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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談個戀愛好趴

#種花小工

會長談個戀愛好趴 Shinni 2431 2020-03-04 14:24:00

  清晨的小巷,陽光熹微。

  小巷前,寫著“鈴蘭綠植”的綠色卡皮車停在那里。

  兩個穿著軍綠色工作服,戴著白手套的工作人員下了車,將車后面的盆栽和種子袋取下來,向小巷深處走去。

  其中一位是個男生,看起來二十多歲,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抱起兩個半人高的盆栽毫不費力。

  另外一個'工作人員'腦袋上壓著一個大大的鴨舌帽,帽子稍稍鼓起來,塞了盤起來的頭發(fā)。

  ——這人正是蘇幸。

  她四處張望著,看著兩側(cè)有些破舊的平房,家家的院子里都種著些蔬果,穿得很破的小孩子在四處追逐打鬧。

  這里大概是西城最安逸樸素的地方了吧。

  蘇幸看著遠方突起的高樓大廈,聽著身邊的小哥悠悠道,“也就還剩這片地沒有拆遷了,你看啊,這邊留下來的大多是老人和小孩兒,年輕人都南下務(wù)工去了?!?p>  蘇幸聞言點點頭,面上似乎有些感慨。

  兩個人走著,路過四五家住戶后,確認著門牌號,停在了一處嶄新的院子前。

  與其他水泥地鋪就的簡陋院子不同,蘇幸踮起腳,朝鏤空的白漆門里面張望。

  地上鋪成鵝卵石的小路蔓延到三兩階臺階處。

  首先見到的是一條設(shè)計精巧的緣側(cè),實木鋪就的露臺泛著太陽的光澤。

  緣側(cè)上面承載著巨大的落地窗,窗戶里側(cè)掛著米灰色的窗簾,能看得見里面歐式的白皮沙發(fā)和電視機。

  枯木編織的筒形花籃放置在靠窗的地方,里面幾根黃褐色的麥穗,權(quán)當裝飾,看起來簡潔又溫馨。

  男人將盆栽放在地上,活動活動雙手,按響了門鈴。

  “您好,鈴蘭綠植!”

  “啊,請您稍等。”

  不多時,女人的聲音傳出來,她從屋子里面走過來,拉開了大門。

  “是岑小姐吧?”

  “對的?!?p>  岑蔌應(yīng)著,她看向男人身后壓低帽子的蘇幸,朝她眨了眨眼。

  “請進吧?!?p>  蘇幸捧著那袋種子低著頭跟進來。

  她向左側(cè)看去,緣側(cè)前有一還未開墾的長方形空地。

  土塊有些荒涼雜亂地堆積著,里面隱隱還摻了些細碎的雜草。

  蘇幸低頭看向手里拖著的一大包種子。

  男人抱著盆栽由岑蔌引著去了屋里,剩她獨自一人等在外面。

  她站在那兒發(fā)呆,直到身后突然飄來一陣淡淡的煙草香。

  蘇幸定在那里,聽著身后大門開鎖的聲音,那人說話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

  “來了么?辛苦師傅。”

  “嗯?!?p>  蘇幸聲音很小很小地應(yīng)了一聲,她背對著他,像只螃蟹似的挪到墻角取了鏟子。

  她拖著有些沉的鏟子到了空地前,腳踩著鏟沿,手法生疏地一點點松著土。

  大概是著力點不對,她腕沒多久就酸痛得不行。

  她環(huán)顧四周,看著院子一隅開辟的小小池塘,去那邊拿來水管,將好不容易松好的土潤濕。

  “那個,岑小姐…”

  工作人員將盆栽分別擺好,他略顯尷尬地看著院子里賣力的蘇幸,“這個,不應(yīng)該是我們的工作嗎?”

  岑蔌沒說話,她隔著落地窗看向那個男人。

  他肩上搭著件黑色的羽絨服,里面穿著稍顯單薄,只是沉默地站在女孩的身后,許久,輕吐出一口煙,煙霧綿長。

  “…不必了。”

  岑蔌微微搖了搖頭,“辛苦你了,接下來的就交給她吧?!?p>  蘇幸蹲在泥濘的空地前,將花種的袋子解開。

  里面放著好多小袋的種子,上面標記著不同的花種名。

  蘇幸拎著袋子對著陽光看,選著選著忽然想起什么來,她把臟兮兮的手在褲子上蹭了蹭,拿出手機一個個查著百度百科。

  身邊傳來腳步聲。

  蘇幸依舊專注地看著手機,直到身旁多了一抹黑色。

  他羽絨服的衣擺很長,蹲下身的時候拖到了地上。

  男人皺了皺眉,叼著煙,將衣服向上拽了拽,用余光去瞥她的手機。

  ——適合秋季播種的花有什么。附加播種詳細步驟。

  他眼睛里難得含了絲無奈。

  “喏,這個?!?p>  少年磁性的嗓音驀然在耳邊想起,蘇幸像只受了驚的兔子,下意識地看向他。

  他修長的指間夾著一個花種袋,蘇幸連忙低下頭去,接住他遞來的花種。

  上面寫著四季海棠。

  “還有,臉上?!?p>  他指尖忽然離她很近,卻仍舊保持著安全的距離,“蹭東西了。”

  蘇幸聞言點點頭,用手背胡亂地蹭著臉頰,結(jié)果越蹭越臟。

  她站起身,走到泥地里,模樣生疏地灑著種子再一點點埋好。

  男人沒有再多說什么,他停駐著,一聲似有似無的輕嘆過后,他轉(zhuǎn)過身回到了屋子里面。

  種好種子,再圍上白漆的低矮柵欄。

  蘇幸手上的白手套成了完全的黑褐色,她看著眼前這片靜待發(fā)芽的“小花園”,露出兩顆小虎牙笑著,隱隱有些小小的成就感。

  午后的陽光很足,雖說是深秋,但蘇幸身上穿的工作服密不透風(fēng)非常悶熱。

  她小臉熱得通紅,坐在緣側(cè)上,將手套摘下來放到一邊,不住地扇著風(fēng)。

  天邊云卷云舒。

  蘇幸抬起頭來,看見和風(fēng)的廊檐上面掛著白瓷的晴天娃娃,風(fēng)一吹叮當?shù)仨懀孟裰蒙碛谏钣牡纳焦戎?,小鹿穿過花崗,鼻間嗅滿雨季潮濕的味道。

  她兩條腿不安分的晃動著,不知道為什么,她心情有些難得的放松。沒有那些世俗的紛擾,耳邊只有風(fēng)送來的孩子們的嬉笑聲,眼前只看得見低低矮矮的小房子,盤桓著的爬山虎染上秋紅,一切都彌漫著自由又愜意的氣息。

  她彎著唇角,眼睛清澈見底。

  ——直到她感受到臉頰上的一股清涼。

  蘇幸被冰了一下,她抬起頭,看著男人將手中的易拉罐遞給她。

  他眼底笑意很淡,卻意外溫暖。

  蘇幸接過來,看著男人坐在了她身邊。

  他另一只手里握著同樣的飲料,他將易拉罐打開,輕輕碰了她手里的那個。

  “辛苦了?!?p>  他這句話說得很實,沒有飄忽的成分。

  男人仰頭喝了一大口,蘇幸看向他,也學(xué)著含了一大口在嘴里。

  咽下去的瞬間,從未感受到的清爽蔓延全身。

  蘇幸有些好奇地看著手里的易拉罐,是檸檬薄荷香的的蘇打水。

  兩人沉默地并排坐著。

  天邊一大片云朵漫過太陽,遮住了些許陽光,蘇幸自然而然地開了口。

  “這是你的家嗎…少爺?”

  “少爺?”

  男人沒有回答她前面的話,他似乎有些詫異,手掌撐在緣側(cè)上,半回過頭,朝敞開的房門里喊著,“岑蔌,你又在外面亂說什么了?”

  “沒,亂,說?!?p>  岑蔌腰間系著圍裙,她走出來,半倚在房門邊上回著話,“你可不就是個大少爺,冷漠又清高,開酒吧不喝酒,什么都不跟我們一起玩。”

  “你們都多大了?!?p>  他失笑道,回過頭看向蘇幸,“還有,我不叫少爺,那是她們戲弄我的。”

  “我叫邢西澤?!?p>  末了,他補充著。

  蘇幸看向他眼底,明明少年人的眼底那樣深沉,可言語間偏偏會讓人覺得冷漠是假象。

  他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也說不定。

  “是哪個西,哪個澤?”

  意識到這點,蘇幸沒了往常那般的拘束,問著他。

  “西風(fēng)的西,恩澤的澤,”

  邢西澤看向她,眼底有著輕微的笑,“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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