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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祖記

第一百二十四章 扮豬吃虎失敗了

時祖記 時間道祖 10067 2020-03-06 23:04:18

  那道聲音傳出之后,那名少年便是恭敬回應(yīng),道:“是下界螻蟻,無名兒。”

  一語傳出,門內(nèi)之后沉默,久久沒有發(fā)出聲響,然后才道:“是那個要參加?xùn)|天大會的無名兒么?”

  “正是此人?!蹦敲倌昊貞?yīng)。

  “為何而來?”里面之人開口。

  “聽聞是燉煮龜靈大人?!蹦敲倌觊_口。

  “既是如此,便進來吧?!币徽Z傳出,那名少年面露驚愕之色,不明其意。

  “并不阻攔?”那名少年回應(yīng)。

  “他要尋死,我們何必阻攔?!遍T內(nèi)之人回應(yīng),語音淡然,相當(dāng)漠視無名兒的性命。

  兩人的對話,自然被無名兒與白紙兒聽見,同時小烏龜和小烏鴉也聽見了此言。

  無名兒一進去,心神之中,便是莫名出現(xiàn)一道感應(yīng),那感應(yīng)之中,有一道很明顯的氣急敗壞之色。

  除了感應(yīng)之外,還有一道語音傳出,那語音仿佛自古老歲月而來,有著無盡的難言之感,仿佛是造物主之上。

  “我寫小說是為了殺人的,你一直不殺,算怎么回事!盡快殺光所有人,殺光所有的一切,殺光諸天內(nèi)外的所有強者,殺光所有美女,殺光所有帥哥,殺掉所有男子女子,殺光所有生靈,最后也殺掉自己!不要過的那么憋屈!”

  “殺人?為何要殺?甚至是…要殺掉自己?”無名兒愣神,同時不明其意,心神之中便是做出回應(yīng),卻不知為何,一直無法得到回應(yīng)。

  仿佛只有那道聲音可以傳來,而自己幾乎不可能將聲音傳達出去一般。

  并未得到任何回應(yīng),無名兒便是將眼眸落在了白紙兒身上,低語道:“你可有感應(yīng)到什么?”

  “未曾感應(yīng)到?!卑准垉禾拐\回應(yīng),身心感應(yīng)之下,并未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難道只有我可以感應(yīng)到?”無名兒對此有疑,卻是面色不動,踏步之間,走進了燉煮室之中。

  “你當(dāng)真要將我燉煮?”踏在燉煮室之內(nèi),只覺溫度騰騰燃燒,小烏龜都有些不耐,依舊感覺難以置信。

  “你以為我在與你玩笑?”無名兒回應(yīng),有些不耐煩,道:“這是白紙兒提的建議,認可之事,你若是死了,也怪不得我了?!?p>  “我與你說,我家主人妖媚迷人,身段更是很好,外貿(mào)聲音氣息,都是萬中無一,你若當(dāng)真燉煮了我,可就少了一道與我家主人認識你的契機,可能會對你日后的經(jīng)歷,有所損害。”

  小烏龜開口,卻是沒有進行威脅,而是以一種很異樣的氣息進行蠱惑。

  “養(yǎng)烏龜?shù)南勺樱俊睙o名兒幻想了一副這樣的畫面,便是覺得遍體生寒,覺得不夠美好,道:“不要。你家主人與我何關(guān)?你可知我曾聽到什么?”

  “聽到什么?”小烏龜好奇,同時也覺此時能拖延時間,身上也已有氣息散出,似乎在期待主人早日到來。

  “我曾聽到,我被莫名存在注視,那個莫名存在,要我殺光,所有人。”無名兒緩緩而語,語音低沉,仿佛九幽夢魘,道:“你沒有聽錯,所有人都會死,包括你,包括我,包括這個世界,一切都會死?!?p>  聽得無名兒如此認真的話語,小烏龜不由心驚,心中嘲諷之意斂去,低語道:“你不過螻蟻,怎會聽到這等事,又如何能殺光所有人?”

  “是了,我不過螻蟻,如何會有這般經(jīng)歷?會聽到這些事,我也奇怪此事?!睙o名兒回應(yīng),并不覺得將此事告知小烏龜有何不妥,反正小烏龜,很快就要死,哪有什么妥不妥的?

  無名兒的話語,雖是對著小烏龜說的,卻并未是單獨神魂所言,因此場間之人都是聽到了此語,都是感覺心驚膽戰(zhàn)。

  便是小烏龜?shù)闹魅?,他們都覺得自己招惹不起,更何況竟從無名兒的口中,還聽到了這般莫名存在。

  心神之中,不由已顫抖到了極致。

  此時,無名兒已經(jīng)走到了燉煮室之內(nèi),隨后燉煮室的門,驟然關(guān)上。

  無名兒便接著向小烏龜開口道:“小烏龜你不要覺得自己死的不值,我覺得你死的很值,你的死也算是一道契機,我也能與你主人相識,只要分你主人一杯羹即可。”

  “當(dāng)真要如此么?”小烏龜還是不敢相信,道:“我還是有價值的,我可以充作你的武器,讓你砸遍天下無敵手?!?p>  “你以為我是小孩子么?”無名兒開口道:“那么幼稚的把戲,豈是我無名兒會做的?”

  “你不認識我的主人,如何分我主人一杯羹?”小烏龜開口,言語間,充滿不信任。

  “與你何關(guān)?”無名兒斷然回應(yīng),道:“若是你死了,你的主人自然會來為你尋仇,我自然與其相識,分一杯羹便是分一杯羹?!?p>  小烏龜默然,隨后說道:“多分幾杯可好,若有來世,我還愿陪在我家主人身邊,惟愿來世沒有你,不曾想,我躲過了諸天大魔王,卻沒有躲過你這個下界螻蟻?!?p>  小烏龜言語之中,有感傷,也有感嘆,卻是難言。

  “好,你安心的去吧?!睙o名兒不知為何,原本并非是想要斬殺小烏龜?shù)模藭r卻是莫名走到了這個地步,莫非冥冥中自有天意,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只能燉煮了小烏龜么?

  相處時間雖短,卻莫名有了一些感情。

  小烏龜已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思量一番,才道:“你的臨終遺愿,便是將我和小烏鴉都燉煮了,我能理解此事,不過我也有臨終遺愿,你若是沒有在東天大會身死,強大之時,你遵從心中意愿,殺光所有人,不要殺我家主人好不好?”

  小烏龜言語之中,帶著懇求之意。

  同時,小烏龜重復(fù)了一聲,道:“你會殺我家主人么?”

  “會殺,不好?!睙o名兒當(dāng)即回應(yīng)了小烏龜?shù)膬蓚€問題,然后向著小烏鴉道:“小烏鴉,如今已在燉煮室,你可有臨終遺愿?”

  “還能有什么臨終遺愿?遇到你就是這一世最倒霉的事,不曾想,我等上界生靈,竟會栽在你這個下界生靈手里?!毙貘f開口,同樣是回應(yīng)了一番。

  “沒有么?”一聲低語,無名兒便是從自己頭上把小烏鴉抓下來,準(zhǔn)備扔在燉煮室中。

  燉煮室之內(nèi)的人,聽到無名兒等人的言語,只是長長嘆氣,便是想著從此地離開。

  并未出聲嘲諷,畢竟無名兒能夠裁決小烏龜與小烏鴉的生死,他們也怕一旦嘲諷就會把自己搭進去。

  那兩人離開之時,無名兒也并未打量一眼。

  白紙兒曾是向著無名兒走了幾步,低語道:“你沒有情么?”

  無名兒感覺受到了巨大的抉擇,也是最重要的選擇,黑色幼眸更是在這樣的話語傳出之后,浮現(xiàn)出好奇未知之意,然后無名兒回想起白紙兒的話語。

  便是開口道:“情……不知道烏龜湯好喝不好喝,烏龜湯可是大補之物,還有烏鴉湯。”

  “不要這樣,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卑准垉狠p喝一聲,白色紙眸看著無名兒。

  仿佛想要看到潛藏在無名兒內(nèi)心深處,最深刻的隱秘一般。

  “沒有情?!睙o名兒緩緩道:“我的眼中只有未知大道,已許身未知大道,若有來生或許有情,今生便是無情之人。”

  “若是我……”白紙兒緩緩道:“我也微不足道,只是你能讓我感覺到你珍惜我在意我,不愿遺失我,都是假的么?”

  “是真的,我今生所遇所感所知都是真的,只是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與未知大道相提并論,若是最重要抉擇之時,我將投身未知大道,斬殺所有已知之物。”

  無名兒很真實的說出自身的所有感受,并沒有任何隱瞞。

  “未知大道,竟那么重要么?”白紙兒不明此事,也不懂不懂無名兒的真實心境究竟如何,想要將無名兒從未知大道的懷抱中拉回,卻是不知究竟要如何做。

  “很重要,未知大道位于我生命之上,我眼中沒有復(fù)仇之欲,也沒有任何私心雜念,也沒有常人所能理解的一切,便是斬殺所有已知之物,其中有你有我有萬界生靈,有無盡時空。”

  無名兒緩緩而語,眼眸中平靜如海,聲音低沉恍若大淵。

  “便是你以前所說的狂風(fēng)兒與影蝶兒,也會殺嗎?”白紙兒開口,依舊不明無名兒此時心境。

  “不……”無名兒眼眸之中未知之意大綻光芒,卻是能夠很清晰的看到掙扎復(fù)雜之色,隨后那道掙扎復(fù)雜之色,便是消失,道:“會殺,一切生靈我都會殺,并非滅世,也并非屠戮眾生,更非一時興起,只是因為已知,就該殺,一切已知,都會妨礙未知大道,拖慢未知大道的進程。”

  “……”白紙兒沉默,面對未知大道,她有之中無力之感,仿佛那是至高無上的主宰之力一般。

  隨后,無名兒默然的準(zhǔn)備將小烏龜與小烏鴉投入燉煮室之內(nèi)。

  卻是在無名兒即將踏出燉煮室的時候,一名生靈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在燉煮室之外。

  然后朝著燉煮室之內(nèi)道:“無名兒,你敢!你若是敢燉煮了我的小烏龜,我與你便有了永遠無法化解的仇恨!”

  “哦?!睙o名兒一聲低冷回應(yīng),道:“我無名兒…”

  無名兒此時感覺到自己能夠完全操控自己的神智了,道:“你便是小烏龜之主么?我會分你一杯羹的?!?p>  “你不要燉煮我的小烏龜,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p>  這是一道很明顯的少女身影,話語間有很急迫的聲音傳出。

  同時。這道少女身邊,也是出現(xiàn)了一道少女身影,同樣是很急迫的向著無名兒所在的燉煮室內(nèi)喊道:“我的小烏鴉不能死,無名兒,你不過下界螻蟻,怎能如此殘忍?”

  “我是螻蟻,自然如此殘忍?!睙o名兒開口,便是想要從此地離開。

  聽得此言,那兩道少女身影,對視一眼,低聲道:“無名兒既在里面,我們便將他一起燉煮,如此我們的小烏龜與小烏鴉才有生路可言?!?p>  “你們莫非是想將我一起燉煮?”就在兩人商議之時,無名兒開口道,同時也點破了兩人心中的心思。

  “是又如何?!钡谝幻倥_口道。

  “大因果……”無名兒開口。

  而白紙兒連忙制止,低語道:“此時尚不能使用大因果之力?!?p>  “不能么?”無名兒未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并不以為意,開口道:“叫帝女前來,小烏龜我想分一杯羹給她?!?p>  小烏龜震驚,道:“不是說好的,分一杯羹給的是我家主人么?你怎能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

  “你是食物,沒有資格說話?!睙o名兒此時話音冷淡,沒有理會小烏龜,已經(jīng)將小烏龜當(dāng)做了死物。

  語音很少,顯然還是受到未知大道的影響,若非如此,無名兒的話語。并非會如此簡潔。

  “帝女?為何叫帝女殿下?”第二名少女疑惑,看向第一名少女,接著道:“若是帝女殿下前來,我的小烏鴉便是有救了么?”

  “何必多言,無名兒要你叫,便叫,我的小烏龜也還在他手里,怎能不聽話?”

  第一名少女開口,同時身形變淡,便是打算從此地消失。

  第二名少女感應(yīng)到此事,連忙制止,道:“我們可以將無名兒關(guān)在里面一起燉煮,無名兒定會求饒,我們也不必驚動帝女殿下?!?p>  “我的小烏龜在我心中更重要些?!钡谝幻倥貞?yīng),并不認可此事,身形開始變得模糊之后,便是瞬間從場間消失。

  第二名少女見此,長長嘆聲,卻是并未離去,眼眸緊緊的盯著燉煮室之內(nèi)。

  感應(yīng)到一名少女的氣息消失,無名兒覺得能夠從此地離去,卻依舊覺得不保險。

  便是向著那道少女身影沉聲道:“你為何還不離去?”

  話音傳出,第二道少女身影瞬間明悟此事,道:“原來你在施展調(diào)虎離山之計,幸好我未曾離去,險些上了你的當(dāng)。”

  “你不愿離去?是想被我殺死么?”無名兒緩緩而語。

  你不過下界螻蟻,竟敢說要殺我?”第二名少女身影冷笑,開口道:“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我長的有多么好看,你可知道我一旦身死,有多少人會為我復(fù)仇,你可知道你根本承受不起這般代價?!?p>  “我不知這些,不愿知這些,也不屑知這些…”無名兒緩緩而語,言語中依舊充滿冷意,道:“很抱歉,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無名兒。不妨告訴你,我無名兒眼中沒有男女之分,沒有強弱之分,沒有生靈之分,沒有美丑之分,說要殺你,便是殺你,無關(guān)一切?!?p>  “你若再不離去,我當(dāng)真殺你?!睙o名兒重重的重復(fù)一番,話語間的殺意更是濃厚,叫人一聽都不得不心驚。

  “我感應(yīng)不到你的氣息,難道你有實力?”第二名少女開口,聽得無名兒認真的話語,心中也不免有了懼意,并非是敢大膽嘲諷之輩。

  “你可以試試?!睙o名兒低聲回應(yīng),更是陰寒。

  “我去搬救兵?!钡诙倥€是受不了無名兒傳出的恐嚇之語,話音落下,便是從此地消失。

  并非是無名兒有多么恐怖,而是傳聞眾多,有螻蟻有無因無果,但無因無果強到無盡程度,即便是下界螻蟻,她也不得不認真對待。

  感應(yīng)到最后一道少女氣息的消失,無名兒從燉煮室中走出,終于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從頭頂之上將小烏龜和小烏鴉抓在手中之后,便是放在了地面之上。

  小烏鴉和小烏龜都有不解之處,不明白無名兒為何這么做,此時眼眸都是望向無名兒,期待無名兒能夠為此解惑。

  無名兒順著兩名生靈的眸光,緩緩道:“我給你們一次機會,趁我心性尚未徹底變壞之前,盡快離去,不要再遇到我?!?p>  見此,白紙兒沉默。并未有任何疑問,她看不懂無名兒的心境,唯一能做的便是陪伴。

  小烏鴉與小烏龜如蒙大赦,卻依舊不明此事,開口道:“你的心性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無名兒搖了搖頭,很遺憾的道:“我的心性不是這樣。如果從我第一次蘇醒開始計算,我如今心性,并非我自己能夠掌控,我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是誰了?!?p>  “唯一能夠判斷的是,我第一次蘇醒之時,是我自己?!睙o名兒緩緩道:“往后都是歲月大世更迭形成的名為更成熟的自己,我卻分不清,那個人,是不是我自己?!?p>  “如今,我不僅分不清哪個是自己,甚至都要迷失在自己之中,我有感覺,我很快就再也沒有自己的心性,如今趁我尚有一絲理智,你們快點離開我,很高興認識你們,小烏龜拿你做了武器,挺抱歉的,不好意思?!?p>  無名兒靦腆的笑了笑,滿面乖巧之意,緩緩?fù)鲁龅脑捳Z,有著歉疚之感透出,叫人難分真假,仿佛是真誠道歉,卻有虛幻之感。叫人難以相信。

  感覺面前之人突然變得平易近人,小烏龜與小烏鴉都是感覺無名兒判若兩人,頓時對無名兒產(chǎn)生了無限的神秘之感。

  小烏龜更是直接開口問道:“無名兒,你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能說說么?你突然這樣,我莫名有點不習(xí)慣,有點惡寒之感,卻也有點不舍得。”

  無名兒緩緩道:“我分不清也迷失在了名為自己的囚籠之中,分不清什么時候是我自己,也分不清什么時候是創(chuàng)造者的黑暗心境,什么時候是萬界少主,什么時候和時間道祖,什么時候又是什么人,我感覺我的神魂記憶都受了影響,也被他們控制過,什么時候又是未知大道…”

  “你如此話語清明,有如此條理,也是處于失去理智的狀態(tài)嗎?你現(xiàn)在是誰,分的清么?”小烏龜疑惑問道。

  “分不清?!睙o名兒搖了搖頭,道:“我并非是被替換過,而是處于很清醒的狀態(tài)之中,清醒的看到我自己身上所發(fā)生的一切,也未曾失憶過,被影響,被改變,被控制,所以我分不清…”

  “你是無名兒。”白紙兒看著無名兒,認真的開口道:“你是我認識的無名兒,你分不清,我會分清?!?p>  “但愿吧?!睙o名兒對此未置可否,笑了笑,道:“小烏龜小烏鴉,你們都回到自己的主人身邊去,不要再被我這樣的壞人抓了,我找帝女,不過是為了將那兩人支走。”

  “那兩人可是我們主人,你將她們支走,然后說讓我們找她們是不是有些奇怪?!?p>  小烏鴉開口,烏鴉眼眸直視著無名兒,想不通此事。

  這樣一個問題,無名兒還是認真的回答了一番,道:“我怕被殺,也怕殺人?!?p>  無名兒思量了一番,道:“我心中有未知大道,對殺人無所顧忌,一切已知都該死。我心中有黑暗心境,對殺人毫不在意,所有生靈都該死。我心中有萬界少主,對殺人無所畏懼,世間一切皆螻蟻,揮手可滅。我心中有時間道祖,對殺人也無情無感,時間之內(nèi)都是螻蟻,歲月之中皆是虛無?!?p>  話到此處,無名兒仿佛是追憶很久遠的歲月一般,道:“我心中也有最初的無名兒,他不喜殺人,不曾被歲月改變,有其初心,也不喜一切,只想與無名女在一起?!?p>  “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在意過最初的無名兒,他們對一切都毫不在意,殺了所有人,滅了多少生靈,他們都不在意。可那個無名兒,才是最初的我,是真正的我自己?。 ?p>  無名兒緩緩道:“那個我死了,被改變了,被名為歲月的自己,改變了。再也找不回來了,但我還是很懷念他,很想念他?!?p>  隨著無名兒的話語傳出,小烏龜與小烏鴉,都是愣住,這樣的心境,它們從來都沒有感受過,也不知道如何理解。

  便是只能沉默,然后便是準(zhǔn)備離去。

  白紙兒聽到無名兒的心境,便是開口道,話音暖暖,仿佛安慰,道:“我不知你心中的無名女是誰,我愿做你身邊的無名女,也愿做你心中的無名女,是你用青青草原給了我化形生命。”

  “我不知我等待的人究竟是不是你,但你給了我化形生命,卻終究是難以抹去的事實。”

  白紙兒緩緩開口,語音很輕,卻是很暖,聽在人心之中,便是感覺很舒適。

  這樣的話語,卻是讓無名兒的面色陡然一變,幼唇緩緩?fù)鲁鲫幒Z,道:“我會殺了你,你還愿說這樣的話嗎?陪在我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全部都被我遺失,不說別人,你也知道,在那個村鎮(zhèn)之中,狂風(fēng)兒與影蝶兒下落不明,不知有沒有死,未來你也會遭遇這樣的下場,你明白么?”

  “明白也愿意,你給了我生命,自然有權(quán)殺了我?!卑准垉壕従彾Z,語音很甜也很暖。

  隨著白紙兒的話音傳出,無名兒仿佛感慨仿佛追憶,并未正面回應(yīng)此事,道:“后來身邊人來人往,有些像你,有些不像你,但都不是你,無名女?!?p>  “她很重要么?”白紙兒開口道,白紙幼眸努力的向著無名兒望去,仿佛想要看出無名兒身上的心境一般,最深刻的心境也是最深藏的隱秘。

  “我名無名兒,她名無名女,你說她……重要么?”

  無名兒依舊沒有正面回應(yīng),而是反問了一句。

  白紙兒默然,小烏龜與小烏鴉沉默之后,便打算從此地離開。

  無名兒看到小烏龜與小烏鴉一直沉默,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境,便是向著小烏龜與小烏鴉開口道:“若是我以后變強,我會把你們殺了,所以希望你們不要遇到我,不過在那之前,我會想辦法,把你們變成黑暗永鴉與光明圣龜,不然你們沒有價值,我殺了也是白殺?!?p>  小烏龜與小烏鴉一哆嗦,頓時從此地跑了,再沒有多余心緒流淌出來。

  然后,無名兒牽著白紙兒的幼手離開了此地,前往了外面的地方。

  便是在此時,那兩道少女身影驟然從空間出現(xiàn)。

  然后第一道少女身影憤怒的望著無名兒,道:“無名兒,你可算出來了,說,你把我的小烏龜究竟怎么樣!把我的小烏龜還給我!”

  無名兒打量了一番。

  只見得那是一名不知多少年紀(jì)的少女,神情之中滿是憤恨之色,面容五官都是上等,膚白若雪,一頭秀發(fā)如斯,絲絲飄逸,眼眸墨綠之色,仿佛龜殼之色。

  身著一襲墨綠衣裙,衣裙之上有些點綴,手腕之處也有不凡手鏈,舉手之間,便能傳出不凡氣息。

  其雪耳之上腳兒之上,都有不凡之處,也有上界點綴。

  第二道少女身影也道:“我的小烏鴉去哪里了?”

  這是一名不知多少年紀(jì)的少女,神情之上有不少疑惑之色,面容五官都是優(yōu)等之上,冰肌雪膚,一頭墨黑長發(fā),絲絲誘人,眼眸墨黑之色,仿佛烏鴉之色。

  身著一襲墨黑衣裙,衣裙之上有些點綴,手腕之處也有不凡手鏈,舉手之間便能傳出不凡氣息。

  其雪耳之上腳兒之上,都有不凡之處,也有上界點綴。

  除此之外,少女的衣裙之上,符文隱現(xiàn),出現(xiàn)烏鴉虛影,仿佛烏鴉的神魂也被印刻在衣裙之上一般。

  “自然是燉了,不過我覺得你們不配分一杯羹,便是與白紙兒,一起吃了?!?p>  無名兒緩緩道,并未攤手,只是言語,也無任何行為動作,仿佛多余,更是看不起。

  “燉了?”兩名少女對視,都是不敢相信此事,心中更是氣瘋了,強行壓制心中的怒火,然后有著墨綠眼眸的少女開口道:“便是燉了,可有尸身?”

  “如何能留有尸身,自然全部吃完了,我無名兒自號美食大王,如何會留有尸身?”

  無名兒并未考慮過小烏龜與小烏鴉究竟去了哪里,也不在乎此事,所謂冤枉誤解,對他而言有何關(guān)系,便是直接開口道。

  話語傳出,兩道少女身影瞬間氣瘋了,同時想起此事更覺憋屈,但也沒有出手,只是靜候原地。

  隨后,一道道氣息從天邊傳來,接著一道道身影從天邊掠來。

  不多時,便是一道道身影出現(xiàn)在燉煮室之前,立于無名兒的面前。

  然后那些身影顯化出來,是一道道少年少女身影。

  接著在一道道少年身影出現(xiàn)之時,其中一道少年身影開口道:“帝女殿下到!”

  “帝女…”無名兒開口,道:“她來了?!?p>  “你認識帝女?”白紙兒疑惑。

  “不認識?!睙o名兒回應(yīng)。

  “那為什么聽起來感覺像是回憶,好像很追憶此事。”白紙兒對此感覺疑惑。

  “習(xí)慣了?!睙o名兒回應(yīng),簡潔至極,并未多語。

  便是在兩人話語之際,帝女踏步間,就出現(xiàn)在了無名兒的面前。

  無名兒感應(yīng)到氣息波動,打量了一番帝女。

  只見得,那是一道不知多少年紀(jì)的少女身影,神情之上有迷惑之色,面容五官舉世難得一見,膚色更是凡塵難以尋見,雪白透亮,卻有光澤,并非尋常上界生靈可以相提并論,其膚色之上更是有難言之感透出,隱有帝威,仿佛上天欽定,獨享無盡恩寵,卻也威勢無雙。

  帝女的一雙黑色眼眸,更是清亮的仿佛能夠看透世情,任何事情,都無法在其之下掩藏,而其黑色眼眸落向別處的眸光,更是絕美無比。

  身著一襲帝裙,那帝裙之上,色澤平淡,分不清是何色澤構(gòu)成,隱有帝威蕩漾,傳遞世間,震撼萬靈。

  而其周身,無論何處部位,都有不凡之處,也有上界點綴,更是有帝威隱藏其內(nèi)。

  便是其身段,更是萬世難得一見,無論男子女子,幼子幼女,見帝女身姿,都不由動心。

  “這便是帝女…”無名兒見到如此帝女,不由動心,沒有那四大心境的引導(dǎo)之下,無名兒感覺自己見到什么美好之物都容易動心,什么都想要,也什么都配得上。

  只是那些心境一旦上身,便是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配不上自己。

  完全截然相反的心境,倒是讓無名兒感覺到諸多的不解之處。

  “無名兒,你找我何事?”

  帝女開口,話音流轉(zhuǎn),卻是好聽至極,仿佛神女低吟,如魔女淺唱,卻也像是仙女吟唱,有無窮帝威,如何言語,便是只能叫人心生畏懼之感,同時只覺聲音動聽至極。

  “自然無事?!睙o名兒回過神來,緩緩而語,簡單四字,便是準(zhǔn)備打發(fā)了帝女。

  帝女不敢相信此事,自己遠道而來。得到的居然是這樣一個答案,然后看向那兩道身影開口道:“你們所言是否屬實?”

  “回帝女殿下,我們所言確實屬實?!蹦莾傻郎碛?,同時開口。

  “你耍我?”帝女便是將絕美眸光重新落在無名兒的身上。

  “耍的就是你,誰叫你這么聽話,就你來就來?!睙o名兒當(dāng)即回應(yīng),沒有半分猶豫之意。

  “我可是帝女?!钡叟理⒁曋鵁o名兒,話音低沉,有著陰寒之意。

  “帝女又如何?”無名兒依舊不懼。

  “你不怕死?可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場?”帝女緩緩而語,語音中如同神判。

  “怕死?我無名兒什么時候怕死過?你最多不就將我殺了?有什么好怕的……?”

  無名兒緩緩而語,道:“生死之事,我無名兒一向看的淡然,更是坦然,從未怕過?!?p>  帝女并未打算糾纏這個話題,道:“聽聞你抓了小烏鴉和小烏龜?!?p>  “并非聽聞,我確實抓了?!睙o名兒回應(yīng),道:“那兩個生靈很重要么?連帝女殿下,都驚動了。”

  “你將它們?nèi)绾瘟??”帝女道?p>  “自然是燉了,吃了?!睙o名兒回應(yīng),并未想過解釋任何事。

  “燉了?吃了?”帝女話語更為陰沉,眼眸之中更是充斥憤怒,道:“你怎能如此…你是可知道它們是…”

  “難道那兩個生靈的身份比帝女還大么?”無名兒不感興趣,話語間便是想要從此地離開。

  語音傳出之時,無名兒便是舉步,向著帝女開口道:“讓開。不要阻攔我路,攔我道者,殺無赦?!?p>  “給我拿下!”帝女開口,話音很重,一聲沉喝,道:“你若是殺了那兩名生靈,便不能留你到東天大會了。”

  “若你只是吃了上界的靈丹妙藥,卻還能念你是初犯,饒過你命,卻不曾想你竟燉了那兩名生靈,甚至還吃了!”

  帝女話語傳出,甚至有了恐懼顫抖之意。

  然后,無名兒看著帝女,直接問道:“你可是天驕?可有人喜歡過你?”

  第一次被如此詢問,帝女只覺莫名其妙,不知如何回答。

  隨著帝女的一聲令下,帝女身邊之人,都是準(zhǔn)備向著無名兒等人發(fā)起攻擊。

  白紙兒見此,只能道:“我們是螻蟻,卻也拖不到東天大會了么?”

  “欺人太甚!”無名兒開口,言語憤怒,同時眼眸變冷,看向帝女,道:“我且再問你一次,帝女,你可是天驕?可有人喜歡過你?若你不打算回答我無名兒的言語,我便將此地之人,全部誅殺?!?p>  “你不過下界螻蟻,如何敢如此放肆,甚至有如此自信,你的覺悟難道不應(yīng)該只是等死嗎!”帝女開口,話音兇狠,同時身上開始釋放出帝威氣息,波動傳蕩世間,恐怖難言。

  “不愿回答么?”無名兒看著帝女釋放出恐怖氣息,眼眸冰冷之意更重,低聲自語道:“也好?!?p>  “殺?!睙o名兒眼眸落向白紙兒,幼唇吐出話語,散出無盡冰寒之意。

  同時無名兒冷笑一聲,道:“帝女,呵,看來所謂上界還不知道我無名兒的厲害,今日我無名兒便大鬧一番上界給你們看看?!?p>  “下界螻蟻,既你愿意尋死,便怪不得我們?!?p>  場間生靈都是開口了一番,話語之間依舊輕蔑。

  無名兒充耳不聞,道:“大因果之力!”

  白紙兒幼手舞動之間,漫天白紙落下,也是開口道:“紙飛龍!”

  隨著語音落下,大因果之力所形成的無窮神劍,瞬間從虛幻空中生成,彌漫在四周,每一道都帶有恐怖雷威,仿佛無上雷劫。

  漫天白紙也是在瞬息間化作無窮紙龍,盤旋在空間之上,散出恐怖氣息。

  場間之人,感應(yīng)到如此變化,都是不免心驚,紛紛倒吸么一口涼氣,第一名少年開口道:“下界螻蟻,怎會如此之強?”

  “為何從未感應(yīng)到下界螻蟻的氣息,釋放出的神通卻如此之強?”第二名少年開口道。

  “也從未聽過見到這樣兩道神通…莫非我們才是下界螻蟻?竟遇到了這么厲害的恐怖生靈?此事當(dāng)真是不可思議!”

  第三名少年瞧了場間一眼,雖是心中無限驚慌,卻依舊道:“諸位莫慌,我們有帝女殿下。帝女殿下,定能鎮(zhèn)壓下界螻蟻?!?p>  第三名少年的話語傳出,眾人心中的驚慌之色都是退去了一些。

  帝女此時感應(yīng)到場間的變化也是不由心慌,舉目所見,都是無名兒的神通,除此之外,便是白紙兒的無窮紙龍。

  她不由感到迷惑之色,也難以弄清楚此事,仿佛如何也想不通此事。

  很難思考,面前的無名兒怎會如此之強?莫非真是無因無果生靈?

  帝女想到此處,便向著無名兒開口道:“你是無因無果生靈?”

  “無因無果,不,我不是。”無名兒搖了搖頭,輕易間否定了此事。

  然后,無名兒直視著帝女,道:“現(xiàn)在可以與我說說,你究竟是不是天驕,有沒有人喜歡過你了吧?”

  “你為何執(zhí)著知道此事?”帝女不明此意,尚未弄清諸事之前,并不打算開口。

  “我并未執(zhí)著此事,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此事,此事或許對我有用?!睙o名兒開口。

  “我是天驕,目前無敵手,但有沒有人喜歡過我,此事與你有何關(guān)系?”

  帝女思量一番后開口,同時也承認了自己身為天驕之事,只是不明白另一件事,自然也并未開口。

  “若是與我無關(guān),你是天驕,也與我無關(guān),既你將此事說出,便將另一事也說出,如何?”無名兒道,言語間,看似詢問,卻更像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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