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不如意其實在內里都寫著“解決”二字。
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是這個身體的,世界的,總屬于人類的還是思維意識的,心在游走,以及當階段你所說的盡頭。盡頭上寫著“這樣”二字,是另一種語言和心態(tài)的結構,是所有都低落下去也升高起來的另一則天空。
“這樣”可以解決“解決”,從某一種連線上看,這指的可能是發(fā)生,一種發(fā)生可以解決另一種發(fā)生,是不厭其煩的注解。
所有的重復是對于語言和方法的累贅,是不明就里的過程中“就里”的自發(fā)組織。你還不明白嗎?你就沒有看出個什么來?
“里”的意思是高舉著的勛章,一個豎起來的鏡子,一個正在演變著的世界的跡象,它沒有半點涌出來掉到地上,也不能掉到地上。是兩個力量的支持,一個是它本身的力量,一個是外來的力量。
正好和無獨有偶,相對和彰顯,這是外來力量的意義。
不能缺少了。你在地上畫一個圈,很大,你也可以畫一個圈很小,大和小都不是問題,只要有這個圈了,不管當時是什么目的,或者這個目的已經失去而變成了另一種樣子,也許是被注解注解成了另一種樣子,它就有經過。
有經過才是問題。
也是解決問題。
自己經過和被人經過,腳步紛亂,踐踏而去和放下行囊,拿出鎬頭和放大鏡之類的。畫圈的意義已經解決,它就是一個容器。
如果太小,只能放在心上,或心尖兒上,或者已經虛幻它成為一道一圓或一方空間,經過依然是它的目的,它等待的意義,它存在的理由。
這時候有兩個情結,一是你希望這個圓圈本身產生變化,曠日持久,天云天雨和天的雍容,面對于圓圈都應該是有情的,圓圈就是我的情。這個等待很長,希望著它本來與此無關的時間是一圈一圈的尺度,落在圈上使這個等待的時間變短。
時間里也可以走出一個人來,他金甲著,白發(fā)瀟瀟著,來關注這個圈圈。
如果是他自己活著的最好,這樣我就會少了很多心事,放下很多負擔。也可以因我而活著,是我“創(chuàng)造”了他,只要他能看向我發(fā)現了我和深情于我,我們就會心心相印。
我認真了,這就是我的靈,我的幻影,他能夠代替我。
他是為我活著的,我也為他活著,我成為他的工具他成為我的工具,其實是我大大小小他也大大小小的事情,時間空間心情和記憶在其中很忙,有時是天空,有時是一件小事。
他活了!
另一個情結是圓圈還是圓圈,苦等卻無有人來,樹葉子開始落了,秋水靜穆,在第二場雪下起來的時候圓圈就會蒼白和消失,這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它畢竟是我的一分心情,我看它是為有生命的。
結果就是我自己跳入了圈中,我以身祭祀,我全方位地經過,我把這個圈填滿。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說人在做天在看,這就是有情,一個圈子和另一個圈子有了共鳴。人就是一個被畫出來的一個圈子,有時與上面的圈子很近,叫壓頂和蓋頂,有時很遠,這得看有情的柔韌度和拉絲拉線的一線巧妙,很遠卻沒有失去聯系。
因為“里”這個字首先表現為一種距離。
距離很遠,畫圈到現在也已經很久了,圈自己甚至也自相矛盾產生了是非。如先有了人還是后來才有了人,是大圈之后有了小圈,還是先有了小圈才有了大圈。
是人產生了神明,這個神明對我做了一些什么,它有什么意義?
是神明產生了我,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對我抱有什么目的?
這兩個產生,一者可以歸結到我的記憶和情感深處,因為有我在,它才會在那里。我要弄明白自己也就是想要弄明白他,也就是對腦子的“開發(fā)”,里面藏著所有秘密的源頭,是身心靈的總綱。
它是一個整體不能拆分,關于身體之死和意識之死就是這樣。首先是這個人,身體關乎氣血,沒有氣了和血液停止循環(huán)了,外在不能交換,內在也不能供養(yǎng)。
氣是生命的疏度和裕度,是吸收;血是生命的密度和緊致,是珍藏。
它們要達到的目的是感覺和“擁有”生命,氣血形成生命的流動,類似于情感和環(huán)境,“呼吸”和存在,意識、心或者叫靈,以此而存在而“呼吸”,相當于是對這個人的“布局”。如果框架散了,就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意識一時不死,其一是氣血的時間的滯留,也就是溫度的降低,這不是外在溫度可以做到的而是內在溫度的適宜,是因為不再有“摩擦”。其二,我們一直不知道人的腦海深處到底藏著什么,它應該有自己駐留和離開的理由。
二者可以歸結到我是受到了選擇和感召,因為有他在所以我在。
是把所有原因凝結成的一個“結果”。
圈子沒了,但畫圈的意思還在,其他圈子還在,要把圓圈的用意表達下去。
然后從結果里面去找原因,這就預示著兩種生活方式,先不管起源而是這個“靈魂”或者“靈”的在與不在。
有還是沒有,就又回到了老題目上。
人生的幸福和安寧與此無關,不信有不一定生活得不好,如果按我們的標準來說,信了有的未必生活得就一定好。
提出“里”字和“圓圈”做擋箭牌,我們試圖說明的是根基的兩面性。正如對于善惡的爭論一樣,祛惡揚善是最后的定論,要點在于對惡的態(tài)度上。
人世間的事情環(huán)環(huán)相扣,在遺忘和新生的記憶之間順著時間指示的方向不斷向前,或說這就是歷史。在前行中不管在那一個點上都存在善惡,絕對不會空白和沒有占位。
墮落和圣潔是點上的上下。
善是以惡為基礎的,惡是善良的代價,惡是以善為依托的,善是惡的糧食。
孤陰不生,孤陽不長。眼里有善惡才有張力,這是修行的基礎。一味拔高走不了多遠的路,一味墮落也不是馬上就黑炎滔天,再沒有晴明的生活。
一定要打底,否則就沒有空間。
換言之,我們需要善也需要惡。這個問題其實已經解決了,人自己都有善惡的一面,周圍和群體,人事物,疆域內外都存在著善惡,只是對善惡的理解標準不同,或者按照個人和群體倡導的偏于善的一面還是惡的一面。
身心靈如是,天地人魔冥五界如是,到了靈界也如是,回到當初的園子,也如是。人只要著了道,也就是成為了真正的“人”,有了人的心思意念,善惡就開始運行和循環(huán)了。
境界的提高只是對所對應的善惡的消滅。
這個圓圈是一定存在的。
圓圈的消失是善惡不再分布,隨處可見,而是集中起來的時候,如亂時空和橙時空。在這之內,無限有限、時間空間、智慧能量、記憶情感、生與死、美好和丑陋、歡樂憂愁、焦慮通達、戰(zhàn)勝戰(zhàn)敗、宗教藝術、靜默和喧嘩都正在善與惡的大網之內。
你要攻擊但力量不夠了,你要向善卻做了惡了,你要健康卻得病了,你要與人為善卻遭遇了惡語惡眼,想潔凈污穢卻水潑一樣而來,這都是。
相對就是方向,存在就是理由,無惡則無善,無低則無高,這就是說的天道好循環(huán)。
別出善惡的目的是立在善上消滅惡還是立在惡上消滅善,不要說善惡并不昭彰,或者說并沒有純粹的惡也沒有純粹的善,那就換一種說法,所有的惡集合起來呢,所有的善也搜集起來呢。
“人”已經被懸了幾十億年了,并不能腳踏實地。(每一個史前都有史前,人類是唯一的終點。)
你一定要站在善的或者惡的土地上。
世上不乏對此早有“明悟”的人,惡就是惡的,善就是善的,對此不會有半點猶豫,本質就是本質。大多數人一直被蒙蔽的原因在于,善的自以為善,自鳴得意,惡的越來越多了一些打扮和包裝,以至于產生了混淆。
并不是一條道走到黑,我們也相信改變。
這只在于定意,很簡單。
不是想善向善,而是行善,立足在善上,痛改前非,知錯即改,這是內里的功夫,但自己會心知肚明,你是你最好的裁判官。這也是一種“行”(心行),同一件事情,立意改變了,則會善惡兩分,即使對這一件事情你改變不了它的走向和結果,但你善的力量會一直存在。
你是善人,但經常夾帶私貨,以為別人不知道,對自己的生命不關心,對別人的生命無益,其實已經站在了惡的陣營。
善惡難分,但起于一心,這是“生命”的開始。
甚至心做比行做更重要。善心做錯了也是善的,惡心做對了也是惡的。
若說我從來沒考慮過善惡,只是“認真”地生活,不能全說這是沒有靈魂的人,只能說這是說者的不想承認,善惡就在天空如日如月,已經意識到了,這是不想去真正意識到。舉手投足,蹙額皺眉,哪一點不是飽含著善惡的道理呢?
知善知惡才能立命。
不能只知善和只知惡,要兩個底兒全在這里。
人是自己最好的試驗田,慎言慎行而又瀟灑如意,過不了多久你會發(fā)現自個“生命”的改變。
你根本不用擔心惡會被消滅完。
消滅惡,這表現為一種善行,一句溫暖如春的良言,哪怕是自己不要了的衣物食物的捐贈,隨意的幫助,對不法行為的“理智”阻擋,對美好的禱祝。
消滅惡不是完了就完了,這要成為你的力量,你的循環(huán)?;蛘呔褪悄愀帕艘粔K土地,這土地會成為你的收成,成為你力量的源泉。
從這方面說,命真的是爭來的。
等眼界高闊,善深了惡也深了,一方是另一方的支撐,你將會走得更遠。
那么對惡可以用“惡法”么?
這才會落到法律規(guī)范意義之內的個人品德純潔基礎之上的“降妖除魔”。就像武術不是打打殺殺而是養(yǎng)生和健體,有能力的時候路見不平。
存在從存在一開始就是善惡一體的。
腳踏一只船遠遠不夠。
或者說不是你奔向了光明,而是你驅散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