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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之門

051章 我鎮(zhèn)

七之門 魔王第七把刀 3282 2020-06-05 15:01:49

  時過境遷。

  這不完全是時間的故事,它只是站在類似截斷式臺階上的回首,指的是心情,感喟的成分占了一半以上。

  因為記憶的原因,時間很容易溝通,就算十年前和十年后,不過是一道木架子搭起來的門,想去就去了,那里花木扶疏和螢火蟲點點,月亮從來不動,不升起也不落下。

  天空很闊,空氣里的水蕩漾,你得忍住自己不要節(jié)外生枝,只抱著一個目的而來。存在著無限的可能,但不能想多,最合式的是起源于自己和收歸到自己的旅行。

  如果情感不在,時間和空間也得在情感面前讓步,情感是最硬的阻擋,昨天和今天,三尺之外,都是天涯。

  循著清楚記憶而去,走向隱藏記憶的所在,心情是洶涌不盡的的動力。

  你走到哪一步有哪一步的收成,回頭望望,所有的經過都是收獲,或者已經長出屬于你的莊稼和樹木,也可以有“私人天空”,日月星一樣不少,天空同樣藏著不為所知的秘密。

  就記憶來說存在著兩個意識,前意識和后意識。

  對于前后意識的劃定不能只固定在一個點上。

  如果說的是靈點,這可以相對穩(wěn)定,在極深之處天授地予的存在。這個靈的出現是個界限,前意識指的是何以有靈出現在這里,“安置”在了這里。后意識指的是兩段,一段指的是隱藏意識部分,一段指的是清楚記憶部分。

  另外一個說法是“人”的出現。人之前,也就是降生之前有了身體之前,前意識在霧里和看不見的山林中,被楔子陣鎮(zhèn)著。后意識是肉體的出現,包括無意識的那段時間,以至于你我所“擁有”的現在時間中的記憶和情感。

  另一個是往前移動的點,指的是現在我的點,后意識不停開辟地界,就是“有我”的意識一路在荊棘中摸爬滾打。

  這是個人的定義和選擇,也是對個人定義和選擇的定義和選擇。

  滾動著往前,是人但還沒有記憶的意識階段,“宮”中準備的歲月,靈的出現,醞釀和選定你的時候。“小鬼!你過來!”

  時過境遷,時過不一定境遷,境遷了也許時光還在。

  只要心情依然,就不怕路遠不怕時長,就不怕改變了自己,因為那還是自己。

  你年老了,你落拓了,貧窮富有還是狀若癡癲,沒有見面也是天天見面,空間有三個,時間有九條,只因我們擴大了我們的天良,而不是喪盡。

  喪盡天良是可怕的,那是斷頭路,路盡了,是路的沒有頭。

  接山。

  山能接,時間也能接。一段時間接上另一段時間,顯得很沒有道理,但這只是人的沒有道理,其實很有道理。與其在說不通上下功夫,不如去找找別的路。人們的路也有無數條,面前的路只是基礎的存在,為了引出別的路來。

  在山長何也的帶領下,眾人齊聲喊出的“要小心!”的聲音還留有余音,那是山的回響,就聽到啪啪兩聲,看到望帝和姜芽先生的分身毀壞掉了。

  殘像中,望帝分身的頭顱被砍去一半,分身燃燒過一樣散發(fā)出燒焦的味道。

  姜芽先生也好不了多少,似乎是被“時間”拉鋸過,全身上下每隔著一小段距離就是無數的裂口,一圈一圈。一碰就能碎的樣子,其實已經碎了,被碎的不明顯維持著碎。

  幽冥圣者的分身柱像比較完好,但他往后退了幾步,一邊看著望帝和姜芽不好看的臉一邊去注視帝釋天。

  帝釋天大吼一聲:“還有誰?”

  眼睛在魔七和魔王第七把刀、劍章和夢茵身上劃過,甚至對劍夢家族的接山人也注視了一眼。他不相信,人未入陣陣就破了,一定是對方還藏有其他力量。

  魔七說:“三個迷障已破其二,閣下還有什么話說?”

  心有不甘的帝釋天打量一下望帝和姜芽,二人輕輕搖了搖頭。

  他們與也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誰會擁有多情的眼睛呢?是對時間和空間的多情,在看著一棵樹,這是面前。在這棵樹的后面,有不同的時間的畫面,是這棵樹的過去、未來和中間的所有經歷。

  一個人、一件事件也是,這后面的畫面不停演變,或者叫運算,畫面和畫面即使是重疊了也清清楚楚,各是各的。從最初到末后,歷歷入目,沒有一個細節(jié)不在里面。

  但人們面對的是目前。

  是當下的存在,它是過去的結果,也是未來的原因。從時間的角度上看,這棵樹這個人這件事情,它是時間上的一個片面。如果無限很大有限很小,也就是時間的整體在這里很短,短得包不住一件事情一個人,有限得只能看到和探索其中的一小部分,也就是達于表的面,這種情況就是“定格”的出現。

  結果來了,但原因遠遠地還在后面。有時如果有緣遇上了原因,就會恍然大悟,也可能一輩子都是一個謎,在我們已經丟失了時間的時候它才經過,和時過境遷相似。

  也可能原因來了,就是常說的存在,但沒有必然的結果。

  若以空間而論,就會分解到不同空間,不在你這里,在另一個人那里或者不在這個時空在另一個時空,過去的某一方面、未來的某一方面,天體的某一方面。

  靈翼效應就在此列,或是某一種道理的運轉。

  這不等同于不可知論,但這個知是用慧眼看顧、靈心說話的,并且有真有假、有淺有深。而大道就是和大心在一起,和圣靈融一塊兒,進入大智慧的圖書館,才能看出點什么來。

  它就在我們身上。

  能混到這個地步的都是聰明“人”,帝釋天早已瞄出幽冥圣者已經有了畏葸之意,這是其次。在其上的其次是,五方力量中丑王人類那邊是指望不上了,望帝和姜芽怎么說也遭遇了“創(chuàng)傷”,剩下自己怕是有獨木難支之虞。

  更重要的是對方出乎預料地又搬出來了一股神秘力量,其力量之大和神奇,相信己方的人馬心里都會有一個計較。

  但又決不能就這樣退避三舍一走了之,這是個難題。

  于是虛與委蛇反問道:閣下以為呢?

  魔七似乎看透了對方的心思:非要我們破了最后這一個迷局?

  帝釋天沉吟。

  這時魔王第七把刀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一是標記法。天地魔冥退出人界,保護人類的契約生效,相約再戰(zhàn),迷局依然算數,時間定在一千年之內,這個時間不算長。等破了迷局或者引發(fā)大戰(zhàn)有一方戰(zhàn)敗,時間再接上。也就是說破約和契約繼續(xù)執(zhí)行都是自今日始,時間會補回來,你們成功了,入侵早已經開始,你們戰(zhàn)敗了,契約也早就運行著了。

  二是我地法。我們選一個地方,繼續(xù)現在的繼續(xù),只是那里的時間不在這個時間的序列之內,想打多久都可以。在我們是為了不民不聊生,在你們也可以遂了心意,達到征戰(zhàn)和滲入的目的。只是一個殼子,勝負一分就可以破殼而出。

  幽冥摸著亂糟糟的胡須,嘿嘿,一個道理,只是時間法和空間法的不同。如果是我地法,哪里相宜?

  魔王第七把刀一指山下,目力可及,看著并不遠,“我鎮(zhèn)?!?p>  望帝也來了興趣:何為我鎮(zhèn)?

  魔七竟是知道“我鎮(zhèn)”的,說,在場的都不是小孩子,我就說得簡潔些。一是指的私我,個人身心和我靈的我,猶以身心為重,靈也是小靈,甚至不會走路,剛有雛形而已。這是人界獨有的,其它生靈一開始就越過了這個階段。

  但正所謂“大道之始全在私心”,這是一個根基。二是靜我,也就是死掉的我。上升到靈的層次,又和天道之靈融合,就安住在其中。固守著地盤,作為天道意識中的一個微小意識,大死以生,大生以死,成為天地視眼的一部分。

  三是天我,可惜人類受限,現在還沒有摸到邊兒。話語沉痛。

  真的不知?有意示弱?還是難得糊涂?

  一時無聲,只有顫巍巍的風弱弱地低聲咳嗽,怕聲音大了把自己震倒在地。接山也在嚴肅的彈壓下小心翼翼,怕把夢捂得不緊露出真相來。

  上天有好生之德,這個德是修道的基礎,德是功的前提,無德一定無功。天地魔冥和一些人類不管把“德”揉搓成什么爛樣,都不能否認它的存在。無德的人只能修體,也就是體能,不是功能。

  地獄很悲慘,但對于歹人歹意的懲處就是德。天界很美好,引動人的向往和對德的救助以之成德。魔界以兇殘著稱,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它的這種篩選豈非也是德。冥界和意識有最大的關系,沒有方向的意識,不活著的意識,就是灰塵,落入無意識的冥空之中。

  任何其他生靈對人類的態(tài)度,都來自于人類自身對自身的態(tài)度,這是天德的一項。

  毀滅變性植皮拷打和欺騙,戰(zhàn)爭疫亂歧視和對意識硬性的改變,如黃賭毒都是人自身安排的墳場和葬地。一旦有,代代有,你有了,別人也有。

  不為生,只為死,死法的不同,死時遇見的不同,當其時意識的不同。

  不用騎虎難下了。

  應該是神秘力量的又一次發(fā)動,幽冥圣者忽然嘴角流出一絲血來,帝釋天的眉心有要揭開的隱痛,姜芽望帝和丑王也忽然感覺到末日降臨般的空虛。

  “標記法?!?p>  他們選的竟然是標記法?

  沒多長時間,四界的人走了個精光,丑王也灰頭土臉地離開了這里。

  眾人歡呼和雀躍。

  魔七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軟綿綿地摔倒在了地上,像是一個慢鏡頭。旋轉著,周圍的面龐有大有小疊成一個通道,井,井的最上方有一團耀眼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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