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喬巧相親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按下向陽楚娟籌備參賽事宜暫且不表,咱們再來說一說BJ局勢。誠如楚娟所言,喬巧果然已不是單身,至少在形式上來講是這樣。如喬巧這等佳人兼赫赫家境,門前冷落鞍馬稀的場景永遠(yuǎn)不會出現(xiàn),五陵年少爭纏頭的戲碼輪番上演,但能請得動喬巧出去喝杯咖啡的,委實不多,謝俊哲算是其中一個。敢對喬巧下手,謝俊哲來歷自然非凡,貴為天驕集團(tuán)少主,正兒八經(jīng)的海歸高富帥。其父謝東城掌舵的天驕集團(tuán)與遠(yuǎn)征集團(tuán)實力堪均,多少年來一直爭斗得不亦樂乎??缮虉鲆嗍怯⑿蹐觯瑔踢h(yuǎn)征與謝東城也是英雄惺惺相惜,是競爭對手的同時私交甚篤,不時就把盞品茗打高爾夫,謝俊哲與喬達(dá)又是大學(xué)同學(xué),父一輩子一輩的關(guān)系都不錯,實屬門當(dāng)戶對知根知底。謝俊哲雖早就認(rèn)識喬巧,卻對乖張任性的丫頭片子不感冒。但是海外轉(zhuǎn)了一圈,挑戰(zhàn)冒險的精神大漲,況又有喬達(dá)牽線搭橋,發(fā)誓要拿下這枚小辣椒。知女莫如父母,喬遠(yuǎn)征夫婦明白女兒的心思還在向陽身上,可畢竟已成往事,不忍女兒強(qiáng)顏歡笑形單影只,在喬達(dá)的煽風(fēng)點火之下結(jié)成同盟,給喬巧做起了思想工作。
喬巧不是頑冥不化、不知好歹的人,雖不屑于喬達(dá)的前竄后跳,卻心疼父母的操心,獨坐在房間默默坐了半宿,答應(yīng)和謝俊哲相處。消息第一時間由喬達(dá)傳遞給謝俊哲,謝俊哲馬上把電話打給了喬巧,說自己心血來潮新開了家咖啡館,請喬巧過去指點一二。喬巧沒好氣,說那玩意兒苦了吧唧的啥喝頭,還是我找個地兒約兩個人,咱們喝酒去吧。那邊謝俊哲怔了怔,答應(yīng)了下來。喬巧想了想,先約了楊帆和齊欣,又給在燕大帶隊委培的林巖打過電話去,說老娘要相親了,約他帶葉紫同來給把關(guān)定向。
林巖接完喬巧的電話,原地愣了半天,把另一只手端著的一量杯生理鹽水就往嘴邊送去,旁邊的方婷手疾眼快趕緊攔下來,及時制止了一幕慘劇的發(fā)生。
方婷見林巖臉色不對,忙倒了杯水問林巖怎么了。林巖默然無語呆坐了半天,長嘆一聲:“造孽啊,真是造孽!”
林巖帶隊到燕大委培已經(jīng)兩月有余,委培班單獨編班,自己倒是不用在班里上課,除了研三的課程,反倒成了閑人一個。方建林見林巖無事,便跟院里申請,把林巖編入分子細(xì)胞生物學(xué)研究的科研組,與留學(xué)歸來入校工作的女兒方婷搭班子干活,其實這本是方婷的意思。女兒的心思方建林心里明鏡一般,言談舉止中毫不掩飾對林巖的喜歡,但方建林知道林巖已經(jīng)有了女朋友,而且此番還在委培人員之中,況且林巖扎根西部的決心很堅定,不得不給女兒細(xì)說緣由敲警鐘。方婷可不管那些,說那是林巖的事兒,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喜歡的是他又不是他女朋友。弄得方建林也很為難,終歸是心里的天平向女兒這方面傾斜,時不時地給林巖拋點兒小信號試探試探。每每此時,林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從不正面接招,就這么拖著磨著。
方婷追問林巖怎么回事,林巖想了想沒必要瞞著她,便道:“喬巧來電話,說是要相親,約我……和葉紫晚上一起吃飯。”
“那你鬧什么心啊,這不是好事嗎?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向陽撇了喬巧去了云南也小一年了,喬巧早該掙扎出來了,難不成一輩子還得為那個沒良心的負(fù)心漢寧為瓦全不為玉碎不成?”方婷原本與林巖幾人熟識,對幾人的個中情感糾葛知道個大概。
林巖囁嚅道:“話是這么說,可是……可是我總覺得喬巧不但沒掙扎出來,反倒是越陷越深了,這突然就要相親,不知道是想開了還是認(rèn)命了?!?p> 方婷打斷他道:“行了,有些事兒你左右不了。哎對了,剛才你說喬巧讓你帶葉紫去是吧,那怎么行呢?葉紫還得在學(xué)校上自修課呢,這樣吧,我舍命陪君子,我陪你去吧。”
方婷根本沒給林巖再說話的機(jī)會,戴上口罩進(jìn)了實驗室,把愣愣的林巖獨自扔在那里。
林巖無奈苦笑著搖了搖頭,拿起電話想打給向陽,終于還是沒有打出去,可心里又一番苦悶,索性出來在校園里漫無目的地散步,不經(jīng)意間竟走到了委培班教室的窗下。
向里望去,幾十名委培班的學(xué)員正在認(rèn)真聽課,葉紫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邊聽老師講課邊記錄著什么。還是同桌的高姍發(fā)現(xiàn)了窗外的林巖,悄悄捅了一下葉紫向窗外使了個眼色,葉紫偷偷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林巖,抿嘴甜甜一笑,臉頰似乎飛起一團(tuán)紅暈,不好意思地回頭繼續(xù)聽課。林巖傻傻地咧嘴笑著,發(fā)現(xiàn)講課的老師正盯著他的傻樣兒,慌忙轉(zhuǎn)頭溜走。
喬巧的晚宴沒有設(shè)在自家酒店,反倒是選擇了品位和檔次都很一般的張艷的飯店。說來又有一段小小的故事,向陽走了以后,喬巧來張艷的飯店尋他不著,順便就自己不分青紅皂白打了張艷的一巴掌賠禮道歉,兩人就此熟識。張艷也聽楊帆和齊欣說起喬巧和向陽的事兒,不禁唏噓,對喬巧頓生同情憐憫之意,隔三差五地招呼喬巧和楊帆齊欣來店里嘮一嘮,一來二去的成了好友。接到喬巧的電話說要來此地相親,張艷不敢怠慢,留出最好的雅間,又親自下廚做菜好一頓忙活。
喬巧和謝俊哲早些時間來到,張艷上了茶寒暄幾句就出去了,剩下兩人反倒彼此都有些尷尬,有一搭無一搭地拉著閑話,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她和能言善辯的他,此刻就這么淡淡地坐著。
還好,楊帆和齊欣的到來打破了尷尬,男男女女捉對而談,等到菜都快上齊的時候,林巖和方婷才姍姍而來。
喬巧站起來剛要熱情地打招呼,猛然發(fā)現(xiàn)跟著林巖前來的居然是方婷,一臉驚詫,沖著林巖擠了擠眼睛做了個鬼臉道:“哎喲,你倆怎么混在一起了?”
林巖言訥,方婷反倒笑道:“我們本來就混在一起,你不是讓林巖領(lǐng)著女友來嗎?所以我就來了啊,不歡迎啊喬師姐?”
喬巧笑道:“哪敢哪敢,大師兄和小師妹是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是前生造定事莫錯過姻緣。唉,看來某些人艷福不淺,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啊?!?p> 方婷擰了一下喬巧的嘴道:“你這伶牙俐齒跟誰學(xué)的?明兒把你送到德云社學(xué)相聲去吧,不然浪費資源了。”
林巖被喬巧擺了一道,這回找到了機(jī)會,陰陽怪氣低聲道:“還能有誰,你說除了向陽,還有誰有這么好的口才?”
喬巧頓時拉下臉來:“林巖,少在我跟前提這個名字,老娘聽著不爽,你要不愿意呆你也滾!”
林巖已非當(dāng)初的白面書生,臉皮不似過去那般嫩,厚著臉皮嘻嘻笑著入席,根本沒把喬巧的話當(dāng)個豆兒。
喬巧狠狠白了他一眼,給大家互相介紹落座。
年輕人坐在一起總是歡快些,大家也都很放得開,唯獨謝俊哲有點兒不同,彬彬有禮的謙謙君子模樣,反倒讓大家覺得有點兒距離感。林巖一直在暗暗觀察喬巧的表現(xiàn),他矛盾地既期望看到喬巧涅槃重生的幸福,又想要看到喬巧滿心無奈的依從,可都沒有看到,只看到一個淡淡的、靜靜的,仿佛什么都經(jīng)歷過,也好像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的喬巧。
席間,喬巧起身去洗手間,林巖不知在想什么,腦袋一抽站起來道:“等等我,咱倆一起去?!贝蠹摇昂濉钡匾宦暼α?。
齊欣憋住笑道:“林巖,都說搞醫(yī)的人有特殊癖好,果然不假,口味兒夠重的啊。今天陪喬大小姐出恭的任務(wù)就由我來吧,也算是給遠(yuǎn)征和天驕的兩位少主溜須拍馬,多給我們天海一些訂單,也好讓我和楊帆掙點兒養(yǎng)家糊口的錢?!闭f罷,把林巖摁下,跟著喬巧出去了。方婷見屋里就自己一個女性,有點兒不好意思,借口補(bǔ)個妝也跟著出去了。
楊帆杵了一下林巖道:“難道,真的就完事兒了?”
林巖苦笑:“誰知道呢,造孽啊造孽?!?p> 謝俊哲好奇地湊上來問兩人說什么,兩人不約而同閉口不談岔開話題。弄得謝俊哲一頭霧水,卻似乎嗅出了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