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被告誡你沒有希望你沒有指望你算哪根蔥呀,意氣起來一是把自己拱手讓人,連一點主權都不留下,徹底的迷失,都沒有簽訂契約的資格。一是把自己變成一把鋒利的刀鋒披荊斬棘所向披靡,死了就倒下血化為碧,留下熱血沸騰的故事篇章。
我要怎么樣才好?
無我。
無我沒錯,無身我無心我,但絕不能無靈我,或者說靈的避和記可以無,空卻一定要有,誰也不能說假話,掩蓋這一真相。無我是解縛解懸把人從眼前轉到眼內的之后,從目前延伸到未發(fā)生和已發(fā)生,從世界進入一個奇幻的實在之地的情形。這些是你體悟和見證的,這是路的一種,“看到了”你的軌跡。
說話的時候四平八穩(wěn)或者說必須得了空才有時間講話,在悠閑的時候寫字,回憶是最多的,把那些散布在當時處境中的我記載下來。有時候說的當時也的確是當時,可是只要寫就會被時間沖散,時間的線條柳條一樣飄來蕩去,這邊說幾句那邊也補綴上幾言。還要挖空心思把那時的心思浮現(xiàn)出來,簡單是最美好的復雜,一是切入簡單要用不簡單來說明一是簡單的理解也不簡單,無意之中就是不止一個意思。
寫好是看的,你看的時候仿佛就是我,這也是一個真意就是我們說的空的一個留,絲毫不留下就是絲毫沒有寫,沒有想,也不用點燈熬油地剝麻。收割了麻漚在臭水灣里,差不多的時候撈出來,一根一根也一絲一絲把麻皮剝出來,去制作麻物。
《道德經》第一章提綱挈領,說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徼是邊界之意,白話成竅也對,就是靈空。說的恒有欲就是空而不空,當然也是不空而空,這和信度不相沖突,不假思索或者搜腸刮肚時,信就是一點,一點是雙方,從你這里抵達了他那里,有限變成無限、有死修改成無死、有窮成了豐富。
事情好像說得很早,是對已經站在這里的人說的,不停地窮追猛打或者不管來源于什么,都會到了這里,儒釋道還是賒靈人,人們爭的是一個名稱,不過到了這里再往上往里走,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獨家之長,這是不言而喻的。
我們要說的是不管刀有多長或者多小巧,我們始終是刀把,我們是握刀的手,真意在用的時候就是手就是刀把就是恒久的自己,這個自己也可以被埋沒那我們就有了更大的來頭。還沒有來過這里,也就是還沒有在靈天走走的,沒有擊碎自己沒有空,還是要努力的還沒有到回頭的地方,魔七也沒有。
沒有人沒有故事會感動人,甚至也不是思想,而是其發(fā)散閃耀出來的光輝。
刀光是炫目的,它的余地、留白、缺口在刀把上。
正如看一個人,不是看他的輝煌而是他的靜處,不是他喜歡什么而是不喜歡什么,他釋放熱情和精力、他消除悲傷和孤獨的集中點在什么地方。
每個人都有缺口,那是一個點,那才是和世界的最真實的聯(lián)系。
修羅刀是兩把,大修羅刀很小三寸有余,小修羅刀很大長有丈多,大修羅刀藏在小修羅刀的刀把里。
若要戰(zhàn)斗若要行法,六個光點就不再是光點而是具體的實體,他們把魔七圍住,封鎖在打不開的空間中。
揮舞小修羅刀,劈引割拖旋和轉,似乎在空間中營造出一個凹洞來,刀頭也綴著一個小小的凹洞,把六人的圍繞轉變成直勁,吸引到刀身和吸引到魔七的刀把中的大修羅刀里,也做好了吸引到自己身上的準備。
自己現(xiàn)在輕盈而沉重,身體柔軟心間闊大,是個靈身,幾乎是沒有止境的一個凹洞,沒有什么要灌滿的。滿了的時候就返回到大修羅刀身上去,在那里筑靈,傳說中的器靈一樣。
果確有力量傳來,沿著刀身走了一小段路就忽然返回,然后再重新灌注進力量來。
我藏在我的身后,我盤坐在你的心里,一個明凈的光中,我在你行的長路上一直尾隨,我在你的念頭中。
在靈界這不是秘密,都已經是淺白的存在,無法藏形,只要展開心意另一個魔七也是一個光點。無法不動念現(xiàn)在動的也只有念,常有的動念是選擇就是考慮,然后是是非自己和自己打架,美好行不出來的懊悔丑惡一直在躬行的內疚,一遍一遍決心的蘇醒和走不動了要搭車的托付。我是不成的了,這不能怪他,我們自己也不成,結果有順風車開來了。車自己開來沒有司機,但它要去的地方就是你要去的地方,我在車里就是我在屋里只管和你說話也借用你的呼吸,好像你替我去活著。
也是我活著我需要依靠你的能力,說服你就是在說服我你做的就是我做的,你影響了我就是我擁有了力量。能做的力量和不能做的力量,面對邪惡就是自己的干凈,我的夢是另一個夢,原來是一個體統(tǒng)現(xiàn)在有不成體統(tǒng)的就有了可以傳繼大統(tǒng)的,分別是一棵樹,往右還是往左。后來的動念是和一些觀念和意識較真,那是別人所謂別人就是此岸彼岸的,先不急到彼岸那里去此岸才是解脫的地方,自己可不想成為污染。
但是可以存心在彼岸,那是美好的地方,這么糾結的時候有一個人從那邊過來,這個人也代表了好多人,我盯住他跟隨他在此岸也安心,他會帶我去彼岸,隨時可以。不管我想去卻可以留在這里還是想留在這里卻可以也去那里,我不想選擇就是選擇,直到時候到了的時候。
時候到了的時候還沒有來,我很魔地活著,我認識他并認識我自己,知道自己是誰也知道保全我們直到那日的他是誰,魔就是認真地生活。
六個光點六個人利用了我的吸力,把在不遠處的另一個我吸收了過來,我是刀他是護法。很快,幾乎沒有反應,我的刀有一點力量傳過來,這是一個記載就是承托,力量忽然中空倒流,是他們閃開了,再次灌注是魔王第七護法涌到我的身邊來。他們的力量也忽然大了起來,我的凹洞成了平面。
沒有分工,犧牲是一個共同的存在,有說明就有要說明的有毀滅就有供養(yǎng)有解釋就有被解釋的有堤岸才有江河有兩儀那是為了總體的太極,八卦這個用的不是地方的詞是為了一個圓,每一個人也都是天道的一部分都在天道之中。七護法歪扭著身子我在身前走了一個圈,又在圈中走了一個遍地,向我施了一禮,站在我的身前,方圓和禮儀都有了之后站在了我的小修羅刀上,然后躺在了刀里,他化成了刀。
刀在我的手里,我也望空一拜,持定了心。心是一種真實,行走在心道上的真實其實就是敬拜,敬拜是為了讓心誠實,誠實就是為了覺得有,有是一種聯(lián)系,連系是為了內外皆有,住于此有是不失去,不失去是一個幻念,還是那么一拜一禮。秋風蕭瑟萬山鼓動千江席卷星辰墜落,所有的奔流是一個截面,截面就是階前。
一只手拽著小修羅刀隨著身體從慢到快滴溜溜轉,一只手抽出了大修羅刀上下畫圈,兩個圈沒有交點,卻從內圈到外圈涌出光華來,等光華布滿也等轉夠了圈數(shù),鏗鏘一聲把大修羅刀收起來,雙手斜斜地握著小修羅刀,等著對方進攻。
上下左右圍住,敵方六人卻沒有攻近前來。
是儀式吧,剛才二人的一番動作算是儀式吧,也許有名堂。為首的戒指說,何必大動干戈,最后一次機會,我們再退一步,你只要對你心里的人說一聲,我放棄了你,咱們就各走各的。
那不可能。你們不動,我可要動了。
這是修羅刀法的最后一式,臣心,也有的聽到了以為是塵心,臣心就是不二之心難離之心是一式被動刀法毀滅刀法,以自己的毀滅瞬息去毀滅對方,光華所在就是最后超度的道場,圓和方兩個萬象之局已經布下了,也都和死亡做了告別,一種誠實的敬拜。
雙方誰都沒有先動,后來是動不了了。
有一種透明是用來切割的,用透明侵蝕透明,用污染分割透明。七個人的所在,六個光點圍著一個光點的透明,像被拿掉的一塊磚拿掉了,在豆腐塊上切出了一小塊豆腐,他們這一塊空間被獨立了出來。
空間被一只手提著放到了階前,我們總要有一處地方講話。
沒有房屋或者宮殿,只是一個臺階,放下這個空間足夠了。有一道彩虹從臺階上開始,在空中劃出一個橋,落到了極遠處。
提空間的是個女子,赤足全身白衣黑發(fā)披散,很是素凈沒有任何多余的。放下空間空間就融化了,融化進這一個空間中,淌水一樣。
七個人沒有人動,也沒有人開口,也不敢。
素錦女子對著臺階右側某處地方說,你也出來吧,就像雪一樣雪白被推開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那個地方的空間打了個折從空間鉆出個人來,也是個女子,也是白衣飄飄素面黑發(fā),不同的是腳下各蹬著一支羽毛,白色的羽毛。
羽毛女子被喊了出來似乎不好意思,我才來,沒打擾你們吧。
素錦女子恍若哼了一聲,你才來?你這個才是指的那一段時間呢?然后就不看這個羽毛女子了,他對魔王第七把刀說,你不愿意放棄你心里的人?七把刀老實地說,我不愿意。
老實是一種態(tài)度,不但是他另外六個人同樣感受到了一種威嚴,只有老老實實和干干凈凈。
素錦女子轉向六個人,他們從空間出來就到了一個平面上,前一后五,對戒指人說,他不接受你們的條件你們要把他吞噬,他不愿意放棄心中所愛的你們要毀滅了他?戒指人說,是的。
那好,這事情好辦。
素錦女子說著就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