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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注靈師

第一百二十二章 情勢陡轉(zhuǎn)

第一注靈師 玄靈楓 3630 2020-04-25 05:18:25

  “請問宮主,這張?zhí)貦?quán)令能不能饒過秦入畫所有的罪孽?”

  就在有人歡笑有人悲痛的這一刻,高臺上突然響起了一道明亮清脆的聲音,楚絕夜高舉著剛剛?cè)胧值奶貦?quán)令,冷冷地看向了三位無動于衷的宮主。

  “這……”鑒定宮宮主顯然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愿意用一道萬金不換的特權(quán)令救下一介妖孽的修為,他猶豫地看向身旁的兩位宮主,暮老整個人都在閉目養(yǎng)神,似乎對一切毫不關(guān)心,而長孫長天正眺望著遠方,同樣不管不顧。

  良久,莊老肯定地點了點頭,認真地改判道,“可以!但是秦入畫必須先交出《符經(jīng)》畫譜篇。”

  剛剛走到秦入畫身旁的刑徒又走下了高臺,她感激地回望著楚絕夜,此生有幾個心有靈犀的知己足矣,她從懷里摸出了那本一直被仙靈殿惦記的《符經(jīng)》,輕輕一拋,便落入了莊老的手中,一切都結(jié)束了,畫譜篇早已刻入了靈海,她保住了修為,也就保住了重頭再來的機會。

  “宮主,在下這張?zhí)貦?quán)令是請求魂符宮宮主收秦入畫為徒的。”陸玄英被楚絕夜的仗義震醒了,他也果斷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任性而囂張。

  “玄英,你瘋了?”秦入畫被表哥的請求大大地刺激了,這不是扇了仙靈殿一個大大的耳光嗎?剛剛?cè)思疫€說自己已經(jīng)不適合成為仙靈殿的外殿弟子,而拜魂符宮宮主為師卻意味著自己仍將踏入仙靈殿,一番鬧騰的結(jié)果是沒有任何改變,她果然就是十八字預(yù)言中不祥的那個畫字嗎?

  “畫畫,你的理想是成為靈仙,從此,這便是我的理想,我們共同的理想!”陸玄英微微一笑,他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shù)兩人共處的片斷,那個在地上鬼畫符的萌呆,那個不愿意打鐵鍛身的嬌嬌,那個勇于認錯又堅決不改的執(zhí)拗,那個靈運沖天的得意,那個在戰(zhàn)斗中不顧一切的傻瓜……

  “玄英!”秦入畫看著陸玄英堅定不移的雙眼,心中微微一顫,被誣陷,她沒有哭,被恐嚇,她也沒有哭,但是被人愛著,她的眼底卻不知不覺地涌上了一汪淚意。

  “罷了!秦入畫,你可愿拜我為師?”魂符宮宮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當(dāng)著滿場觀眾的面,若是不承諾這兩張?zhí)貦?quán)令的請求,他們損失的可不是一介妖孽,而是仙靈殿的聲望啊。

  “師父,請受小徒一拜!”秦入畫趕忙上前一步,恭敬地拜下名師,這一番造化是楚絕夜與陸玄英犧牲了自己才換來的,她倍感珍惜。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秦入畫,既然你已經(jīng)拜了暮宮主為師,此后就要聽從仙靈殿的安排,這是一個介紹進階符的完本,什么時候悟透了七十二道進階符,什么時候走出蒲公洞,你明白了嗎?”莊老從懷里取出了一本厚厚的書籍,示意秦入畫上前領(lǐng)取,三位宮主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都默許了這個決定。

  “蒲公洞?那是一萬年前蒲公大仙面壁九年的地方,冬寒夏熾,偏僻無人,這是讓秦入畫到那里去面壁思過啊!”

  “悟透七十二道進階符,難??!別說九年,七十二年能夠從里面出來就不錯了,更何況她還無人指教?!?p>  “仙靈殿這招太狠了!七十二道進階符既安了陸玄英等人的心,又告誡了所有弟子切忌浮躁的亂象,還控制了這場靈鑒的最終走向,十八字預(yù)言!一切早已是人難改、天注定!”

  “誰讓秦入畫的名字里有個畫字呢?她這一輩子算是完蛋了!還不如返回青陽,做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三皇孫呢?!?p>  “若是她在蒲公洞里突破了靈尊修為,也許能夠撐到出來的那一天?!?p>  “你在說夢話吧?進了蒲公洞,等于失去了所有仙靈殿的資源,沒有人會把那些修煉秘訣免費送上門的,所謂的面壁思過就是面對墻壁,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

  “……”

  “秦入畫,莊宮主的話,你可聽清了?”暮老捋了捋長長的銀須,一副愛來不來的模樣。

  “師父,我聽清了!我愿意前往蒲公洞面壁思過?!鼻厝氘嫷灰恍?,七十二道進階符很難嗎?她怎么不覺得。

  “好!臺下有誰愿意成為秦入畫的隨侍?”暮老轉(zhuǎn)頭看向高臺下眾多義憤填膺的靈士們,熱情洋溢地勾引道。

  “不愿意!”

  “不愿意!”

  “不愿意!”

  站在最靠近臺下的觀眾們紛紛向后躲閃,一個個拼命地搖晃著腦袋,生怕被暮老和秦入畫瞅見,誰愿意陪伴這個小孩坐一輩子牢誰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這個時候誰也不再義憤填膺了。

  “我……”臺下的秦斷急火攻心,剛剛吐出一個“我”字,就被秦震天死死地捂住了嘴巴,他奮力掙扎著,這場鬧劇背后的主使者顯然有著震天侯的影子,而他,卻愿意在那個小妹妹最艱難的時候,成為她的隨侍,哪怕將牢底坐穿,他趁著混亂揚了揚手,一支寒冰箭從人群中拋出,投擲的方向竟是朝著暮老而去。

  “斷,你瘋了?”秦震天連拖帶拉地將秦斷扳轉(zhuǎn)了一個方向,死活不讓他再看見秦入畫一眼。

  “住手!讓那個孩子上臺來!”暮老看了一眼跌落臺腳的寒冰箭,有的時候做人也不能做得毫無一點人情。

  “是!”秦震天無奈地松開了手,他的心中似乎泛起了一抹恐懼,打擊秦入畫真的錯了嗎?不是連青陽國主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是說,他的斷一直虛與委蛇,終于等到了這個離開自己的最佳契機?

  “我沒瘋,是你!你動了不該動的人!”秦斷趁著喘氣的功夫,一把推開了秦震天的鉗制,“你太令我失望了!我要當(dāng)入畫的隨侍,哪怕給她送一輩子飯,我也心甘情愿?!?p>  “不準(zhǔn)!我不準(zhǔn)!”秦震天撕心裂肺地狂吼道。

  “你不準(zhǔn)也沒用!暮宮主,還要煩請您替我解開攝魂鈴與十八子金鏈?!鼻財鄽埲痰匦α?,他抬起右腳,示意大家看向那條一直鎖住自己的金鏈,這世間也只有靈帝,才能解除秦震天加諸其身的束縛吧。

  “震天弓!震天箭!有意思!有意思!”魂符宮暮老哈哈大笑。

  一縷銀光掠過秦震天的胸口,又劃過秦斷的右腳踝,剎那間,鈴息鏈斷,秦斷終于用自己的力量重獲自由,他大步走上了高臺,拱手稱謝,而后便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暮宮主,秦斷愿做秦入畫的隨侍?!?p>  “你可想清楚了?震天弓與震天箭本是最好的搭檔??!”暮老看了一眼人群中喜出望外的陸玄英等人,有些不理解現(xiàn)今年輕人的選擇了。

  “暮宮主,在下想清楚了,秦斷愿做秦入畫的隨侍,同甘共苦,不離不棄?!鼻財鄶蒯斀罔F的回答令旁人無不動容,這個時候能夠說出這一番話的靈士可是寥寥無幾啊。

  “暮宮主,在下許真銘,也愿陪同秦入畫前往蒲公洞面壁思過。”不知什么時候,一直在暗中保護秦入畫的許真銘也走到了臺下,他感慨地打量了秦斷一眼道,“小斷,你終于醒了!”

  “銘叔,我醒了!因為我找到了這世間最令人珍惜的友愛?!鼻財嗷叵肫鹑嗽诼溆鹕掷锒冗^的每一個時刻,自由,快樂,溫暖,朱影河、朱懷柔和周曲意的死,本不該讓秦入畫一人背負,他在無數(shù)個選擇面前,終是放棄了秦震天的虐戀。

  “三位宮主果真如仙靈殿上下稱道的一樣,公正嚴(yán)明,不徇私情,我們朱周二家還有雜務(wù)在身,就不在此處停留了?!敝旌阒f老、暮老和長孫長天深鞠一躬,而后便帶著屬下飄然離去。

  “在蒲公洞里坐一輩子牢更稱我心,制符天賦?哼!秦入畫,好好地享受那孤寂無邊的痛苦吧!”高紫山得意洋洋地轉(zhuǎn)回了人群之中,在他看來,活死人比死人更令人絕望,哪怕許真銘與秦斷自愿相伴左右。

  “好!靈鑒結(jié)束,大家都散了吧!明日酉時,請各位新弟子帶上最多兩名隨侍,在此集合前往仙靈殿外殿八宮?!鼻f老說完這句話,也與兩道或紫或銀的云影一同消失了。

  三日弟子大選結(jié)束,登仙城對外開放的日子只剩下最后一天了,不少人加入了淘寶掃貨的大軍,而靈犀戰(zhàn)隊因為多了秦斷與許真銘二人,直接被攔在了演武場邊。

  “斷,真的不喜歡我了嗎?”秦震天從侍者手里取來了碧落弓與如意晶花佩,他眷戀地看了一眼,便將其遞給了秦斷,強扭的瓜不甜,他的提防不該是時時刻刻的,太累!

  “震天,碧落弓我?guī)ё吡?,這枚如意晶花佩就留給你吧,算是我們的定情之物,有朝一日,我一定會為你求得一枚四階血靈丹的。”秦斷看著一臉沮喪的秦震天,不由得心中一軟,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將碧落弓背上了肩頭,又將如意晶花佩推了回去。

  “定情之物!”秦震天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一把抱住了身前的秦斷,壓根就不在乎周圍人的指指點點,“每隔五年,我就在登仙城里等你七天,你若不來,我便一直等下去。”

  “震天,你不要得寸進尺!”秦斷的臉一下子黑了,這個人剛剛的痛心疾首是演的嗎?

  “不管!五年時間,你連七天都不愿意給嗎?斷,你答應(yīng)我!”秦震天一副賴皮的模樣,他知道,若是用強的,秦斷絕對不會再搭理他,而自己卻早已情根深種。

  “答應(yīng)了!答應(yīng)了!你快點走吧!我們還要商量事情呢?!鼻財嗝婕t耳赤地將秦震天趕走了,眾人看著堂堂震天侯突然變成了一介小媳婦的模樣,一個個震驚無比,就仿佛看到一頭箭齒豬突然學(xué)會了上樹一般。

  “絕夜,你看看人家!”楚云塵含情脈脈地瞅著楚絕夜,結(jié)果只看到了一片冰寒,他的人與別人的人果然是完全不同的,“唉!我要走了!昊天國還有不少國事需要我去打理。玄英,云龍和明宇跟著你,我很是放心,鴻叔蒙姨,絕夜就拜托兩位照顧了,入畫,潛心修靈,時間會過得很快的,他們都小看了你學(xué)習(xí)的能力,還有絕夜,記得你的承諾!”

  “嗯!”楚絕夜點了點頭,突然埋頭抱住了剛剛轉(zhuǎn)身的楚云塵,“云塵,再見!”

  “再見!”楚云塵沒有回頭,他安慰地拍了拍兄弟的手,不想讓其看見自己的眼淚,“海內(nèi)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玄英,我們走吧!”秦入畫拉著陸玄英等人離開了演武場,她明白,楚絕夜在外人面前是不容易表達情懷的,十年對于修靈者而言如彈指一揮間,就讓她與楚云塵再獨處一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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