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我的耳中。
我的專利,市里很是看重,經(jīng)過市里高層的討論,決定將我的項目作為我們市標志性產(chǎn)業(yè)進行發(fā)展。
主管市經(jīng)濟發(fā)展的胡副市長,甚至親自前來找我,同我商議有關建廠生產(chǎn)的事宜。
最終,由縣里為我劃分處一片空閑的土地,進行場地的建設。
也許是考慮到我從沒有建廠的經(jīng)驗,胡副市長親自委派秘書子留在天水縣,協(xié)助我進行建廠相關的事宜。
建廠,其實最難的地方就是土地,有了土地,接下來的一切,便有些枯燥乏味。
消息放出之后,自然會有各色各樣的廠商前來找我協(xié)商。
每個人都在我的身邊,極力的推薦著自己家的產(chǎn)品,自己家的機床等等。
而我,則是需要在這些人的介紹之中,做出自己的合理判斷,然后就是討價還價。
也許是跟隨在陸叔身邊的時間長了,我對于這種瑣碎的小事,頗有些厭煩,起初還能夠強壓下心中的不耐,堅持一會,可是三天一過,我是在那一堅持下去。
馬騰飛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耐。
“北哥,這種事情其實你也不用每每親自跑上一趟的,你要是實在沒有心思去搭理這些人,那就請個經(jīng)紀人幫你處理這些也行,你最終只需要拍板就好,這樣你也輕松一些?!?p> 馬騰飛的建議我很喜歡,也很需要。
可是這種經(jīng)紀人,該到什么地方去尋找呢?
最少小小的天水縣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人才,這里的水池畢竟太淺,稍有能耐的人,如非必要,不會有人愿意留在這樣一個地方。
“你這里有什么合適的人選嗎?”
我看著馬騰飛淡淡問道。
“北哥,我手下多是一些從事工程建設的人,有關工廠管理的人才確實不多,對于相關的流程和具體的價格也不是很清楚。”
馬騰飛坦白向我說道。
“不過北哥,要不你就去市里吧,哪里這方面的人才應該不少,你的選擇空間也相對多一些?!?p> 馬騰飛向我提議道。
這的確是我此時唯一能夠考慮的出路。
市!
對我來說,很是陌生,雖然我出生的地方距離市里并不如何遙遠,可是哪里對我而言,卻只有神秘和幻想。
年少時,常聽到同學們談論在市里的所見所聞,什么高樓大廈,美女如云,每當他們談論這些話題的時候,我總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我沒有去過哪里,所以我沒有任何的發(fā)言權。
姐姐的勞累我心中有數(shù),我沒有膽量,也沒有勇氣向姐姐提出前往市里進行一覽的勇氣。
“去市里嗎?的確,我是該到我們天水縣以外的地方看看了?!?p> 我淡淡開口。
馬騰飛聞言,當即起身拿起了電話。
“喂,金虎嗎?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哦,你那邊安排一下,我和北哥下午要去一趟市里。”
馬騰飛掛斷電話之后,轉頭看著我,笑問道:“北哥,時間安排沒有什么問題吧?我覺得過幾天這天水縣前來拜訪你的人必然會更多,乘著現(xiàn)在時間還不是很緊湊,我們快去快回?!?p> 馬騰飛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我也能感覺到,我的手機這幾天響動的次數(shù),卻是是越來越頻繁了。
從最初的一天幾個,到現(xiàn)在的一天十幾個,而且看趨勢,還有更加頻繁的架勢。
現(xiàn)在離開,的確是一個最合適的時間。
市里的資金審批已經(jīng)開始走起了流程,相信下來也就是這一周的事情,一旦資金到位,各項采購得必須要走上流程,否則難免要給一些有心人以攻擊我的口實。
“嗯,那就按照你安排的來吧?!?p> 我點了點頭。
邢金虎這兩天的日子顯然不錯,紅光滿面,精神抖擻。
就連他往日臉上的那絲兇狠勁頭,似乎也消失了幾分。
馬騰飛見狀,不由得笑罵道:“我說金虎,你不要忘記你的工作內容,要是你沒了那一臉的橫肉,可不見得能夠嚇住人啊,到時影響到了工作效率,小心我炒你魷魚。”
邢金虎聞言只是撓頭傻笑,扭扭捏捏半天,這才嘀嘀咕咕的說道:“怎么會呢,我只不過是偶爾瀟灑一兩次罷了,等到興頭過了就沒事了?!?p> 只是他的話雖如此說著,但是神情之中卻哪里有絲毫斬斷情絲的意思。
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邢金虎的為人我還是了解的,從他重情重義的性格來看,他應該不會是這種喜歡沉迷于風流窩中的人才對啊。
“金虎,你還和當初從常春園帶走的那姑娘在一起嗎?”
邢金虎點了點頭,臉紅似更盛。
一旁的馬騰飛此時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疑惑問道:“金虎,那姑娘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嗎?”
邢金虎的臉色馬上露出了一絲興奮喜悅之色,就連他的聲音,都似乎雄洪了起來。
“她知道的,我那天路上就給她說了,可是她并不在乎這些,甚至她還很欣賞我豐富的經(jīng)歷呢。”
放他娘的狗臭屁!
只要是個正常的姑娘,第一次見面,有誰會欣賞一個有著蹲牢的人的經(jīng)歷?
我心中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但是看著邢金虎那一臉喜色的模樣,我卻沒有將這句話宣之于口。
我明白,就算是我將這些話說出來,邢金虎也不一定會聽從我的意見。
熱戀中的人,不論男女,都會處于理智喪失的階段。
我的直覺告訴我,邢金虎的這件事,有著陰謀的氣味。
“你很喜歡她?”
我淡笑問道。
邢金虎點頭,雖然緩慢,卻給我一種極其堅定的感覺。
“你對她了解多少?”
我繼續(xù)詢問。
“不是很多,但是我知道她很有才華,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還把第一次給了我。”
最后一句話,邢金虎的聲音幾乎已經(jīng)微不可聞。
我能看出,但是我能看出,這點對于邢金虎的影響可能也是最大。
此時別說是我,就連一旁的馬騰飛眼中也是凝重一片,顯然,他也從這其中看到了陰謀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