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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是黑洞

第三十二章 頭頂一根無形的線

天生是黑洞 行走的愚者 3090 2020-03-04 18:00:00

  “沒想到鄭毅居然是鄭蓮的弟弟,世間的事真是奇妙?!?p>  隨即江流又不禁有些疑惑,那個鄭蓮為什么會找他賭斗?他們倆除去鄭氏鐵鋪那次初逢的意味,再沒什么交際,何至于讓鄭毅守在他的門外。

  “難道這個鄭蓮為了當初那點小事,記到今天?”

  江流邊走邊想,最后只能把原因歸結(jié)到女人的斤斤計較上。

  “等我達到四橋修為,遲早要與這個鄭蓮斗上一把,以報當日的追殺之仇?!?p>  來到練武場青石廣場的江流,被“龍門牌”那里嘈雜的吵鬧聲拉回現(xiàn)實,但聽他們彼此之間正在爭論誰是下一個邁入低階原士的天才。

  “兩個多月的時間沒有出來,又有誰突破到低階原士?”

  江流懷著好奇心,朝“龍門牌”走去,靠近一看,心中有點不是滋味。

  只見“龍門牌”上面的低階原士除陳玄安三人,又增加了蘇鄺和劉振兩位低階原士。劉振這人還好點,他的年齡已經(jīng)到十七歲,但是那個蘇鄺只有十五歲。

  “蘇老說專門為‘松院兒子之爭’舉行的拍賣會上有修復(fù)經(jīng)脈的原藥,這枚原藥我無論無何都要把它拿到手?!?p>  江流看到一個個同齡人接二連三地邁入原修之列,心中難免生起一絲焦急。

  修為的劣勢不是靠超強的箭技所能彌補的,就像江流與鄭蓮之間,無論他的箭技有多強,鄭蓮站在那里給他射,江流也破不了她原體的防御。

  “先去看望一下汪伯,然后回來解決瘋狂拳意的問題。”江流繼續(xù)朝下掃了幾眼,都是些四橋修士,隨即轉(zhuǎn)身向城東的十里街走去。

  繁鬧的十里街并沒有因為“松院十二子之爭”變得蕭索,反而越來越熱鬧,不少其他洞域的修士也到這里來享受一番口舌之欲。

  江流遠遠就見到汪伯和小羅忙碌的身影,走進一看,店中的幾張桌子座無虛位。

  “汪伯,別人都是老來得子,您這是老來得財??!”江流來到揉面的汪伯面前,笑嘻嘻地打趣道。

  “你個臭小子,幾天沒見又皮癢了?”汪伯掐下一小團面團朝江流的胸口扔了過去,怒罵道:“臭小子,還不快去幫小羅,他一個人忙不過來?!?p>  “好嘞,汪大老板!”

  江流呵呵一笑,不躲不閃地被面團打個正著,右手一抄,接住掉落而下的面團,送到灶臺上的大面團中,取下制式弓和箭囊,擼起袖子,到一旁的木盆中洗起碗。

  半個時辰后,店中的顧客越來越少,已經(jīng)不需要江流幫忙,小羅一個人就能應(yīng)付。

  “臭小子,這里沒你什么事了,去山上弄點東西過來,今晚我們一起喝兩杯?!?p>  汪伯直起發(fā)硬的腰桿,死勁捶了兩下,吩咐道。

  江流連忙過來,扶著汪伯坐到椅子上,一面幫他揉肩捶腰,一面道:“聽您這么一說,我的嘴都有些饞了,待會就去落日山脈弄點好東西來?!?p>  “小羅今兒也不要走了,你去醉香坊買幾瓶上等的竹葉青?!?p>  汪伯舒服的嘆口氣,扭動幾下老骨頭,“臭小子,你也快去,記得弄點好的東西?!?p>  “遵命,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江流笑呵呵地應(yīng)上一聲,綁好制式弓和箭囊,急匆匆朝城北方向而去。

  純芝城北面的落日山脈,共有三峰十嶺,江流此去的目的地正是緊靠望雀峰的野豬嶺。

  以江流現(xiàn)在的箭術(shù),射殺點野味,還不是唾手可得。約莫三刻鐘,他就獵到了三只野兔,五只金絲燕。

  “嗖!”

  一支木箭自褐色制式弓上飛出,穿過樹枝的間隙,直奔前方一頭背部長著黃斑的狍子。

  狍子在木箭未到來之前,已發(fā)覺到危險,后腿一蹬,飛速地逃竄而去。

  “傻狍子什么時候這么機靈了?”

  江流隱約見覺得這頭狍子有點不正常,按理說,以他初窺門徑的“云步”,射殺一頭狍子還不手到擒來。

  “今天因為這頭狍子,還得故地重游一番?!苯鞔蛄恳谎勰穷^狍子逃離的方向,正是望雀峰,心想:

  “剛好可以去望雀峰頂查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導(dǎo)致當初那個士兵發(fā)生詭異變化的原因,運氣好的話,興許還能找到閏景留下的紅銅?!?p>  江流尋處隱秘地方,藏好射殺的獵物,向望雀峰方向快步奔去。

  一路上,看著望雀峰熟悉的風(fēng)景,他心中難免有著一種復(fù)雜的感慨。

  行至山腰,江流終于再次發(fā)現(xiàn)那頭狍子的蹤跡,腳踏“云步”,悄無聲息地靠了過去。

  這一次江流沒有留手,推算出狍子的逃跑路線,唰唰三箭成倒“丁”字形,斷了它所有的退路。

  “嗤!”

  騰躍而起的狍子,靈活地躲過了兩箭,還是被最后一箭射中右前腿,落地后奔跑兩步,栽倒在地。

  “這傻狍子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不成?”

  江流拔開身前的樹枝,疑惑地走向那頭狍子,蹲下身去,細細查探一番,卻并未發(fā)現(xiàn)可疑之處,心想:“等待會把回去,破開它的肚腹,在查探一下?!?p>  江流隨后藏好狍子,朝峰頂疾奔而去。

  約莫一刻鐘后,秀麗的峰頂景色跳脫在江流的眼中,他的速度不自覺地慢下來,仔細尋找起有可能解開那個士兵異變的線索。

  “果然什么都沒有留下?!?p>  江流一直尋找到懸崖邊上也沒有絲毫發(fā)現(xiàn),銳利的目光掃過怪石林立的峰底,穿過一片看起來只有巴掌大小的湖泊,遙望向邊界模糊的禁嶺群山,心想:“難道說,我當初是從這里進入禁嶺的?”

  江流越想越想不通,若他是從這里進入禁嶺,那他又是怎么下到峰底的?

  江流沉思良久,內(nèi)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我絕不可能會被無緣無故地被弄到禁嶺中去,這其中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目的存在?!?p>  此時的江流感覺他的頭頂仿佛綁著一根無形的線,左右著他的命運。

  忽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中的江流。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伍隊長,吩咐你的人把望雀峰四面都清理干凈,待會的事可不能泄露出去?!?p>  隨后又傳來一陣哈哈大笑:“翰少,我伍峰辦事,你只管放心。待會望雀峰周圍不僅一個人都沒有,我要讓一頭獸都沒有。”

  “是曹翰和伍峰!”

  江流心中一驚,環(huán)顧四周,卻發(fā)現(xiàn)除了前面的懸崖,他已經(jīng)無處可避,并且內(nèi)心中對伍峰的殺意也噴涌而出。

  “聽他們的對話,這里絕不止他們兩人,得盡快找地方藏起來。”

  江流強行壓下心中的殺意,咬咬牙,瞧準懸崖邊凸出的一塊青石,一躍而下,站立到那塊青石上,同時背部緊緊貼住山壁,再不敢有絲毫異動。

  聽著耳邊呼嘯的風(fēng)聲,看著峰底遍布的怪石,以江流的穩(wěn)重,也不由生出一絲驚懼。

  忽然,只聽曹翰道:“伍隊長,提拔鄭毅坐上支隊長的位置,沒給你造成很大的困擾吧?”

  只聽伍峰輕笑兩聲,道:

  “他一個三橋修士就坐到支隊長的位置,確實令有些人不服。但是翰少發(fā)的話,我伍峰定辦得漂漂亮亮的?!?p>  曹翰輕嗯一聲,道:“這一點,你比那個袁中岳要強。他這人就是太過于死板,只認道理,不認人?!?p>  江流聽到這里,心道:“難怪那個帶刀男子說護衛(wèi)隊被伍峰帶的天怒人怨,聽這兩人的談話,現(xiàn)在的護衛(wèi)隊都已經(jīng)改姓為‘曹’了?!?p>  呼嘯的山風(fēng)好像能令江流變得冷靜,這一次雖然伍峰就在他的上方,但是并沒有如集市那次,令他毫無防備地陷入到“瘋狂拳意”。

  江流為保險起見,還是小心翼翼地掏出兩張靜心符貼在長袍里面,轉(zhuǎn)念一想,又把兩張中階的隱息符和金甲符貼上。

  只聽伍峰道:

  “翰少過譽了。袁中岳是沒弄明白為什么他這個支隊長總是不能升到總隊長。我伍峰就想得比他明白,也分得清純芝城到底是誰做主?!?p>  曹翰嘆了口氣,說道:

  “他要是早想明白,也不會落得個死在禁嶺中的下場。”

  伍峰干笑兩聲,沉默半響,說道:“翰少,屬下有一事想不明白,還望翰少給屬下解惑?!?p>  曹翰道:“什么事?說來聽聽?!?p>  伍峰道:

  “鄭蓮好歹也是您的未婚妻,您發(fā)出那樣一張通緝令,不怕讓您自己的難堪嗎?”

  曹翰得意一笑,道:“這么簡單的驅(qū)狼吞虎的計謀也看不出來?”

  伍峰道:“屬下就是一個莽夫,哪里懂這些刃不見血的高深計謀?!?p>  曹翰哈哈一笑,好似比較受用伍峰這句無形的阿諛奉承的話,說道:

  “作為江流的敵人,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戰(zhàn)斗意識。在他與鄭毅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我仔細分析了一番他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及習(xí)慣。他有兩點能力很恐怖,一是示敵以弱。簡單點說就是他在對戰(zhàn)之前,會想盡辦法令對手輕視他?!?p>  曹翰頓了頓,繼續(xù)道:

  “二是善于抓住有利于他取勝的細節(jié),他與鄭毅的那場戰(zhàn)斗,先利用自己的躲避方式來算計鄭毅射箭的方向,再利用擂臺的光幕來保留自己手中的箭支數(shù)量。如果我猜的不錯,這還是他第一次與人在擂臺上賭斗箭術(shù)。”

行走的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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