就是死一萬次也不足矣?!?p> “既然皇上和相爺都這樣說了,外臣再追究下去倒是顯得外臣多余了。”
宋開景走到李勇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面不改色道,“倘若將軍想要真的請教的話,本使臣倒是樂意奉陪,這等下三濫的手段,還請李將軍今后不要再用?!?p> “李勇你雖然是比武,但是卻行事不端,可惡至極!來人,將他拉出去廷杖三十!”
在慕淵的推波助瀾之下,一場有可能引發(fā)兩國大戰(zhàn)的爭斗結(jié)束。
李勇被推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宋開景也順坡下驢繼續(xù)跟有關(guān)官員一同商討盟約的事,苦的是李勇身上還有傷又被痛打一頓,直接昏厥了過去。
皇帝唉聲嘆氣,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
“慕愛卿,李勇所為實在是令人發(fā)指,這臨城交付何人合適?”
原本皇帝想要等著這一次閱兵震懾遼軍,展示鳳朝軍隊的威武霸氣,順勢再給李勇加官進(jìn)爵,用李勇替換吳道銘,可是現(xiàn)下李勇將事情搞砸了不說,還差點引發(fā)了戰(zhàn)爭。
若是再將臨城交到他的手上,怕是那些文武百官又要用奏本堆死皇帝。
慕淵想了片刻,說道,“老臣以為臨城外已經(jīng)聚集了廣城將士,那么還是將廣城一并交給吳道銘為妥。這里邊還有另外一個意思,臨城與廣城唇亡齒寒,又是在邊境上,這要是今后有什么事,皇上一道圣旨也能立刻調(diào)度兵馬。”
防范于未然。
“這也只能這樣了,正好朕已經(jīng)傳召吳愛卿入宮,便談了談臨城的事?!?p> 李勇這么一鬧騰,反而更讓皇帝不敢動吳道銘。
神兵營已經(jīng)被李勇給搞得一塌糊涂,現(xiàn)在吳道銘掌握著廣城大軍在外,要是這么一支能征善戰(zhàn)的將士被李勇給帶偏了,遼軍來犯抵擋都將是一個問題。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皇帝最終還是將臨城交給了吳道銘。
而吳道銘也成了鳳朝唯一一個掌握著兩城兵力的將軍侯爺,吳道銘將臨城治理成另外一個廣城,屯兵八萬余眾個個都是能打的將士。
話說白沫沫外出游玩,來到了醉香閣。
想要在哪里邂逅某人,直到正午時分也不見有什么人前來。
白沫沫閑來無事,撥弄著手中的茶盞,百無聊賴看著窗外的景色。
“柳兒,主子如何了,可曾好了些?”
昨夜鳳知洛匆匆離去,她也未能向鳳知洛探一探消息。
柳兒回稟道,“主子應(yīng)當(dāng)是無礙的,請公主放心。主子每每遇到這樣的事,經(jīng)過一夜的調(diào)理便會好的?!?p> 白沫沫輕聲應(yīng)了一聲,腦海里不經(jīng)意間出現(xiàn)了兩個人的影子。
她想要遏制自己不要去想,卻還是忍不住想起。
“雅間內(nèi)可是樂陽公主殿下?”
一個熟悉而又令人討厭的聲音傳來,打亂了白沫沫的思緒。
不論走到哪里,這只臭蒼蠅總是圍上來。
白沫沫給柳兒遞了一個眼色,示意她打開門,她倒要看看蘇琛城這個賤種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經(jīng)過昨天的一次教訓(xùn),難道他還不知道離白沫沫遠(yuǎn)一點?
蘇琛城進(jìn)了雅間,一眼便看到了在窗邊斜靠著的白沫沫,上前一步道,“蘇某拜見公主殿下,公主吉祥。”
“怎么,蘇狀元又有什么事?”
白沫沫連眼睛都不抬一下,聲音也顯得懶散許多。
然而這些在蘇琛城看來,白沫沫對他已經(jīng)是有了很大的變化,說話都溫柔了許多。
蘇琛城笑道,“蘇某路過此地便想著上來喝杯水酒,剛一上樓便聞到了公主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芳香,便斗膽猜一猜公主在此處,沒想到果真是讓蘇某猜著了。既然公主是一人,蘇某也是一人,蘇某陪著公主飲酒吟詩作對如何?”
當(dāng)初他不就是這樣將白沫沫引到了吳眠河,欲行不軌結(jié)果被及時趕來的柳阮阮給打斷了。
那一次的華麗詞藻猶在耳邊,白沫沫清楚的記得他那張狡詐的臉靠近是的作嘔感。
“蘇狀元看來還真是狗鼻子,這都能聞出來??磥磉@狗都要被你搶了飯碗了,蘇狀元若是實在無聊,可坐下飲酒無妨?!?p> 在白沫沫說出前半句時,蘇琛城緊握雙手做拳強壓著怒火,在聽到后半句他暗自竊喜。
在他看來,白沫沫還是抵擋不住他的溫柔體貼。
蘇琛城坐在了她的對面,親自為她斟滿一杯酒,“昨日公主游玩可好?”
“極好?!?p> 花的是別人的銀子,讓蘇琛城傾家蕩產(chǎn)的感覺就是爽。
“公主若是喜歡,蘇某以后常常與公主出去游玩如何?”
他可真是閑得慌,一天到晚圍著白沫沫轉(zhuǎn)悠,也不嫌膩得慌。
白沫沫冷笑道,“本公主可不樂意與窮困潦倒的人一塊游玩,昨日蘇狀元花了這么多銀子,本公主覺著蘇狀元還是不錯的。只是蘇狀元一年的俸祿才幾個銀子,京都城柴米油鹽貴,蘇狀元這般花銷,難道就不怕傾家蕩產(chǎn)嗎?”
有意無意的提起自己的愛好,順帶調(diào)侃他不過是一個屠戶之子,能有幾兩銀子。
這么一只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蘇琛城愉悅的笑著,說道,“原來公主是在擔(dān)心蘇某,這邊公主大可不必?fù)?dān)憂。蘇某擅長琴棋書畫,特別是書法多少人千金難買,蘇某是朝廷命官,相爺門生,蘇某又怎么可能會缺銀子呢?!?p> 一個小小的編撰能有多少銀子,吹得不錯。
不過他一手好書法,倒是出神入化。
當(dāng)初蘇琛城還在白家的時候,白沫沫便是十分欣賞他的書法,并請來了最好的書法大師讓他更進(jìn)一步。
正楷、行書、篆書和隸書他是信手拈來。
“哦?”
“本公主對中原書法倒是極其感興趣,若是蘇狀元有時間的話,教教本公主如何?”
就她那一手爛的一塌糊涂的書法,還不如一個十歲孩童。
白沫沫從來不輕易寫字,之前蘇琛城想要跟她靠近,便時常會教她書法,逗樂她,然而她卻還是沒什么長進(jìn)。直到結(jié)實了鳳知洛以后,在鳳知洛的嚴(yán)格教導(dǎo)之下,她的字已經(jīng)提高了幾個等級,完全擺脫了之前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