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管你是什......嗯?”梁師爺剛準(zhǔn)備開罵,見到是兩個酒壇,老眼一亮,可馬上板著不滿道:“就兩壇?還是這么小的?”
“您老可別小瞧這兩壇,上次不是說我還會釀更烈的嗎?多了可怕您吃不消!”
“切,老夫會吃不消?”伸手提過這兩壇酒,梁師爺這才正眼打量了一下方言,勉強說道:“看在酒的份上,進(jìn)來坐坐吧!”
“嘿嘿,梁師爺果然還是大人有大量!”
客廳沒什么太多東西,一張桌子幾張椅子,上面擺放了四個茶具,而且年頭也有些久了。
梁師爺把兩壇酒放在桌上,迫不及待掀開了一壇,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把梁師爺僅存的這點睡意全部驅(qū)散。
“嘶——看起來不錯啊,老夫先嘗兩口?!绷簬煚敻静恢朗裁唇凶隹蜌猓矝]對方言說啥,茶水都懶得上,直接開始抿起了小酒,看的方言都值搖頭,暗罵這梁師爺是個老酒鬼。
“咳咳!咳咳咳咳......”
梁師爺像條狗一樣吐了吐舌頭,直到嘴里的辛辣開始逐漸消散這才喘了兩口大氣,扭頭說道:“你小子,可以啊,這算是好東西,合老夫胃口!”
把椅子一拖,梁師爺拍了拍衣服,說道:“行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來干啥的?!?p> 總算進(jìn)入正題,方言清了清嗓,一臉正色的說道:“梁師爺,我前些日子不是被打了嗎,而且正好是鄉(xiāng)試那幾日,我懷疑有人嫉妒我的才華,擔(dān)心我中舉,這才對我暗下殺手,試圖取代我的身份?!?p> “哈哈哈哈......你,你是想笑死老夫嗎......”梁師爺還以為方言有什么大事,聽見這話差點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小子有幾斤幾兩自己不清楚?
“沒騙您?。∥乙彩锹犝f這次鄉(xiāng)試有人中舉后,在回鄉(xiāng)路上遭伏,被人取代了身份,您看看,我這不是和他一樣嗎,梁師爺,你可不能不管我啊?!狈窖赃€是一臉正色,心里卻把昨天那個中年厲鬼罵開了花,要不是為了給你討個公道,我TM用得著像個傻子一樣被梁師爺嘲諷?
“嗯?你再說一遍?”梁師爺收斂自己的笑意,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問了一遍。
“我說,有人中舉后被人伏殺,然后取代了他的身份去做官,所以我覺得,我鄉(xiāng)試那段時間被人暗算,是不是也是這個目的?!狈窖缘脑捖┒春芏?,可還是很無奈的扮演這個傻子的角色,既然下定決定幫這中年厲鬼一把,那就把這事兒做成。
梁師爺摸了摸八字胡,驚疑不定的看了眼方言,不知道這小子是無意還是有意,最近他們的確在山路邊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死的極其慘烈,連五官都被人生生挖去,尸體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更不知道他的身份,查都不知道怎么查起,只能判斷成山賊掠財。
“張小樹這番話倒是提醒了我,可這小子是無意還是有意的?”梁師爺心中默想,看了眼傻傻愣愣的張小樹,他怎么都不覺得像是有意所為,然后說道:“小樹啊,這東西你從哪兒聽到的?”
“哦,前些時日去北城區(qū)找顏姑娘,在路上聽見有人討論這事兒,說是有一家書生出門后很久都未回家,懷疑有人暗中行兇,頂替了他的身份,所以我才想啊,是不是有人嫉妒我然后......”方言還是裝了一副傻傻模樣,梁師爺聽見這話,當(dāng)即決定去一趟北城區(qū)調(diào)查一下每家每戶趕考的讀書人,一旦有線索,那么就能破案!
“梁師爺,您老有在聽嗎?”方言見著梁師爺這副沉思的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摸到了什么線索。
“嗯?哦,在聽在聽,對了,你小子你別想太多,你那本事還想中舉,做夢呢你!”梁師爺反應(yīng)過來還有個張小樹坐在自己面前,隨便應(yīng)付了他兩句,今天一定要和知府大人說一下此事,如果是中舉之人被謀害,那問題可就大了。
“梁師爺,你怎么看不起我,您看看,我那未婚妻都整日來找我求學(xué),我怎么就中不了舉?!狈窖匝b作一臉委屈的說道。
“哼哼,要不是顏小姐為了照顧你的面子,鬼才去你那破酒鋪,對了,你先回去,這事兒我好好查查?!绷簬煚斨幌胫R上趕去衙門,著急下著逐客令。
“好嘞,那辛苦梁師爺了,小樹就先回去等候梁師爺?shù)南ⅰ!狈窖砸步K于解脫了,不用去演這個傻子角色,走出大門,馬不停蹄朝著黎勇的武館趕去,今天可約好了,總不能第一天就遲到吧。
看著方言遠(yuǎn)去的背影,梁師爺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看看張小樹這小子最近行蹤,這世上哪兒有這么巧的事兒?
砰!
梁師爺大步朝衙門走去。
......
“大少爺,近些日子,沒見著顏大小姐去張小樹家了,您看......咱們幾個是不是就不用......”
李家的下人低著頭,試探的問了問,大清早他就一路跟著方言,居然發(fā)現(xiàn)這小子去了黎勇的武館。
黎勇在當(dāng)?shù)剡€是很出名的,其他幾戶大人家也不想輕易得罪他,主要是這家伙的性子實在護(hù)短,天不怕地不怕,有人在街上挑逗他媳婦兒兩句,連碰都沒碰,那家少爺硬是被黎勇活活打斷了腿,這黎勇平日里看起來老實巴交,可一旦有人打他媳婦兒注意,那叫一個殘暴!
雖然很出乎意料,但張小樹這么多少天也未曾見顏家小姐一面,顏家小姐也沒有去找他的意思,而且據(jù)他了解,顏小姐上次還是哭著出來的,想必是被那張小樹給氣的不輕。
下人自然是馬不停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李大少,希望自己能少跑一點腿,畢竟天天跟著后面看他買菜也是夠厭煩,今日,他就和李大少主動提了這事兒。
“嗯?那就不用盯著了,反正請的人過幾日就到?!崩畲笊匐S意揮了揮手,知道顏小姐最近都沒去找過張小樹,讓他心情好了不少,這禁足令,估計這幾日就要解了。
“大少爺,您這沒必要吧,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只怕老爺那邊......”下人聽到這話,知道少爺最近聯(lián)系了個高手,打算不通過自己的手弄死張小樹,這過去快兩個月,知府老爺那邊確實松了些,可一旦出事,李大少必然還是第一批懷疑目標(biāo)。
“哼!老子做事用你指手畫腳?”李大少發(fā)出一絲冷哼,把茶水全倒在下人臉上!
那下人被水激了一下,清醒過來,知道少爺做事不用自己指手畫腳,沾著茶葉的臉越發(fā)低下。
“重金請來的高手,這點事兒可能辦不好?”
李大少得意的笑了笑,一想到過兩天張小樹這雜種就要死在他手上,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先前想了許久,才決定花重金去其他城鎮(zhèn)請來高手,要知道,這個高手可是真正的朝廷欽犯!
張小樹一死,自己就立刻馬不停蹄的去求親,然后聘禮先帶上......
人還沒死,李大少已經(jīng)開始算計這些東西,不得不說有幾分未雨綢繆的意思,那下人也是一臉無奈,若是張小樹真死了,老爺如何交差?可他也不敢去告訴老爺,只希望如果事情敗露,自己不會被李大少推出去當(dāng)替死鬼。
“那......少爺,還有什么吩咐?”下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一點都不懂事!”李大少罵了一句,一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向顏雨柔求親,這么一個大美人若是......嘖嘖嘖,這下人也是不懂事兒,這都看不出來,喝道:“還不快去給老子叫個漂亮丫鬟泄泄火?上次那個就不錯!”
“是是是,少爺,我這就去叫!”
其他幾個府上的少爺,倒是沒有李大少這么“操勞”。
王家和孟家兩個公子哥關(guān)了段時間禁閉,似乎也想清楚了很多東西,畢竟年少輕狂,這才和李大少混在一起,想治張小樹于死地,可后來兩人想了想,顏大小姐和張小樹本就門不當(dāng)戶不對,就算是顏家主也不可能舍得把女兒嫁給這么一個廢物吧?估計這是礙著面子不太方便說,想讓張小樹知難而退,讓他們確定這一點的,就是顏小姐已經(jīng)年滿十六,卻沒有履行婚約,要知道,這個年代的女子十六就算成年。
那顏大小姐還能嫁去哪兒呢?不還是要落到咱們這幾戶其中的一個?顏家主總不舍得把女兒遠(yuǎn)嫁吧?
再說了,顏大小姐要知道弄死以前未婚夫的是咱們其中一個,那人家還敢嫁嗎?所以這兩個少爺想通了之后反而不這么焦躁了,也知道自己聯(lián)合李大少謀殺,給家里面添了多少麻煩,所以李大少這次派人找他們繼續(xù)殺張小樹,兩人態(tài)度很一致,全當(dāng)沒有聽見,不沾這麻煩事兒。
難怪這伯陽城這么多人罵這李大少蠢,看起來是有依據(jù)的。
這個把月過去,李大少做了不少準(zhǔn)備,特意聯(lián)系了外地殺手,而且要求他殺人后分尸,并且讓那殺手務(wù)必要把嫌疑全部攬走,可方言也沒有閑著,可能是知道自己頭上懸了這么多把刀,他的訓(xùn)練可以說是異常艱苦,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有大把大把的事兒要做,好不容易有點休息時間,還要給滿月這貪吃的小東西做飯。
暴躁的洛舊
老樣子,修行環(huán)節(jié)不浪費大家太多時間,主要推進(jìn)直線和主線,這樣看著不太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