掣刀在手,是小修羅刀。
重在守,這是一場消磨之戰(zhàn)。守就是消磨,沒有什么能當?shù)闷饡r間的,而且殘留的時間也不允許,只是注定了由我們來消磨而已。
因為只有時間對上時間,空間才有意義,就和空間和空間的關(guān)系,時間是個紐帶一樣。
聞聽魔王第七把刀此言,夢茵取出了飄帶,在涼風之中飄帶來了個舒卷,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劍章不必拿出來什么準備,還有比太極更水磨硬泡的么,虛實步站定,雙手畫起圈子來。一切盡在圈中,虛圈圈實、實圈圈虛,凡所有相皆入我圈之中,虛則虛之實則也虛之,你的不得不實和不得不虛就是我的不得不實和不得不虛,二是一的虛,一是二的實。
沒有比這個更好混戰(zhàn)的。
魔七口沒停,這就不能不說到中間人的事情。乙丙丁互相認識,丙離開乙丁已有二十年。乙丁過從甚密,丁常在乙面前提說丙,乙就不能不被動地想起丙。
也不排除她自己想起來過丙。
在另一個場所,戊為己向甲求告和苦心,甲怎么做呢,他是永遠的仆人,他會反饋給戊說已把戊的意思傳送給了己;又要去觸動己。
這是一個春天,已到暮春,枝葉扶疏花正欲噴吐,已悵然若失。
這個“失”正是他的某種得。
他未必知道是戊的作用,是甲的渠道,只是在今天不一樣。
我是代祝代禱的虔誠,是難得的善行。只因我的甘愿,我值得的付出,若非父母兄弟姊妹和子女或有求于你的個人和某個“精誠”的團體,八丈遠,你是誰?
關(guān)注于你,念念不忘的是對于生命的恩惠,再艱難,也得來到你的面前。
種瓜南山下,瓜熟子離離。瓜瓜欲凈盡,孤獨抱蔓歸。
一直的以來,人們要弄明白的事情其實只有三四件,思念是一個。作名詞時是在腦海里的那個留駐,是那個天空的星星,就在那里卻無法到達,走不進它的心中,你明白的只有你的心。
動詞時就是思著念著,在風里雨里泥漿和大海中打滾,撕裂自己也撕裂對方,你要去合體他也要來合體,把痛苦的折磨凝結(jié)成透明的晶體。就是念念不忘和朝思暮想。
誰在想著你,誰在念著你,你在想著誰,你在念著誰?
所有的功課在于對象是誰,也許一時符合不了,但須明白這個道理。應(yīng)戊的托付甲來的時候,己總是沒有準備好,這就是思念的準備。思念無處不在,在一切時中。
也許不言,給你一些畫面景象,有時候是文字。用一個故事來闡明一個道理,你可以明白那個故事,它長在了你的身上,很難文字和言說出來,覺得天地有靜態(tài)的美好,也有攪動著的安慰。
或言之鑿鑿不厭其煩,說他是癥結(jié)和緣由,有他就有了一切。
如果不能不懵,懵懵也沒關(guān)系,是在這里的懵。就像心志,是銳利的去往和存留,存留著去往和去往著存留,太大也太小,很多的明白也很多的一無所知,琢磨不透的深刻理解,花朝月夕里的去年今日此門中。
只有把直接變得不直接,不直接才能抵達最直接的直接。
上山打兔子,青紗帳和紅高粱,傾城之戀,天空,揉成亂團的無數(shù)個天空。拿起筷子吃飯,心里悄悄地有了一個人,懷著齷齪的高尚,昨晚的風兒突然很大,把我開著的窗子搖撼得唿哨個不停。
也就是、不是你直接的看到聽到感覺和疼痛到,完全不是,在你和所有的外圍存在之間,也包括內(nèi)里,都有一個見證和一個翻譯,一個注定貼心跟你一輩子的人。
謂之中間人。
不管怎么說,確定下來一個你之后,向物質(zhì)和意識進軍也在半物質(zhì)半意識之間懸浮,廣袤的宇宙和深邃的內(nèi)心,都站著這個中間人。
打比喻打到天上地下的比喻都是為他,如,是你,不是你,不是他,是他,又是你,又是他,有時候是你,有時候是他,你不是你的時候他是你,你是他的時候你不再是你,真你就是他,唯一的他是唯一的你等等。
遙遠就不須說了,即使是親密無間也依然存在距離,即使是他是你、你是他的時候這個距離依然存在。是我們身邊的距離,也是遙遠的距離。
我想你了,你就在我的面前。我這會兒忙打字,暫時沒有想起你,但你存在在我的身體里,甚至,我打出來的字的意思里就有你的意思,或者大部分是你的意思。
你是組成,我是聯(lián)絡(luò)。
我的使用和你的使用再次合拍,如這時候我想到了一個詞,你馬上呈現(xiàn)出來那個詞是契闊,并且還有詩為證。
死生契闊,與子成悅。
契闊談宴,心念舊恩。(宴應(yīng)為?,有時候文字的具體無法認真,一方面和輸入法有關(guān),一方面和適用簡化有關(guān),如品嘗和嘗試是兩個不同的嘗,前面的嘗要有小口字旁,一者是用嘴一者是付諸行動。我用的輸入法里已經(jīng)沒有那個字了。文字的發(fā)展有兩種趨向,一種是輕車,但又創(chuàng)造了一些新詞,不明白的弄不明白,弄明白的就陶陶然。一種是負重,研究它們原樣的意義。這兩種趨向都是為了指向文字的密碼意義,它們存有一種文字的語言。談宴順手打出,少了一分場景的靈動,被世俗化了。因為你宴我宴的宴不同,而?,帶有廣闊臨軒木質(zhì)和敘談繞梁之意,不僅僅是宴意。)
這個契闊指的就是距離,再遠也能夠相對再近也能夠隔開的自由。
純粹依靠自己去不了遠方也深入不了密地,神秘的中間人就是這個橋梁。
劍章和夢茵心下明白也心下驚悚,原來如此。一是有了這個中間人好多玄學上的問題迎刃而解,不再瞎子摸象而是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生命就是一場婚宴一場曠古曠今曠古爍今的戀情。
一是勢必改變自己,有了分則。有些事情不能做了,有些話不能說了,有些想不能想了。還要適情,因為修煉就是幽會,在外要磊落光明無愧于心,在內(nèi)要既要月華清霜又要爐火不熄。
上不虧天下不愧地中不負人。
沒有人回不了頭,只有不想回頭的人,中間人就在你的身邊,或者是另一個你。
就不列舉那些帶有豎心旁和“心”字的字了,仔細研讀也許能看出很多東西來。文字是我們心情的土壤,心情是文字意義的接近于透明也就是密碼的豐富展現(xiàn),每一種心都是你的心。
應(yīng)有之心和不應(yīng)有之心。
明白了心,明白了自己,明白了情感,你是那心,至少是此心,有了這個明確又可以開悟的心,而后才是上心和下心的延伸,對于下心來說就是“讀心術(shù)”。
上心是中間人的心,或者是他的另外兩顆心,本源之心和感動之心,而他算是顯現(xiàn)之心,人的面貌和人的身體,甚至是人的生死。
你就是他,只是有時候你太是你自己了,只有你自己。陌生和疏遠是另一種距離,其實是對自己的陌生和疏遠,寧愿做一個假我。
讀心術(shù)的原理一是密碼解析一是意識探索。
在提說人的根密碼、行密碼和染密碼的時候,曾經(jīng)說過還存在另一種更加重要的密碼,它就是意識密碼。人是一種深刻,它就是一種平常,深刻之中的平常,平常之中的深刻,深刻是為了平常,平常是為了深刻,皆是為了前行。
密碼的意思是指使者和唆使者,不為人知的運行,它表現(xiàn)出來就是意識。
在碼頭等著接人,你覺得有必要接,意識就是要來接也來接來了,但從最早的意識到意識聽從意識完成意識,能夠認識這個被接的人,互有情感,再見面還能認出他來,這些是密碼的作用,也相當于說的是原理。
意識是依據(jù)于密碼的顯現(xiàn)和銜接下來的意識行為。
這是可以讀的基礎(chǔ),而讀讀的是情感是意識,是情感之意識。
都離不開中間人的作用。最高級的讀是直接讀密碼,你這邊的情是你的顯示器,讀的是分解在時空之中的對方的密碼,他的情感之意識是它的分解,類似于發(fā)送器。
沒有人可以收斂得徹底,必然會有所殘留,你占用了時空就要被時空占用,人是感情動物,這是外溢的渠道,你就無所遁形。達到了情感枯井無波或隨著記憶走到更深的地方了,只要你的對手也是這般,時間和空間依然可以出賣了你。
那是密碼的穿越。
不用這么高級,只是獲悉一下,情感之法就夠用了。這就是附也就是進,情感的天空就是記憶的天空。你沒那個本事,但是中間人有啊。
你平靜的水波里有了影子,你藍藍的天空有了畫面,你的語言里有了內(nèi)容。
這個讀的效果,要看你和中間人的關(guān)系。說他是中間人,其實是靈,就是你能夠想象的各種能力的極端。
這個中間人的說法在魔王第七把刀三人的心里沉淀了下來,然后就成為了心陣三術(shù)的一股力量。因為一切的存在皆為面對,是兩個面對,我們面對它,它再去面對別人。
而它是三個面對:對你,對外界,對密碼。
無關(guān)乎大小,你很大你很小或者他很大他很小,密碼才是那個溝通。
就像此刻我們使用的文字和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