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實

石榴灣

第十二章 瑪麗初來灝州

石榴灣 廖宅老農(nóng) 6162 2020-01-08 17:03:37

  瑪麗從美國回香港后,在電話中告訴鄧大海,說她要來灝州。鄧大海很高興,盼望著早日見到她。

  昨天,瑪麗對他爸說了要來灝州的事,她爸沒有反對,只是擔心她的安全,要謝艷霞與她一起來。自從香港出了綁架富豪家人的案件后,瑪麗每次外出她爸都提心吊膽?,旣愓f,“爸,到年底了,謝總很忙的,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你放心啦,不會有事的。”

  她爸用慈愛的眼神望著她說:“唉,我知道你惦記那個叫鄧大海的小伙子,艷霞對我說過他的情況,說人還不錯,我沒見過面總不放心啊,做爸的不反對你與他交往,只是我要提醒你,人品的好壞不是見一兩次面就能了解的,內(nèi)地的體制與香港不一樣,體制內(nèi)的人有些很優(yōu)秀,也有些人很垃圾。要做我的女婿,不要求他大富大貴,但人品一定要好,在我沒見到他之前你們不要走得太近啊?!?p>  “爸,我又不是小孩,這些我知道?!爆旣惤o了她爸一個調(diào)皮的笑臉。

  元旦后的第三天,瑪麗在深圳上了開往灝州的九次列車,在軟臥車廂坐下后馬上給鄧大海打了電話。到達灝州的時間是下午五點三十八分。

  鄧大海開著單位的小車提前半小時來到了火車站,把車停好,然后在火車站前面的廣場來回地走著,不時地抬頭看看車站正面墻上的大鐘。只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的慢。終于由深圳開出的九次列車進站了。鄧大海來到出站口選了個好位置,踮著腳尖朝出站口的通道里面望去,只見擠擠密密的人群,拖著旅行箱背著旅行袋向出站口涌來。瑪麗肩上斜挎著一個小袋,長長的頭發(fā)散著,披在腦后。雖說是冬天,但灝州的天氣,只要有太陽就像香港的天氣一樣暖和。瑪麗頭上歪扣著紅顏色的呢帽,戴著一副黑色墨鏡。上身穿了件亞麻襯衫,外面套了件咖啡色披風(fēng),里面的襯衫在腰間打了個結(jié)。下身穿一條水洗的牛仔褲,這打扮再加上修長的身材顯得有幾分調(diào)皮朗闊的男兒氣。

  “瑪麗,瑪麗”鄧大??匆娝?,大聲地喊了兩聲。

  “嗨,鄧大海?!爆旣愐部匆娝耍舐暤貞?yīng)了聲,把右手舉過頭頂擺了擺。

  出了站口,瑪麗小跑著來到鄧大海跟前,歪著頭看了鄧大海一會,笑著說:“嘿,鄧大海,你黑了,瘦了耶?!?p>  “當然啦,每天呆在工地。哪有不黑的。”鄧大海問:“你的行李呢?”

  瑪麗把肩上的小袋取下,遞給他,“在這,幫我拿著。”

  “就這么個小袋啊。”鄧大海接過袋子問道。

  “穿的,用的都有啦,要我把家搬來呀。”瑪麗呵呵笑著看了他一眼。

  “好啦,上車吧,先找個賓館住下,然后再吃飯?!编嚧蠛L嵝训卮咚?。

  瑪麗上了鄧大海的小車,去灝州賓館開了個單人間。然后他們又在賓館的餐廳草草地吃了飯,瑪麗便迫不及待地要去制衣廠的工地。

  鄧大海說:“都六點多啦,天都快黑了,還是明天去吧?!?p>  “唔,不行,我等不及了,馬上要去?!?p>  “好吧,我的大小姐。”

  兩人出了灝州賓館,上了鄧大海的小車。

  “鄧大海,”瑪麗認真地說:“不要叫我大小姐吔,對別人就說我是公司的普通員工好嗎。”

  “嗯,知道?!编嚧蠛枺骸笆遣皇菗哪愕陌踩?”

  “有點。也不完全是,從小就不喜歡別人叫我大小姐?!爆旣愓f:“上次在廣州追搶包包的事你就忘記了?”

  “怎么就會忘了呢,只是我很奇怪,當時你怎么會那樣淡定?!?p>  “包包里只有幾張衛(wèi)生紙耶,這種事在香港也發(fā)生過幾次。所以就淡定了?!彼f完哈哈地笑出聲來。

  他說:“唉,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會去追了?!?p>  “誰叫你去追呀。”

  “嘿,我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今后這種事不做就是了?!?p>  她又哈哈地大笑,笑完了說:“生氣了?”

  “不敢。”他說。

  她伸出左手在他搭在方向盤的右胳膊上擰了一把。

  “小心,開車吶?!彼f。

  “哼,看你在開車的份上,放你一馬?!彼f。

  鄧大海開著小車向工地駛?cè)?,河邊那條新加寬的雙車道,兩邊的林蔭道上栽的樟樹已經(jīng)長出了新葉,從峽谷中吹來的河風(fēng)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清涼。小車很快就到了昊氏集團制衣廠的工地。全部建筑物外面的裝修已經(jīng)完成,現(xiàn)在正進行內(nèi)部的裝修收尾工作。大部分施工人員都已經(jīng)撤走了,這里只留下幾位搞精裝修的師傅。前面五層樓的辦公大樓遠遠看去像一座星級大酒店。小車來到圍墻邊的保安亭,鄧大海與保安打了聲招呼,便直接駛進了廠內(nèi)的停車棚。

  下了車,只見圍墻內(nèi)正前面的中間是辦公大樓和展覽大廳,后面是一排排的生產(chǎn)車間。辦公大樓的左邊是職工宿舍,右邊是職工食堂等生活設(shè)施。

  辦公大樓咖啡色的外墻在夕陽的余輝下閃耀著瑰麗的色澤,前面的噴泉和兩邊的草地,花壇,高大的棕櫚樹,相映成趣交相映輝就像一幅美麗的風(fēng)景畫。鄧大海領(lǐng)著瑪麗察看著廠里廠外的每一幢建筑,每一件設(shè)施?,旣惡軡M意,不時點頭說好。

  當他們走過一處簡易工棚時,幾位裝修的師傅正蹲在地上吃晚飯,有人與鄧大海打招呼。

  瑪麗說道:“唉,公司派了一位叫高鵬的項目經(jīng)理來這里擔任總經(jīng)理,怎么沒看到他?”

  鄧大海說:“哦,高鵬住在酒店里,他每天都到廠里來看看,沒事他就走了?!?p>  瑪麗說:“他知道我來嗎?”

  “不知道,我沒告訴他?!?p>  “明天中午叫他一起吃個飯吧,我還沒見過他呢。”瑪麗說:“你就說我是公司過來的,其它什么都不要說?!?p>  “行?!编嚧蠛|c點頭。

  第二天中午,鄧大海要了一瓶五糧液和一瓶紅酒,點了幾個酒店的招牌菜,瑪麗看看菜單價格不菲,心想你們內(nèi)地的官員工資都不高,這頓飯恐怕要吃掉半個月工資呢。她沒做聲,哂笑了一下。鄧大海要給瑪麗斟紅酒,瑪麗說:“我喝白酒,那玩意是娘們喝的?!?p>  鄧大海笑著說:“嗨,夠哥們”說著便給瑪麗斟了一小杯五糧液。高鵬酒量也不行,見瑪麗這么豪爽,也不好推辭,只好也接了一小杯。三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高鵬約三十多歲,穿西裝打領(lǐng)帶,說話辦事中矩中規(guī)。

  高鵬說:“瑪麗,你在公司哪個部門?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哦,我主要從事國外的事務(wù)在公司的時間很少?!爆旣愲S意的敷衍著。

  “這倒也是,”高鵬說:“公司這么大,不認識的人多了去?!?p>  “高鵬,”瑪麗問:“你是香港人嗎”?

  “不是,我是廣東潮州人。”高鵬說:“瑪麗女士是香港人吧,聽你的口音,我說的應(yīng)該沒錯。”

  “沒錯,是香港人?!爆旣惻e起酒杯說道:“高鵬,你很辛苦,一個人在灝州獨擋一面,不容易,我敬你一杯。”

  喝了酒,高鵬說:“我不辛苦,最辛苦的是這位鄧先生,跑上跑下,里里外外全靠他,沒有他我真的搞不定,想不到內(nèi)地的官員還這么負責(zé)。”

  鄧大海說:“為企業(yè)創(chuàng)造良好的環(huán)境和條件,是我們的職責(zé),也是我們應(yīng)盡的義務(wù)?!?p>  瑪麗微笑著,眼波詭譎地看著鄧大海說道:“兩人別打官腔了,罰兩人一杯?!?p>  “還是慢點喝吧,喝急了會醉?!编嚧蠛Uf。

  “沒事,沒事,今天見到你們很高興,要喝夠。”瑪麗說。

  吃了飯,鄧大海扶著瑪麗走下二樓的旋梯,開車送她到灝州賓館,再扶著她在床上躺下,給她脫了皮鞋蓋了被子。然后開車回到管委會自己的宿舍。

  第二天,鄧大海想到瑪麗昨天喝醉了,有點擔心。他早早地來到灝州賓館,按了兩次門鈴,瑪麗才睡眼惺忪地開了門。

  鄧大海關(guān)心地問:“昨晚上睡得好嗎?”

  “睡得好啊,你按門鈴我才醒呀。”瑪麗雙手叉腰扭了幾下,舒展了一下身體,好像不記得昨天喝酒的事情,說道:“你在廣州招商的時候不是說灝州的風(fēng)景有多好嗎,今天你陪我去看看。”

  鄧大海說:“好啊,你要看灝州的風(fēng)景,包你三天也看不完,這不是我吹的?!?p>  “好,好,等我一下,漱了口就走。”瑪麗高興得手舞足蹈。

  接下來的幾天,鄧大海陪著瑪麗游覽了飛龍山、霞怡嶺、資水湖、望夫巖、一線天、觀音廟幾個灝州的主要風(fēng)景區(qū)。丹霞地貌的奇山異水,風(fēng)景可與武夷山媲美,使瑪麗驚嘆不已,嘖嘖稱奇。她說:“唉,香港太小了,除了大海,看來看去就是那幾個人造樂園,那有這樣的自然風(fēng)光,住在香港的人真可憐?!?p>  通過幾天對鄧大海近距離的觀察,瑪麗覺得鄧大海不但有帥氣的外表,見義勇為的品格,且有對人真誠,對工作負責(zé)這些優(yōu)點,瑪麗更加確認自己的選擇沒有錯,更加深深地愛上了他。

  瑪麗來到灝州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她不能在灝州呆太久,她爸還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她去做呢?,旣愲m然生長在紙醉金迷的國際大都市,男女摟摟抱抱的事已經(jīng)司空見慣,但受家庭的影響,本人對兩性之間的事卻比較傳統(tǒng),一直守著自己的底線。這幾天來她與鄧大海最親密的接觸就是手挽著手。晚上在瑪麗住的單間里,鄧大海陪瑪麗聊天,兩人說的都是些制衣廠方面的事,談得最多的是今后的規(guī)劃和打算?,旣愓f明天要回香港兩人都有些依依不舍?,旣愓酒鸢ぶ嚧蠛W?,拿著鄧大海的手在自己的臉頰蹭著,輕輕地說:“要不明天白天去你老家看看,見見你父母。晚上去香港也來得及?!?p>  “好啊,那我對我爸媽怎么介紹你?”鄧大海高興地問。

  “傻啊,隨你?!?p>  “我就說你是我的女朋友!”鄧大海高興得揮著手哼了句‘得兒嚨咚鏘’。

  “別高興得太早,我爸那一關(guān)還沒過呢。”

  鄧大海正要說話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喂”了聲,手機里傳來鄢泉禮火急火燎的聲音:“鄧大海,你趕快去鸖仙豪庭518號,珊珊在哪里,她電話上哭著說要跳樓,你過去先穩(wěn)住她,不要讓她做蠢事。”

  鄧大海一聽,心里不免一驚,自從那次廣州招商引資會之后,他就感覺到鄢泉禮與珊珊的關(guān)系有些異樣。這時候,鄧大海已經(jīng)猜想到是什么事了,鄧大海大學(xué)畢業(yè)就分配到鸖仙開發(fā)區(qū)管委會,他的直接領(lǐng)導(dǎo)就是鄢泉禮,他對這位領(lǐng)導(dǎo)還是比較了解的。鄢泉禮工作敢于負責(zé),有魄力。他對下屬批評起來不留情面,但下屬若遇上不公不平之事,他又會據(jù)理力爭,仗義執(zhí)言??煲舛鞒?,分得很清,頗有些江湖氣。但是,鄢泉禮有一個弱點,就是對年輕漂亮的女人見一個愛一個,他每天在這些女人之間廝混。鄧大海估計,鄢泉禮今天十有八九是惹上麻煩了。

  這樣的事當著瑪麗的面不好說,鄧大海把手機貼在耳朵上,來到走廊,說道:“鄢書記,這事還是你跟珊珊說好些。”

  鄢泉禮著急地說道:“我在外地啊,你說什么都行,先穩(wěn)住她的情緒,不讓她做蠢事就行。我馬上回去?!?p>  “好,我這就過去?!编嚧蠛炝穗娫?,回到房間對瑪麗說:“瑪麗,我有點急事,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p>  瑪麗睜大著眼看著他:“什么事???這么神神秘秘的。”

  鄧大海出門時說了句:“回來告訴你。”便急匆匆地走了。

  瑪麗一個人在房間里,覺得無聊。她來到賓館對面的大型超市,買了兩盒保健品,和一個按摩器,準備送給鄧大海的父母。

  鄧大海開車緩緩地駛進鸖仙豪庭小區(qū),上了五樓,站在518號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珊珊把門打開后,見來人不是鄢泉禮,有些失望,臉色瞬間黯淡下來說:“怎么會是你?”

  “珊珊,他讓我過來的?!?p>  “他自己不來,怎么要你來?!鄙荷邯q豫了一下說:“進來吧?!?p>  珊珊只穿著件粉紅色的睡裙,窄小的裙擺下面,雪白的大腿裸露在外面。長長的頭發(fā)有點散亂。沒有化妝的臉更加突顯了五官的精致。她的漂亮是娘胎里帶來的,不需要任何化妝。

  鄧大海換了拖鞋,來到沙發(fā)邊坐下,他打量了一下房間,房間不大,里面擺著現(xiàn)代化的家具,墻壁掛著一張寫真,那是她獨自行走在沙灘的泳裝照片,陽光下嬌美的身材活力四射,青春而美好。照片的背景不像是省內(nèi)的景區(qū)。鄧大海猜想在幕后攝影的這個人一定是鄢泉禮了。

  寫真下面是一臺黑色三角鋼琴,琴架上擺著一個造型精美的花瓶,里面插著一束玫瑰花。珊珊坐在沙發(fā)邊一張橡木椅子上,眼角上還有淚痕。眼里飄著空蒙的淡淡憂傷,她沒有看鄧大海一眼,而是愣愣地望著對面墻壁那張寫真照。

  鄧大海對這樣的事束手無策不知道從何說起,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坐了幾分鐘?!八麨槭裁床粊?,要你來又有什么用?”珊珊打破沉默說道。

  “珊珊,你與鄢泉禮之間的事我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怎么說,我只是想勸勸你有些事別看得太認真,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做傻事。”

  “鄧大海,有些事你不懂,打電話讓他來見我,他如果不來我立即跳樓,上面追究下來他這個**長也別當了?!鄙荷簠s突然情緒激動起來,站起身大聲喊道。

  “好的,你別沖動,我這就打電話!”鄧大海站起來,按下電話的免提鍵,一邊撥著號碼,并有意識地向通往陽臺的門旁挪了幾步,鄧大海朝陽臺瞧了眼,陽臺沒有防護網(wǎng),萬一她沖向陽臺縱身一跳,那只是一瞬間的事。

  鄧大海嘆了一口氣,小聲說:“鄢**長,珊珊情緒非常激動,她想和您說話。”

  “不行,該談的已經(jīng)談過了,不必再講了,你告訴她,我們之間都過去了。好合好散?!睕]等珊珊開口,鄢泉禮就掛了電話。

  珊珊氣得走到鋼琴前舉起花瓶砸到地上,只聽“嘭”地一聲,花瓶碎了一地,她情緒失控的大聲喊道:“這個混蛋、官痞、流氓,他親口對我說的,要我等他一年,他在玩弄我的感情!哼,他這個還想當***呢,讓他去死吧?!?p>  鄧大海說:“珊珊,別沖動,不要這樣,有話好好說?!?p>  不承想珊珊沖過來推開鄧大海就往陽臺上沖,鄧大海差點摔倒,他緊跨了兩步,從后面緊緊地抱住了她,這時珊珊的一只腳已經(jīng)跨出了陽臺的護欄。她悶聲的哭著,雙手亂抓,鄧大海臉上,手上都被她抓出了傷痕。他連抱帶拉地把她弄到沙發(fā)上。一直抱著她,不敢松手。珊珊在他懷里小聲地哭泣,身體顫抖著。

  此時鄧大海的心情很復(fù)雜,鄢泉禮對他有知遇之恩。他曾經(jīng)得到鄢泉禮的賞識,提拔。但鄢泉禮對待女人的這種行為,他又是鄙視和不屑。雖然珊珊有這樣的結(jié)果她自己也有責(zé)任。只是一想到這樣一個美好的女人,竟然要為那個稍顯矮胖的身體去跳樓,鄧大海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如果鄢泉禮沒有**這層光環(huán),她還會這樣嗎?他心里為她感到幾分悲哀,也有幾分對珊珊的同情。

  過了很久,珊珊不哭了,情緒慢慢地平靜下來。鄧大海松開雙手,扶著珊珊坐下,輕輕說道:“珊珊,我們聊聊好嗎?”

  珊珊點點頭。

  鄧大海倒了杯水體貼地說:“喝杯水吧。”

  珊珊喝了半杯水,不再那么激動,她想到剛才若不是鄧大海在最后那一刻抱住自己,那將是什么后果?現(xiàn)在想起來心里才感到恐懼。

  “珊珊,你太單純了,我問你一句你為他而死值得嗎?你知道他在外面有幾個女人嗎?他對你說過的話,也許對很多女人都說過?!?p>  “是真的嗎?他在外面還有其他女人!”珊珊既吃驚又羞愧。

  “唉,你呀……”鄧大海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嘆了聲,他看向她的眼神是關(guān)心和無奈。

  “鄧大海,我在你心目中也許是個壞女人,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么壞。作為女人,我知道自己沒什么工作能力提拔的希望沒有了,我想有個安穩(wěn)的家。鄢泉禮一直甜言蜜語的追我,我說你都有老婆了,根本不可能,他說他與他老婆沒感情,遲早要離婚。他在生活上又那樣的關(guān)心我,買這送那的,當他給我買下這套房子的時候我就動心了。”珊珊含著淚小聲的述說著:“我以為他動了真感情,他這個流氓,騙子。原來……嗚嗚,他騙我的感情,我也讓他不好過?!鄙荷河中÷暤目蘖?。

  “鄢泉禮個人品格,我不好妄議,官場本是是非之地,不過我勸你早一點離開他。他不值得你為他去死,你為他死了,別人會認為是一個天大的笑話?!编嚧蠛U嬲\地說。

  “謝謝你提醒我,我現(xiàn)在清醒了,不會做傻事了?!鄙荷焊屑さ乜粗?。她看到他耳朵下面的脖子上有一條深深的傷痕,她知道是剛才抓的,心里泛起了絲絲愧疚。起身從書桌的抽屜里拿了創(chuàng)口貼給鄧大海貼上。她長長地嘆了聲說:“鄧大海,你為什么要故意疏遠我?!?p>  他說:“沒有呀!”

  “為什么不去找我?”她語氣中有幾分怨氣。

  他說:“這就要問你自己了?!?p>  她說:“就因為鄢泉禮?”

  他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墻上那張寫真。

  “我恨你。”珊珊眼里涌出了淚水。

  又坐了一會,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鄧大海的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是瑪麗問他什么時候去山坳村。他對著手機輕輕地說:“就走,就走”珊珊見他有事,說:“你回去吧,我沒事了。”

  鄧大海又叮囑了幾句,便急急忙忙地下了樓。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