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王府大婚
勤王和洛欣郡主的盛世大婚,傳得驪國是大街小巷、人狗皆知。
終于到了迎親的這一日,整個勤王爺是一片光明和喜慶的顏色,就連勤王府的大門外,附近的街道都變得熱鬧起來。
早早得,澄初就帶著秀蘿偷溜了出來。
“公主,那洛郡主也太會打臉了吧,說什么很簡單的儀式……”秀蘿瞪了一眼勤王府大門,“呸”了一聲。
“秀蘿,你說話怎么越來越不像樣了?”澄初看了秀蘿一眼,這隨心所欲的話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可麻煩大了。
秀蘿“嘿嘿”地笑出聲,說道:“還不是因為我跟著一名好師父嘛……”
言下之意,還是澄初給教出來的了?
澄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理虧,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然后,秀蘿接著吐槽他們的盛世婚禮,說道:“說什么只是簡單的禮儀~~~這么大的陣仗是要嚇死誰???”
“嚇到你了嗎?”澄初迎著微光,撩了下散落在脖子附近的發(fā)絲,這才讓悶熱的夏日稍微清爽一些。
“那當然沒有?!毙闾}又“嘿嘿”地笑出聲,說道:“我跟著公主學(xué)得見多識廣,還準備去江湖上俠骨柔情,哪會被這些給嚇到?!?p> 澄初笑了一下,腳步卻突然停住了。
“秀蘿……”澄初看著她,定定地說道:“你去天香閣學(xué)東坡肉的做法吧,我就不去了,我有其他安排?!?p> “什么安排?居然不帶我……”秀蘿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心里并沒在意,又說道:“回府之前,來帶我一起?!?p> “好?!背纬跣χ?p> 見秀蘿小跑著離去,澄初突然有些失落,她其實并沒有其他安排,就是不敢去天香閣,怕還是見不到三青……或者此刻她想一個人呆著吧。
走著走著,竟到了醉雨軒。
坐落在湖畔的醉雨軒更像是一處別致的雅舍庭院,湖邊的柳枝垂落在庭院中,講究的布局顯示出主人的品味。庭院中有各式各樣的樹木和花卉,過了庭院后會經(jīng)過一條河,才會到主樓。窗前也少不了流水之景,雅閣中更是講究,陳設(shè)物都毫不寒酸,上好的茶杯與雨前龍井,梨花木的精致屏風,琴棋書畫也樣樣俱全,古董瓷器也少許地點綴著,桌上的文房四寶也是必備之物。
剛一進去,樓中彌漫著一種靈秀的書香氣,文人作客,墨畫飄香,琴音裊裊,舞姿漫漫。明明是大早上,卻來了不少人,也許他們大多是為了一睹第一才女詩詩的風姿。
走進后,澄初來到二樓找了位置坐下,正好將一樓的景象收入眼底。
這時,一名長相可愛的姑娘立刻來到澄初桌邊,問道:“姑娘,一個人嗎?”
“是?!背纬觞c頭。
“我叫阿曼?!卑⒙Φ脮r候,露出兩個酒窩很是可愛,說道:“姑娘,想不想試試我們今兒的女兒紅,剛出罐的陳年好酒,保證姑娘會喜歡?!?p> “好,上一小壺?!背纬觞c頭,忍不住饞了嘴。
接著,阿曼就下樓準備酒菜,過了一會,酒菜全部上齊。
“姑娘,您今日來得正巧,除了詩詩姑娘的表演,還有文人斗詩的比賽環(huán)節(jié),若是您感興趣,也可以報名參加?!?p> 澄初微微一笑,搖頭說道:“我三大五粗的可參加不來文人斗詩,欣賞他們就行了?!?p> “那阿曼不打擾姑娘了?!闭f完,可愛的姑娘就去招呼其他的客人了。
沒有市井的熱鬧,沒有難以入耳的八卦,這便是醉雨軒的魅力所在。驪國之最的醉雨軒,真想知道幕后的老板是誰。
可這時。
二樓最左邊角落的閣間被人猛地用力打開,然后便見一名青衣大漢歪扭著身子從里面出來,看他的樣子大概是喝多了在耍酒瘋。
“你!給我過來!”他朝著剛走下樓梯的阿曼吼道,身子歪歪地晃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一般。
阿曼轉(zhuǎn)身,保持著良好的待客素質(zhì),問道:“這位公子,請問您有什么吩咐嗎?”
“你……你把詩詩姑娘喊出來見我?!贝鬂h的口齒不太清楚,但能聽懂他在說什么。
“這位公子請稍坐片刻,一會文人斗詩之時,詩詩姑娘就會出現(xiàn)?!卑⒙蚯白邘撞剑瑴蕚鋵⑺鲞M屋中。
可那大漢猛地抬手一揮,將阿曼差點揮倒在地上。
“我說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要見詩詩!”大漢踉蹌了幾下,口吞唾沫,臉上泛著油膩膩的光。
阿曼見此情景,竟未皺一絲眉頭,反而很淡定地撫了下衣袖,說道:“這位公子,那我前去幫您問一聲,請您回屋稍候片刻?!?p> “回什么屋!”阿漢大手一揮,身體猛地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惹得“嘭”一聲悶響。
這一回頭,大漢正好看見旁桌上的澄初。
“是不是你?你是不是詩詩?”大漢朝著澄初,踉蹌地走過去。
澄初挑眉,十分自戀地摸了下自己的小臉蛋,難道她生得如此貌美,竟然讓別人以為自己是第一才女?看來這面貌還是能唬住人的。
“我知道我生得花容月貌。”澄初淡淡地說著:“不過,公子……你的樣子也實在太難看了一點?!?p> 大漢來到她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嗝了一下問道:“你到底是不是?”
“你管我是不是?”澄初說著。
“我問你是不是!”大漢顯然被激怒了,聲音加大了幾分力度。
澄初還是說道:“你猜我是不是?”
顯然,澄初淡定的反問已經(jīng)激怒了他,他一掌拍碎了澄初的桌子,大開嗓門道:“你再給老子廢話,老子拍碎你!”
好怕怕哦……澄初輕巧地起身轉(zhuǎn)到一旁,冷眸一掃:“醉雨軒,可容不得你這樣的人胡亂放肆。”
“呵!”大漢踢走腳邊的木碎,慢慢朝澄初走去,作勢要開打一頓。
突然。
“我醉雨軒,可不是你撒潑的地方!”這時,二樓最右邊的閣間傳來女子的聲音,宛若黃鸝鳴翠。
門被打開,一名黃衣女子從中走了出來,一邊說道:“我便是詩詩,公子有何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