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幾年前,那個時候我還讀小學(xué)三年級還是四年級的時候,具體時間已經(jīng)記得不太清了。
因為家里有些窮,第一章也說過祖屋的由來,家窮,很早的時候,買了半山腰上的養(yǎng)蠶房,也就變成了自己家的祖屋。
小時候去村里玩時,也就是從山上下來,跟著爸媽在村里出去玩過,于是山腳下的幾戶人家也是知道我的。
有些老人便跟我開玩笑,問我難道住在山上不害怕么?那個時候小,根本不知道什么為什么住山上就害怕跟恐怖了,唯一害怕的就是黑了,不過小孩子都怕黑。
后來聽靠近山腳下的老人說,有一次月亮很亮,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看見我家院子里有白白飄飄的跟人一樣的在我家門口晃蕩,我家門口估計是用來養(yǎng)蠶用的,很大一片空地,我那個時候以為老人是為了逗小孩玩,編出來的玩笑,村里很多大人都是老不正經(jīng),喜歡把小孩逗哭,以此為樂,我聽了也就沒放在心里,直到有一次:
一個夜晚,家里二伯要做新房子,而我爸也學(xué)了幾年的泥瓦匠,我爸作為弟弟,當(dāng)然是要去幫忙的,而我二伯家是住在更加山坳坳里面,路都是土路,也沒通車,父親每天騎著自行車進(jìn)去,晚上出來,由于那天太晚了,想到第二天還要做工,便打了個電話說不回來了,在二伯臨時搭的房子里睡。
而那天恰巧,母親約了幾個人打麻將,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家,我便一個人在家里看電視,我記得非常清楚,電視內(nèi)容都記得清清楚楚,當(dāng)時明珠五套,每晚七點(diǎn)左右,播放一個日本節(jié)目“超級變變變”
估計是白天累了還是怎么了,躺在床上看著看著,便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電話鈴聲吵醒,而座機(jī)是在客廳,迷迷糊糊的醒來走了出去,抬頭看了一眼黝黑的樓梯,由于太黑沒看清楚什么,走到電話旁邊接起電話。
是母親打來的,母親說晚上不回家睡覺了,讓我自己早點(diǎn)睡覺,我們說完以后就掛了電話,我看了一眼方桌上的老鐘
是11點(diǎn)多,看完以后,我便往房間里走去,剛剛準(zhǔn)備關(guān)房間門,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我估摸著是父親打電話來的,肯定讓我早點(diǎn)睡跟母親說的差不多之類的,我拿起了電話,但是過了10秒都沒人講話,又過了10秒還沒有人說話,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掛電話的時候,終于有人說話了,但是聲音很小又顯得很凄涼,很困惑:
“我好冷,我可以進(jìn)來嗎?我好餓,我好難受……”
我以為村里的有些老人又開始逗我尋開心,就掛了電話,往房間走去,打算繼續(xù)睡覺,剛剛上床,眼睛剛剛閉上,就有人敲門了。
“砰砰砰!”
“誰呀!”我走到門邊問道。
門外發(fā)出了聲音:
“我呀!你爸爸呀,快開門!”
我心想,不是打過電話說明天要早起做工,不回來睡覺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正打算開門時,突然一想,聲音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不太像父親的,以為是強(qiáng)盜小偷什么的,家里又沒其他人在,有些害怕就沒開,這個時候就有些害怕,便想打電話給母親,結(jié)果是暫線的,我更加害怕了。
“砰砰砰!”門又被敲響了。
“快開門啊,我是你爸爸!”此時門外又發(fā)出了聲音。
這次的聲音有些像父親的,便回到房間通過窗戶往大門方向看去,由于角度原因,只能看見上半部分,看見是父親的一張臉,
便打開門栓,以前是門栓鎖,開門很快的.(當(dāng)時天太黑,也沒怎么看的清楚)
開了門,然后就掉了頭準(zhǔn)備繼續(xù)睡覺,走到一半突然想起父親還不知道母親去哪,于是便回頭準(zhǔn)備告訴母親今晚打麻將去了。
可是我一回頭的時候,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懸在半空中的人頭,沒有身體的東西,是一張女人臉,她在對著我笑。
突然那張臉變了,變的十分可怕,她只有一只眼睛,眼睛是黑色的,純黑,沒有眼白,另外一只眼睛只有一根經(jīng)連著的,掛在鼻子旁邊,她的嘴巴里流出污黑的液體,黑色的頭發(fā)上滴著紅色的鮮血,沒有耳朵。
當(dāng)時本來有些許困意的,立馬清醒了過來,大叫一聲:“鬼??!”
說完,那鬼立馬向我飛了過來,差不多到我面前時她張開了嘴吧,一些污黑的液體滴落在地上,我下意識的抬手擋了一下,它咬到了我的小臂,當(dāng)時就感覺被刀狠狠的刺了一下,一陣刺痛傳入我的大腦。
隨后它松開了嘴吧,又朝著我的脖子咬了過來,我以為這次我死定了,大叫了起來:“鬼啊!爸!媽!救救我!”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正當(dāng)它快咬到我的脖子之前,它哇的一聲飛出了門外,我被嚇到半死,當(dāng)時就坐在地上呆住了,等回過神來,才發(fā)覺門沒關(guān),立馬起身去把門關(guān)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不直接的流了出來,那個時候已經(jīng)忘記小臂上的疼痛,坐了一會,急忙起身打電話給母親的朋友家,這次電話通了,我只說了一句話:
“媽媽快救我,家里有鬼!”
便掛了電話,回到房間,卷縮在床角,后來想到為什么沒有繼續(xù)咬,而是跑走了。后來頭越來越暈,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暈倒了,當(dāng)晚我便做了一個夢,夢里祖屋的二樓還是一個像是猹有像是穿山甲的動物帶我來到二樓,指著那尊金菩薩告訴我,是金菩薩救了我,但是為什么救的已經(jīng)記不清了,好像大概的意思是被誰請來守著什么東西。
還有二樓那口古怪的棺材,在這夢中卻沒有出現(xiàn),再醒來時,我就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醫(yī)生看了我的傷口,說是被什么野獸給咬的,唯一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血是黑色的。
后來父親為了我的事情四處奔波借錢,重新在村里找了個地做了新房,而祖屋在新房做起來不久后,常年失修,也就塌了。
從那以后,夢里再也沒有見過猹和那尊金菩薩,但在我新家后面的山上,有一間廟,廟里有好幾尊神像,最大的一尊便是千手觀音,廟里是一個老爺爺管的,沒有錢全是自愿的。
但每次經(jīng)過那廟我總?cè)滩蛔「鷦e人說這廟很靈的,但是千萬要記得還愿,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說,也不知道為什么有這種感覺和想法,只知道我每次一進(jìn)去就感覺頭暈的厲害,就跟做夢一樣迷迷糊糊,一出來就完全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