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無名兒看著面前的情況,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親手湮滅了一名神明,心中已不知是何感受,同樣是看到了帝子的驚異神色,但也沒有過多的反應(yīng),沒有覺得怎么樣。
聽得帝子的問話,無名兒沉神思想了一番,便是回應(yīng):“我做了什么?呵,實際上,我什么都沒有做,不過是使用了大因果之力?!?p> 一語落下,眾神皆驚,言語之間,都感受到了大恐怖,心神之中,都把無名兒奉為了相較自己等人還要強大的神明。
而同時,看到眾人的驚懼之色,無名兒身邊之人,也都是感受到了一次難言的恐懼,零零一朝著無名兒道:“你竟真的會大因果之力?為何那么強,先前從不見過你有大因果之力,甚至是有那么強的感覺?!?p> “自然是會的,如何不會?”無名兒回應(yīng),言語之間,盡是傲然。
而此時眾多神明,望著面前的局面,不知如何是好,更是沒有一位神明敢于貿(mào)然出手,就連輕聲嘲諷都是不敢,面色煞白,此時已不足以形容此間神明的恐懼。
而帝子望著面前的局面,想要進行鎮(zhèn)壓囚禁,這般心思,也不由淡了很多,本來他將無名兒等人引入天道養(yǎng)心宮,本身就是想要鎮(zhèn)壓無名兒,或是囚禁無名兒,并不存在真正的與其相交,只是看重了無名兒身上所擁有的大因果之力。
而此時帝女望著無名兒,眼中異彩漣漣,也有思索之色,卻不知究竟所思何意。
下一瞬,帝女望著面前之人,卻不知如何是好,更是不知要如何做,想要以自己的身份呵斥一番,卻是只覺自己的身份,足夠高貴,卻實力不強,也是向往憧憬大因果之力。
眾神心中思緒繁亂,此時,言語之中,甚至心神之中,都對如今的場面始料未及,沒有人能夠想到,這般局面,甚至沒有任何人知道這樣的局面是怎樣的,因此所有人,此時,都不知如何是好。
如此場面,都有些靜謐,因為很多人都弄不清,現(xiàn)今的狀況,究竟該表現(xiàn)一個什么模樣為好,若是輕蔑,怕是懼怕被滅殺,若是尊崇,又感覺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左右為難之下,便都是紛紛陷入了沉默狀態(tài)之中。
眼前的局面,莫名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帝子望著面前的局面,道了一聲:“落座,我們慶賀成功驅(qū)逐了那道恐怖生靈。”
帝子一語落下,眾人皆驚,已顧不得技驚四座的無名兒了,一名神明朝著帝子問道:“帝子殿下,如何這般言語,莫非世間還有比眼前擁有大因果之力還要恐怖之人?”
“自是有的?!钡圩踊貞?yīng),眼眸看向無名兒,同時看向虛空之中,不由露出恐懼之色。
這般言語落下,眾人聽到,都是難言,心中驚駭之色,并非可以簡單言語。
此時,一名字神明向著帝子接著問道:“若是如此,帝子殿下,可知那名生靈為何生靈?我等天道養(yǎng)心宮之內(nèi)的人,可有戰(zhàn)勝之機?”
這般言語落下,帝子沉默,沉默了一段時間,才堪堪回道:“想來無法戰(zhàn)勝,你等連大因果之力都無法戰(zhàn)勝,如何能夠戰(zhàn)勝那般大恐怖?”
帝子的言語,不知是嘲諷還是輕蔑,吐出的話語,卻是讓得眾人心領(lǐng)神會,雖是這般輕視之語,眾人都不敢有任何不悅之色,甚至覺得帝子所言,言盡真誠無比。
隨著帝子話語落下,眾神都不知如何言語,但同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隨著帝子話落,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眾多的諸天神女,原本眾多的諸天神女,應(yīng)該是會這帝子慶賀,同時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么而來。
而今,帝子話落,諸天神女出現(xiàn),眾多神明望著此幕,若有所思,誰也不明場間為何會出現(xiàn)這般變化,同時,眾多神明,道:帝子今日慶賀,為何要請出諸天神女?莫非…”
“何必多言。”帝子回應(yīng),神色平靜,此時邁步之間,已然坐到帝子座之上,然后口吐大道真言,道:“今日驅(qū)逐恐怖生靈,此子屬實大功一件,有功定賞,今日理當慶賀,你且說說,此等事,若是依帝子規(guī),如何賞罰?”
“我不知恐怖生靈,究竟是何等生靈,若是依帝子規(guī),立下大功德者,可與其位列仙班,共同相伴諸天神會,甚至是…”一名神明看了一眼無名兒,心中恐懼,但仍舊是把想要說出的話語,都說了出來…
而此時無名兒只覺場間的諸多神明都是在凝望自己,心中不悅,卻也不言,仿佛不論是心神之中,還是言語之中,都沒有看上場間的眾多神明一般,所謂神明,在他眼中,當真是……
“既是如此,無名兒自有參會資格?!钡圩右徽Z落下,眾神沉默,卻是有一名神明開口道:“帝子這般言語,如何可以?莫非我等不必為那位復(fù)仇?若是論起,我等與那位同處仙位,帝子此言此行,真叫人心寒。”
“斬了?!甭牭么搜?,帝子神色不動,冷冷吐出兩字,并未有任何異樣之色,仿佛是至高無上的主宰者一般,言出法隨,絕無任何多余言語。
隨著帝子的一語落下,眾人神明面面相覷,皆是從對方眼眸之中看到了一抹駭然之色,卻不敢求情,誰也不知那名神明為何這般言語。
“且停一番,我倒要問問位列仙班,又是何意?如何配得上我無名兒?”無名兒言談之中,盡是灑脫隨意。
隨著無名兒的話語落下,零零一看了無名兒一眼,解釋了一番,道:“我曾檢索過,所謂位列仙班,便是不死不滅,不老不死,如此說來,我永智生靈,也能如此,倒是無趣的很?!?p> 零零二也有話說,聽得此言,卻是大皺眉頭,道:“帝子此言,莫不是羞辱我們?所謂的不老不死,不死不滅,對我等而言都無意義,更何況是無名兒?若帝子僅僅將不老不死不滅,這般無用之語,當做賞賜,未免輕看了我們,甚至是輕看了自己。”、
一語落下,零零二心中也是憤慨難言,感覺自己等人被全然羞辱。
此時,位于無名兒這邊的人,聽到身邊人這般言語,都是感覺被帝子遭受了巨大羞辱,原先有人覺得不死不滅不老不死可能有些完美,甚至是有點優(yōu)越,當聽到零零一的言語之時,才赫然發(fā)現(xiàn),這不過只是標配,低配,甚至是尋常之事,如何能夠拿來充做賞賜?
此時的綠命兒聽得此言,斷然道:“即便是我身處大科學(xué)院,也從未有得到過如此低級的賞賜,帝子如何能夠這般?”
一邊的白羽心,也是面露不悅之色,不滿道:“不過只是不老不死不死不滅容顏永駐,如何能算得上是賞賜,甚至連誘惑都算不上?莫非帝子拿這般賞賜,便是想收買人心,讓我們?yōu)槟阗u命?”
每個人的言語之中,由于通過了未知大道的考驗,此時都是強勢至極,甚至隱隱凌駕了整個天道養(yǎng)心宮,如何狂妄囂張,都無法形容場間眾人的氣魄。
那名店員也是神情輕蔑的掃了眾人一眼,道:“區(qū)區(qū)帝子,區(qū)區(qū)不死不滅,竟敢也能用做賞賜?如此豈非笑談!你等神明,尸位素餐,修煉無盡歲月,竟只能把不死不滅這等蠅頭小利,當做高高在上的賞賜,真是叫人作嘔,莫非你天道養(yǎng)心宮不想要了,我等既能與恐怖生靈為戰(zhàn),甚至…有大因果之力伴身,不過只是你們這群螻蟻,如何敢在我們面前放肆?!”
場間眾人的言談之中,毫無懼怕之色,心神之中,更是興奮難言,何等強勢,便是展露出了何等強勢,所謂的未知…恐懼,在他們心神之中,竟產(chǎn)生不了任何一點影響…
隨著無名兒等人的話語落下,眾神此時并非心驚可以形容,甚至心中都有了這樣一個念頭,到底對方是神明還是自己是神明?為何感覺那么憋屈?
但此時卻是沒有任何一個神明,敢于冒頭,每一名神明都懼怕大因果之力,害怕因果被逆轉(zhuǎn),被瞬時間灰飛煙滅,所謂的嘲諷輕蔑,以他們這般高高在上的見識,當然不敢輕易做出,自也非蠢物可言,此時都是陷入沉默之中,所謂臉面,被踐踏的徹底,更是扔在地上,也不敢輕易撿起。
“你要如何做?”帝子沉聲道,感覺局面隱隱有點不受控了,何曾想過…走了一名恐怖生靈,竟把更恐怖之人招了進來。
“并非如何做,我對你帝子之位也沒興趣,不死不滅,當然是笑話,世人眼中之俗物,如何能與我無名兒相配?我一生行事,不過求得未知二字,所謂年華,與我眼中,毫無意義,更是垃圾!”無名兒眼中仿佛此時已看不見任何東西,那等輕蔑由心而發(fā),強勢至極,道:“天下間的實力,我卻也是看不上,我有大因果之力在身,世間何人敢攔,便是仙帝,又有何懼?我身為萬界少主,到你小小萬古天界一游,便是給你面子,你竟敢這般態(tài)度,屢次三番將我攔下,我心不悅,當真是…而我心不悅,便是要有人死!”
一語落下,眾多神明驚駭欲絕,如何都想不到為何面前此子為何如此大的怨念與戾氣,此時想要慶賀的心思,都不免淡了很多,甚至是感覺可能要喜事喪辦。
“先前所言,不是要與我結(jié)交,為何這般戾氣?“帝子不明此事,位于帝子座之上的身軀,此時已微微顫抖,言辭之中,更是顫抖的厲害,不敢直視無名兒。
“相交?你也配!我身邊之人言語便是真實,區(qū)區(qū)帝子,區(qū)區(qū)不死不滅,區(qū)區(qū)…如何能與我無名兒相配!垃圾,都是一群垃圾!”無名兒冷聲道:“在座的各位,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垃圾!若是不服,便與我戰(zhàn),我用大因果之力,將你們?nèi)吭崴?!?p> 一語落下,眾人心中不明,明明不死不滅這般極大的賞賜,理應(yīng)可以叫此人誓死效忠,甚至為此賣命…卻不知為何得罪了面前之人,甚至是更不知為何對方要大鬧此方世界,明明已經(jīng)說好了要慶賀…
“可怕!保護帝子殿下!”一名神明斷然喊道。
而無名兒此時毫不畏懼,走上一步,接著就要口吐大因果之力,卻不知為何,腦中忽然恍惚了一下,接著記憶喪失,忽然想起,不由喃喃道:“為何我有這般戾氣?”
“大因果之力,并非是我們可以戰(zhàn)勝的…帝子殿下,我們要如何做?”一名神明懼怕如今狀況,如何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你為何…”帝子殿下有言語,心中也是不明,道:“快去請…”
一語落下,帝子卻忽然想起一事,面露悲愴之色,甚至感覺悲哀絕望,接著道:“請不了了…世間從無人可以戰(zhàn)勝大因果之力…”
“為何?”無名兒嘴角勾起冰冷弧度,不由冷笑,此時無名兒三五歲的幼小身子,卻宛若魔神臨世,帶著毀滅世間一切的無上風(fēng)采,驟然降臨,而其身側(cè)四周,都變得冰冷一片,那等冰冷絕非尋常可以形容。
隨后,無名兒眸光若寒的掃視了眾多神明一眼,道:“呵,區(qū)區(qū)帝子,也配知道為何?你騙了我,便是天大的罪!我無名兒此生最恨虛偽之人,若非實力不濟,只能賠笑,我恨不得殺光世間一切虛偽之人!便是我以萬界少主的身份降臨你這小小的萬古天界,竟還要被所謂的小小天兵給阻攔,此事恥辱,如何我也不能忘記此事!甚至我心懷仁善之念,竟險些被你斬殺!此番蹤跡,我方才徹底看透了你,與我相交是假,竟妄圖想將我囚禁鎮(zhèn)殺,甚至日后煉化,如此所言所行,我如何能夠容你!”
“且我原先只能召喚霧氣,我自不便與你徹底撕破臉,這才與你屈辱求和,所謂相交…你以為,你與我配?如今我已有大因果之力!氣息膨脹,何必往日?男子漢大丈夫,理應(yīng)快意恩仇,我今日屠滅萬古天界,便是與你們的懲罰!屠戮當世,于我無名兒而言,又有何難?甚至是滅亡古今大世,又有何懼?在我眼中,如今你們不過是一群螻蟻,如何敢在我無名兒面前放肆!”無名兒言辭冰冷,不覺便將前因后果道出,舉目四望,眼神冰冷的仿佛不像是人族幼兒。
那眼眸冰冷,恍若魔子臨世,帶著對整個世界的無盡仇恨,緊接著無名兒接著道:“不論何人得罪我無名兒,若是我有了實力!即便是天,我也要屠,即便是地,我也要屠,諸天神魔,全部葬送,無盡萬靈,皆是枯骨,如此無趣世間,何必留存于世,竟敢將我無名兒玩弄股掌之間!且我聽聞,屠神戮仙方能真正證道,于洪荒天庭之中,此事也有傳聞…如此…!”
最后無名兒發(fā)出一言,道:“不論今日之前,我心中受了多大的委屈,今日便要全部爆發(fā)出來!”
無名兒的話語落下,眾神此時已覺面前之人是不可溝通的大恐怖,是真正的恐怖…心中已不知如何言語,更是不知面前的人族幼兒,為何會有如此之大的仇恨怨念…
但同時竟也猜測到了,人族幼兒的心性控制之良好,簡直駭人聽聞…沒有實力之前,竟能這般乖巧…當真是蒙蔽世人。
感受到無名兒身上無盡澎湃的氣息,帝子已不敢直視無名兒,甚至坐在帝子座之上都坐立不安,已然沒有了半點安分之感,卻也強言道:“不曾想過,你身為人族幼兒心中竟會有那么大的仇恨,你如何能夠蟄伏?若你這般心緒,如何能夠一直壓抑下去?”
“壓抑?”無名兒冷笑,道:“我無名兒奉勸你一句,不要在用人族稱我,你不配!而我也并非壓抑,我天生如此,若是不敵,理應(yīng)退讓,萬般事,只為活下。若是能敵,自然…屠戮當世,以泄我心頭之恨!如何需要憋屈壓抑?甚至是…騙了我,便是天大之罪,而虛言亂語,便是世人最大罪過,屠戮世人,并不過分!”
隨著無名兒的話語傳出,零零一與零零二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無名兒心中的心緒,不由對視了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眸之中的恐懼,從不曾想過,竟會有生靈,比他們永智生靈還要永智生靈,竟會恐怖到這般地步。
不過隨著無名兒的話語落下,白羽心也終于確定了一番,自語道:“無名兒定然不是零零一,零零一雖然…卻也絕非無法與無名兒相比,他心中的怨念憎恨,竟已到了難言地步…”
尚不等帝子做出任何反應(yīng),無名兒便是口中道出:“大因果之力!”
轟!
場間便是傳出轟然巨響,空間開始碎滅,帝子見得此情此景,心中驚懼不已,同時看向天道養(yǎng)心宮之內(nèi)的眾多神明,道:“此子不詳,斬殺此子!”
“帝子…此子強大,如何能夠斬殺?”眾多神明都面露猶豫之色,接著道:“此子強大已非人言可以形容,甚至是…此子沒有獲得力量之時,尚能忍辱與人求和,倘若是一旦獲得力量,瞬時便打算將所有不順自己心意之人全部斬殺,甚至是滅殺,竟連一刻也不能忍受,我從未見過如此之人!”
“若僅僅是強大,討要好處,討要賞賜,甚至是要什么,便能給什么…即便是帝子所有之物,便是都能給…而此子強大便是強大在,完全不可溝通,不可理喻,也不愿要任何賞賜,竟無任何事物,能亂他心神。”一名神明此時早已驚駭欲絕,言語之中,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一名神明聽得如此言語,心中驚駭難言,卻也大著膽子向著無名兒道:“我們與你打個商量如何?”
“何等商量?你也配?”無名兒心中輕蔑,言語之中,盡是冰寒之意,高高在上之意,已強到舉世不容的地步。
“我不知你是不是魔神降世,但即便是魔神降世…也不過是順生逆亡,便是百依百順,如何?論起此事,便是你要什么我們便給你什么,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币幻衩髟囂街f道,覺得只要自己屈膝求和,應(yīng)該能…
而帝子聽得如此屈辱言語,卻也只能默認,實在是大因果之力,已強到了舉世不容的地步,便是連他的父帝,也就是天帝,甚至是天帝之上的仙帝,都不曾擁有過大因果之力。
傳聞之中,大因果之力,能使碎片化為完整,使完整化為碎片,若是簡單而論…便是施加其身的一切因果全部逆轉(zhuǎn),并非是時間逆轉(zhuǎn)那般簡單,甚至是無因無果,倒果為因,倒因為果,都不在話下,若是被大因果之力施加其身,世間一切痕跡,都將瞬間抹去,若是大成之日…
便是連…
“你們騙了我,竟還敢有臉投降?你們也配!”無名兒冷笑,道:“你們擁有之物,在我眼里,都是垃圾!億萬年神物,你們可有?便是有,在我眼里也是垃圾!我如何看重你們?不過只是一群螻蟻,如何敢偷生?百依百順,你們也配?有何價值?所謂的順生逆亡,對我而言,有何意義!我何曾被人順生逆亡一般仁慈對待,哪個不是欲殺我而后快?!毖哉Z之中,無名兒頓時心中涌出無限委屈,本該強勢至極的蔑視一切,卻不禁眼眸之中有淚滑落…
用幼手擦拭了一下眼眸之中的淚水之后,無名兒冷聲道:“何必多言無用之語,所有人,都會死,包括你!我曾在心中發(fā)誓過,若有朝一日,我掌握力量,定要屠戮世人!藍仙兒,也曾如此…屠戮而不用受盡委屈,當真是美好感受!”
無名兒的這般話語傳出,所有人都想要從無名兒的身邊逃走,再不逃走就晚了!
此時,所有神明都明白,面前之人,已是一言不合便能滅世的魔神,雖有無盡清醒的理智,卻依舊是不可言語,不可溝通的大恐怖,甚至任何好處,都難以將其誘惑收買,絕非兒戲一般的魔頭,已恐怖到了不可理解的程度。
但此時帝女卻是直視著無名兒,眼眸之中,卻滿是心疼之色,甚至有疑惑之色,仿佛如何也想不明白面前之人不過是三五歲的人族幼子,心緒怎會是這般的?典籍有言,人性本善,不過三五歲,為何竟有這般惡念?
“你是壞人嗎?心中可曾受過傷?還是魔頭…甚至是真正的魔神?可你不過三五歲的樣子…為何竟這般恐怖?你言我們欺騙了你,不過只是欺騙…為何竟如此大動干戈?”帝女對此事驚疑,甚至感覺此事…蹊蹺,心神之中,不禁有母愛之感,很想保護面前受傷而又倔強恐怖的人族幼兒,甚至是…不知不覺間掌控大因果之力。
“我曾聽過,若是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彷徨,不要…”帝女言語,仿佛追憶。
此時,無名兒聽到如此言語,卻覺心煩,幾步間走到帝女面前,道:“呵,不要什么?區(qū)區(qū)帝女,也敢與我談?wù)摬灰裁??且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也不認為自己是壞人…我不過是好奇未知之事,我若是當真滅世,我只是好奇世人如何看待我?若是我滅世之后,有人如此看待我?我便是好奇,我繼續(xù)滅下去,接下去之人如何看待我?若是無人看待,我便是想要看看,我會遭到何等懲罰還是尊榮?”
“你們欺騙了我,也是如此…我掃滅了你們,世間人如何看待我?”無名兒言語一番之后,道:“呵。若是欺騙,如你所言,確是一人罪,于世人而言,不過無妄之災(zāi),可這又與我何關(guān)算不得什么??扇羰瞧渲杏辛宋粗蚬辛宋粗蟮乐?,一切便已然天翻地覆!”
“如此所言,我即便是屠戮無窮世界,湮滅世間眾生,也從不認為自己是魔神…甚至…我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壞人,我不過探求一件未知之事?!睙o名兒緩緩道:“你們所言,也是錯了…我甚至可以與你們明言,不論此時此刻,還是前時前刻,我心中都沒有半分戾氣之感,甚至也并不覺得你們罪有應(yīng)得…你們該死?!?p> 一語落下,所有人從無名兒的口中,第一次聽出了真正的平靜之意,那種平靜,令人心驚,更是無言,面面相覷之下,誰也不能理解無名兒的話語。
而此時,帝女向著無名兒問道:“為何…你心中竟無半點戾氣?你所言未知大道又是何物?聽你方才在天道養(yǎng)心宮所言,你心中理應(yīng)有其憎恨戾氣,為何全然沒有?如今…你認為自己是何人?若是掌握力量,若是滅世與救世,是神還是魔?”
帝女言語之中,卻是想要察覺無名兒為何會有如今這般變化,更是好奇,一個獲得驚天力量之上的人,是如何掌控這般恐怖力量,心境竟無半點變化?
“我心中當真沒有半點戾氣,我不是神,也不是魔,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我不過是好奇未知之事…一旦擁有力量,便是有了更能實現(xiàn)此事的可能。”無名兒緩緩道,言語之中,使得自己盡量平靜下來,心平氣和,接著道:“尋常意義上的諸天神魔,對我毫無意義,我不愿成神也不愿成魔…”
言談至此,無名兒語調(diào)一變,話鋒一轉(zhuǎn),冷聲道:“未知大道,如何是能這等帝女能夠知道的存在?”
隨著無名兒的話語傳出,零零一也道:“呵,所謂欺騙,所謂魔頭,在我們眼中,算得什么?不曾想,萬古天界,竟對這般軟弱無力之物,恐懼至斯,當真叫人失望!”
不曾想,竟又有一名人族幼子出聲,帝女眼眸望去,只見得依舊是一名三五歲的人族幼兒,便道:“你是何人?”
“我名零零一,區(qū)區(qū)帝女,你且記住…我等心中,從未受傷,我等所言所行,不過是為了探求未知…”零零一瞥了帝女一眼,輕蔑道。
而此時零零二也是瞥了帝女一眼,宛若死物,卻是不發(fā)一言。
而無名兒聽得帝女如此言語,心中再沒有任何猶疑之意,便是要口吐大因果之力,同時周身氣息再度變得澎湃難言起來。
而帝女等人感受到無名兒重新散發(fā)出強大氣息,不禁退了幾步。
帝子向著無名兒詢問了一聲,道:“你今日當真那么容不得我?你莫不是要弱肉強食!”
“呵。”無名兒一聲冷笑,道;“區(qū)區(qū)弱肉強食如何能與我相提并論?一切,我不過等而視只,都是平等相待!”
一語落下,無名兒看著面前之人,便是要準備全部碎滅。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虛空之中,踏出一人,眼神冰冷的望向無名兒,便是要準備出手。
而此時無名兒,感受到了那股莫名出現(xiàn)的氣息,抬頭望去,只見得那道詭異少女身影,又是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面色不由沉了下來,道:“又是你?”
“你今日殺機澎湃!我有運被放了出來,再度感受到你,自然要將你徹底誅殺!你如今已然向著可怕之境邁去,若是不將你誅殺,恐將后患無窮!”那道詭異少女身影開口,言語之中,似是非常懼怕無名兒,甚至恐懼。
而那道詭異少女身影的話語傳出,帝子也終于確定了此事,未來的無名兒,恐怕恐怖無比,如今竟已有濫殺無辜之念…
“如今我有大因果之力在身,能耐我何?無名兒看著那道詭異少女身影,言語之中,輕蔑無比,而其神情更是平靜淡漠,接著看了帝子一眼,道:“今日我要你死,你就定然要死!”
“你要帝子死?”詭異少女身影冷笑道:“笑話!從未有人能夠在我面前殺人?!?p> “那今日我便殺給你看!”無名兒話語之中,氣息未減,也是相當強悍,毫不畏懼。
聞言,詭異少女身影玉手一揮,未有一道閃過,帝子等人,瞬間消失。
見到此幕,無名兒直接愣住了,而無名兒身邊之人也是陷入了怔然之境,仿佛無法理解那女子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輕易將就讓帝子消失…如此恐怖…
便是在無名兒等人全部陷入懵然之境時,那道詭異少女身影,盯著無名兒,道:“如今帝子已然沒了,你倒要看看你如何殺?今日,便是我殺了你!”
“沒了?”一語落下,無名兒仍舊沉浸在詭異少女身影的強大之中,不可自拔…難以想象,難以理解,自己需要大因果之力才可能滅殺的萬古天界之中的眾多神明,甚至是帝子帝女,僅僅只是被詭異少女身影,僅僅只是揮了揮手,就消失了?這…這怎么可能?
“跑!”無名兒瞬間認清了自己目前身處的局面,同時也斷定大因果之力啊,定然不是面前那道詭異少女身影的對手,此時心中…唯獨剩下了逃跑之念。
“如何要跑!無名兒,你可是有大因果之力,給這女子點顏色瞧瞧!”零零一站在原地,依舊輕視面前的女子。
“蠢物,趕緊跑!”無名兒話語落下,便是從此地跑了個沒影,早已從天道養(yǎng)心宮之中出去,卻也不知跑到了何方,而零零一愣在那里,同時覺得逃跑未免有些丟臉,便是直視著虛空之上的女子,道:“無名兒愿跑,我卻不愿。”
話語落下,眼眸之中放射出一道光明,直接將那道詭異少女身影照射進去。
詭異少女生靈見此,輕蔑一句:“蠢物。”
隨后位于虛空之上的她,僅僅只是揮了揮手,位于原地之上仍舊囂張囂張的零零一瞬間消失。
看到此情此景,零零二瞬間驚駭,震撼到了難言之境地,隨后看向那道詭異少女生靈,道:“你將零零一怎么了!將零零一還來!”
“蠢物。”詭異少女生靈見此,仍舊想要揮一揮手。
而此時,綠命兒卻是攔下了零零二,低語道:“不要激她。她并非是我們時空的生靈…我等大科學(xué)家,尚不能與其對抗,你何苦激她?”
“可是零零一…”零零二依舊放心不下零零一,眼眸望在虛空之上的詭異少女生靈,眼中充滿了憤恨之色,一時間,卻也不知如何是好。
“莫非真要跑?”想清了此事關(guān)節(jié)之后,零零二朝著綠命兒低語道。
“自然要跑。”綠命兒回應(yīng),朝著虛空之上望去,道:“此女詭異,并非我等可以勝…我等身邊最強的大因果之力都已經(jīng)跑了,我們?nèi)绾文軌虿慌???p> “莫不是當真尋死!”一語落下,綠命兒頓時有了逃跑心思,道:“我等大科學(xué)家探求未知,卻并非愿意尋死,尋死之事,自然不愿!”
“竟當真要跑?”零零二依舊猶豫,隨后將眼眸望向身旁的白羽心,道:“白羽心姐姐,你可否愿跑?”
“零零一…”白羽心此時失神的望著身旁的方位,那方位此時已然空空如也,隨后望向帝子座那邊,也只能見到帝子座之上空無一人,最后便是看向了那道詭異少女身影,此時心神之中,一時間…
‘想泡?”那道詭異少女生靈聽得此言,雖不知要如何做,卻是將眸光掃向他們,道:“若是想跑?如何能夠留下你們?”
話語落下,卻是想起一事,道:“不過我終究只是要殺無名兒,你們?nèi)羰遣辉笇ξ易钄r…我自也不必將你們徹底轟殺,你們這等生靈,我終究是看不上眼?!?p> 言語之中,高高在上之意流露無遺,毫不看得起場間眾人。
而此時那名店員道:“我們都不知此生靈究竟是何生靈,更是不明此生靈…為何如此強大,便是不明此靈…且大因果之力,也無法與其抗衡,若是不跑,我們便是尋死?究竟跑還是不跑?”
話語落下,眾人并未陷入沉思,只聽得白羽心道:“跑!”
一語落下,眾人都是朝著無名兒所離去的方向跑去,不多時,天道養(yǎng)心宮已然空無一人,而那道詭異少女身影,見得此幕,卻并非是飛行追去,而是重新踏入虛空之中,消失…
此時白羽心等人,已然如同無名兒一般跑出了天道養(yǎng)心宮。
同時,無名兒也是跑出了天道養(yǎng)心宮,此時漫步在萬古天界之中,心神之中,一片震撼之色,望著眼前的無盡美景,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言語。
只見得面前盡是云霧彌漫,沒有仙禽也沒有仙獸,原本當有的神異之生靈都是全然不見,放眼望去,盡是云霧彌漫,此時無名兒已然不知走入了何處,仿佛已經(jīng)遠離了天道養(yǎng)心宮很久遠的境地一般,卻不時有天兵將無名兒阻攔下來。
那名天兵看著無名兒,冷聲問道:“此是禁地,如何踏入!”
“禁地?大因果之力!”無名兒對此毫不理會,此時對于大因果之力,也是用的越發(fā)熟練。
一語落下,那名天兵陷入震驚之色,退了幾步…
然后望著無名兒,道:“大因果之力?這等神通,你是如何會的,莫不是欺我?”
“還有…你以為我是誰?我是…”那名天兵緩緩道,仿佛自己的身世也是相當隱秘之事一般,想要借此震撼面前之人。
“諸天神魔我都能屠,我管你是誰?”一語落下,無名兒周身氣息瞬間暴漲,同時大因果之力效能瞬間爆發(fā),瞬時間便是施展在了那名天兵身上。
那名天兵見此,神色平靜…剛想要出手之際,便是感覺到自己整個人的因果沒了,感覺自己從來都不存在過這個世間一般…瞬時間面露驚恐之色,感到了難言的恐懼,同時眼眸之中,現(xiàn)出一絲哀求之色…
而無名兒對此卻是充耳不聞,也沒有多看那名天兵一眼,心神之中,毫無感覺,更是一片冰冷死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