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清在南詔國是時常與宋一他們在一起,雖說單獨學習過琴棋書畫,但對這舞蹈真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從小學武的人想要學舞也不是什么難事,只是菀清要吃一點苦了。
這天菀清正在舞娘的指導下訓練舞蹈時那老鵓就來了。
“姑娘,是我的疏忽了,您來這么就我都沒想到給你另尋一個合適的名字?!崩嚣P笑意盈盈的看著她,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這個秦媽媽自是不用擔心,來時五爺便替我想好了?!?p> 她看了一眼秦媽媽:
“以后,你喚我錦瑟便是?!?p> “我怎地忘了五爺怎會不把這些情況考慮進去,是我糊涂了?!?p> 說著那秦媽媽便作勢要走,“那錦瑟姑娘我就不打擾您了,您專心練習吧,老奴先告退了?!?p> 怎么說也是跟在五殿下手里這么久的,和她比起來,那秦媽媽也只是個新人,自是不敢得罪她。想到這里,菀清心里有些苦澀,就算到了這里,自己還是少不了他的庇護,而現(xiàn)在自己連喚他一聲殿下的機會都沒有了。
“秦媽媽,“菀清出聲叫住秦媽媽:“以后,還請您多加關照了?!?p> “那是當然,我們都是為五爺辦事的?!?p> 話不用說的太清楚,但是她們都知道,她們都一樣,只有一個使命,那就是為五殿下賣命。這也是兩人之間僅有的一絲聯(lián)系。
“你們都下去吧,我自己待會?!?p> “是,錦瑟姑娘?!?p> 錦瑟,以后不能忘了,這個才是自己的名字,不會有人在喚她清兒了,錦瑟,是她唯一的名字了。
“聽說了嗎,這清苑啊來了一個新花魁。”
“那可不嗎,都來了快一個月了,連面都沒露過?!?p> “也不知都是什么國色天香的人物,能讓秦媽媽藏的這么久?!?p> “說不定啊,這是那秦媽媽手里的王牌呢,當然不能輕易露面?!?p> “誰知道呢,走吧,走吧,再怎么也不管我們的事。”
那兩人說著就走遠了,仔細看,他們離去的地方站著兩個人,謙謙君子的模樣,這就是放人堆里也是最亮眼的存在。
“沈遇?!?p> “殿下,”被點名的人雙手抱拳彎腰行禮。
“回府?!?p> “是?!?p> 兩人走遠了。
任誰都會以為他對這是沒興趣,畢竟他走的太干脆,常人便也看不出端倪。
只是他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卻讓人驚心。這件事,他很感興趣。
在錦瑟來了不久,秦媽媽就為她配了一個貼身婢女,喚作阿撫。
聽秦媽媽說,這阿撫武功不算太好,但在關鍵時刻絕對不會給她拖后腿。
算了,反正自己在這里一個人也不方便,就讓她留下吧。
可誰知自己的一時心軟竟會在以后對自己造成如此大的威脅。
人既然留下了,那自然也不能讓她閑著,于是在錦瑟練舞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這阿撫在照料。錦瑟吃得了苦,下得了功夫,自然是學的快,只是想要到像武功一樣精通,那還需要較多時日。
“阿撫,給我拿紙筆來?!?p> “是?!?p> 不一會紙筆便拿了上來。
來了這么久,只有剛到時報過一次平安,到現(xiàn)在,也過了兩個多月了。
到了姜國,自是要事事小心,就連寫信時那殿下也不能在叫了。
“五爺,錦瑟到這兩月有余,每日學習舞蹈,現(xiàn)已入的了眼,只是還沒見到那人半分,若有進展,自是及時告與你,不敢懈怠半分?!?p> 落款出,錦瑟。
這宋元在自家兄弟里排名老五,卻有別人比不上的勇敢與智謀。
宋元拿著她到時就寄過來的信,反反復復看了幾次,那信里只有一個內(nèi)容:一切安好,勿掛。
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感到失落,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干干脆脆,不惜一切代價達到目的。此時宋元卻有些迷茫了。
讓她去執(zhí)行這個任務,真的對嗎。
“殿下,菀清的信?!?p> 正在宋元想入神的時候,玄七來了,還帶來了他想要看到的,她的信。
“都退下吧?!?p> “是?!?p> 摒退眾人后他才拿出那封信。
原來,清兒學會跳舞了,以前盡是學了一些舞槍弄棒了,也不知道她跳舞是什么樣子,和她耍刀一樣干脆利落嗎?
繼續(xù)向下看,落款,錦瑟。
不知怎地,忽的就覺得這個名字礙眼了起來,這本是他給她起的名字。
“玄七,進來?!?p> “殿下,有何吩咐?”
“派人傳令下去……“宋元做思考狀:“就說我近日告病在家,不便接待訪客?!?p> “是?!?p> “下去吧?!?p> “臣告退?!?p> 宋元揮了揮手,示意他走吧。
殿下這是作何,這清兒的信剛到,他就吩咐不接待來客,玄七有些疑慮,只是主子的事向來不是他們該擔心的,他們只負責執(zhí)行命令。
錦瑟,以后就這樣喚她吧。
免得又生出什么是非。
清苑。
錦瑟一直在練舞,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姑娘,歇會吧,您都練三個時辰了?!卑嵯嗨A烁I碜樱弥缇蜏蕚浜玫氖峙两o她擦汗。
“阿撫,你去幫我準備熱水,我想沐浴?!?p> “是,奴婢這就去?!?p> 說完阿撫就要走。
“等一下。”
“姑娘有何吩咐。”
“一會我沐浴完的時候你去幫我把秦媽媽叫過來,我有些事要同她商量。”
“是。”
“下去吧。”
阿撫也是個辦事利落的人,沒一會就準備好了,錦瑟沐浴時她想進去伺候,只是在男人堆里長大的她那里受得了這個,就隨便找了個理由讓她下去了。
把自己泡在水里,身體一下子就放松下來了,只是她的神經(jīng)仍是緊繃的,長期的訓練使她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只是這一刻,突然就不想這么累了,錦瑟把自己完全的浸泡在水里,也想就這樣吧,其他什么都不要想,就這樣也挺好的。
不可以。
錦瑟一下子把頭伸出水面,想什么呢,自己一定要圓滿完成殿下交給自己的任務,絕對不能出絲毫差錯。
沐浴完后把自己收拾好,繞過屏風來到自己的梳妝臺前,呆坐了一會,一時竟不知該做些什么,正想著,阿撫就來了。
“姑娘,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p> 看到她這個樣子阿撫有些吃驚,話里竟帶了些責怪的意味:“姑娘怎地不早些喚我,這頭發(fā)一直濕著,一會著涼了可怎么辦!”
錦瑟聽著這話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只好岔開話題。
“我讓你去辦的事怎么樣了。”
“我來的時候又去了一回,想來秦媽媽一會也就到了,若姑娘著急,我再去催催。”
阿撫雖一直說著話,但手上的動作卻一直沒停過,她的頭發(fā)也差不多要烘干了。
這姑娘雖說是習武之人,卻不像那下大老爺們一樣行事粗獷,還挺細心,和自己這個在男人堆里長大的也不一樣。
正想著那秦媽媽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