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著阿樂芙的教徒只聽耳邊沙錘聲響起,他看著阿樂芙轉(zhuǎn)型為蛇身,她逃跑的速度直線上升。
“你已經(jīng)死了!你要遵從神的旨意待在地下室不再露面!”
聽見身后的人大聲的喊到,以神的名義要我生要我死,你布迪艾西狄難道是真神?
“憑什么!憑她想要暗算我,偏偏我還在暗算她之前死了?可笑的愚民!”
阿樂芙伸出手在她身邊略過的墻上畫一條橫線,在她畫橫線的墻體有生機勃勃的植物藤蔓從中涌現(xiàn)。
藤蔓攔住她身后追捕她的爪牙,阿樂芙送那些沒有腦子只會服從命令的家伙去噩夢中輪回。
……
阿樂芙蘇醒那天,她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在地下室里被軟禁的日子里她一直在理順自己的思路。
她服用了“來世之卵”,接著她在自然人會場里面被阿歪糾纏住再被恰羅帝暗算致死。
而恰恰因為自己的死,“來世之卵”里的因果定律被觸發(fā),她再次活了過來。
在自己復蘇的期間,布迪艾西狄對自己的態(tài)度很不明朗,這讓還不容易爬上了神侍位置的阿樂芙警鈴大作。
設(shè)想她是死去一次的人,她是在全世界的眼中見證犧牲的,這是不是也意味著——她已經(jīng)社會性死亡了。
對于教廷來說,阿樂芙已經(jīng)是前神侍了。
想到這里,阿樂芙感到全身冰涼,沒人會知道教廷會怎么處置她這個本來劇本上寫了“殺青”卻意外復活的人。
她會被冷藏嗎?她要一輩子活在地底下嗎?
她會繼續(xù)過著以往暗無天日的生活嗎?
在教廷的某個軟禁她的地下室里,復活后假裝虛弱無法動彈的阿樂芙腦袋轉(zhuǎn)得飛快。
她不能被教廷軟禁關(guān)在嚴加把守的地下室里,她要在大眾面前復活,她要社會性再生。
活著!
她是一個重新活著的人!
不能浪費再生的機會!
于是,為了讓自己完全干枯的身體恢復活力,為了汲取到外界的蛛絲馬跡的動向,在陰暗不見日光的地下室里阿樂芙假裝接受自己的安排實則蟄伏等待著機會。
因為布迪艾西狄不放心她這個很有手腕的神侍被蝦兵蟹將把守,在囚禁期間布迪艾西狄迫使她再接受一條因果定律。
“兩極誓約”是布迪艾西狄又一鑰匙能力分支,這個誓約有分“積極誓約”還有“消極誓約”。
阿樂芙被布迪艾西狄施加了“消極誓約”,當阿樂芙的心中想法和布迪艾西狄相違背的時候,違逆程度可以直接作用于阿樂芙身體。
如果阿樂芙執(zhí)意要做違逆布迪艾西狄的事情,她會痛不欲生。
即便知道如此,比起不見天日的活著不如拼盡全力的“尋死”。
有一天,在阿樂芙蹲在有老鼠的角落啃著她干糧的時,看守她的教廷爪牙偶然的對話讓她了解到——因為彩蛋回歸當天的鬧劇,四方公會法庭即將在在南部教廷的圣地佩斯地召開。
阿樂芙知道自己搏一搏的機會來了,她不聲不響的在囚禁自己的地下室里裝瘋賣傻。
突然有一天,她就從地下室突圍,即便教廷對她嚴加看守,但是他們關(guān)押的這個人曾貴為前神侍。
阿樂芙一路突圍上來,她離開庭現(xiàn)場的距離拉進一步,布迪艾西狄的“兩極誓約”開始發(fā)揮它的消極作用。
布迪艾西狄的誓約可不是簡單的精神肉體上的痛苦,她的誓約可以壓榨和布迪艾西狄相對那一方的生命價值。
隨著阿樂芙離會場越來越近,她身體上“消極誓約”的作用初顯。
阿樂芙感覺自己的皮下脂肪開始減少,她的內(nèi)臟代謝功能大不如前,這僅僅是“消極誓約”的開始。
通過布迪艾西狄對“兩極誓約”程度的把控可以窺見,她是多么不希望阿樂芙突然出現(xiàn)在四方公會法庭的眾目睽睽之下。
事情有多大的風險這就很可能意味著它的回報也超乎你想象。
阿樂芙根本沒有選擇余地,她面臨的是繼續(xù)活著還是悄然死去的困境。
……
就在快到達開庭現(xiàn)場的場所,阿樂芙再也忍不住她扶著隔壁的墻弓起身子大口的喘氣。
她鼻粘膜和喉管一股血腥的味道黏在那里,她口里都是鐵銹味。
就在阿樂芙痛苦的閉上眼睛打算緩和一下這些逐漸擠壓她意識的痛苦時,她聽見有東西滴在地面上。
滴答滴答……
她張開眼,看著眼中的景象經(jīng)歷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逐漸聚焦,她身體開始高速衰老。
看著眼前云石地面幾滴紅色的血滴落,阿樂芙皺眉看著這些血滴還在不斷滴落。
意識到“自己出血了”,她后知后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阿樂芙在自己鼻頭摸到一片濕漉漉的溫熱液體。
不行,她要趕緊趕過去,身體不行了。
阿樂芙死過很多次,死亡她太熟悉,這次也不例外,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不被地心引力所拖慢。
她身子輕飄飄腳步漂浮,她就像在踩棉花上那般,腳使不上勁意識也軟綿綿的隨時都會昏睡過去。
看著眼前開始緩慢轉(zhuǎn)動的走廊,阿樂芙想拍拍臉讓自己清醒過來,就在她軟綿綿一掌送到自己臉頰的時候。
她感覺自己口腔里隨著自己那一掌有東西應(yīng)聲而落。
定眼一看,大吃一驚,那竟然是一顆牙。
阿樂芙看著這從口腔脫落沒有血肉牽連的整牙,她口腔肌肉已經(jīng)萎縮,她的牙齒隨時都會應(yīng)聲掉落。
她身體的衰老速度已經(jīng)超過她的預期。
按照這個速度,不用片刻阿樂芙就會從一個半死不活的人直接步入下一層狀態(tài)——尸體都冷了。
聽著空氣中有些虛幻的隔墻聲音,巴賽勒斯正在和康斯貝爾交鋒。
阿樂芙聽著這個男人南征北戰(zhàn)的架勢佩服他不愧是“權(quán)力”彩蛋選中的人。
最后的一段路,阿樂芙開始用意志來行走,這條最后的旅途竟如此綿長。
阿樂芙開始還在扶著墻壁舉足遲緩一步深一步淺的向前移動。
到了后來她雙腿已經(jīng)支持不了她繼續(xù)行走,她四足著地蹣跚爬行,最后的最后她已經(jīng)看不見了聽不清。
她最后的力氣全都用在地面扭動著身子,像沙漠的蛇那般曲身扭動前行。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9-07-10/5d2563708c6c8.jpeg)
熱愛白開
感謝看這里~的推薦票 這幾天時間比較緊迫,還是更一半剩下明天擠時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