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里面。”阿托莉雅道。
蕭家大院之內(nèi),正在舉辦著一場十分豪華的晚宴。晚宴之上無數(shù)群臣,分作兩邊。
左邊結(jié)實(shí)身著青鸞帝國甲胄,腰間佩戴著佩劍,和和氣氣與周圍人一起吃喝飲酒。
右邊一派,則是身著鳳凰帝國軍隊甲胄,零衣也在其列。顯然,他們都是一些前來支援青鸞帝國共同對抗修斯特爾公爵的人。
兩人在一個侍者的帶領(lǐng)下,走到了大殿之中,兩邊人的眼神一下子都是齊刷刷看向了他們。
“呵呵,葉牧,好久不見?。 蹦蠈m南面帶紅光,顯然是這一陣子過的十分滋潤??磥硎捈疑舷?,把他伺候的很好。
“南宮叔叔?!比~牧沖著南宮南一拱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葉牧?他就是那個葉牧?”
“嘖嘖,看上去很年輕??!”
一旁坐在席位之上的許多人,都在議論紛紛。
雖然血紋戰(zhàn)士不能從外觀上直接判斷出一個人的年齡如何,但是卻可以從一個人身上的氣息上判斷出來。當(dāng)然,這是一種很玄學(xué)的東西,葉牧至始至終,都沒能搞明白,到底應(yīng)該怎么看出一個人的年齡來。
“來來來!”
南宮南沖著葉牧招了招手,把他喊到了自己的身前,十分親熱的摸了摸葉牧的腦袋,這讓葉牧有些尷尬的無措。
“南宮叔叔,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我今年都二十歲了?!比~牧尷尬地說道。
“哈哈,才二十歲呢,在叔叔面前,就算你已經(jīng)八百歲、一千歲,那也還是一個孩子?!蹦蠈m南絲毫不在乎葉牧的抵觸,放肆的在這許多人面前表達(dá)出自己對于葉牧的喜歡。
“叔叔,現(xiàn)在可是面對著那么多人呢!”葉牧繼續(xù)扭著腦袋躲避著,但是他卻也沒有真正的用氣血之力去躲,畢竟他知道這是南宮南跟自己開的小玩笑。
“沒事,我跟自己女婿說話,他們聽見也就聽見了?!蹦蠈m南笑道。
這一瞬間,葉牧直接石化了,隨后驚叫道:“女婿?我什么時候成了南宮叔叔的女婿了?”
“哈哈,你從屠刀下救了我和阿托莉雅,還有敏琳那丫頭。說實(shí)在的,要不是你,我們這個國家早完了。”南宮南毫不避諱,在眾目睽睽之下,拍了拍葉牧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等戰(zhàn)爭一結(jié)束,我就把敏琳那個丫頭嫁給你。”
“咔噠——”
一聲微弱的脆響在大廳之中響了起來,眼前的南宮南好像是沒有聽到,而葉牧卻是聽得真切。這一聲是來自于身旁的女騎士阿托莉雅的。
“陛下,我有些頭疼,先行退下了?!卑⑼欣蜓耪f完,便是直接走出了大廳之外。
葉牧清晰地瞧見了,在她的手掌之上,有著鮮紅的血液正在滴落。而在她剛才站立過的地方,卻是留下了一個很淺的坑,不是特別明顯,但是仔細(xì)看的話,不難發(fā)現(xiàn)是她用腳踩出來的坑。
“我不答應(yīng)!”
忽然,有一個人站了起來,一臉憤怒地咆哮著。
那是一個看上去十分俊朗的年輕人,一頭黃毛,身上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明顯有著區(qū)別的鎧甲。
葉牧扭臉看向他,一語不發(fā)。他現(xiàn)如今還沒搞清楚狀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南宮南會突然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說出要把南宮敏琳許配給自己。
南宮南也是沉默了一會兒,看向了那個站起來的人,皺著眉,沖著他說道:“侄兒,你這是何意?”
“舅父,孩兒幼時便是早已與敏琳妹妹有過婚約,為何你現(xiàn)如今,要將敏琳重新許配給他人?”那人憤怒道。
“呵呵,侄兒,此一時彼一時?!蹦蠈m南厚著臉皮道,“這樣吧,你要是能在比試上贏了葉牧,我便重新將敏琳許配給你。但你要是輸了,你就得把虎符交給葉牧。你的夏侯軍也得變成青家軍?!?p> 這一下,葉牧算是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顯然南宮南早就知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布這句話,肯定會讓這個人憤怒的沖出來,然后再來上一出借刀殺人。
這一來是為了讓眼前這個年輕人放棄追求南宮敏琳,二來則是為了把自己留在他的軍陣之中,幫他打仗。
說起來雖然南宮敏琳的確可愛,但是自己對她卻還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感情,最多拿她當(dāng)一個小妹妹。
再加上,自己現(xiàn)如今還是需要去做一件事情,不想節(jié)外生枝。
“好,葉牧先生是吧?請與夏侯杰一戰(zhàn)!”
年輕人說著,便是沖著葉牧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劍。
“有好戲看了?!比巳褐校贌o聊賴的零衣忽然來了興趣,從懷中摸出了一枚金光璀璨的金幣,悄聲對這一旁的人說:“我賭一個金幣,葉牧贏?!?p> “我看這個人,不過初入王侯不久,想必實(shí)力不會很強(qiáng)。而另一個,是早在青鸞帝國成名已久的將軍夏侯杰。我賭三個金幣,葉牧輸?!?p> “嘿,這一下你可算是看走眼了。”零衣嘿嘿一樂,便是直接一下子把另一邊的一個年紀(jì)輕輕的人夾在了自己的腋下,沖著他說道:“你賭多少?”
“我賭一枚金幣,葉牧……嗚嗚嗚嗚!”那個可憐的人話還沒說完,便是被零衣給粗暴的堵住了嘴。
“葉牧輸是吧?好嘞?!绷阋绿嫠隽藳Q定,這一下他嗚嗚得更厲害了,但是奈何零衣卻是不會給他機(jī)會解釋清楚的。
就在所有人以為接下來會是有著一出好戲的時候,怎知,葉牧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了當(dāng)?shù)臎_著夏侯杰一拱手,說道:“我自知不敵夏侯杰將軍,所以在此認(rèn)輸?!?p> 這一下,在場眾人都是一片嘩然。他們議論紛紛道:“認(rèn)輸了?怎么能認(rèn)輸了?”
夏侯杰也是一驚,問道:“你怎么能認(rèn)輸呢?”
“我為什么不能認(rèn)輸???”葉牧反問,看向了正一臉錯愕的南宮南,說道:“對吧,南宮叔叔,我又不是傻子,知道打不過夏侯將軍,當(dāng)然要認(rèn)輸了!”
這一句話,一語雙關(guān)。南宮南聽聞,卻是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夏侯杰贏了?!?p> 葉牧與南宮南,兩人都不是蠢人。只說過一段話,便是徹底明白了對方心頭的所想。
葉牧對于南宮南,甚至是對于整個帝國都是有著無可限量的恩情。所以就算是南宮南想讓他留下來幫帝國打仗,但是對方不愿意,自己卻也是不想強(qiáng)求。
“多謝南宮叔叔?!比~牧沖著南宮南一拱手,便是不再去搭理夏侯杰,問道:“叔叔,請問馬林大師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