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德烈在學(xué)院附近的餐館吃完晚飯。我們一邊聊著我們公司目前的窘境一邊悠閑地散著步。
在經(jīng)過街心花園時。安德烈忽然用雙手扳著我的肩膀讓我面向花園里,我聽安德烈在我耳邊說到:
——“琳娜,你一直往前看,看到什么了沒有?”
我順著他說的方向望過去,看到距離我的遠處站著兩個人,他們倆面對面手拉著手,似乎正說著什么開心的事,兩個人的臉上都笑開了花。
——“怎么是他們?!”我?guī)缀踅谐雎晛?,我用手指著那兩個人。
安德烈拉起我,疾步地從這里離開。
轉(zhuǎn)過一片樹林,我回頭已經(jīng)看不到那兩個人影了。我?guī)状慰聪虬驳铝?,他都沒理我,只是緊緊地拉著我的手一言不發(fā)……快到學(xué)院的大門了,安德烈這時才放慢了腳步。
我停了下來激動地看著安德烈:
——“他們怎么能這樣?”我叫嚷著。
——“你也看到了,小聲點,別在這里叫了,小心讓別人聽到!”
安德烈小聲的說道。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是不敢相信,那兩個人居然是達里克和娜塔莉亞。
我和安德烈回到宿舍里,我眼前還浮現(xiàn)著娜塔莉亞拉著達里克那開心至極的笑臉。
——“他們太過分了,達里克可真不要臉!……虧得我居然相信了他!你說,達里克怎么是這種人?真是厚顏無恥……”我氣憤的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看著一言不發(fā)的安德烈我越發(fā)生氣地說:
——“你怎么不說話?你們男人怎么都這幅德行,真的沒一個好東西!”
——“我說什么呀?琳娜,你怎么沖著我來了?拉著娜塔莉亞的人又不是我。”
安德烈笑著說著。
——“你不說話,是因為你想維護達里克,你覺得他做的對是不是,安德烈?”
我對安德烈不和我一起聲討達里克感到特別不滿。
——“我什么時候說達里克對了?”安德烈不解的說道
——“就是你不覺得他對,你也覺得他這樣沒什么,你把我拉走,就是不想管這事,對吧?反正只要秋思不知道就沒事是嗎?男人都是騙子,一個比一個無恥。”
——“琳娜,是達里克的問題,你怎么把這事和男人扯上了,不能說所有男人都是騙子呀”
——“我還冤枉你們了?你看看達里克,連我都騙了,就別說秋思了。我真沒想到他居然還好意思在我面前哭!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我向安德烈喊著。
——“我這就去告訴秋思,我讓達里克今天回來就盡情地哭吧!最好也當著娜塔莉亞面哭,那才對得起他的眼淚呢!”
我起身要去找秋思。
——“回來!”安德烈一把拉住我說:——“你冷靜一點,琳娜!”
——“我冷靜不了。我不像你那么沒有原則,你這是在欺負秋思,你在幫達里克欺騙她!”我沖安德烈叫著。
安德烈抱著我不放說道:
——“親愛的,我怎么會去維護達里克呢。你想一下,你都氣成這樣。你先冷靜冷靜,我是為了秋思著想,你說她萬一受不了這個刺激……這個后果我們也無法承擔(dān)!”
聽到安德烈這么說,我不再堅持去找秋思了。
可是,受了刺激的我?guī)缀鯁柫税驳铝乙磺П?,達里克為什么會這樣?
安德烈似乎不想和我探討這個問題。他也一直不給我答案。
和我的喋喋不休正相反的是,安德烈?guī)缀鯇λ麄兘裉斓淖龇?,不發(fā)表任何看法。
安德烈的態(tài)度讓我感到特別壓抑,這是我第一次覺得,我和安德烈原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探討的。
…………
看著達里克那張臉,我覺得我怎么從來都沒覺得他長得那么丑,躲避的眼神,讓我對他越發(fā)厭惡,我不停地質(zhì)問他。達里克站在我眼前,似乎,不想承認自己錯了,他一言不發(fā)。我氣得都快發(fā)瘋了,我?guī)缀醢讶澜缱铍y聽的話都罵了出來。
——“琳娜,寶貝,你醒醒……你做夢了?是不是和我吵架了?你醒醒!”
我看到安德烈那關(guān)切的眼神。
原來是個夢!
安德烈說我在夢里哭得特別傷心,把他都哭醒了。
他還以為在夢里我是和他吵架了呢。也是,除了和安德烈吵架我?guī)缀跏遣粫薜摹?p> 安德烈擦去我眼角的淚水,把我緊緊地摟在懷里,他不停地吻著我的額頭,想讓我平靜下來。我告訴他,我做夢是在罵達里克!
我說:
——“安德烈!達里克就是個十足的混蛋,他能欺騙的都是最愛他和最信任他的人!”
——“達里克的行為,沒什么好爭辯的,是他不忠,是他背叛了他們的愛情!”安德烈說道。
聽到安德烈的話,我的心變得平靜了。
我忽然覺得,也許今天讓我歇斯底里大發(fā)雷霆的不僅僅是達里克的行為,更有安德烈那讓我感覺到的,他對這件事情的曖昧態(tài)度。
此刻,安德烈對達里克的行為給出了明確的態(tài)度,我就一下子感到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