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歸根結(jié)底是修行者的世界。所有戰(zhàn)爭的最后,都是修行者的比拼,哪怕是遵守了千年的通神境不能參與戰(zhàn)爭的規(guī)矩也會被打破。
真正的終極之戰(zhàn)正式打響。
明都上空,烏云蔽日……
這是一場將要被載入歷史的戰(zhàn)斗,從明國孤城以待開始,便注定這一戰(zhàn)的不平凡。明都根本就不像是孤城,明國的皇室一點也不著急。因為他們知道,明都的生死存亡是一場修行者的較量,是一場浩大的戰(zhàn)斗,有些人不會坐視義軍成勢,而他們就是明國皇室最后的希望。
海紀一千五百三十三年春,渝洲明國成了五洲四海的焦點,明都之戰(zhàn)關(guān)系著五洲四海的格局,全世界都在盯著。而恰在這時,作為象征正義的神衛(wèi)軍卻難以置信的保持沉默,就好像與他們無關(guān)一般。哪怕是明國的求救,他們也無動于衷,連一名神衛(wèi)兵都沒派。要知道,明國可是聯(lián)盟國之一。神衛(wèi)軍雖然沒有動靜,四海錢莊動靜卻不小。
事值多事之秋,四海錢莊抓住時代的機遇,創(chuàng)辦了五洲四海第一家公報——四海公報。明國頭天發(fā)生的事,第二天便可見報于五洲四海。這是一件偉大的事,偉大的事業(yè)。而他們報道的第一件事,便是南市刀斬閻王。
四海公報的第一張報紙,成了閆塵的專題報道,整張報紙都在記錄閆塵的整個生平。當然,整個報道是從閆塵于墮落之城城主府孩子百歲宴擊敗黑閻羅開始的。他英俊的外貌以及短暫而輝煌的人生讓四海公報大獲成功,當日便賣出十二萬份。可以說,四海公報借著閆塵的勢頭一炮而紅,而閆塵借著四海公報的宣傳,成了世界上知名度最高的人之一,大街小巷都在議論這位天才少年,他的名頭甚至超過了惡魔之子。只是這一份報紙的發(fā)行并不是在五洲四海同時發(fā)行,它先于漓洲發(fā)行,一周之后,在昆洲長洲冼天洲同時發(fā)行。
自此以后,四海公報每周發(fā)行一次,五洲同步發(fā)行,成了四海人民了解世界的最快捷的方法。
而最近的一期,報道的便是義軍圍城的戰(zhàn)況,以及對未來戰(zhàn)況的猜測。
現(xiàn)在,就連光明城桂樹村的閆塵也拿著一張四海公報。上面報道的便是義軍總教習南楓。一人獨挑五位半步神通者,再次名揚天下。桂樹村的人個個喜氣洋洋,紛紛都說義軍臥虎藏龍,先有閻王閆塵,后有南楓,打得敵人心驚膽寒!
閆塵聽到村里人談到自己,于是問道:“大姐,你們也知道閆塵?”
那名村婦道:“當然知道了,幾個月前報紙上不是登過嘛,我家里還放著那張報紙呢!”
“大姐你還識字啊?”閆塵問。
“我不識字,我兒子識字,那是他從光明城買的?!?p> “大姐能把報紙賣給我么?”閆塵問道。
“說啥賣不賣的,想看拿去看唄!”村婦從家里拿出幾個月前的報紙。
閆塵拿著報紙,眼睛瞇成了一條線。他心里那個高興啊,真想滿世界嚷嚷說他就是閆塵。
他坐在那課桂樹下的石桌上,那穿山甲窩在陶壺里,好奇的盯著閆塵手中的報紙。閆塵正得意,將有畫像的那面擺到穿山甲面前,道:“你看帥不帥!”
穿山甲一把將報紙咬在嘴里,往陶壺里一塞,一屁股坐了下去。
“哎呦,你個小東西,想死啊!那可是本……那可是英雄人物,敢用它做墊窩草!”閆塵使勁拍了兩下穿山甲的頭,惹得它將頭埋進底下,將尾巴耷拉在外。
閆塵對這家伙還真沒有辦法,有一次他氣不過,便有意把它扔了,沒想到?jīng)]多久這小家伙頂著陶壺自個回來了,也真是奇了怪了,而且它就樂意待在閆塵身邊,要是佳佳想帶它兩天,它還十分不情愿呢。
佳佳對明都之戰(zhàn)也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她甚至萌生了要去給義軍打氣助威的想法。不過很快打消了念頭,這幾日,郭阿婆的身體不好,找了郎中,說了感了春寒,正吃藥呢。
這日她上山打獵,要打幾樣獵物給奶奶補身子,不過她早上出去之后,中午都沒回來。到了傍晚,也不見佳佳的蹤跡,這時,閆塵才擔心起來,畢竟,有時候出去打獵中午不會回來,但是傍晚前是一定會回來的,只有這次是例外。
在很早之前,他便巡查了上百里的山林,沒有邪魔的氣息,也沒有詭異的地方,那佳佳怎么還不回來呢?
閆塵和郭阿婆說了一聲便進林子了。好在他擁有元神眼,找起人來很方便。他的元神眼可是能看穿幾里地的范圍呢。
他的速度極快,在快速移動中,迅速查看四周的情形。
而在大山深處,佳佳躲在林中一動不動的觀察。
老虎澗旁,茶花葬盤膝而坐,正在修煉。老虎澗轟隆作響,激起陣陣迷霧。天色漸暗,她依然一動不動,那紅色的長裙在夜幕中格外顯眼。她周身的元氣使得飛來的霧氣繞著形成一個橢圓形,十分好看。
佳佳呆呆看著,臉上露出羨慕之情。今日她進山狩獵,打了幾只野雞,正準備回家的時候在老虎澗看見了正在修煉的茶花葬,她記得她,在執(zhí)政官門口有過一面之緣。于是,她偷偷躲在一旁觀看,一看便到了天黑。
突然之間,霧氣消散,茶花葬倒在了地上。
佳佳大驚,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剛準備出去,一名頭戴斗笠的男子出現(xiàn)在茶花葬身邊。天色昏暗,看不清人臉。但見他圍著茶花葬,笑出了聲。
雖然佳佳看不清對方,但從笑聲中可以判斷出那人絕對不懷好意。她太清楚那種笑聲了,鄰村的流氓經(jīng)常圍堵她,他們的笑與此人的笑一般無二。
那人正要把茶花葬抱走,佳佳立時跳了出來,喝道:“放開她!”
她的箭指著那人,聲如洪鐘,氣勢洶洶。那人一愣,轉(zhuǎn)過身來。
“你是什么人?”佳佳喝道。
那人不搭理她,準備要走,佳佳一箭射出,被那人抓在手中。
佳佳正要說什么,突然暈了過去。她剛一倒,閆塵一掠而過,抄住佳佳。
他一探脈搏,佳佳氣息微弱,似是中了毒。閆塵大驚,他不懂醫(yī)術(shù),根本不會解毒。那人見來了高手,抱著茶花葬一閃而過。閆塵沒有心思管他,抱著佳佳,陷入思考之中。
他封住佳佳的心脈,元氣入體,要逼出佳佳體內(nèi)的毒。要是他中毒,他會以火蛇強行逼出體外,可是佳佳的身體根本受不住火種之力,他只能以柔和的元氣試圖逼出毒氣。他嘗試一會兒之后,不見奏效,心頭大急。他只能先以未知空間的異能護住她周身經(jīng)脈識海。然后抱著她尋著剛才那人的方向追去。只有那人或者茶花葬才有辦法。
他快速躍過樹林,元神眼掃過,不見那人蹤跡,躍過兩座山之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那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