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好久不見
醉雨軒的第一才女詩詩,人如其名,她有著出水芙蓉般靈動的氣質(zhì),滿腹詩書氣自華,精通詩詞歌賦,到如今沒有人能贏過她的才能。
“詩詩姑娘,可是有人來搗亂?”門后,又出現(xiàn)了一名男子,只見他身子著湖藍(lán)色的衣裝,小而精致的臉蛋簡直令姑娘羨慕,一顆虎牙實在太可愛。
“有只瘋狗在亂叫。”詩詩說著,朝阿曼點了下頭。
樓梯口,阿曼領(lǐng)著一幫護衛(wèi)上了二樓,看見詩詩的動作,二話不說就架著大漢出了醉雨軒。很快,一切恢復(fù)寧靜。
詩詩來到澄初面前,略作揖說道:“姑娘,剛才令你受驚了,可有大礙?”
“無礙?!背纬鯗\笑,看著眼前人,果真是如詩一般的女子。
這時,那身著湖藍(lán)色衣裝的小公子突然跑到澄初面前,略顯激動地說道:“姑娘?是你……是你救了我。”
?。苦??澄初看著他精致的小臉蛋,絲毫沒有印象。
見她迷茫的樣子,小公子解釋道:“我叫暮景,在北漠歌舞團那次,是你和大公子救了我。姑娘的氣質(zhì)出塵,我過目不忘。”
氣質(zhì)出塵……夸得自然,夸得好。
澄初心情大好,恍然大悟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和那日完全不一樣了,我竟然都沒認(rèn)出你來。是大公子安排你在醉雨軒的嗎?”
暮景點頭說道:“對,我養(yǎng)了幾日傷,大公子便讓我來這邊,給詩詩姑娘當(dāng)書童。哦對了,我以前在北漠就是書童,是從北漠最厲害的書院出來的哦?!?p> 澄初皺眉,最厲害的書院……不就是翰書院?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還不知道翰書院被查封的事情,所以她沒有多說。
她現(xiàn)在并不想太高調(diào),以后有機會再和他交談吧。
這時,詩詩姑娘笑著問道:“澄姑娘,原來是認(rèn)識我們大公子的,若是不嫌棄,我與暮景正在煮小火鍋,可愿與我們進屋共食?”
小火鍋?共食!澄初的眼眸露出一絲微光,但是行走江湖,不能露出太渴望和猥瑣的眼神,否則會很快被正道人士消滅。
“既是如此……”
只是澄初的話音未落,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她定是樂意的?!?p> “大公子!”聞言,詩詩的雙眸泛著愛心,立刻飛一般地跑到一樓,迎接來人。
熟悉的聲音,是他!
澄初低頭,看見立于一樓的三青,只見他一身白衣覆體,雙眸染著晨光,只是站著那里,仿佛天地都失色。
“三青……”澄初的目光游離在他的發(fā)梢、眉頭、鼻梁再到嘴唇,只是幾日未見,為何心中有絲淡淡的悶,而見了眼前人,心中的悶全部消失了。
三青慢慢上樓,來到澄初的面前,說道:“好久不見?!?p> “三青,你怎么會在醉雨軒?”澄初看著他,眸中劃過一絲狡黠的狐光,然后她來到他身旁,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道:“老實說,醉雨軒難道是你的產(chǎn)業(yè)?”
“你呀?!比辔兆∷氖直?,將她拉到自己面前,說道:“這里的老板是我友人。”
“哦?什么老板竟然這么大方?”澄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說道:“不僅讓你在這里蹭吃蹭喝,還能利用裙帶關(guān)系塞人進來?”
“澄姑娘……大公子并沒有蹭吃蹭喝?!痹娫娫噲D辯解。
澄初拍了下她的肩膀,右手兩指搓成元寶的樣子,說道:“可他肯定沒付銀子吧?”
“……”詩詩無言,小姑娘臉紅的不行。
隨后,四個人一起進了屋中,此時火鍋中,正好冒著熟了的熱氣。
有的人會迷失在人海中,而有的人總會重逢。
一頓小火鍋,吃飽喝足好對詩。
詩詩帶著暮景出去參加文人斗詩,而剩下兩人在二樓的閣間繼續(xù)吃喝。
“你這幾日去哪里了?”澄初問道。
三青看了他一眼,眼眸略帶著深意,卻是拿過她手中的酒杯,替她換上了清茶,接著說道:“一大早得,別喝酒?!?p> “故弄玄虛?!背纬蹙惋嬃丝诓瑁娝幌攵嗾f,換了話題問道:“醉雨軒也能看到你尊貴的身影,你說說看,你到底有多少產(chǎn)業(yè)?”
“冤枉啊……”三青哭笑不得,輕輕地說道:“澄姑娘,你可不能在哪里看見我,就認(rèn)定我是那里的主人。萬一哪一天你在皇宮看見我,豈非……”
“打??!這話可說不得。”澄初做了一下“抹脖子”的動作,神態(tài)夸張得可愛。
三青笑了下,正色說道:“我們出去看看他們吧?!?p> “好?!背纬觞c頭,移座到二樓的看臺上,繼續(xù)飲著小酒,看著文人雅士相互爭斗。
澄初看著一樓大放光彩的詩詩,說道:“她喜歡你?!?p> 三青突然看著她,眸光越來越深,欲言又止的樣子令澄初的腦袋突然宕機,會不會他下一句就會問出口,那你呢?
澄初啊澄初,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可是已婚婦女了,覬覦別人的肉體還是美色,這是不對的!
“你的臉怎么紅了?”三青問道。
澄初搖著頭,眸光游離不定,小手無處安放。
“怎么不說話了?”三青繼續(xù)問道。
“喝酒……額……喝茶?!背纬醯椭^,一看那不是酒杯,而是三青給她歡換了的茶杯,二話不說一下灌進喉嚨。
由于太著急,喉嚨還沒做好反應(yīng),澄初劇烈地咳嗽起來。
“慢點,怎么喝茶像喝酒一樣,還這么著急?!比嗾米谒赃叄笫猪槃菖闹募绨?,低著腦袋看著她。
澄初的臉紅到了耳根子,感受到背部那雙手的溫度和力度,整顆心不安分地顫抖了起來。難道是心律不齊?
看來是病了,得找個大夫問診。
沉默了片刻,澄初恢復(fù)情緒后,開口說道:“大公子,你晚上可有安排?”
三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搖頭說道:“沒有?!?p> 澄初立刻說道:“那陪我?!?p> “好。”三青點頭,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
整天,澄初泡在醉雨軒中,和三青斗斗嘴,聽詩詩彈琴,然后再聽暮景說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這一天,也就這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