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心臟不好,先別著急,我這里有轉機,您先緩緩,聽我慢慢給您說”,李源被罵的有些惱火,不過他不敢和自家老爺子炸火,只得耐著性子安撫道。
“轉機?什么轉機,老子沒事,有話趕緊說!”。
“爸,那只家貓確實不是普通貓類,應該是從外國進口回來的新型品種,就在剛才,她輕而易舉的就打敗了阿豹”,說到這里李源頓了頓,準備給李天一一個驚喜,順便籌措一下自己的言辭。
卻不料電話那頭李天一直接炸了鍋:“這就是你所謂的轉機?你是要氣死老子啊,早跟你說過那只家貓絕對不簡單,這話還用你多說?你…你!”。
“我話還沒說完呢,您這脾氣能不能改改,先聽我把話說完啊,事情是這樣的,那只貓雖然實力很強,阿豹也絕非她的對手,但是鼎香樓的龍魚大賽存在規(guī)則漏洞,凡是晉級的選手可以在中途調換斗貓,她再強還能強的過云龍嗎?只要您把云龍給我送過來,到時候我在第三個環(huán)節(jié)臨時把貓換成云龍,絕對可以打葉文一個措手不及”,李源對自己這個暴君一樣的父親是又愛又怕,他恭敬拘束的訴說著自己的想法,絲毫不敢讓語氣硬起來。
“這倒是個辦法,那賭輪盤怎么處理,你不是讓阿豹參賭的嗎?換成云龍其他人會同意?”,李天一皺眉問道。
“這個好辦,賭輪盤的規(guī)則本身也存在一定的漏洞,身為莊家,我可以強制要求更換自己的參賭目標,按照鼎香樓的規(guī)定,更換目標只需賠付退賭者三倍的押金即可,也就是說,只要我想更換目標,他們要么就硬著頭皮繼續(xù)參與下去,要是不想?yún)⒓?,花點錢就可以打發(fā)他們退賭,這樣一來雖然會賠幾千萬,但至少沒了后顧之憂,而且今天另外三大家族的人都在,這群敗家子不一定會怕云龍,到時候我還可以小賺一筆,而且葉文那里也可以收獲三千萬,這樣一來至少也是一個不輸不贏的場面,甚至會有小賺”。
“有理,這主意是你想出來的?”,李天一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語氣也柔和了不少。
“嗯,是我,這次英貓國游學之行對我的思維幫助很大”,李源看了眼瘋狂指著自己準備邀功的瘦猴,面色微冷的瞪了眼其,然后強行把功勞攬到了自己身上。
“好小子,這才是我李天一的兒子,看來英貓那邊的產業(yè)可以安心交給你來打理了,我很欣慰,小源,繼續(xù)努力,切忌浮躁,我這就叫你胡叔把云龍給你送過去,為父等著你的好消息”,李天一松了口氣,毫不吝嗇的贊賞道。
李源面色微緩,之前的黑沉一掃而空,他笑了笑,沖電話輕聲道:“那爸你早點休息,這邊的事全在我掌控之中”。
“好,掛了吧”。
“嘟嘟”。
一陣盲音過后,李源面色冷漠的起身看了眼葉文,當葉文有所察覺的看向他的時候,他再次面色張揚的沖葉文比劃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瘦猴,這次事成之后,天水灣那處別墅就是你的了,當然,肥唐你也有份,那間別墅的房間很多,你和瘦猴親如兄弟,就一起住好了,都沒意見吧?”,李源收起眼眸,淺笑著沖兩人說道。
瘦猴面色微喜,連連點頭稱是。心想有時候被人搶功也是好事,這要是李源把功勞送給自己,李天一最多也就賞自己幾萬塊錢,說到底還是自己的親主子好啊,一出手就是幾百萬。
…
“這孫子不知道又憋了什么壞招,你看他那個嘚瑟勁兒,估計是又有什么主意了,歌子,待會兒注意點兒,小心陰溝里翻船,這孫子沒你想的那么簡單”,葉文疑惑的收回目光,他一直在密切關注李源的動向,就像李源一直在瞪著他看,所以兩人每每都能目光對視一下。
秦歌皺了皺眉,他也感覺這李源確實不好對付,第一輪原本可以直接淘汰阿豹痛快晉級,卻沒想到在最后一刻被這李源強行翻了盤,這人陰謀詭計層出不窮,絕對不可掉以輕心。
“估計他再有能耐也掀不起什么太大的風浪了,不過還是小心為重”,葉文皺眉道,說完他突然瞅見了一旁精神萎靡的齊律,想到剛才發(fā)生的事,葉文附耳到葉武耳邊輕聲叮囑道:“大哥,齊老哥的身體應該是出了問題,剛才他吐出來的東西里摻雜著大量的血水,你要不和嫂子說一聲,叮囑他明兒去醫(yī)院走一趟”。
“血?你確定?”,葉武的心猛地一揪,皺眉問道。
“確定,我,歌子還有溫董都看見了”,葉文肯定道。
葉武點了點頭,嘴里輕嘆一聲,他皺著眉看了眼狀態(tài)不佳的齊律,湊過去低聲問道:“老齊,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們?”。
齊律抬起頭,眼眸有些渙散和訝然,不過他很快收起了驚訝,擺出一副無恙的表情道:“沒有啊,你還不知道我,咱倆這幾年雖然沒怎么見面,但我老齊什么時候是那種藏著掖著的人,有什么事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啊”。
“你還裝?你既然都說了我了解你,那你覺得你有異樣能逃過我的眼睛?你剛才吐了血,我沒看見,但你一直低著頭不可能看不見吧?趕緊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葉武挑了挑眉,一臉嚴肅道。
齊律眼看瞞不過葉武,只得嘆息道:“我沒瞞著你的意思,不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問題,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吐血,并且時不時的就想嘔吐,肚子里像是安了一把刀似的,攪的我天天睡不著”。
“都這樣了怎么不趕緊去醫(yī)院!老齊啊老齊,說你倔你還不承認,當年你要是聽我的話,早點兒去醫(yī)院檢查,也不會耽擱了糖尿病的控制,現(xiàn)在又是這樣,有病不去醫(yī)院,非強撐著,你何必呢?”,葉武又氣又無奈道。
齊律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悲愴,他苦澀一笑,搖了搖頭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過去,我爸我媽,都是因為去醫(yī)院檢查了下,結果全部查出了癌癥,這種病知道了又能怎樣,除了自己嚇自己,讓自己早死幾天之外,毫無其他作用。那時候我才十歲,卻要親手在他們二老的病危通知單上簽下我的名字,你能理解那種心情嗎?總之,醫(yī)院這地方我是不會去的,死我不怕,但至少要死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