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朝著秋水湖走去,現(xiàn)在已漸入黃昏,距離詩會開始還有不少時間,傍晚的街道上,有不少行人。
信封上寫了,詩會的場地在秋水湖,秋水湖所在的位置離南開府很相近。
兩人走的還是早上相同的路,沒過過久,兩人就來到了秋水湖前。
“請出示請?zhí)?!?p> 秋水湖前站了兩名護(hù)衛(wèi),把守著,今晚無關(guān)人員估計不讓入內(nèi)。
杜白將自己的信封遞給了護(hù)衛(wèi),護(hù)衛(wèi)接過簡單的掃視了一眼,沒有去查看信封內(nèi)的內(nèi)容就將信封還給了杜白。
“請”。
護(hù)衛(wèi)沒再去查看陸鳴的信件,退開了一個身位,讓開一條路。
杜白和陸鳴朝著湖中走去,兩人剛剛走入,很快就有一人迎面前來。
“兩位公子,在下是這里的管事”。
林管家笑的很和善,和善的外表,看起來是一位很好打交道的人。
“隨我來”。
林管家也沒有做過多的介紹,直接帶著兩人朝著內(nèi)部走去。
創(chuàng)辦詩會的位置是在一處舫之中。
三人穿過一條長長水廊,天色已經(jīng)漸入黃昏,湖中倒影著昏黃的色彩。
水廊旁已經(jīng)點(diǎn)起了少數(shù)的燈籠,天色再暗一下估計要全部點(diǎn)起來了。
水廊很長,不過幾人的腳步不慢,很快就走到了頭。
詩會的地點(diǎn)是一處船舫。
石頭在水中砌成一座,水上的亭閣。
舫中擺著八張圓桌,圓桌四周圍繞著十張小圓椅。
杜白和陸鳴來的不算早,船舫之中已經(jīng)有人,一眼掃去,目測有十來個人。
現(xiàn)在還有到時間,杜白和陸鳴提早了不少時間來秋水湖,可還是有不少人比他們要早。
“二位稍坐”。
林管家對著杜白和陸鳴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詩會開始還要半個時辰左右,此次詩會,少爺特別邀請來了于先生為大家深入解析一番今早的考題”。
杜白和陸鳴順著林管家的手,坐在了位置上。
場上空座挺多,那群人抱團(tuán)而在不遠(yuǎn)處,杜白所在的這張桌子是空的,只有杜白和陸鳴倆人。
聽那個店小二所說的,邀請的只有南開的考生,一共考生有一百二十人,分下去每個地方只有三十。
南開的考生全部邀請。就算其他的地方也邀請了一些,這里的位置也坐不滿。
“好”。
杜白朝著林管家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桌上的食物可以盡情享用,稍后每過半個時辰會有人來補(bǔ)充”。
林管家擺手示意了一番,便獨(dú)自一人離開了這處船舫。
林管家離開,杜白和陸鳴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身前的圓桌是實(shí)木打造,應(yīng)該可以搬走,這座船舫平時應(yīng)該是空的。
圓桌上擺著一些糕點(diǎn),水果,看這架勢這里應(yīng)該是不包晚飯的。
“杜兄”。
陸鳴伸手,將一塊餐盤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要不要去湊個熱鬧?”
陸鳴看向遠(yuǎn)處圍在一團(tuán)的人群。
遠(yuǎn)處的人群圍在一起爭論不休,聲音很快就傳了過來,不是有拍打桌面的聲音。
“不對!此番的意思就應(yīng)該是我說的那個!”
“你又說不出理由,憑什么信你的!就憑你的暴脾氣嗎?!”
“嘿!我著暴脾氣!”
那名被說的男子顯然不服了起來,猛的一拍桌面,擼了擼自己的袖子,看這架勢是要動手。
一群人吵的熱火朝天,吸引了杜白的目光。
那名暴脾氣青年再次用力拍打桌面,想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說的在理!為何不是!”
青年說話的聲音極大,整個船舫都可以聽到他的聲音。
“誒一!”
人群中一名青年壓了壓手,讓兩人不要在這樣爭執(zhí)下去。
“林兄!”
那名青年還是不服氣,還是確信自己的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先聽我說!”
又一道聲音插了進(jìn)來。
“你看這幅畫的含義,群山之間,下方一戶人家,門口還站著一位婦人!畫中婦人的眼神絕對是在等心愛之人!”
“你著不瞎扯dan嗎!”
……
場面又熱烈起來,爭論不休,杜白和陸鳴站起身,來到了人群旁。
人群面對多出來的兩個人,也沒有過多的理會,繼續(xù)著自己的爭論。
“你這……”。
杜白站在人群邊緣,朝著人群中看去。
人群中,有一名青年坐在椅子上,被青年們包圍在其中。
青年面前有一幅畫,杜白定神看去,居然是今天上午考試時候用的那副!
簡單旁聽了一會兒,杜白就明白他們在爭論什么。
早上的考題很是開放,只給了一幅畫讓考生們自由發(fā)揮,寫出一首詩便可。
開放的考題引來這樣的爭論屬實(shí)正常。
一千個人眼里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在杜白就聽著他們的爭論,都覺得有道理,很有自己的見解。
畫中一位老婦人,在門前張望著,這里就可以有很多的描寫,可以是在心愛之人,可以是在等歸來的孩子,甚至可以說是在看,下方發(fā)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好了!”
人群中那名被包圍的青年稍微提高了些聲調(diào),開口道。
“這次邀請來了于先生給大家,深入解析一下這幅畫,到時候都聽聽于先生的見解”。
“林兄!于先生怎么還不來?”
林元初笑了笑,將面前的畫轉(zhuǎn)了一個方向,面向眾人。
“現(xiàn)在距離詩會開始還有半個時辰,哪像你們一個比一個急!”。
“噢!~”
那名青年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
一群對答案的考生,都想快些知道自己的成績,來的都很早,就連陸鳴都對這個詩會很有興趣。
只有杜白這種對大詩仙有一種盲目的自信,哪怕自己‘抄’的這一首關(guān)月山不是最佳的標(biāo)題,也有信心混個前三。
“不要著急,于先生應(yīng)該是快來了”。
林元初安撫了一下眾人那太過活躍的情緒,指了指四周圓桌上的點(diǎn)心。
“大伙來的這么早,估計還沒有吃吧”。
暴怒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的肚子已經(jīng)發(fā)出了響聲,抗議不公的對待。
“來的匆忙……”。
林元初笑了笑,站起身來,將椅子重新推回圓桌下。
“我叫林管家取一些面食來,今晚估計沒有那么早能回去了”。
說罷,林元初和眾人打了一個招呼,便獨(dú)自一人離開了船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