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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居何安

七十七信

心居何安 陽祭.九 2190 2020-04-27 15:25:50

  從蕭茜拍的照片,從老家她的道歉,到何安知道真相的鎮(zhèn)定,再到后來衣柜里的銀行卡,再到他婚禮上收到的郵件。

  一樁樁一件件都印在了她的腦子里,揮之不去。

  一拜天地。

  連喜結(jié)連理的儀式都運用著古代的方式。

  二拜高堂。

  閆妮父母眼中滿是惋惜,自己的女兒怎能不了解?她太任性了,這次任性到丟了自己。

  夫妻對拜。

  何安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但堂上的何志承卻拉長了驢臉。

  向雙方父母敬茶,手中的那杯茶卻遲遲沒有送出去。

  此刻她能想到的只有荒唐兩字??粗砼詾樽约焊改阜畈璧乃?,并沒有因為自己的突然出現(xiàn)而擾亂他的婚禮,似乎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太簡單了,爸媽都出現(xiàn)在這了,一切早已不言而喻。

  故意選在同一天,故意將時間定在十三點十四分,故意將郵件設定好發(fā)送到自己的手機上,安排了她們姐妹倆里外接應。

  甚至故意跳進那寫個要命的坑里,自己還在傻傻的擔心。

  真好啊,那個說不會傷害我的人,卻處處都是算計。

  賀安,你看,我們都是傻子,自以為聰明,卻一直在圈里沒有走出去過。

  這不是命運的不公,是事在人為??!

  心里的憎憤只能默默地發(fā)泄。

  今天就是最后的結(jié)局,堂下的人帶著些疑惑,又不能表現(xiàn)得太明顯,最終也只能表示祝福,臉帶笑容的賀喜。

  走完該走的程序,閆妮尋找著蕭茜的身影,走過去在她身旁輕聲道:“幫我看著爸媽,你跟我媽熟,我放心”。

  不等對方回應,帶著一路小跑的步調(diào)離開了老宅。

  她還有很重要的事,那個人沒有出現(xiàn)在婚禮上,就一定在家里。

  即使所有的答案都擺在了眼前,她還是想親口問一句,親耳聽見對方的回答。

  房間里,沒有奶媽子的聲音,沒有孩子的哭聲,更沒有一絲新鮮的空氣。

  這里,似乎空了許久。

  閆妮感覺到不對勁,跑過去推開臥室的門,整整齊齊的被子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臥室地位窗戶留了一道縫,北風呼呼的吹著,窗簾跟著擺動。

  那樣子,孤獨極了。沒有陽光,沒有鳥語花香。

  當她以為全世界都在背叛著自己的時候,卻也是一個人悄然離開的時候,不留痕跡,不打一聲招呼。

  客廳的茶幾上赫然擺著一封信。

  顫抖的手將它拆開,一張卡冷不伶仃的掉在桌面上,順帶一枚耳釘。

  雪,依舊在下著。今天的雪很大,比以往的都要大。路面的車緩慢的行駛著,仔細聽還能聽見兩輛車相撞的聲音。

  “你特么不要命了?要死死邊上去,別讓我沾了晦氣……”

  她到底是不關心那個人到底在罵些什么。

  「致閆妮:

  對不起,請原諒我。

  我沒有勇氣告訴你,我恨這樣的自己。

  我們總是喜歡著同一樣東西,可是我們都知道,心不由己。

  這卡里是你為我花的錢,一分不少的都在里面了。別不收,我的良心已經(jīng)很受譴責了。

  還有這枚耳釘,我將你喜愛的東西歸還與你。雖是徒勞,沒有任何意義,什么也不能挽回,包括我們之間的感情。但是我還是要自私的說聲謝謝,謝謝你對我的好,對我的包容。我是個自私的人,一邊說著你別愛上那個人,一邊的自己卻怦然心動。我是個可恥的人。

  我沒有辦法,桑榆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jīng)愛上了。

  我以為那晚她找我只是有事找我談,我沒想到,卻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殘局。可是我的心卻更難受了。

  你知道嗎?他很愛你啊。他在我耳邊一直喊著你的名字,他的溫柔都是對你。

  早產(chǎn)不是意外,是他來找我了。原來他早就知道這個秘密了,他讓我打掉這個孩子,可是我怎么會聽他的?我愛這個孩子,他是我擁有過的證據(jù)。

  那天他是瘋了,他跟我講著是如何愛上你的,我哭得很傷心,因為他不知道我是如何愛上他的。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現(xiàn)在才把真相告訴你。

  但是你知道他愛著你,你卻仗著這一份愛,肆無忌憚。你知道何安愛著你,你卻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就好像我愛著一個人,同樣為他做了一件這么荒唐的事。

  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談話嗎?我問你如果沒有賀安,你會選誰?

  其實,那時的你,并沒有那么愛得深沉。你不會義無反顧的飛蛾撲火。我見過你為何安擔心的樣子,你的心變了,早就變了?!?p>  -

  西郊老宅。

  “你跟我說,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氣死老子。??!”

  是何志承的聲音,宴席散了之后他便大發(fā)雷霆。他的身體本就不好,手中窩握著拐杖,一棒子打在何安的背上。

  “啊,老何,你想打死咱兒子啊你。我早就說過的,不要插手兒子的婚姻,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他愛的一直都是那個女孩。這莊婚事,是他們演的戲?!笔嫒淮蠼幸宦?,顯然是把她嚇壞了。

  然而挨揍的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一旁站著的幾個人也不敢發(fā)聲,他們是知道何老的厲害,但終究是父子,是心頭肉。

  “什么?戲?把婚姻當兒戲嗎?好啊你,翅膀硬了,自己跟薛家賠禮道歉去?!?p>  說完,他的胸口起伏擴大,捂著胸口。舒然見狀將他扶著坐在椅子上,趕緊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端了水給他吃下去。

  這時,一直在外面的薛宮夫妻倆帶著雪婷走了進來。

  “不用了,老何。孩子們都長大了,我們是管不著了。我早就發(fā)現(xiàn)他們最近不對勁了,之前我還好奇卓盛為何突然這么大手筆的收購土地。你看,現(xiàn)在一切都擺在眼前了。明天,恐怕才是最讓你吃驚的一天了?!毖m還是挺為自己的女兒感到痛惜的,何安的確是他看中的女婿,可是良人心已許,薛婷又一個勁的說是自愿的,不想再追究。

  “這怎么行啊,老薛。是我們老何家的錯啊,教出這么個逆子?!焙沃境休p咳了兩聲,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薛宮說道。

  “我娶誰都是跟我過一輩子,我只是娶了自己愛的人?!?p>  老宅內(nèi)已經(jīng)人聲吵雜,說東說西的。對于今天的事三家人不是氣得冒煙,就是云里霧里。

  出了這檔子事兒,晚上的宴席已經(jīng)被取消。薛家人也拉著薛婷走了,偌大的宅子只剩下何家與閆家,還有幾個捧場子的人。

  臨近傍晚時分,老宅她始終得回去一趟。爸媽都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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