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文的身體修養(yǎng)好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過年。
洪震本想留顏文和安顏在自己家過年。但考慮到安顏還要回去照顧父母和兒子。再加上洪震的妻子再三催促,希望洪震前往BJ一家三口過個年。洪震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顏文樂呵呵的聽洪震提前自己的想法,而后毫不留情的打擊到:“你真是胡思亂想。有老婆孩子的人,卻想和別人一起過年。你怎么想的?”
諷刺歸諷刺。顏文還是親自將洪震送上了前往BJ的飛機。
比起洪震一家的其樂融融,顏文對這個年怎么過實在有些發(fā)愁。
按理說自己和安顏已經(jīng)在一起了,那就應該去拜見一下安顏的父母??墒穷佄钠謱σ娂议L有點犯憷。更何況還有個安寧。這一家子對自己是個什么態(tài)度,實在是沒有把握啊。
趙瑞澤早早的就把顏文踹上回天津的飛機。用顏文的話來說:“一天到晚就坐在店里玩手機,連杯咖啡都賣不出去。我留下你干嘛?讓你繼續(xù)吃干飯嗎?”
愁啊!
實在不行跑吧。
跑哪去哪?沈誠家?
算了,算了。
人家兩個人過二人世界。自己跑過去,實在不好。
去親戚家?
不太好吧?
自己一個人過去有點尷尬啊。
要是自己一個人過呢?
也不行啊。說不過去啊。
可是要是留下來,卻不去拜訪安顏的父母,安顏不會放過自己的。
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啊。
罷了!硬著頭皮去吧。有什么招自己接著就是了。
嘖,人情世故真麻煩。
顏文揉了揉太陽穴,想著這個年應該怎么過。
安顏倒是沒再讓顏文費這心思,簡單粗暴的把顏文領(lǐng)回了家。
雖說安寧有點不樂意,但是這個年過的出乎顏文預料的順利。元宵過后,安顏開始為父母的醫(yī)保社保和保險來回奔波,顏文難得的過了一段沒有被安顏管理的生活。但是沒等顏文高興兩天,趙瑞澤就回來了。
偷偷扔掉了裝滿外賣包裝的垃圾袋,顏文若無其事的表達了對趙瑞澤的歡迎。誰知道趙瑞澤棋高一著,趁顏文不注意找到了顏文訂外賣的網(wǎng)絡訂單,并且毫不猶豫的轉(zhuǎn)發(fā)給了安顏。
事情大發(fā)了。
安顏專門騰出時間將顏文從咖啡店拽回家,好一頓收拾。直到顏文保證再也不吃外賣,每天必須在吃飯的時候和安顏視頻才算了結(jié)。而且為了防止顏文耍小聰明,安顏特意勒令顏文一個月不許去咖啡店,必須去安寧的學校食堂吃飯。
于是乎安寧又有了個新任務,每天盯著顏文吃飯。
于是乎那段時間安寧學校食堂就會上演一出奇景:一個滿頭白發(fā),四十上下的男人坐在一對青年男女對面,巴滋巴滋的喝著飲料。
顏文吃飯快,偏偏有喜歡邊喝飲料邊吃飯。所以每次吃完,安寧和程橙橙還沒有吃完。顏文就一邊巴滋巴滋喝著飲料,一邊等安寧和程橙橙吃完。
偏偏這位老先生還不自知,喝的津津有味。常常引來周圍人的注目。安寧心知這又是顏文的惡趣味發(fā)作,故意在逗他和程橙橙。偏偏這又是母親的囑托,沒法推脫。
安寧氣的牙癢癢,甚至想給顏文的飲料里下瀉藥。但考慮到顏文的身體,只得悻悻作罷。
好在顏文的惡趣味沒有持續(xù)多少時間,其他時候還是安安靜靜的吃飯。
安寧也感到奇怪。顏文安靜時,你就是想和他說一句話,看他嚴肅的神色,都不得不打消說話的想法。可顏文惡趣味發(fā)作的時候,又氣的人說不出話。這樣兩極的狀態(tài)是如何共處于一個人的身體呢?
但顏文始終自得其樂。
或許這就是顏文的處世之道吧。安寧想。這樣一個看起來極其不靠譜的人,卻是許多人遇到困難后想到的第一個人。而顏文也可以為他的朋友妥善處理那些困難。
吃了一個學校食堂,顏文總于又可以享受安顏的營養(yǎng)餐了。吃完飯擦了擦嘴,顏文感慨著安顏的手藝比起學校食堂真的是強多了。洗完碗的安顏抬手就打了一下顏文的頭,讓他不要吃飽了就瞎扯淡。
顏文已經(jīng)將咖啡店的生意逐漸過渡到安顏手上。安顏解決完父母的事,就開始為咖啡店的生意可是奔波。顏文閑極無聊想要去幫忙,卻被安顏拒絕,并且勒令顏文待在家。
感嘆了一下這生活太墮落了,顏文就心甘情愿的窩在家里。看看電影,看看書。興致來了,去公園舞舞劍,打打太極拳。生活好不愜意。
顏文雖然朋友廣布四海,但到顏文家里拜訪的人卻寥寥。一來大多是顏文上門前去拜訪,二來前往拜訪顏文的人大多是去咖啡店,而不是前往顏文家里拜訪。所以一直以來顏文的家都是門可羅雀。但今天卻意外的迎來了一位訪客。
“來,嘗嘗,這可是正宗的西湖龍井。不是假貨啊。我親手摘的?!?p> 顏文對面一個三十余歲的男人邊給顏文倒茶邊說道。
顏文家里茶幾上有一套完整的茶具。平時顏文嫌麻煩,擺在那里不用。有時來了興致,也會用那么一兩次。顏文泡茶的手法并不專業(yè),只是三分鐘熱度的學過幾天??裳矍斑@個人泡茶手法之專業(yè),讓顏文不得不對這個人改觀。
“想不到你這手法這么專業(yè)。專門學過?”顏文喝了口茶,細細品味一下,才開口說道。
“我老板喜歡喝茶,可是又覺得泡茶麻煩。我就在星期六日在網(wǎng)上看教程學。看起來我學的還不錯,每個見過的人都說好?!?p> 男人語氣平淡的說道。
“那你天賦不錯啊?!?p> “算不了什么。”
“能學到這種地步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p> “可還是上不了臺盤。”
“誒,怎么會呢。”
“先生閑云野鶴的,自然不知道這不上不下的難受。”
“要求進步?jīng)]有錯?!?p> “那看來先生有些意見了?!?p> “手法沒問題,但是這茶,不是正確的味道了。”
“哦?”
“還是少了一份回味?!?p> “那看來先生也精于此道?!?p> “不過都是些雕蟲小技。比起您這專業(yè)手法,算不了什么?!?p> “可是先生可以一下就找到問題關(guān)鍵所在啊。”
“不過是喝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了?!?p> “那先生覺得我還有什么補救的方法嗎?”
“無外乎要走正路,要學好方法。”
“好方法難用啊?!?p> “沒堅持到最后你怎么知道難用。”
“也是。”
“如今雖然一時失敗,但是學習的時間還很長。只要用心,成功不過一步之遙?!?p> “借你吉言?!?p> 來人起身長嘆,說道:“我真的沒想到見到你是這么平靜。”
“我也沒想到。”
“或許這次失敗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吧?!?p> “你能這樣想不容易。”
“你總是這么高高在上,就講一些大道理嗎?”
“我能說出來,我自然能夠做到。我能講道理,是因為道理都是對的?!?p> 顏文放下茶杯,正視來人。
“所謂的一身正氣?”
“我哪里算得上。不過是性子太直罷了?!?p> “其實我很佩服你。不是因為你可以做局打敗我們。其實你這個局并不高明,我們想要破解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罷了。我佩服你的是你的為人。別人不說,你居然可以接受得了安顏,我就很佩服你了?!?p> 顏文注視著對面的這個人,心里開始重新審視這個人。
沒等顏文回答,那人繼續(xù)說道:“這么多年了,那個家對我就是一種折磨。當初她有了孩子,我覺得我是個男人,應該負責。我媽也一勸說我讓安顏把孩子生下來。畢竟我父母生我的時候歲數(shù)已經(jīng)很大了,一直希望有個孫子。后來安顏生完孩子想起考研,我更是雙手贊成。畢竟是我耽擱了她的前程,我不應該反對她這個決定。為了補償她的付出,我甚至不顧父母的反對,讓兒子跟了安顏姓安??墒蔷褪菑哪莻€時候開始,她好像沒有這個家一樣似的。這也就算了,她忙,我理解??墒撬髞碜兊迷絹碓叫U不講理,有什么事一定是她說了算。你要是提一句意見,她就能說的你懷疑人生。即使是她錯了,她也要說是我的錯。一次又一次,話越來越難聽。
我起初還讓著她,后來徹底忍不了了。只要她一開始說我,我就反唇相譏。兩個人越吵越兇。然后理所當然的開始冷戰(zhàn)。她忙的顧不上兒子,都是我抽出空來照顧兒子。就因為顧著兒子,我好幾次被遲到,被上司一通臭罵?;氐搅思?,安顏卻因為兒子考試成績不理想又說我一頓。你說說,我顧著這個家,反而左右不是人。所幸兒子懂事,沒讓我操多少心。
可是我和安顏還是分居了。分居以后,我居然升職了。你說奇怪不奇怪。兒子也上了小學,住了校。這樣一來我也省了不少心。工作也有了起色。身居高位,難免各種誘惑就來了。我當時已經(jīng)和安顏分居了很長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你應該知道……我其實那件事一發(fā)生我就想和安顏離婚,但是考慮到兒子的學業(yè),我還是沒下了決心。那天兒子過生日,我和安顏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得不說,好長時間沒見,我見到她還是高興的。一高興,就喝多了。這一喝多不要緊,安顏居然打開我手機翻出了我和其他女人的聊天記錄。
第二天安顏就和我說了離婚。我知道她決定的事不會改變,而且我早就想要離婚,順水推舟,我們兩個離了婚??墒俏覜]想到,安顏為了報復我,居然寫了舉報信舉報我?!?p> 長嘆一聲,像是感慨,又像是松了一口氣。
“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張淵渟活了三十多年,只有這兩年過的最是風起云涌?!?p> 顏文默然,他對張淵渟的過往多少有點意見,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用了。
“你沒有去見見安寧?”
“見過了。他剛剛在一個辯論賽上取得了勝利。我的兒子,一直是很優(yōu)秀的?!睆垳Y渟驕傲的說道。
“你教的好?!?p> “我不否認。在對安寧的教育上,我從來都比安顏強?!?p>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回家照顧我父母。這些年我也有些積蓄,打算在父母身邊盡孝。然后再做其他打算?!?p> “也好?!?p> “我今天來一來是來見見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二來是來拜托你一件事。寧寧選擇跟他媽媽一起生活,我希望你可以照顧好他。當初他選擇和他媽媽一起生活,我心里知道,他其實是怪我的??墒俏抑?,他沒少在他媽面前說我的好話。他心里一直希望我們兩個復合??墒悄歉静豢赡?。他既然選擇和他媽媽一起生活,我尊重他的選擇。可是你要明白,他是我的兒子,什么時候都是。但是我希望你能在我不在他身邊的時候照顧好他。算是我求你了?!?p> 張淵渟給顏文鞠了一躬。
顏文起身說道:“就算是你不說,我也一定會照顧好安寧。那是個聰明孩子,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我相信他可以做出正確的選擇?!?p> “多謝?!?p> “不用。你是安寧的父親,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安顏也從未想過讓安寧與你產(chǎn)生隔閡。你們父子兩之間的感情是誰都抹殺不了的?!?p> “嗯。那最好?!?p> 張淵渟坐下,又給顏文沏了一杯茶。
兩個人就在沉默中喝著茶,誰也沒有再開口。對于對方的想法,雙方都心知肚明,已經(jīng)不在需要多言。
半晌,張淵渟起身向顏文告辭。
“我該走了。已經(jīng)打擾你很長時間了?!?p> “好。你還要待多久?”
“再待幾天吧。我想多陪陪寧寧?!?p> “那孩子一定很開心?!?p> “麻煩你一件事。我今年過年想要讓寧寧去他爺爺奶奶家過年。到時候希望你能勸勸安顏?!?p> “我相信安顏一定會同意?!?p> “好。那就麻煩你了。告辭?!?p> “不送?!?p> 關(guān)門的聲音響起,顏文站在原地,深深嘆了口氣。隨即又給安顏打了個電話,和她說了說剛才與張淵渟見面的情況。
安顏接到電話后沉默了一會,等顏文說完,方才說道:“他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只是拜托我照顧安寧。還有就是,他希望今年過年安寧去他爺爺奶奶家?!?p> “他這么說?”
“是?!?p> “我真的沒想到他會去找你?!?p> “我猜到了?!?p> “你每次都能猜的準?!?p> “他已經(jīng)見過了安寧了。”
“應該的。”
“你怎么想?”
“沒什么想法。人家父子兩感情深,我一個外人能說什么?!?p> “誒呦。你這不是置氣嗎?”
“沒有。就是覺得不值得。那么多年,就給了一個混蛋。還好有寧寧,我才覺得沒有白活。”
顏文默然。安顏和張淵渟兩個人都已安寧為傲,都覺得安寧是他們一生的珍寶。他們都理所當然的認為安寧一定會在心里偏向他們。可是誰想過安寧怎么想。這個孩子夾在兩個人中間,看著對他而言最親的人相互撕咬,還有逼著他做出選擇。即使嘴上說著不介意安寧陪在另一個人身邊,可是還是在明里暗里的透露著對于另一方的惡意。這讓這個本來就應該早熟的孩子,更加痛苦。大人們的戰(zhàn)爭,受傷最重的永遠都是孩子。
“嗯。我知道?!鳖佄幕卮鸬?。
“中午想吃什么?”
“雞肉香菇面吧?!?p> “好。我回去給你做?!?p> “好?!?p> 無論如何,安寧在自己這里,總不會讓這孩子受委屈。心結(jié)雖然沉重,但是以那個孩子的聰慧,自己提點幾句,自然不會沉郁于心的。更何況,那個孩子身邊還要過活潑的程橙橙呢。
“橙橙,想吃什么?”
父親到來讓安寧很開心。連帶著,程橙橙也很開心。兩個人難到的一起逛著街。
倒不是安寧不愿意和程橙橙一起逛街。一來是安寧和程橙橙都對逛街不感興趣,有時間也是去顏文的咖啡店泡著。二來兩個人平時學業(yè)和瑣事也較多,有時間也是找個地方窩著休息,兩個人都不太想外出。不過這周難得課少事少,兩個人也覺得老是窩著不是個事,應該和普通的情侶一樣逛逛街,看看電影的。
看了個無聊的愛情電影,在后排肆無忌憚、旁若無人的接吻。一起搶著爆米花,偶爾偷喝一口對方的飲料。遇到想吃的,就去點一份。走的累了,就找個飲品店坐下,再點個飲料??吹较矚g的衣服,就去試穿。看到適合對方的衣服,就帶著他去試。首飾、化妝品、帽子圍巾,只要看上的都要試一試。
年輕人戀愛簡單的快樂,無過于此。
但快樂的代價不菲。兩個人走到后來,已經(jīng)腳疼的走不下去了。只好找了一個飲品店,用兩根吸管喝著今天第三杯飲料。
“其實不應該點這杯飲料的?!卑矊幐锌恼f道。
“可是不點我們坐在這好尷尬啊?!背坛瘸群攘艘豢陲嬃?,笑著說道。
“我都去了好幾次廁所了。”安寧道。
“我也是誒?!?p> “他們這里這個廁所裝修蠻不錯的?!?p> “你還要閑工夫看這個啊?!?p> “誰讓你一個廁所去了半個小時。我等的無聊,就看看唄。”
程橙橙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女孩子還有補妝呢。又不是就在坑里蹲著呢。”
安寧故作嫌棄的說道:“這還喝東西呢。你惡心不惡心。”
程橙橙據(jù)理力爭道:“明明是你挑起這個話題的?!?p> “那我又沒讓你說的那么惡心?!?p> “你要死啊你?!背坛瘸纫话丫咀“矊幍亩?。
“放手!放手!干嘛?。窟@在外面呢?!卑矊幈怀坛瘸染咀《洌瑩]舞著雙手說道。
“哼,讓你再冤枉我?!背坛瘸人闪耸帧?p> “誒呦,好疼啊。這么兇悍,以后誰敢娶你?!卑矊幦嘀涞馈?p> “切,有你在,誰敢娶我?!?p> “你這是賴上我了?”
“嗯?!?p> “好吧。那我就大發(fā)慈悲的收留你吧?!?p> 程橙橙輕輕的撫著安寧的耳垂,說道:“你的耳垂真的好好玩啊。”
安寧打了個哆嗦,一把拍開程橙橙的手,說道:“去去去,玩自己的去?!?p> “沒有意思?!?p> “無聊?!?p> “你這個人沒有一點生活的樂趣。”
“那是你的樂趣。”
“我的樂趣不就是你的樂趣?”
“免了吧。你都快和顏文一樣了,滿滿的惡趣味?!?p> “那叫生活的樂趣。知道什么你?!?p> “我是無法理解你們的樂趣?!?p> “所以說你就是個木頭?!?p> “我是木頭。那你是什么?啄木鳥嗎?”
程橙橙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臉一下子就紅了。錘了幾下安寧的胳膊,程橙橙惱羞成怒的說道:“你要死啊。說什么呢?!?p> “想哪去了你?嘖嘖嘖,這是不純潔。”
“誰不純潔了?明明是你太污。”
“我污?好啊。我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污?!?p> 安寧笑的不懷好意。
程橙橙見安寧笑的不懷好意,連忙說道:“不用了。我不用見識了?!?p> “別啊。見識見識吧。”
“不不不,不用見了?!?p> 安寧將臉貼近程橙橙的臉,笑著說道:“怎么?怕了?”
程橙橙雙手揪住安寧的兩個耳朵,笑著說道:“我怕什么???”
“有你怕的時候?!?p> “就你?”
“嘿嘿。等著吧你?!?p> 程橙橙揉捏著安寧的臉,說道:“你要翻天?。俊?p> “唔……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口紅全給你扔了。”
“你敢!你信不信我和安顏阿姨說你欺負我?!?p> “呦呵,學會和婆婆告狀了?!?p> “那當然?!?p> “搞好婆媳關(guān)系挺重要啊?!?p> “我們兩個聯(lián)合起來一起收拾你?!?p> “想得美。”
“不信你就試試?!?p> “試試就試試。”
安寧無比自信的說道。
很快,他就為自己這句話付出了代價。
安顏周六讓安寧帶程橙橙回家吃飯。顏文難得的下了一次廚,做了一桌豐盛的菜肴。四個人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餐。飯后,安寧本來打算坐在沙發(fā)上玩會手機。誰承想,安顏居然讓他去洗碗。
洗碗也就算了。那么多碗,就讓安寧一個人洗。好不容易洗完碗,安顏又把安寧帶到衛(wèi)生間,將一大堆臟衣服交給了他。
程橙橙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安寧對面看著他洗衣服。安顏拿了一盤瓜子,也搬了個小凳子坐在程橙橙旁邊看安寧洗衣服。顏文厚道的沒有過了圍觀。不過據(jù)顏文后來說,是因為廁所太小,他擠不進去。
“來,吃瓜子?!卑差佔チ艘话压献臃旁诔坛瘸仁稚?。
“謝謝阿姨。”程橙橙乖巧的說道。
兩個人就這樣邊聊,邊嗑瓜子,邊看安寧洗衣服。
安寧看著兩個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心里十分詫異。這兩個人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
但無奈自己現(xiàn)在處于弱勢群體,不能反抗,只能乖乖干活。
安顏意有所指的說道:“男人啊,就應該聽話。你看你顏叔叔,多聽我的話?!?p> “顏叔叔這樣的好男人少見啊?!?p> “所以啊,對于那些不聽話的男人就要多收拾收拾,免得他們想翻天。你說是不是?。俊卑差亴Π矊幷f道。
安寧苦笑著說道:“是是是。”
安顏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能遇到程橙橙這個孩子不容易。這么好的女孩子你上哪找去。還不知道珍惜。一天天的,哪來那么多的大男子主義。少欺負橙橙知道嗎?你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橙橙,我收拾死你?!?p> “是是是?!?p> “臭小子。敷衍誰呢?”安顏端著盤子離開了。
程橙橙見安顏離開,趕快來到安寧身邊,將安寧的手握住說道:“誒呀,手這么涼啊。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阿姨會這樣。當時我就是覺得好玩,和阿姨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沒想到……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會了?!?p> 程橙橙說著就紅了眼眶。
安寧因為洗衣服有些冰涼的手反握住程橙橙,說道:“傻丫頭,這有什么。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以后嫁過來,不擔心婆媳關(guān)系難處啊。你看看,我媽的胳膊肘都拐在哪了?!?p> “誰要嫁給你啊?!?p> “不嫁給我?你還想嫁給誰?”
程橙橙紅了臉。
這個家伙自從和他在一起以后,這情話簡直無師自通,每次都說的無比自然。真不知道當初那個在KTV悶聲喝酒的人哪里去了。
“好了,我來洗吧?!背坛瘸日f道。
“不用。也不多。你去客廳坐著吧。我很快就完事了?!?p> “我來吧。”安顏從外面進來對兩個人說道。
“媽……”
“行了。去歇著吧。你顏叔叔給你們剝了半天柚子了。去吃吧。”
“誒,好。”安寧起身拿毛巾擦了擦水,就帶著程橙橙去了客廳。
安顏洗完衣服時,趙瑞澤也進了門。
“回來了?!卑差佌f道。
“嗯。喲,今天人挺多啊。”趙瑞澤看到鞋柜里安寧和程橙橙的鞋說道。
“寧寧和橙橙來了?!?p> “這兩個孩子進展挺快啊?!?p> “是啊?!?p> “趙瑞澤回來了?”顏文問道。
“哥,我回來了?!?p> “來書房說吧?!鳖佄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