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氣者們撤出皇陰,紛紛離去。
此時,在暗處的人終于露出真容。
葉雨澤頭也不回的撐著傘,走在隊(duì)伍最前面,撥通一串號碼。
“解決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聲。
“不,我放他們走了?!?p> “他們?為什么?”
“這些天我正好在處理一個項(xiàng)目,根據(jù)對方公司的資料來看,這兩個外界生靈大概已經(jīng)來到這里十年,并且會說我們的語言,以及,他們來自唐山?!?p> “唐山?”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住,“有意思。那邊的勢力可是以皇冠為主,既然如此,我們也用不著多管閑事?!?p> “嗯?!?p> 通話結(jié)束。
“雨澤?!鄙聿逆玫呐⒓涌炷_步,“頭兒怎么說?”
“那邊勢力以皇冠為主,不要多管閑事?!比~雨澤淡淡道。
女孩點(diǎn)頭,緊接著就收到身邊男人的詢問:“皇冠怎么了?他們可是外界生靈?!?p> “還不明白嗎?既是以皇冠為主,十年前他們?nèi)肭謺r不可能沒產(chǎn)生能量波動,若不是皇冠高層中有人包庇,想來他們也活不到今天?!?p> 男人恍然大悟的點(diǎn)頭,想到剛剛的一幕幕,他又忍不住吐槽:“哎,可惜了,其中一個可是個世間難得一見的美女,說是遠(yuǎn)超那個生靈也不為……啊——疼疼疼疼疼!”
話都沒說完,他就被女孩一拳狠狠捶在胸口,疼的原地踏步。
“別多嘴?!迸G給男人一個白眼。
男人看向前面的少年,立馬閉嘴后知后覺的躲到女孩身后。
葉雨澤身形并沒有異樣。他垂眸,眼底似乎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悸動。
這段小插曲過后,一行人安靜走出小巷,早就停在路邊的科邁羅,跟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在逐漸縮短。
“小言我送你?!比~雨澤拉開后面的車門,朝著走在隊(duì)伍末尾的人說道。
“我我我!”男人蠢蠢欲動。
“你什么你,我們走這邊?!迸?qiáng)行扯著男人的衣服,走右邊的路口離去。
這時,走在末尾的人來到葉雨澤身邊,冷聲道:“你變了許多。”
楚執(zhí)言麻利鉆進(jìn)車子,葉雨澤貼心把門關(guān)上,他收起傘坐到駕駛位,說:“你還和以前一樣?!?p> ……
酒店里,紀(jì)銘軒剛打算去吃晚飯,就接到了一通陌生來電。
“和云組的那幫人沒把那兩個外界生靈殺了?!?p> “你怎么知道動手的是和云組的人?”紀(jì)銘軒看向窗外,正好瞧見兩個身影互相攙扶走進(jìn)酒店。
“我有偷聽到他們的談話,沒想到和云組竟然會派幾個乳臭未干的孩子來獵殺這兩個生靈?!?p> “那你怎么沒再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你打得過?”
“算了,還有的是機(jī)會?!?p> “那接下來該怎么辦?”
“你回唐山吧,等安排妥當(dāng)后,我會通知你暫住的地方。”
“好?!?p> 紀(jì)銘軒按下掛斷,起身出門去吃晚飯。
……
“安哲明,你感覺如何?”千川扶著他走進(jìn)酒店,輕輕的問。
“無妨,休息休息便好?!卑舱苊髡Z氣虛弱道。
“安總,千秘書,要不要坐下一起吃個飯?”話音剛落,就見紀(jì)銘軒端著盤子闖進(jìn)兩人的視線。
“不了,紀(jì)總監(jiān)自己吃吧?!笨匆娂o(jì)銘軒過來,安哲明仿佛一下恢復(fù)力氣,毫不猶豫把千川護(hù)到身后。他眸底一閃而過的冷冽,讓人不寒而栗。
紀(jì)銘軒微笑點(diǎn)頭,毫不在意的自己找位置坐下吃飯。
外面的雨勢仍未減弱,雨滴不斷落下,發(fā)出密集的噠噠聲。
千川扶著安哲明回到房間,等喝過水恢復(fù)一些后,才換下身上的濕衣服,去沖了個熱水澡。
等到從浴室出來時,竟發(fā)現(xiàn)安哲明裹著浴巾坐在她的床上,身邊還放著一大堆零食。
“你在我這兒干嘛?”千川一邊用毛巾揉搓頭發(fā),一邊朝安哲明問道。只是她的語氣,明顯跟從前有所不同。
“等你出來?!卑舱苊髌鹕恚瑒邮譃榍Тú粮深^發(fā)。
“那這些呢?”千川指著床上的零食道。她記得,在還沒有突破魔導(dǎo)師前,她還沒有學(xué)會用魔法蒸干頭發(fā),那時,安哲明都是這樣親手為她擦頭發(fā)。
安哲明瞥一眼零食,并未停下手上的動作,然后說:“補(bǔ)充體力,稍后我們再去下面吃晚飯?!?p> 千川點(diǎn)頭,“對了,那禁術(shù),以后不許再用了。但凡我尚有一口氣在,都不容許你以命抵命?!?p> “我知道。”安哲明語氣溫柔道。如果今后仍有機(jī)率面臨此番境遇,他還是會選擇以命抵命,來換取千川的一線生機(jī)。
“你……”千川轉(zhuǎn)身,對上那雙湛藍(lán)色的眸子,皺眉問道:“從何時起的?”
“什么?”
“沒什么?!逼鋵?shí)她真正想問的,是從何時起心悅于她的,可話到嘴邊,卻突然變了樣子。
緊接著,她坐到床上,隨意打開一包零食品嘗起來。
良久。
安哲明也坐到床上,“殿下的答復(fù)可還作數(shù)?”
千川動作一頓,看起來并沒有異常,“當(dāng)然,身為公主,我定然不會失信于你?!彼行┎惶胰タ瓷磉叺娜?,卻又忍不住的想要去看。
“好。”安哲明眉梢?guī)?,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么多年以來,那是他第一次見一向驕傲的公主流淚。
從前無論他再怎么責(zé)罰,又或是受再重的傷,她都不會流一滴眼淚,只要皺皺眉頭就過去了。
但這次不同。
她是不想讓他死,想讓他好好地活著,亦或是不想讓他再次離去。
如果說,從前的隱藏心意,是為了更好的守護(hù)在她的身畔,那么現(xiàn)在的表露心意,就是因?yàn)椴煊X她對他的感情,所以想得到一個應(yīng)有的答復(fù)。
盡管,他并不能給她帶來什么。
“這個世界的婚禮是什么樣子的?”忽的,千川問道。
“婚禮嗎?”安哲明若有所思,“等這次項(xiàng)目商議完畢,我就帶你去看看?!?p> “嗯?!?p> 千川并不知道,等回到唐山后,所謂的“看”婚禮,究竟是意味著什么;更不知道安哲明此刻在心底所做的打算。
也更不知道……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將要面臨著怎樣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