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紫氣?”
姜白心神俱震,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口中喃喃自語道。
“什么?”
鄒衍看著念叨著什么的姜白發(fā)出疑問。
“沒,沒有。”
姜白狠掐了自己一下,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嗯,別著急?!编u衍以為是失敗了,安慰了一句,“失敗了也沒事,多嘗試幾次,師兄也不是一次就成功的。”
“好?!?p> 姜白沒有心情多說別的,連忙重新平定內(nèi)心,進(jìn)入修煉狀態(tài)。
精神飛躍,丹田內(nèi)的景象又出現(xiàn)在了腦海中。
它依舊佇立在那里,亙古不變。
它究竟是怎么出現(xiàn)的?是它帶我來這里的?這就是我的金手指?
心中深吸了一口氣,姜白小心翼翼的用精神體去嘗試觸碰那道鴻蒙紫氣,并精神集中,做出了一有什么不對立刻退出修煉狀態(tài)的打算。
“嗯?好像...沒什么反應(yīng)?”
提心吊膽的用精神接觸之后,鴻蒙紫氣卻沒有給予一絲反應(yīng),好像一只螞蟻用前肢觸碰了一座大山一樣,蚍蜉撼樹。
再試試?
念頭直轉(zhuǎn),姜白又小心翼翼的嘗試了一次,發(fā)現(xiàn)鴻蒙紫氣依舊不理不睬。
看來沒什么危險嘛。
高高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一股作死的念頭忍不住的涌上心頭。
撞兩下試試。
心中篤定,深吸口氣,用精神狠狠撞向了鴻蒙紫氣。
“噔!”
仿佛發(fā)出了這樣一身聲響,姜白只覺得腦袋收到了重?fù)?,整個人像被撞的七葷八素。
“嗯?師弟,你...沒事吧?”
鄒衍奇怪的看著有點迷糊的姜白,感覺摸不著頭腦。
靜個心還能犯迷糊?
“沒,沒事?!苯谆瘟嘶文X袋,擺擺手道,“我已經(jīng)感受到丹田氣海了?!?p> “哈,那真是太好了?!编u衍大喜過望,“看來師弟天賦真的不容小覷,趕緊多練習(xí)幾次,爭取把這個感覺記牢。”
“好的。”感到不在眩暈的姜白點點頭,又想到了另一個方法。
看起來不能硬碰硬。
心中有了覺悟,姜白再一次進(jìn)入到氣海,努力的使自己的精神表現(xiàn)出溫和的樣子,然后撲了上去,開始蹭起了鴻蒙紫氣。
欸?好像這樣子沒關(guān)系,而且鴻蒙紫氣似乎有了一點反應(yīng)。
感受到鴻蒙紫氣似乎動了一下,姜白大喜過望,然后蹭的更厲害了。
正當(dāng)他覺得要再接再厲時,突然一股惡念涌上心頭,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似乎都在告訴他再蹭下去就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有些訕訕的放開鴻蒙紫氣,姜白想了想,又嘗試溝通。
“紫兄?”
鴻蒙紫氣毫無反應(yīng)。
“額。”姜白想了想,絲毫不氣餒,“那鴻兄?鴻蒙兄?紫氣兄?”
紫氣依舊毫無反應(yīng)。
“嗯,這樣啊?!苯子辛艘唤z猶豫,但咬咬牙,接著說道,“那,爸爸?”
鴻蒙紫氣:“......”
眼前一黑,姜白的意識被提出了丹田。
有些懵逼的看著正目光炯炯盯著自己的鄒衍,姜白尷尬的摸了摸腦袋道:“師兄,我好像已經(jīng)能清晰的感受到丹田氣海了?!?p> “哈哈,不錯不錯。”鄒衍頗為欣喜,“爭取再接再厲,今天就能將意識進(jìn)入丹田。”
“好的師兄。”
姜白吸了口氣,這次有點小心翼翼的又一次將意識進(jìn)入到丹田中。
偷偷看了眼鴻蒙紫氣,姜白松了口氣,看來只要不去惹它就不會有事。
但送了口氣之余又不免有些失落,好不容易有了個像金手指的東西,但是完全不理自己,感覺完全沒啥用。
而且以自己的直覺,這玩意有大麻煩。
這可是大道之基,成圣之根?。慷嗌偃搜垧??雖然不確定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圣人這個玩意,但這東西肯定是有好處的。
如果被人知道了那還得了?
君不見洪荒小說里紅云拿了,立馬就惹來了冥河,鯤鵬和太一,這可都是狠人中的狠人,自己要是暴露出去了,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嗎?
“這個誰都不能說。”姜白在心底暗暗發(fā)誓,“就連老婆也不行?!?p> 有思考了一陣,發(fā)現(xiàn)沒想出什么所以然來,干脆停止了思考,心中安慰著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就算有什么陰謀也不是現(xiàn)在自己能解決的。還是先安心修煉吧。
想到這,就開始根據(jù)師兄和心法上所說開始嘗試修煉起真氣。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姜白就感覺丹田中出現(xiàn)了一股真氣,無色無形,卻能清楚的感知到。
嗯?師兄不是說要修煉半個月的嗎?
所以,是我太強了還是師兄太菜了?
不對,說不定是有什么誤會,先嘗試著將真氣導(dǎo)出丹田,運行一周天試試。
重新靜下心,姜白小心翼翼的將真氣導(dǎo)出丹田,將其順著自己的經(jīng)絡(luò)推動。
感覺真氣流過的地方都暖暖的,有點舒服。
整個人仿佛都浸在溫泉里,姜白只感覺暖和的只想睡覺。
不一會兒,姜白就感覺真氣已經(jīng)繞完全身一周回到了丹田處,但回來的真氣好像只有一絲了。
又過了一會兒,在經(jīng)脈里的真氣又回到了丹田,真氣又回到了之前修煉的多少。
哦,原來如此。姜白心中有了明悟,鍛體圓滿真氣的修行就是將真氣總量達(dá)到能運行三十六周天的地步。
但是這好像有點簡單,我就修煉了一次就可以運行一周天了。
精神回到身體,姜白看著依舊在自己屋子的鄒衍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兄抱歉啊,我修煉著就忘了你了?!?p> “沒事,沒事?!编u衍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怎么樣了?精神能進(jìn)入丹田了?”
“勉,勉強可以吧。”姜白不知道該怎么說。
“哈哈哈,那就好?!编u衍站起身,對著姜白說道,“那師兄我也就回去修煉了,師弟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你也要加緊修煉哦,我相信以你的資質(zhì)不出一周就可以修煉出真氣了?!?p> 看著推門回屋的鄒衍,姜白將準(zhǔn)備說的話咽了回去。
“還是不要告訴師兄的好,免得他接受不了這個打擊?!?p> 姜白在心中默默說道。
秋高氣爽,晚上卻有些微涼。
結(jié)束了一天修煉的姜白剛剛沐浴完畢,穿著全真發(fā)放的內(nèi)衣無聊的躺在床上,唉聲嘆氣。
“欸,沒有手機的日子好難熬,我好無聊啊。”
在床上打了會兒滾,姜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臉高興的跑出屋外,來到了隔壁鄒衍的房前。
“師兄,師兄??扉_門??!”姜白有些用力的敲打著鄒衍的房門。
“來了來了?!编u衍苦笑著打開房門,叮囑道,“師弟你聲音小點,別吵著其他師兄了。”
也是剛剛沐浴完的鄒衍,穿著白色長衫,容貌俊朗而清秀,長發(fā)還未吹干,點點水滴從發(fā)梢滑落,打濕胸口。
真是積石如玉,列松如翠。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
但是姜白卻嘿嘿笑道:“師兄,你那里可有釘子什么的銳器?”
“釘子?”鄒衍有點迷茫。
“對啊,我想要把早上訓(xùn)練的木棒改裝一下,這樣以后我去江湖歷練的時候,也多一個東西防身?!?p> 姜白興奮的說道。
“你啊?!编u衍笑罵道,“我哪有什么釘子。你去庫房找找看,那里平常都是放雜物的地方?!?p> “好的,謝謝師兄。”姜白道了聲謝,歡快的跑走。
“也不知道師弟要弄些什么。”鄒衍低聲說著,又像是想起了過去,笑了一聲,“真好。”
半個時辰之后,姜白滿意的捧著一包釘子和一根木棒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還未靠近,就看到房間中有人影晃動。
是師兄?不對,師兄知道我去庫房,不會在我房間里的。
難道是匪人?
將木棒握于右手,腦海中回憶著早上雷師兄教導(dǎo)的知識,姜白小心翼翼的靠近著房門。
忽然,一張絡(luò)腮胡包裹的臉,從門口探出。
果然是匪人!姜白一聲大叫:“小賊看棒!”
棒子還未落下,就被一只手按住拿走,然后一個拳頭狠砸在頭上:“你小子想干什么?”
跌坐在地上,看到大胡子抓著自己的木棒,滿臉怒容。
“嘿嘿,這不以為是盜賊嗎?”姜白討好的笑著。
“我們?nèi)婺膩淼谋I賊?”大胡子氣呼呼的說著,然后不客氣的坐在房中央的椅子上。
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將拿包釘子拿了回來,姜白問道:“這么晚了大胡,師叔來干什么???”
“是張師叔?!贝蠛右坏裳?,“還有你是我?guī)淼模襾砜纯茨阍趺礃硬恍袉???p> “當(dāng)然可以,當(dāng)然可以。”姜白諂媚道,“師叔真是太關(guān)心我了,我都快痛哭流涕了。”
“知道就好?!贝蠛涌戳搜劢妆е臇|西皺眉道,“你大晚上不呆在房里,出去亂跑什么?”
“嘿嘿?!苯诇惤蠛佣叄劾餐劾驳恼f了一通。
“你小子。”大胡子先是罵了一句,然后一臉感興趣的說道,“這都能想的出來,我也來幫你?!?p> ......
第二天,雷師兄看著姜白舉著的東西,嘴角再次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