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初是這群人的主心骨,主心骨離開,眾人好似也沒有了繼續(xù)爭論下去的意思。
圍在一圈的人群漸漸散開,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桌坐下,原先眾人圍著的桌子也空了下來。
人群散開,杜白站到了畫卷的正對面。
上午匆忙,考官只擺出來了一會兒便收起,也沒有詳細的看請畫卷。
這次近距離的觀賞,讓杜白對這幅畫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畫中最為突出的就是群山百鳥。占了的大半幅畫。
遠景群山百鳥,近景是一棵樹,這棵樹被畫師畫的栩栩如生,那樹下飄落的樹葉,將整幅畫卷帶入了秋季。
畫中角落的位置,樹旁有一間簡單房屋,房屋前一位婦人手中握著一柄掃把,目光遠眺,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在杜白眼中整幅畫中,這里最為突出,雖然這里是在角落。
畫中群山百鳥畫的極為醒目,樹梢掉落的樹葉栩栩如生。
很多地方都是完美的,也有很多地方很是搶戲。
可與眾不同就是與眾不同。
看著畫中的這位婦人,杜白又想起了那首詩。
關(guān)山月!
一輪驕陽從群山升起,穿行在蒼茫云海之間。
浩蕩的長風吹越幾萬里,吹過將士駐守的邊關(guān)。
歷代征戰(zhàn)的之地,出征的將士很少有人歸還。
戍守兵士遠望邊城景象,思歸家鄉(xiāng)不禁滿面愁容。
此時將士的妻子在高樓,哀嘆何時能見遠方親人。
腦海中,關(guān)山月的譯文飄過,仔細的看著面前的畫卷,越看越像。
主題非常的匹配!
目光從畫卷上收回,那種勝券在握的感覺又浮上了心頭。
自信!
杜白和陸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杜兄,怎么?有自己的見解想說出來”,陸鳴看著杜白挑了挑眉。
杜白笑了笑,是有些想要把關(guān)山月和這幅畫的總結(jié)說出來。
不過這種場合接觸了多了,就知道什么樣的情況下站出來的最好的。
裝了這么久的比,杜白深知什么樣的比,裝出來最舒服!
暗比!
也只有暗比,然后觀眾自己腦補出來的情節(jié)才是最精彩的!
沒有直接挑明,杜白伸手在取了一些點心放到了面前。
“于先生到了!”
不遠處的水廊上,一位俊美先生如同眾星捧月一般,被簇擁在著朝著船舫走來,身旁跟著眾人的主心骨林元初。
兩人有說有笑的朝著這里走來,身后還跟著四五名青年才俊。
“于先生到了!”
船舫內(nèi)的人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看向了水廊上。
杜白也將目光轉(zhuǎn)了過去,遠處水廊中,那名站在最前方的兩人其中一個正是剛剛離開的林元初。
另一名就是所謂的于先生了。
杜白的目光最先掃過對方的衣著。
潔白的外袍,手中握著一把紙扇,帥氣的臉龐讓杜白都有所側(cè)目。
“你怎么可以這么帥!”
看到于先生,杜白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
于先生的帥,仿佛融合了世間的一切完美,融合了百家之長,一顰一笑都惹人側(cè)目,那不時勾起的嘴角吸引著在場的所有人。
哪怕在場的都是男人!
杜白還好,畢竟自己的顏值也還在線,杜白感覺其他人一直注視于先生那張俊美的臉龐絕對要彎!
“于先生!”
于先生走進船舫,坐在座位上的人,很多都站了起來。
笑著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坐下。
在林元初的指引下,于先生坐到了林元初剛剛的位置上。
杜白看著于先生,看人們的模樣,知道今天的正主來了,放下了手中的點心,想要聽一聽這位于先生有什么高見。
“你們今天的考題就是這個?”
“是的,于先生你看”。
林元初將畫卷轉(zhuǎn)了一個方向,轉(zhuǎn)到了于先生的正面。
畫圈轉(zhuǎn)到了自己身前,于先生看著面前的畫卷,嘴角的笑容不曾消失。
“這幅畫是哪位大師所做?”
“陳師所做”,站在一旁的林元初開口回道。
“是他啊”。
于先生看著這幅畫,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最下方,下方是一間房屋和一位婦人。
“他的話,最喜歡將想要表達的東西隱藏起來,想要知道這幅畫的意境就不能只看表面”于先生將目光轉(zhuǎn)下方,對著眾人說道:“不能看表面,這幅畫的最淺層就是景和物,山水之美一眼便能看出”。
“主意不在山水嗎?”
“就說考題肯定不可能那么簡單,入套了!”
在場一些人聽到了于先生的話語,頓時懊惱起來。
于先生略微停頓再次開口:“第二層還是在景物之中,景物代表的是什么時間什么地點”。
“我就說!”
暴躁青年,聽到于先生說道了自己的想法,雖然沒有用力拍打桌面,可也大聲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和暴躁青年對著干的青年馬上跳了出來。
“沒看到于先生還沒說完嗎!這才第二層!”
“王吉你小子是不是不服?”。
王吉冷哼一聲,等待著于先生后面的話語,眾人都有聽出于先生里的話中還有其他的意思,畢竟這才第二層,肯定還有深入。
“這第三層深入,便是這位夫人了”。
于先生將眾人的目關(guān)帶到了下方的那位婦人身上,笑著看向其他人。
杜白也是微微點頭,他想的也在這里,不過關(guān)月山中還有一層意思,或許和這幅畫主題不一致,不過也無傷大雅。
“于先生說的是!我就說是這位婦人等待愛人的歸來!”
王吉見自己的觀點被采納了,頓時出聲,挑釁似的看向了那位暴怒青年。
“什么山水,愛情才是主題!”
“切!”
那位暴怒青年雖然認同了對方的話,可礙于面子還是發(fā)出一聲冷哼。
于先生笑了笑,敲了敲一旁的桌面,將眾人的目光重新拉回自己這里,接回話語。
“那這位夫人在等誰便是這第三層的意境所在了”。
“等待自己的愛人!”
于吉再次發(fā)聲,引的眾人點頭。
“是一種答案”,于先生笑容不減:“還有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