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幾個姑娘便被那守衛(wèi)給領(lǐng)了進來,被帶過來的幾個姑娘眼睛里失了神,看著堂中央的梁檜,身體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魏子風眼神中的凌厲一閃而過,嘴角微微彎起,連眼中都帶了幾分笑意。
“既然人都回來了,那撫月便帶著她們給將軍舞上一曲以賠罪。”
剛要動身,就聽見主位上的人叫了停。
“撫月姑娘有所不知,本將軍素來不喜歡什么舞蹈,這風雅與我而言乃是最為無用。今日既是賞花會,不如讓堂中諸位一賞撫月姑娘真容,如此一來本將軍高興,自然就放你身后的這些回去了?!?p> 魏子風心中冷笑,這梁檜還真是色心不改,放她們回去的意思明擺著就是要她留下!
“那不如這樣,小女子請求將軍,先讓我身后的人回去,撫月留下來,到時候?qū)④娪惺裁匆筮€不是一句話的事兒?!?p> 這句話放來梁檜的心中已經(jīng)是花開遍地的效果,仗著剛剛喝了不少的酒,上了幾分醉意,大手一揮便叫來人下了命令。
靜茹拉著魏子風的手死死的不打算放開,無奈只好讓秋姨給她拉回去,路過之時,在秋姨耳邊淡淡說了一句“莫慌,我自有辦法?!?p> 一眾人相繼退下,堂中間站著的便只剩下了魏子風一人,從頭到尾,這女子始終是站的筆直,哪怕是此刻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些腿軟,手也在不自覺的抖動。
眾人都以為是她怕了,大多是笑吟吟的看著她笑,可只有她知道這是剛剛的酒的效果。
“本將軍已經(jīng)兌現(xiàn)承諾了,撫月姑娘怕是也要兌現(xiàn)剛剛所說了吧。”其實他根本不害怕她反悔,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在他這將軍府里不知道有過多少個女人。
“將軍說的沒錯,撫月定當兌現(xiàn)承諾,不過這說白了撫月這面紗不過就是撫月樓的一個噱頭,若是今日失了,那撫月的飯碗恐怕也就沒了,不如這樣,將軍尋一處房間,撫月接下面紗只給將軍一人看如何?”魏子風說這話的時候柔的不能再柔,眼神落在梁檜身上,惹得他心里像是被貓抓一般難受異常,怎么可能拒絕。
畢竟這對于他來說屬于正中下懷??!剛剛還愁若是手段強硬破壞了氛圍,這等佳人豈不可惜,如今一來倒是正合他意。
遂腳步踉蹌的起身打發(fā)眾人自行方便,同身旁高坐的男子道“本將軍今日若有怠慢還請大人不要見怪,畢竟這等美人相邀也實在是不易?!?p> 坐著的男人沒出聲仿佛沒有聽見一般,淡淡的神色,只不過那拿著酒杯的手指尖泛白,藏在袖子里的手緊握成拳。這一幕讓他身旁坐著一另位身穿冰藍色領(lǐng)衣的男子臉上的笑容加了幾分,仿佛就連這杯里的酒都順暢了幾分。
二人出門時,梁檜一個不察險些散了腳倒在地上,故意遠離著侍從朝著魏子風的方向倒,卻被身旁的魏子風一把扶住,那梁檜很是滿意地放聲大笑地將搭在魏子風身上的手臂更加收緊了幾分。
這幾日她的身子骨又弱了幾分,那嬌小的身體與那大漢形成鮮明的對比,明明根本支撐不住,卻還是扶了過去。
房中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杯里的酒被他一飲而盡,隨后起身,卻被身旁的男子給拉了住。
繞過閣樓來到了后方的一處房子,那房子位置中正,外邊看來很不起眼甚至有些老舊,一個老人站在門口,在看到她們一行人過來之時才迎了上來。
那老人看起來約摸五十多歲,穿著一身不打眼兒的褐色長袍,花白的發(fā)束在頭頂,一雙不是很大的眼睛里藏滿了精明。
“將軍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那眼睛意料之中地朝著魏子風掃去。
引路的守衛(wèi)為難的笑了兩聲“管家!將軍今日說是開心才喝的多了些?!?p> “老頭!本將軍喝多少酒你管什么?我就是喜歡!”他喝酒向來是用碗,在魏子風沒進去之前就已經(jīng)喝了幾大碗,進去以后又喝了三碗,如今酒勁一來正是上頭之時。
老頭沒有說話,眼神落在梁檜放在魏子風身上的手上,眉頭不注意的擰了擰,消失的極快,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這間房子她只曾在前幾年聽匯報之時聽過,據(jù)說這里是將軍府里面不不讓任何人接近的地界,總有女子會被送到這房中,也沒人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遇上性子烈的女子立著入內(nèi),橫著被抬出來也是常有的事,而且那死相極為難看,身體各處無一處好肉全是被指甲劃過的痕跡,血淋淋的可怖至極。
當時的她雖然知道,卻因為時遇整理西南的藩王叛亂朝中并無可用之人,不得不留著他,可沒想到當初這一留,竟留了這么多年。魏子風還記得那本奏折足足寫了一寸厚,里面還夾雜著一張血書。
房門被推開,入眼便是紅色與外面的老舊不起眼完全不相干,當真是刷新了魏子風對下流的認知,這屋子內(nèi)充滿著一股淡淡的香氣,透過紅色紗幔,那墻壁之上全是入不得眼的污穢之作。迎著正門擺放的是一處置物架,那置物架上全是手工雕刻之物,可素材卻是千篇一律,與那墻上之作無什區(qū)別。
那梁檜似乎也注意到了她那目光,倚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怎么?嚇到撫月姑娘了?”
魏子風不曾理他,眼神掃視房間,除了剛剛她們?nèi)雰?nèi)的門便再無其他出口。
梁檜走到他的跟前,呼吸之中全是酒氣,他有些站的不穩(wěn),那氣息也一遠一近的尤其讓人厭惡。
“早就聽聞將軍愛好與旁人不同,如今看來卻是如此。”她的話里恭維中暗藏諷刺,身體也往后退了半步。
“哈哈哈……撫月姑娘與別人當真不同,不如今日咱們玩兒點特殊的,不在這紙上作畫,將紙換成這屏風如何?”他的手出其不意的向前一探,后者輕輕一閃一閃。那手就堪堪從面紗上略過,只差一點便摘掉。
梁檜似乎在意料之中,看著她嘴咧的更大,突然轉(zhuǎn)身去那紗幔之中,須臾之間便拿著幾幅卷軸走了出來。
那卷軸順著他的力氣落在地上鋪散開來,赫然與墻壁上面的畫一樣,雖是不同的姿勢,卻全部都是赤裸呈現(xiàn),而這幾幅畫中的女子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皆是剛剛堂上出現(xiàn)的女子。
手用力的攥成了拳,隨即又松了開。
透過面紗那笑容模糊可見,讓梁檜有些閃了神,不知為何這酒醉之時看著這眼前女子有些像他以前認識之人,可隨后這個想法就被他打消了,那女人怎么可能在這里!不可能!
“撫月姑娘不如把這面紗摘了,我們再詳談如何?”
話落一雙大手便沖著魏子風的面門飛馳而來,這次不是簡單的試探,而是用足了力氣。魏子風向后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