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川:“本公子覺著,既然是劫財(cái)?shù)膼和?,反正是要死的,還是把頭顱送給官府比較好,也省的菜市場見血了!還算是為民除害了!”
惡徒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喊道:“你不能動我!我姑姑是知縣夫人!”
原來高氏白日聯(lián)姻被拒,遂動了讓侄子壞了久笙清白,逼久笙不得不嫁的主意。
料想楚臨川定然不敢聲張此事,只能悶聲吃了次虧。便是不成功,也吃定了楚臨川不敢動她。
只是——楚臨川問道:“你禍害了多少人家姑娘了?”
高躍昂頭,不說身份是事情沒成功怕丟了顏面,既然說了,那自然是吃準(zhǔn)了楚臨川不敢再動他的。
若楚臨川只是一介普通商人,或許還會考慮考慮民不與官斗??上?,楚臨川卻是一代頂著商人帽子的帝王,自然是無所畏懼。
“你說,本公子殺了你,對外只說是誤殺了個(gè)賊子,你姑姑會如何?”楚臨川摩挲著指上扳指,面容很是和藹的問道。
高躍驚悚的瞧著楚臨川:“你敢?”
楚臨川笑而不語,只是專注的端詳著那枚扳指,有空,給她也做一個(gè)吧!不過,要再秀氣些。
高躍自知此人并非在開玩笑,眼珠一轉(zhuǎn),道:“就這一個(gè),就這一個(gè)!”
青櫞從一邊過來,恭謹(jǐn)?shù)溃骸肮?,高躍家里已有妾七人,三人是出了丑聞納入,一人當(dāng)街強(qiáng)搶,一人來自青樓、兩人強(qiáng)行納的百姓家的姑娘!”
高躍恐懼又驚愕的看向青櫞,這……有些連他姑父葉知縣都不知道!
青櫞又接著道:“其中,當(dāng)街強(qiáng)搶的是葉知縣善的后!強(qiáng)行納的其中有一個(gè)是葉知縣托人做的媒!”
楚臨川冷笑:“好一個(gè)清廉為官、愛民如子的葉克守葉知縣吶!瞧瞧,竟然也是不能免俗嗎?”
青櫞繼續(xù)道:“高氏娘家仗著葉知縣的名頭背著葉知縣仗勢欺人、為非作歹、作惡多端,但其中有些葉知縣卻是知道的,只是背不住高氏哀求脅迫?!?p> 楚臨川手中念珠甩的噼啪作響,道:“是背不住還是順?biāo)浦?,也未嘗可知啊!”
這高家,要收拾;這葉克守,也要分清是明是暗!
至于這高躍么……楚臨川冷冷的瞥了一眼面前這人,不妨先放回去做個(gè)打破平靜的水面的石頭。
“本公子看在你姑姑的面上,可以放過你。但是——”楚臨川言語間一頓。
本來聽見楚臨川這話以為他怕了的高躍,滿臉得意的面容一收,心里升起一抹不詳?shù)念A(yù)感。
“你妄圖去動本公子的表妹,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青櫞,處理了,讓他再不能禍害人家姑娘!”楚臨川聲音驟然冷冽。
“你什么意思?”高躍的嗓音嘶啞響起,難聽得很。
楚臨川瞧了一眼青櫞,眼中暗示意味十足,別吵醒小世子!
青櫞識趣捂上高躍的嘴,帶著他從窗外越出,一陣尖叫聲悶在了高躍嗓子里。
次日清晨,高家的家奴打著哈欠打開高家的大門,見門口趴著一人。
那奴才睡眼惺忪的嚷嚷道:“滾滾滾,也不看看這什么地方,要飯要到這兒來了!”
見那人不動,上去就是一腳:“還不快滾!”
高躍被收拾了一晚上,臨了還讓人給閹了,那身上自然是慘不忍睹、狼狽不堪,本來就因著去干的暗夜里偷香的勾當(dāng)而穿著一身黑衣,眼下更是破破爛爛。
本來都疼昏過去了,這大清早的又被給踢醒了,還聽見身邊有人罵罵咧咧的,愣是半天沒敢出聲。
好容易反應(yīng)過來,意識到眼下正在高府門口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挨了好幾腳了。
“狗奴才,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公子是你家三少爺!”高躍沙啞著嗓子罵到。
“呦呵,你也不照照鏡子瞅瞅,我家三少爺能是你這模樣嗎?”那奴才又沖著高躍啐了一口。
高躍兩眼猩紅,對楚臨川、慕久笙這伙人的怨怒上升到一定境界。
高躍狠狠擦去了臉上的唾液,勉強(qiáng)撐著站了起來。
守門的家奴見到高躍的模樣一愣,好像真是三少!三少徹夜不歸是常態(tài),但怎么這么狼狽?
但是這已經(jīng)不是他能考慮得了——撲通一聲跪下,連連叩頭:“三少饒命?。∪兖埫?!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一時(shí)沒認(rèn)出您!”
高躍死死地盯著這家奴的模樣,冷哼一聲,步履奇特的進(jìn)了府。
迎面便遇上了高府管家,高府管家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哎呦!三少您怎么弄成這個(gè)樣子啊?”
說著,便上來扶高躍,下一秒:“哎呦!血!三少,三少!快穿大夫!”
高躍此時(shí)已經(jīng)再度陷入昏厥。
高氏本來在葉府中等著楚臨川來問罪,卻不想,高府傳來了高躍的消息。
高氏心里罵了句:“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但也沒奈何,吩咐身邊丫鬟:“放出消息,就說三少因?yàn)楹吞K沐生有私情被發(fā)現(xiàn),讓人給收拾了!”
丫鬟點(diǎn)點(diǎn)頭,便出去辦事了。
事到如今,已經(jīng)得罪了楚臨川,就不能半點(diǎn)收獲都沒有。
至于高躍,高氏眼里劃過抹惱火,這蠢笨東西,若不是占著個(gè)嫡出,自己豈會多看他一眼?
如今看來,是不能指望他了,只能盡量發(fā)揮他最大作用了!
日后繼承高家的,那便接著捧老大吧!
當(dāng)高躍醒來時(shí),床邊只有高家嫡夫人劉氏垂淚守著。劉氏雖是正妻,卻與高家主相敬如冰。也就因著這個(gè)兒子才能多得高家主多看一眼。
如今這個(gè)兒子廢了,高家主卻無比冷漠,劉氏心中怎么可能無有怨言?見高躍醒來,抱著高躍便失聲痛哭起來,順便訴說著自己的命苦。
高躍任由劉氏抱著自己,眼睛就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一言不發(fā),心里卻升起一抹厭煩來。
久笙那個(gè)沒心沒肺的的自然是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一早依舊樂呵呵的和楚臨川在一樓飯桌前,說著打算去哪里玩兒。
葉榮箏忽然一襲紅衣烈烈的沖進(jìn)客棧,上來就問道:“蘇沐生,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